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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库洛洛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派克恐惧地瑟缩了一下,褐色的双眼却亮起异样亢奋的光彩。她看起来紧张极了,飞快解释道:“我、我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库洛洛瞳孔缩了一下,眯起了眼睛盯着她。
派克一开口,胆子就壮了很多,细细的声音带着颤抖,连贯地说了下去:“我看到了你的记忆,请你偷走我的念能力!他们逼我搜索别人的记忆得到情报,我不想再看了!那么肮脏的记忆!”她回忆着,脸色因为恐惧和厌恶而微微扭曲起来,几乎崩溃地低语道:“太可怕了,这是被诅咒的能力!”
库洛洛默默的看着她,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
“求求你,偷走它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救救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派克紧盯着库洛洛,像是看着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带着水光的眼里满是希冀和哀求。
“没有念能力,没有利用价值,那些人会怎么处理你?”库洛洛考量地看着派克真诚不似作伪的神色,黑眸似怀悲悯。
“我能逃跑的!”派克急切努力地解释着,“他们对我的管束不严,因为如果我不能摆脱这个能力,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结果!下周七区有人过来,那些人很重视,我可以趁机逃掉!我说的都是真的!”
“哦。那么……”库洛洛突然住了嘴,门外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是那个出去的男人回来了。
库洛洛转头去看派克,她亮起来的褐眸瞬间熄灭了,颤抖的嘴唇抿紧,脸上浮现出深重的绝望。
“派克,资料找到了吗?给我拿过来!”外面的男人喊道。
库洛洛的眼神一闪,他分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一墙之隔凌乱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特殊商品区藏有八区甚至是整个流星街最多的秘密,搜捕的人也不敢太放肆,他们已经撤离了。
“派克!”外面催促道。
库洛洛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派克,松开了锁在她要害处的手,给她接上了两肩的关节,用眼神示意她出去。
派克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她对库洛洛点点头,神色如常的出去了。
“怎么这么慢!资料呢?”男人粗粝的声音。
“抱歉,资料太多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派克小心翼翼的解释声,“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找一找……”
“废物!”男人骂道,“还不快去!找不到今天别想吃饭了!别以为联盟上层拿你当宝我就不敢教训你……”
“是是……”派克战战兢兢地委屈应道,轻浅的脚步转了回来。
她走进资料室,库洛洛就靠在门边的资料架上看着她,眼神莫测。外面的男人约莫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如果派克向他求救,库洛洛有把握在别人赶来之前杀掉他们两个逃走。现在么……
库洛洛将一张刚刚用“阿斯卡伽罗的神谕”具现出来的契约递给派克。
派克默默地接过来,上面写着要求她在库洛洛下次提出时无条件配合地把自己的念能力交给他,同时一旦她动了任何对库洛洛不利的念头,都会在做决定的第一时间死亡。
派克显然认得隔壁许愿屋的契约卷轴,她咬了咬唇,抬眼看了看身边神色安宁、状似无害的库洛洛,很痛快的接过契约和笔,在结尾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和资料架上成百上千的情报一模一样的幼稚字迹,派克诺坦。
卷轴化为青色的光箭无声的消失在两人身体里。
库洛洛满意的弯了弯嘴角,转身想要离开。
派克下意识的去拉他,被库洛洛敏捷闪开的同时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库洛洛完全是反射性地动作,一扣之后立刻松了力道,转过头询问地看着她。
派克拼命忍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紧张的看着库洛洛,无声地问他什么时候来取走自己诅咒似的念能力。
库洛洛有些不解的眨眨眼,看着派克混杂着紧张、请求和期盼的复杂神色,想了想,抬高手拍拍比他还高的派克的头顶,作为安抚,敷衍地摸了摸派克柔顺的金色短发,然后闪身到资料室的窗户下面,悄无声息地跳窗离开了。
派克站在窗前呆呆地看着对面许愿屋的墙壁,半晌似喜似忧地叹了口气,抬手将打开的窗子轻轻地关上了。
“为什么不直接偷走?”我狐疑地看着库洛洛,都忘了把嘴里的橙子咽下去——这可绝不是他贼不走空、雁过拔毛的风格!
“那可是读心术啊!多么酷炫的能力!”
“等我确定了要动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库洛洛也露出惋惜的神色。“我打算这两天再去一趟,先查查那个情报店的底细再动手也不迟。”
“随你喽。”我说道,伸出去拿橙子的的手摸了个空。
“你都吃两个了,牙不酸么?”库洛洛说着,麻利地将最后一瓣橙子塞进自己的嘴里,顺手将桌上的橙子皮拢到一堆。正收拾着,他突然皱了皱眉,抬起头来说道:“飞坦今天怎么还没回来?”
“嗯?”我茫然的看着他,摸出一块手表来看了看,“天呐,怎么都这会儿了?他去哪了?不会出事了吧?”
库洛洛沉了脸色,站起来说道:“你在这里,我出去看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持续卡文中……
然后八区的故事即将进入□□~
第41章 麻烦来了
库洛洛这一去并没有多久,回来的时候,架着一身衣裳都被熏得焦黑的飞坦。
飞坦脸上也蹭得左黑一块右黑一块,身上有两三处氤氲着血迹,气息恹恹地连头发都耸搭下来,跨进院子里来的时候整个人挂在库洛洛肩膀上,金眸半开半阖间是许久不见的冷戾锋芒。
“这是怎么了?!”我赶紧迎上去,帮着库洛洛把飞坦扶回卧室放在床上,“遇上高手了?被人暗算了?还用上了炽日?”
飞坦这一身火烧火燎的焦黑,明显是放过大招的结果。虽然他现在动用“炽日”已经不会瞬间耗光所有战力,但对身体的负担还是很大,动静也大,不是遇上硬茬子,绝不至于如此。
“被埋伏了,两个人,身手都不错。”库洛洛一边将飞坦的衣服撕开帮他裹伤,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出了八区,正看见飞坦的炽日。赶过去时对方也已经受了重伤,被他们逃了。”
“那两个家伙,跟我在垃圾山里玩了一上午捉迷藏,最后一下居然没能烧死他们,还真是遗憾。”飞坦低低的说道,不知是疼痛还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又说道:“他们埋伏起来专等着我,之后也穷追不舍,不像抢劫,倒像是仇家……”
“你又惹上了什么人物?早说过八区藏龙卧虎,叫你不要乱杀人。”库洛洛口上说着飞坦太过嚣张的话,神色也不甚在意,只是思索道:“让对方跑了……我看这事儿还没完。到底是什么人会来寻仇,你心里有数没有?”
“每天杀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飞坦没好气地说道。他背后肩胛上两道伤口深可见骨,这一回却是结结实实吃了个大亏。趴在床上,神色恹恹中带着火冒三丈的煞气,恨恨道:“那些家伙,别让我逮到……”
“还好人没事,飞坦快点好起来是真的。”我拍拍胸口,又对着飞坦念了两句“快点愈合、快点愈合”,只是言灵的效果用多了是会削弱的,治愈也一样,如今用在飞坦身上,效果就没有最开始那么显著了。
“那些家伙的埋伏,像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意?”库洛洛收起止血消炎的药膏,和绷带一起收到茶几底下的箱子里,又自问自答道:“只有两个人,埋伏的也不太缜密……是临时起意吧。”
“嗯。”飞坦应了一声。
“那就是最近的了。”我手指抵着脸颊回忆,“哎,昨天早上那个……”
“那个使念刃的。等级倒是差不多。”飞坦上半身被库洛洛裹得像个被木乃伊,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的,“这样想的话,昨天死的是辅助,念技适合躲在后面偷袭,不擅长单打独斗,今天这两个是主战力,动起手来就强上不少,哼哼。”
“如果是就好了。总要有个方向能把对方揪出来料理干净,这事才算了结。”库洛洛合掌说道,看一眼飞坦,“飞坦也想报仇吧。”
“这回、一定、要让那些家伙、尝尝炽日的厉害。”飞坦直挺挺地趴在床上,偏又杀气腾腾地说道。
“可这大海捞针一样,又怎么找呢?”我拉过一个圆凳坐在库洛洛旁边,两手托着腮,发愁道。
“飞坦这两天先不要出门了,我也会留在店里。”库洛洛有条不紊地安排道,“现在我们没有头绪,只有等对方再出手了。或者等飞坦养好了伤,我们还能钓一钓鱼。”
他顿了一顿,又若有所思道:“不过要真是昨天那个使念刃的家伙招来的……我记得飞坦从他身上拿了个帆船模型?”
“说到模型!”我猛地想起来,看向飞坦:“昨天那个买走帆船的家伙也不对劲呢!也许是一伙的?”
飞坦也想了起来,那个被他狠宰了一把,用5000万戒尼买走了帆船模型的青年。“那家伙的念也不错呢。”他森然道。
“怎么回事?”库洛洛问。
“就昨天下午你不在的时候,有个人上门来把那个模型买走了。”我和库洛洛细细说了那天下午的事,“当时我们就觉得他有点不对,而且上午刚来的模型,转眼下午就被人买走了,还是一眼看上连价也不还的,倒像是专门为了它来的呢!”
库洛洛听罢,神色沉静下来:“要真是这样,对方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而且,”他侧头瞥一眼门外,“这说明我们的位置也暴露了。”
“那岂不是……”我悚然一惊。只在八区外面埋伏和已经找上门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如果那些人有可能是一伙的,就意味着对方伏杀飞坦失利,很可能立刻纠结人马再杀上门来。那我们可就很被动了。
“等等,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对方昨天下午不直接杀上门来,反而要悄悄买走帆船模型呢?飞坦昨天可就在店里啊。”我立刻反应过来,凝眉思索道,“如果按这个思路想下去,对方更在乎的还不是报仇,而是拿回模型?或者那就是两拨人?”
“这个思路建立在两重推论上:第一,今天飞坦被埋伏是因为昨天杀了那个带着帆船模型的家伙。第二,昨天下午买走帆船的人是特意为了帆船来的。如果把事情分开看,这两个推论也可以分别成立,未必有一定的关联。但反正我们也不可能推究到每一个细节,这多少也算个线索。”库洛洛重新理了理思路,低下头捂着嘴思索片刻。
“想要验证我们的猜想再简单不过了。”他转头看向我,露出笃定又有点蔫坏的笑容,“把那个模型再拿回来吧。”
不得不说,有言灵就像是作弊。
随着我“昨天见过的帆船模型”的话音,熟悉的帆船模型应声落在了我们身前的茶几上。
库洛洛拿起模型仔细地看了看,又举起来用力晃了晃,没看出什么蹊跷。
“劈开来看看。”飞坦趴在床上探着脖子看过来,支招道。
这也太粗暴了吧!人家大费周章宝贝似的弄走的……
“啊!”我突然想起那个青年在店里端详模型的样子,对库洛洛说道:“船舵!看看那个小孔里有什么……”
库洛洛举起模型,拿眼睛对准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船舵向里面看了看,若有所得的挑了挑眉,伸手一用力,将船舵轻轻松松地掰了下来,捏着袖珍的深黄色圆盘倒转过来在茶几上一磕,一块将将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薄片掉在了桌面上。
玻璃茶几上,那赫然是一块深灰色的芯片,表面的金属纹路泛着高科技的冷光。
“啊哦。”我下意识地出声道,“还真有东西。”
“那是什么?”飞坦问道。
“是芯片。”库洛洛道,举起芯片正反面的看了看,“是电子产品的智能中枢之类的吧。我以前见过类似的。”
“既然模型真的有问题,那么,这条思路至少有可能是正确的。”我嘀咕着,突然灵光一闪,“嘿!盒子!”
“什么?”库洛洛转头看我。
我看他一眼,又转过头盯着茶几,试探性地说道:“给我昨天被飞坦丢掉的装模型的盒子!”
一个木盒掉下来,差点砸在帆船模型上,被库洛洛手疾眼快接住了拿在手中。
“你觉得盒子也有问题?”库洛洛问道。
“我就是想起买模型的那家伙提了一嘴。”我说着,转头去和飞坦确认道:“对不对,飞坦?”
“谁还记得那家伙说了什么?”飞坦道,“看看就知道了。”
盒子就是普通的木盒,也没有暗盒,不大的内里一眼可以看个分明。我们不死心的将木盒拆成了一块一块的木板,木板劈开,最后在做盒子底的那块木板里发现一个浅浅的夹层,里面是一张浅粉色的软盘。
在我的印象中,这应该是早已淘汰不用的存储工具,库洛洛倒是很熟悉,说是外面的世界常用的存储信息的工具,插在电脑上就可以读取了。
看着并排放在茶几上的芯片和软盘,我觉得眼前就是一团迷雾。
“那么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昨天下午那家伙果然是冲着模型来的,而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