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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少年式神的身形越来越淡,溶解在空气中,直到最后,他仍带着暖暖的微笑,机械而生冷,却是真实的笑容。
“竟然是式神!”若这几天都是式神,那么本尊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仅是式神,便已与他们之间相隔了好几个天堑,在有生之年的不懈努力下,他们还是可以看到他们与少年间的实力差距。到头来,这不过是他们的幻想,仅仅是一个式神就能有如此实力,而且他们不知道这个式神能有本尊几成的力量。
“完全看不到实力差距啊,可恶!”一干人咬牙握拳,强烈的不甘、无力,还有被自己竟是那般弱小如蝼蚁般的事实倾轧,震惊、愤怒、怨恨……
“原来如此,我本想若这个【好】的实力只是这样,麻仓家也不用这么紧张,如此看来,的确令人心惊。”安娜喃喃道。
如果“好”的目的只是通灵王,麻仓家不可能那么大义凌然的抱着【正义】的大旗,号召其他的强大通灵家族,按麻仓家一贯的隐世作风来看,必定有什么关键的因素,甚至逼得他们不得不站在大队前面。
到底这个因素是什么?在大赛之前她从未听说个“好”,也是在见过他以后,麻仓家才任命她指导叶的修行,在一定能力范围内监视“好”。
“好”和麻仓家有极深的渊源吗?照他的年龄来说,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难道是前世?若是前世的话,就能说得通了,可是能带着前世的记忆轮回的人必定力量已经达到了操控生死转生的地步,在她已知的历史中麻仓家在几百年里并没有诞生出这样的鬼才。
再往前推的话就要到千年前了,那部分典籍几乎都是残本,往往都是只言片语,但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她有必要回去麻仓的本家好好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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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爱意般的杀意,一刀刀割裂伤痕累累的心。每一笔,都是锋利的刀锋庄重缓慢的破开肌肤后,汹涌喷薄出的鲜血伴随着的甜美尖锐的疼痛。
少年决绝疯狂的眼神似狂风席卷他的脑海,挥之不去的是连呼吸都会痛不欲生的绝望。
焰色瞳孔中的倒影模糊不清,到了嘴边却怎么也无法吐出的名字,记忆好似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块,碎裂的缺口怎么也无法修补。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这般的熟悉,这般的痛苦,这般的悲哀!
连灵魂都要为之悲鸣,灵魂被强烈撕扯后遗留下来的伤痕,他凝望着少年被火舌吞噬,渐渐化为灰烬,少年的眼里徒留冷漠的呆滞,在那样的炽热中消去了身形。
霍地睁开眼,视线被大片的白色快速侵蚀,视网膜上仿似还残留着少年清冷的笑容,他却怎么也无法想起少年的面容。
“叶,你总算醒了。”那是他未婚妻的声音,带着平时少见的颤抖和欣喜。
“叶老大(主公)!”啊啊,那是法斯特和龙还有阿弥陀丸的声音。
“阿叶!”是万太。
“抱歉啊,害你们担心了。我,昏迷几天了?”他如往常抬手搔着后脑,大大咧咧的笑着,眯起的眼皮遮挡住眼底的冰冷。
“两天一夜,还好没有轮到比赛。”
“不愧是叶老大,连昏迷都这么幸运!”喂喂,昏迷都带幸运的话,还有什么不带幸运的啊。
“啊哈,哈哈哈—”
“看样子是没事了,我和爱丽莎也可以安心了。”不要用一副总算可以放心的看着我去了你们终于可以双宿双飞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啊喂。
“为了补回损失的万分宝贵的时间,晚上训练加倍。”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放过我的,该说果然不愧是安娜么。
“水馒头,去买饭。”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话说你这算是什么请求的语气啊!”
“怎么,不去?”噢,安娜摆出她的经典POSE了,那个藐视一切的眼神,他和安娜接触这么多年还没看见过哪个家伙扛过去的。
“我…去……好恐怖(小声)…”说着,万太踉踉跄跄的跑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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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姬,我是不是做错了?”
“叶王大人,无知虽然是种幸福,但有时候不见得是最好的。”
“是啊,我也没资格强迫叶做些什么……可是,比起知道一切后的痛苦,我还是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最后他还是会知道。”
“为时所逼,逼不得已。”
“说到底还是我私心了,果然人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
他和叶始终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即使灵魂是相同的,但记忆是完全不同的,记忆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决定一个人,况且他和叶直到现在也不过是陌生人,肉体上的血缘关系在他面前微不足道,从根本上来说,他没有照顾叶的义务和责任。
“叶王大人变得温柔了,以前是不会这么想的。”甚至有些肆意妄为蔑视他人。
“入俗世的时间长了,也不免沾上些浮尘。”他的确变了,而且不是一点点。
【如风般飘摇的大人,什么时候能休憩一下呢?】
“呵,我只是还没找到能够让我停留的驿站,别担心。”
【真的能够找到吗?在这样冷漠的世间,有能够挽留叶王大人的存在吗?】他怜惜的抚摸着红艳的梳子,皱眉叹息,浮在心底的答案他不忍心就这样说出口。
他在困惑后查阅了自己的巫力值,竟整整翻了三倍!难怪安娜给他安排的训练感觉并不困难,而且不仅仅是巫力,连身体素质也上升了不少。
昏迷一次就有这么大的好处??怎么以前没有这样的啊…
现在的力量陌生而熟悉,强大中带着丝丝的温柔,冰冷中剧烈的压迫感时常令他窒息,连这份恐惧中的隐隐兴奋也令他熟悉不已。
恍若身处《超占事略决》时那个叶王带给他的战栗,身体中充斥着的巫力四处叫嚣,几欲冲破他的身体…甚至战斗欲,想要厮杀的欲望挤压着他的神经。
莫名其妙多出的力量绝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到底是谁?是谁给予了他力量?!
第11章 NO。11
“咳…咳咳…”摊开的手心里是艳丽的刺伤人眼球的鲜血,脸色苍白,怎么也无法掩饰身体的虚弱,所幸精神还是饱满的。
“好大人!”他看着手下们的仓皇失措,扯开嘴角安慰的笑笑,“没关系,只是有点不舒服。”
“但是…!为什么好大人的身体一下子衰竭成这样?是生病了还是?”
“一点小问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请一定要保重身体,好大人!”
“啊。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杂碎们以为我的身体变差就可以乘虚而入么,太天真了,相信你们不会令我失望。”
“是,属下一定不会令好大人失望!”
“那么,按计划行动。”
“是,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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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嗯,麻烦你了马尔高。”
“为贞德大人效力是我的荣幸。”
“但这样是不是…”他们的目的是好,抓人质威胁算不上什么正义…况且为什么要抓叶?
“贞德大人拯救世人是义举,为此献身是无上的荣耀,李赛鲁。再说我们的目的是要把好引来,自然会放走人质。”
“这样么…”
“成就大义造成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他们是伟大的,神会怜悯他们,铭记他们。”
“是,贞德大人。”
“哈哈哈……真不愧是神的使者。”一帮疯子,满嘴胡言乱语。
老远就听到这么二的对话,饶是他现在这般心境也被雷到了,看来他抗雷指数有待加强。
“好!不准你侮辱贞德大人!”
“好大人,说得好!”众人跟着大笑起来,贞德原本的微笑不由僵硬,“真是可悲,你也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
“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叶一脸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明白两方敌对,跟他有什么关系,干嘛把他扯进去?
马尔高轻推眼镜,讥笑几声说道:“呵呵,麻仓叶你也真可怜,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什么?”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在?
“这是麻仓家的事,外人来插什么嘴?!”出声的是麻仓叶明,麻仓叶的祖父。
大批通灵世家齐集,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比他预想中还要早到帕契村。反正也是要来消灭他这个“反派”的伪善者,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家伙。
“你……!”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火灵拍飞,撞进远处的山腰,震起大片尘土碎石,一时之间不知生死。
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不!他根本没有动,他只是凭借能够随意趋势火灵的能力,做到心随意动罢了。
“马尔高——!好!你到底在隐瞒什么?还是说因为关系到你的阴谋所以才恼羞成怒?!”谁知李赛鲁的怒吼仅仅引来好手下一堆“你脑子被门夹了”的眼神和嗤笑,在李赛鲁看来,这更是对他自尊的一种侮辱。无奈实力相差太大,他只能更加恶狠狠的盯着好,用眼刀将他凌迟。殊不知其实他是在挥霍好给他的漠然,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有了好绝对不会杀他的错觉。
他却将李赛鲁无视到底,打从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仿佛存在在那里的只是空气。
蝼蚁般的存在,难道值得他费心?
“李赛鲁,不必跟他们多言。巴比伦之门马上就会开启,神会降下神罚,净化邪恶,还给人类一个美好的世界。”
不愧是神棍头子,倒是坚守本分,忠于职守。一帮处于中二没毕业的二货,真是二到正无穷。
他无语了,回应贞德就显得他也二了,不回应么助长了他人气焰,回不回都很麻烦。
真当他是软柿子,什么人都可以来捏么……自诩为神的使者,说到底也不过是凡人的境界,变相的靠力量压迫同类,不自量力到狂妄自大。
现在让贞德嚣张无非是想看看所谓的巴比伦之门降下的神罚能抵得上他几成力量,他好吸收。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过无端浪费,他急需借助外力把自己的力量提纯,巫力值虽高,力量的密度却差强人意。能吸收多少是多少,他不嫌弃。
虚空中,巨大的门扉逐渐开启,代表着圣洁的白色光芒将他们笼罩,内在的力量却不是看上去那样,反而充满了霸道。
在苍茫的白昼中,他们跟随着他的脚步向前走,值得高兴的是他的手下四分之三左右神色自如,叶一伙人只有叶才是如此,走在最后面的通灵家族的人大部分不甚在意。
当然,他们不会知道巴比伦之门有近九成的力量集中在他身上,而他之所以“安分”地走,主要是为了能借机吞噬贞德的持有灵,破坏掉巴比伦之门。
异变突起!通灵家族的人妄想趁此围攻他,歪打正着,他忙于吞噬夏马修,没空和他们折腾,况且他的手下还不至于废到无法帮他守好阵地。
【原来他就是好,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看起来也不是非常特别……】叶的手中拿着春雨,站在他十步以外的地方,叶的伙伴和他站在一起,周围的战斗燃起了他们的战斗欲,却明智的站在原地。
合:【那张脸…和叶真的很像,但又有些不同,到底他和叶是什么关系?】因为灵视的关系,他们想的东西畅通无阻的流入他的脑海。无奈的笑笑,某些东西存在着,是无论怎么隐藏到最后都会明了的,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依然有些不舒服。
但他绝不会亲口告诉叶,事实过于残忍,他不忍心伤害他,他不想他更加痛苦。
他甚至无法将这种感情说出口,因为太过在乎,在他心中占了太多的位置,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他正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
眼角余光扫过那些联盟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少年的如水棕眸,转身离开。
即使过了那么久,那件事,那个人的死,他始终无法释怀。
是他下意识的把叶当成了那个人的替代品,所以才无法说出口。
这样的自己不也是软弱的么?居然是在逃避着……
他从未在乎过什么血缘,什么道德,但他不得不为对方考虑,这是他身为强者对弱者的尊重和他最基本的做人原则。
可自己已经渐渐脱离【人】的基本范畴,连这些原则也变得可有可无。
说到底他的心灵在他看来还是太软弱了,即使他的确与“王”这个称号名副其实。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