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嗾幽谴危体荒谴危罅压饶谴危誓谴危悦文谴巍缛舨皇茄兆踊螅夜兰扑赖昧膊换崾O隆
现下想的这些的确对不住死去的妃鸢与鬼疵,不过,他们那时候在境中的行径委实奇怪,感觉像是想要拉我一起死在境中似的。我后来想了一想,揣摩了一个来龙去脉,不过这倒是我个人猜测,算不得准。
从谦痕帝君捅了长谲一刀来看,这两人可谓是积怨已久,于是争斗中谦痕想将神魔都拉下水。若我真的死在了绯冥境中,谦痕帝君完全可以声泪俱下地告知四海八荒众生:湮愔上神爱徒及狐族凌月三杀及侍卫长都不幸殁于境中。然后顺理成章地将绯冥境的暴动移罪于妖族或魔族,造成仙庭与魔域的嫌隙,顺便把一直不理世事的栖梓也拉入滚滚浊尘。待到魔族起兵进犯仙庭边界之日,必会引发众怒。
也不知道谦痕帝君能说出多少个“情势所逼”,又是与魔域或说长谲结下了多大的仇。
我现下这篇计较,完全是我主观臆想,不知道对是不对,但我不能冒险。如今神魔战事胶着,若栖梓参战,情况必然改变。狐帝若是将我逮起来杀了又嫁祸给长谲,迫师父出手,那我简直成了栖梓和魔域的罪人。
谦痕帝君原地站了一会儿,召集人头就欲动身。
我心中舒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阿青
“你,头埋那么低做什么?抬起来。”
完了。
透过胡桃树的视角,我知道站在我后面的正是狐四王子。
一只手猛地把我的脸抬起来,凶神恶煞的一阵大喝:“叫你抬起头来!抖什么抖?看你怂样儿!”
我看着那个人澄净如天空的琥珀色眸子,心中连连叫苦……颜子京,我这回是被你害死了!
“二哥,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吓死我了。”狐四在一边揉着耳朵,嗔怪看了颜子京一眼,便走开了。
劫后余生?我非常惊讶,便又透过胡桃的视角瞅了一瞅,发现自己的脸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被颜子京抬起脑袋的魔族少女清秀的脸颊边长满了支楞的鳞片。
颜子京在接触到我的一瞬间,改换了我的容貌。
吴垣殿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估计那群后知后觉的魔兵终于发现魔宫被入侵了,集结起来包围了吴垣殿。天上的兵列也到了,火象飞蛇排兵布阵。谦痕帝君皱着眉头顿了顿,忽然返回殿中将那个被我绑在床上的宫仆蒙了脸,夹在腋下带着。碧野剑出鞘,带着精锐预备杀出重围。
颜子京拍了拍我的脸,跟着走了,做了个口型:“保重。”
我不知道颜子京是怎么在这一地人里面认出毫无仙力波动的我的,我只觉得交了他这么一个朋友是我这近几百年来做得最棒的一件事。
这一支南荒精锐,要挑掉魔宫是不可能的,不过突围出去还是比较容易。我躲在胡桃树浓密的花枝间,接收着魔宫地下庞大的植物根系网络传回的信息:南荒部队突破了一线火象阵。突破了土蛇阵。潜入了殿宇。攻破全线,突围。
好了,走得没影了。
我蹦下胡桃树,走进殿内,坐到桌前继续与那几个坚硬的骷髅果做斗争。
你说这么好吃的果子怎么会长那么硬的壳?
这一斗争就斗争到了傍晚,外面倾盆大雨,我心满意足地享受着满满一盘战利品,忽然门被撞开了。我吓得跳了起来,这回胡桃树怎么没发警报?
倚在门口那人一身酒气滔天,冷厉的一张脸异样苍白,雨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他的黑发流下来。见着我,他死死盯着,目光相当恐怖。
“魔……魔君、你怎么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很当机地呢喃了一句,下一秒瞬移到我面前将我抱住。刚刚还在他手里的酒壶落在门口的地上,啪啦一声脆响。
“你不是……已经被爝焰……”他死死将我抱着,身体火热,阵阵地颤抖。雨水的潮气和酒气冲入我的脑子,让我有点晕,莫名其妙还有点脸红心跳。我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我宁愿呆在你手里也不和谦痕回去。”
他狠狠地吻了我,碾磨,撕咬,唇舌死死纠缠。他吻得太激动,我毫无还手之力,被他推着,一直撞上了墙壁。他的吻还没有结束,我觉得那是要把我咬碎吃掉的力度,为了生存,我玩命地挣扎,弄得一手滚烫。
“魔君!你、你呜……你在流血!”我嘶吼出声,他完全不搭理我,就着热吻的姿势将我抱到床上,迅速地扯了我的衣服,又扯了自己的衣服,压到我身上,我们赤身裸体地相拥,一阵铺天盖地的深吻。
我看到他苍白的胸口上一剑贯穿而过的伤口,极深,还汩汩地出血,像热泉一样顺着他的肌理流下去,滴落在我的小腹上。我又是一阵玩儿命地高喊和挣扎,他似乎更兴奋了,疯狂地亲吻撕咬我的颈脖,一手抚弄着我的小伙伴。
“魔君!长谲!长谲你疯了!你放开我!长谲!混蛋你放开我!”
我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两腿也被他的膝盖压着,我没法,弓起身咬住他的侧颈,咬得满口鲜血。
冰冷的液体落在我的侧脸上,一滴,一滴,砸在我的耳根,仿佛巨钟轰鸣。
我傻了。
……怎么回事?我把长谲……咬哭了?
堂堂魔族君主,转瞬之间哭得天昏地暗。他放开我的双手,紧紧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无声地流泪。
他咬住我的耳垂,把每一个字直直灌入我的耳内:“我好想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我想你啊,阿青。”
我感觉到汹涌的潮水涌入我的心脏,弥漫出苦涩的咸味。我无法体会他的悲伤,但我能够感受。我听着他在我耳边嘶哑地抑制着哭声,他的泪流了我满脸,他的血染了我满身。千山万水,情天恨海,席卷天地,连我这个外人,都差点为那不属于我的悲情泪落如雨。
“阿青……阿青……”他一遍一遍地叫着这个名字,轻吻我,拥抱我,将我当成他的爱人。
我如死地躺着。
就这样吧。在这样一个大雨潦泼的晚上,酩酊大醉的魔族主君抱着一个仙庭的人质,把他认成那个死了几万年的爱人,哭得像个孩子。
就这样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就这样哭一晚,放肆地去思念那个人吧。我只要守住我的底线,我让你亲吻,让你拥抱。
等到日后我回我的栖梓山继续做我的逍遥神仙,你登你的王座继续杀伐果断君临天下。对于这个晚上,你酒醒遗忘,我缄默不言,我们再不相见再无瓜葛,一切都埋葬在这个晚上。
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软弱和伤口,我保证。
我抬起手,想要轻轻拥抱他一下。
他忽然撑起身体,与我对视。满是血丝的眼睛透着一阵恍惚,一阵绝然。
“阿青……”他再次叫了这个名字。
忽然他用他满是鲜血的手指捅入了我的□□,我腰一弓,一阵疼痛的热流涌向那个最隐秘最隐秘的地方。他抱着我的腰肢,吻我的胸膛:“阿青……我好想你……阿青。”
他把第二根手指送入我身体的时候,我用尽力气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把他打得跌了出去。他已经超过了我的底线。
“长谲,你看清楚。我是谁,璧青是谁。”我一把拉了一边的被子将自己兜头罩住。
他捂着鼻梁静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眸清明。
他说:“你就是璧青。”
我看着他清醒的眼睛,忽然就笑了:“你知道不是。”
他的脸一瞬间惨白。
我继续笑:“你是有多可悲,魔君。你知道我是纪虞,并不是你的璧青。我有我的生活,我的过去,和我的爱人。纵使我与他长得再像,我也不是他。我知道你们曾经相爱、山盟海誓,约定天荒地老永不分离……可是他死了。你把我当成他有什么用呢?我终究是要回栖梓的。”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也笑了一下,然后倒了下去。这时候,他的血已经流了满床。
我赶快差宫仆去叫贤禹。
然后我把长谲搬到床中间躺好,先给他止血。这个男人,即使是在重伤昏迷之时,也仍旧叫着那个人的名字。我听在耳里,很为他闹心。
☆、双生
长谲的情势很危急。谦痕的那一剑让他伤得不轻,他没来得及修养就来回奔波取那九窍玲珑心。风风火火赶回前线后又得知谦痕是在耍他,趁他不在偷袭魔都。然后又赶回来,听说谦痕在吴垣殿中挟了一个白衣人遁了,一时怒火攻心,在孚诡城外布下风暴大阵,耗了半边心血,满身魔力,叫再想秘密潜入魔都的神仙有来无回。
嗯,这里的重点不在于他魔君布下的死阵威力有多大,而在于他在重伤情况下还押了满身的修为上去,更是伤上加伤。
这危急形势的确很危急,连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句芒都现身来给长谲诊治,水之魔君与地之魔君并着荆棘鸟向暝堆在房间里给长谲护法。折腾了大半宿,我都没有机会汇报说我之后还踢了他几脚外带打了他一拳,你们看看他有没有淤血……
贤禹嫌我杵在那里很碍眼,将我踢出了正殿。我在外边晃悠了半日,觉得密集了许多的巡逻队晃得我有点晕,我便跑到白月的萝烟宫去讨水喝。宫仆汇报说白月正在集气,我不便打搅她,就待在偏殿边喝水边等她。
坐了一会儿,我走到窗边去想开窗透透气,刚把窗子拉开一条缝,忽然血肉模糊的一团砸了进来,我一惊,细细辨认了好久才发现那一团是个人形。
“纪虞……神君……”那个人形微弱地叫了一声。
外面立马有侍卫过来询问:“神君,出什么事了吗?可需要我们进来?”
地下那一团紧张地缩了一下,我向侍卫道:“没事没事,你们去忙吧。”侍卫又提醒说当下非常时期,要我小心一些。
待外边巡逻的侍卫走远,地下那一团便疯了一样地挪动过来,在地毯上留了一条血痕,一直吃力地挪到我面前,刚要开口,却吐出血来。我跳开一些,等他把血吐一阵,再安抚道:“卓晔,你慢慢说,不急不急。”
那厮抬起头来,果真是伤得不轻,满面鲜血:“神……神君,求、求你救……救一救殿下……”
我心下一紧,面上沉静如水:“殿下?哪位殿下?卓晔,救人这事你却不该来找我,我现下还被困在这魔宫里呢。你们南荒的殿下,你得去找谦痕帝君来救。”
“来不……来不及了……神君,求你、求你救救十三殿下……”卓晔又撑过来一点,眼睛睁得奇大,脸上血流下来,十分狰狞。
颜子惑?
我心口一滞,深吸一口气,压下追问的欲望。卓晔到底是谦痕帝君座下的臣子,什么调虎离山引蛇出洞的伎俩,我不得不防。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开口便去诈他一诈:“呵,卓晔,当初你们要对我动手的时候,却没有想过今日还需向我求救?”
卓晔动作一僵,他脸上正好又有一条伤口裂开,血从他的额头直剖面部流过嘴唇,他抬起头来瞧着我,忽然抱住我的一条腿,眼中满是绝望:“神君!那件事……那件事我们奉的不是殿下的旨……和殿下没有半分关系……殿下、殿下待神君的心都是真真切切的!神君!神君您去救救殿下……卓晔立即自裁于此……神君……”
我果断慌了:“颜子惑他现在在哪里!”
吴垣殿外,众人等得心急如焚。
被水之魔君、地之魔君和向暝封闭的宫殿内,长谲衣冠整齐,坐在上座上喝茶,一边听璎裟汇报前线战况。
“听说前线战况不错啊。”水之魔君灵奎调笑着长谲的高冷女暗卫。
“自从昨晚君上‘重伤闭关’后,天族那边一路急攻到鬼牙谷,被我方伏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败北过去,战线溃退五百里。”璎裟平静道,“看来宫内是有小老鼠。”
长谲再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让我进去,我要见君上!”三人结成的结界,外部无法得知内部的状况,结界内部却能将外界的事情看得通通透透。来人银发,蓝瞳,身材娇小,正是白月。
殿外的侍卫将白月拦着,白月一脸焦急,按她对君上的了解君上所为招招都有深意,此番情况特殊,她也没法,急不暇择:“君上!纪虞神君他可能……出逃了!”
长谲神色一肃,招手。地之魔君古冶一个土遁术将白月带了进来。
白月说起当时她正在练功集气,纪虞前去拜访,宫仆便让他在偏殿等候。哪知不等片刻一道白影就掠出了偏殿,她集完气过去,推门而入只看到一地拖行的血迹,纪虞神君已不见踪影。
“他怎么逃的?飞出去的?”句芒在一旁漫不经心转向长谲道,“你不是封了他的仙力么?”
长谲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