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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又过了两日,光明顶渐渐近了。
绮罗生几人商量了一阵,最后决定暂不上光明顶,让一路禅替他向剑子仙迹和慕少艾他们报个平安就好。
“也成。等找到狮王,请他先回光明顶一趟,众兄弟还有许多话要跟他说。”一路禅道。
百岫嶙峋嗤一声笑道:“咱们的龙王也回来了,这两个人要是遇上,打起来可就有趣了!”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当年疏楼龙宿得到屠龙刀,偏偏不交还给狮王这段公案。这么多年过去,两人始终都没有碰过面,真要遇上了,没准正如百岫嶙峋所说,‘切磋’一场是避免不了的。
“往事已矣!若真有什么,剑子和药师他们也会出面调停的,不必担心!”一路禅按住百岫嶙峋的肩头,示意他别再多话。
百岫嶙峋哼一声,掉转马头走了。“贫僧就此告辞,但愿你们此行一路顺利!”一路禅双手合十,向绮罗生几人告别之后,也领着五行旗的人策马远去。
最光阴看看左右,道:“如今只剩下我们四只了!该怎么走?”
或许是故土将近,廉庄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手一挥,道:“跟着我走便是!”
*
廉庄说金狮国就在沙漠的另一端,三人将座下的马匹换成了骆驼,又带上了足够的干粮和清水,继续踏上行程。
夏季沙漠白天异常炎热,晚上温度陡降,又冷了许多。好在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最光阴绮罗生两人内力浑厚,廉庄的武功虽然低些,但她是本地人士,因此三人很快便都适应了这里的天气。
这一路过来,有廉庄领路,他们自是不必担心会在沙漠里迷失方向。
“再翻过两个沙丘,就是绿洲了!”廉庄骑在骆驼上,手搭凉棚望着远处,“咱们先在那里歇歇脚!我记得过去那里有个寨子,寨里的居民还有往来的商旅都不算少。这些年凉州那边有些乱,这边倒是没什么战事,想必寨子应该还在。”
“你是向导,都听你的!”最光阴应道。
听说前方就是绿洲,小蜜桃“嗷嗷”两声,欢快地撒着腿跑到沙丘的另一边去了。三人连忙骑着骆驼追了上去。
寨子门前设了简单的关卡,廉庄牵着骆驼上前,用当地的土话跟卫兵交流了几句,又塞了点“过路钱”,对方也就爽快地放他们进去。
寨子里零星散落着几间店,门前旗帜招展,一概是弯弯曲曲的异国文字,往往一面旗上就用了好几种显然不同的文字。只是看来看去,最光阴始终没有找到他熟悉的汉字,他摸了摸鼻子,大概是这里距离中原实在太远的缘故。
好在廉庄认得一些,也懂得当地的话,他们不至于一直抓瞎下去。
廉庄带着他们来到了当地的一间饭馆,饭馆后边还兼做客栈用,廉庄跟掌柜要了两间房,点了羊肉和奶酒,还给小蜜桃要了一整条的烤羊腿,直接摆在大堂用膳。
最光阴坐在廉庄的旁边,好奇地问道:“你似乎对这里很熟?”
廉庄点头道:“这里过去是金狮国境内,我小时候也来过。”
绮罗生也问:“我们走了这么久,还有多远才到?”
“狮叔的隐居之地是在金狮国的最西端,从这里过去,还有千余里吧!”廉庄如实答道。
“还有这么远的路啊!”最光阴哀叹道。
在最光阴的抱怨声中,酒菜陆续端了上来。最光阴一边吃饭一边四下打量,见大堂里的客人多是头发卷曲,高鼻深目的模样,便悄悄地拿他们跟廉庄做比较,越看越觉得奇怪:“廉庄,你怎么长得跟他们一点都不像?”
廉庄一怔:“你忘了我姓廉,廉姓的始祖是颛顼之孙大廉,所以我也是汉人。我家曾曾祖在西域行商,后来在瓜州犯了点事,才会带着家人来到金狮国定居。”
这时店小二突然过来,笑呵呵地说道:“尊贵的客人,楼上有位先生似乎认识你们,想请你们一同上去喝杯酒。”
他这话是用的仍是当地的土话,廉庄把话翻译了,几人顺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看去,绝代天骄身着便服,挑帘而出,斯斯文文地朝他们作了个揖。
“……是你!”绮罗生惊讶地看着他。
另外的两人也是十分吃惊,最光阴瞪着小蜜桃,低声问道:“他也在你怎么没发现?”
小蜜桃松开口中的烤羊腿,无辜地回答:“我觉得我可能是水土不服了!”
“这算是什么理由?”最光阴有些抓狂地反问。
绝代天骄盛情邀请,绮罗生三人也想弄清他此行有何目的,便没有拒绝,一同进了他的包厢。小蜜桃想了想,叼着他的烤羊腿也跟了过去,趴在角落慢慢啃。
绝代天骄让店主把他先前的酒菜都撤下去,又问他们想吃什么随便点。最光阴才不会跟他客气,故意让廉庄先把价格问清楚了,专门点些价格贵的。
在沙漠讨生活的人都知道食物和清水有多么难得。何况这小小的一个寨子,能有多少珍稀的食材,最光阴想宰他一刀,不用想也知道宰不了多少。
廉庄腹诽了几句,只照着四个人的份量点了几样本地的特产,又请店主把他们楼下那桌还没吃完的东西一并打包好。店主听到她这么说,连忙喜滋滋地下去准备了。
等东西端上来,最光阴见桌面上除了那只烤羊羔,其余的东西他都不认得,以为价格必定不菲,便朝绝代天骄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来:“看来今日得让侯爷破费了!”
绝代天骄答道:“我已经不是云间侯了,如今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闲散之人,几位唤吾意琦行便是。”
当夜京城多处起火,内城里的两座侯府都有火情出现,而最严重的地方正是城里的粮仓。由于纵火之人使用了黑油,火势根本无法控制,只能任由它蔓延,到最后整座粮仓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皇帝为此迁怒于绝代天骄,免了他的爵位,看在他立过军功的份上,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只是收回了侯府,命他限期迁出内城。因为这个缘故,依附在他门下的武林人士也散了个干净。
昔日一门三侯,自此风流云散。
绝代天骄并无家室,仅剩的一个姐姐也被赶去了帝陵,孑然一身,何处不可去?
他打听到绮罗生一行人往西去了,以为他们是要回光明顶,便也追了上来,却不想这一追竟是追到了这里。
“意琦行?”绮罗生想起这是初次见面时他用过的名字,不由笑了笑,又问道,“你为何在此?总不会是凑巧吧?”
意琦行眸光清澈,略有笑意,反问一句道:“莫非你忘了你我当日的借刀之约?”
四人交谈之际,隔壁的包厢里来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外表看着毫不相似,却以母女相称。
“母亲,您坐这儿!”欹月寒扶着金花婆婆坐下,很是伶俐地给她倒了杯奶茶。
“月儿,你可知道你的身世?”金花婆婆让欹月寒在她身旁坐下,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欹月寒是个孤儿,从小被人训练成一名冷血杀手,在她的记忆里,亲生父母是谁,是何模样,她根本毫无印象。
此时乍然听义母提起此事,欹月寒觉得奇怪,只摇了摇头。
金花婆婆又道:“当日救下你时,你一身是伤,我为你换下衣物,看到你的手臂上有一头雄狮。”
欹月寒一怔,挽起了衣袖,只见手臂上一头金色的雄狮仰头嘶吼,威武而刚猛。“这个?这纹身我自幼便有,只是不知道来历。”
“就是这个!我就是凭着这个认出了你!”金花婆婆捧着她的手臂,似乎陷入了回忆,“婆婆我复姓独孤,单名一个毒字,夫家姓姜,是金狮帝国的名门世家。而你手臂上这头狮子,正是金狮帝国烈颜皇族的图腾,每一个皇族子嗣的身上都有这样一个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发完最后一个便当就可以完结了!握拳!
隔壁坑:龙佛同人,爆笑偏恶搞向的→_→
☆、热海孤岛
欹月寒只觉心头砰砰直跳,她长到这些年,从不知道自己的来处,今日独孤毒的一番话,无疑让她看到了一线曙光。欹月寒强定心神,颤声问道:“母亲,您的意思……我还有亲人在这世上?您带我来这儿来,可是为了找寻他们?”
独孤毒看着她眼中骤然涌现的泪光,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的确是为了此事才带你来这里。”
欹月寒激动得几乎落泪,又问道:“可是……金狮国不是早就已经没了,那我的亲人……”
“不要急,听母亲慢慢跟你说,”独孤毒拍着她的背安抚道,“金狮国是亡国了,但是金狮国的百姓还在,比方说峨眉派的那个廉庄。”
“我们一路跟着的那个丫头?”
独孤毒点头道:“那个小丫头是廉家后人,而廉家正是金狮国二皇子烈颜姑苏的亲信。”
话都已经说到这,欹月寒自然也猜出了癫不乱的身份。
独孤毒又道:“其实你手臂上的狮子并非纹身。你也知道,孩提时的纹身,经过这么多年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好。这是一种蛊,用至亲的鲜血炼出来的,据说烈颜皇族的每个子嗣,无论男女,在其年幼时都会放入一只。血蛊入体,则金狮现,任何手段都无法抹去,即便斩去此臂,也会在身体的其他地方浮现出来。”
独孤毒并非金狮国的人,当年她还没嫁进姜家的时候,她的未婚夫姜回就已经战死沙场,因此她对烈颜皇族内部的事情,所知道的极其有限。
她又感叹道:“只怨我没用,只认得这头金狮子的来历,至于你的生父生母,我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此番带你来找烈颜姑苏,也是寄希望于他会知道点什么,更重要的是……当年金狮国破时,皇族几乎被斩杀殆尽,月儿,你要有心理准备,或许他是你在这世上仅存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母亲,我怎会怪你?若没有你,恐怕月儿早就活不成了!”欹月寒扑倒在独孤毒的怀里,默默饮泣。
“莫哭,莫哭!”这些年来独孤毒守着望门寡,一直没有再嫁,早把自己当成是姜家的人。
姜回为国而死,他活着时,独孤毒未能助他一二,已成终身遗憾,如今有幸遇到同为金狮国的人,她怎会袖手旁观?
“母亲既遇到了你,总要护你周全。”
*
另一间厢房里,最光阴听完意琦行的来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问道:“所以,你是为了那柄屠龙刀才追到这里?”
“正是。”
最光阴转而看向绮罗生,故意道:“看来侯爷不放心你,生怕你赖债。这不?都追到这儿来了!”
意琦行双唇紧抿,忍下心头的不悦,抢在绮罗生接话之前,拿出一个长长的布包递给廉庄:“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廉庄稍怔,看此物长度,莫非是倚天剑?
“小心!”她伸手正要去接,最光阴生怕绿柳山庄的那一幕再次上演,连忙抢先一步夺入手中,跳到一旁,不让他们靠近,背过身去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的确是倚天剑!”
倚天剑算是灭定师太的遗物,最光阴确认妥当之后,便将宝剑交还给廉庄。
意琦行见他行事如此谨慎,时时防备着自己,本想嗤笑他几句,但回想起过去种种,也觉得这些都在情理之中,便沉默了下来,不再多说什么。
廉庄将倚天剑抱在怀里,眼圈有些发红,等抬眼看向意琦行时,已抹去了眼中的泪意:“多谢了!”
意琦行道:“此剑本非吾所有,姑娘不必谢我。”
“侯爷听不出我说的反话?”廉庄扔下这么一句,坐在一旁假装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心里嘀咕起来了,意琦行比他们来早一步,这里的酒菜会不会有问题?
最光阴似乎看出她的疑问,连忙夹了几筷子菜放到她的碗里,趁机压低声音对她说:“这家伙眼下一心想要跟着我们,暂且不会耍什么花样,你且放心吃喝便是!”
他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到意琦行问道:“此行吾仅是孤身一人,也别无恶意,只是希望能与诸位同路而行,才会贸然现身。”
廉庄听了,险些被他这话给噎了半死,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即便他们不同意,他也会一直悄悄地跟在他们的后边?
恰好小蜜桃出去了溜达一圈回来,也说附近没有发现和意琦行同路的人。
最光阴继续跟廉庄咬耳朵:“他想跟便让他跟,量他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廉庄也觉得让他留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妥当些,便向绮罗生点了点头。
“意琦行,你愿同行,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绮罗生代表几人同意了他的跟随,又问道,“只是不知道过去你可曾来过这里?”
意琦行答道:“我也是初次造访,一切听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