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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听到眼前人低低的回应。
停留在对方眉间的手指开始渐渐下滑,滑过对方的剪瞳,滑过对方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对方浅薄的唇上。
“非文。”
萧琮几乎无意识的呢喃着。
早已失去清醒的头脑,让萧琮做出了平日里绝不会做出的举动。
左手用力将离着尚有些距离的人,拉扯到了身前。
隔着早已被雨水浸透的儒衫,萧琮感受着来自纪非文的温度。
你在做什么?
那是属于非文带着点疑惑与不解的声线。
如果萧琮不是萧琮。
如果非文不是非文。
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在一起呢?
这样的想法,在萧琮的脑海中浮现。
那么现在自己应该做什么?萧琮向自己发问。
身体比起思维更快的给出了答案。
被雨水剥夺了太多温度的唇,自然而然的,印上了怀中人的眉间。
非文,让我带你走吧。
萧琮听见自己在雨中这么说着。
好。
他似乎看到了那双远山淡水的眸子里,闪过几乎餍足的笑意。
萧琮再次意识清明时,已然是第二日的正午了。
一场夜雨,风邪入体。
萧琮此刻仍旧觉得有些头昏脑涨。
眼前是伞铺内堂的摆设。
身上是温软的棉被。
萧琮拼命回想着自己昨日种种。
被贾员外邀去,然后几乎自我放纵一般的胡闹。再然后非文找到了自己……
如果继续在回想下去,萧琮一定会忍不住以头抢地的。
“非文……”干哑的声音几乎不像自己。
“萧先生醒了!”带着稚嫩的女声回应了萧琮的呼唤,却并非萧琮心心念念的人。
勉强的撑起疲软的身体,看着三两下跳进屋内的女童,萧琮问:“阿瑶,你师父呢?”
阿瑶看着萧琮笑,道:“师父在铺子里说是家当,说是要搬家了。”
人在意识不明时,反应总是不那么迅敏的。
萧琮神色迷茫,似是没能完全理解阿瑶所说的话。
过了好一会,萧琮才如梦初醒一般的露出狂喜的神色,几乎痴傻的呵呵笑开。
阿瑶看着平日里正经无比的萧先生此一刻的几乎不比三岁孩童高明多少的表现,撇了撇嘴,挂起了略显嫌弃的表情。
过不多久,屋外再次响起了细细的脚步声。
这一次进屋的人正是萧先生等了太久的纪非文。
纪非文手中拿着个竹筐,竹筐里放了些竹枝和篾条,竹枝缝隙间还能看到带着青灰色的刀具。
“阿琮醒了。”看到萧琮,纪非文露出温情和暖人的笑来,话语里甚至还有些兴奋的神采。
阿琮。萧琮默默的呢喃着这个从未有人用过的称呼,发觉自己竟是爱极了这个称呼。
就在萧琮发愣走神的当,纪非文走到了萧琮跟前,带着些许的紧张神色,问:“阿琮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话间,纪非文的手覆上萧琮的额头。
“你叫我阿琮,”萧琮并不回答,“你叫我阿琮了。”
纪非文微微蹙眉:“你不喜欢,我换就是了。只是我不想再叫你萧先生了。”
“不,不,”萧琮几乎是反射性的否认,“阿琮就很好了,非文。”
听得萧琮的话,纪非文似是确定了这书生无事了一般,轻叹了一口气,方问:“我已经收拾好了,阿琮想要去哪里?”
阿瑶早在纪非文进屋时,便识趣的自己跑开了。
在床边坐定,纪非文又问:“阿琮想要带非文到哪里去?”
一句话让暧昧的空气就此散开。
这轻轻柔柔的嗓音,让萧琮几乎沉醉。
“非文喜欢的地方,哪里都好。”眼神迷离的萧琮贴近纪非文的耳畔,轻声诉说着。
纪非文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之一起笑了。
“非文最喜欢的当然是这里啊。”说话间,那骨节分明的手抚过了萧琮的脊梁。
Part 9
大概是风寒未去,在远离恪州的马车上,萧琮依旧觉得有些意识不明。
马车颠簸的厉害,半是昏睡中的萧琮在车厢里能听到的除了马蹄哒哒的声响,便只有同在车厢内纪非文浅浅的呼吸声了。
忽而,他听到了纪非文向车厢外发问:“阿瑶,到地方了吗?”
语气中兴奋不掩。
马车的颠簸渐渐停止,萧琮听到了,阿瑶的回答:“师父,到了。”
到哪里了呢?
萧琮心中疑问,却发现自己的意识仍然处在一种蒙昧不清的状态。
这样的认识并没有持续太久,纪非文在萧琮心中细瘦过分的双手竟是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萧琮从来不知道原来非文的气力这般大。
本还想着让自己保护非文,却不想自己才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啊。
萧琮不无自嘲的想着,但心情却依旧是明媚的。他甚至能够想象出纪非文唇边那抹轻轻浅浅的笑来。
纪非文抱着他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脚步。
萧琮感到自己正被纪非文放下,身后是生硬而冰冷的触感,鼻腔里充盈着某种微妙的甜腻气息。
“阿琮,阿琮。”他听到纪非文这么唤着他。
萧琮其实很想睁开眼来回应爱人的呼唤,但是他现在的身体当真是完全不归于自己的控制一般。
并未得到回应,但纪非文似乎并不感到低落,反而发出了低低的轻笑声,他的手隔着外衫再一次抚上了萧琮的脊梁。
“阿瑶,去把东西取来吧。”
非文今日的心情一定很好,不然怎么每一句话的尾音里怎么都带着轻笑呢?
“是,师父。”
可是为什么连阿瑶的声音都听起来如此愉悦呢?
感觉到自己被非文的双手轻托而起,身上的衣衫似乎正在一件一件的被除去,直到身无片缕。
尽管意识仍旧迷糊着,但萧琮还是感到一阵害臊。
“阿琮,阿琮。”纪非文近于呢喃的声音在萧琮耳畔不断的回响着。
感觉得到,纪非文细腻得不像话的手指正在一寸一寸抚过自己的身体,从肩胛到胸膛,从小腹到双腿,从膝盖到脚踝。
节奏缓慢到,萧琮甚至能过通过纪非文的抚摸描摹出自己的身体纹理一般。
忽而,纪非文带着体温的触感又突兀异常的离开了萧琮一点点流逝着温度的身体。
铮。
似极了某种铁器铮鸣的声响。
而此时此刻萧琮的混乱的意识更是进一步沉沦着。
“阿琮,我知道你听得见的。”纪非文开始细语呢喃,“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有多高兴。”
“我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人可以比师父更让我有动手的冲动,你可知道,阿琮?”仿似情人耳语的温柔语气一瞬间染上了癫狂的音色。
萧琮对于纪非文语气的突变并不理解,却仍旧是沉醉于纪非文过分清澈的音色中。
“如此挺直的脊梁如果变成伞柄,一定师父更好看对不对?”此一刻纪非文的声音萧琮只能模糊的分辨了,但是这其中仿似孩童般的欢愉情绪,萧琮却依然感受的分明。
阿琮……阿琮……
之后的话语萧琮已经听不分明了。
当视觉与听觉都失去效用时,触觉会灵敏到何种境界呢?
这种怎么都不会像是正常人回去考虑的问题,萧琮此时此刻却是相当认真的考虑着。
他能感觉到一种极为细致的触感。
冰冷,锋利,而不带有人的体温。
萧琮猜测着,那恐怕是属于某种锐器的接触,比如短匕。
刀刃划破了背后的皮肤,能感受到血液正在流失的事实,但是却并无疼痛。
非文,为什么?
萧琮确定自己是否发出声来,但是他却的确听到了纪非文如梦似呓的回答。
因为,非文真的喜欢阿琮啊。
那如同孩童一般的笑声成为了萧琮的意识彻底沉沦前最后的声响。
Part 10
纪非文没有想到,一切会进行的这般顺利。
至少他是低估他这幅皮相对于萧琮的影响和诱惑。
素白而有力的手握着亮银色的短匕,在昏迷不醒的人背后游走。
他本想让这场儿戏更长久一些,毕竟恪州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他的小镇,若果没有遇到萧琮,他多半还是和阿瑶呆在恪州城中,做着他漂亮过分的伞铺老板,在恪州留下些悬而未决的无头公案。
然而,萧琮出现了。
一个古板得有些可爱的教书匠,出现在了纪非文的眼前。
于是,一切发生的顺理成章。
锋利的匕首划破了萧琮背脊上的皮肤,渗出了鲜红的液体。
纪非文眼神迷离,仿似喝醉了一般,虔诚的俯下身,浅薄的唇贴近渗出鲜血的伤口。
亮银色的刃倒映着纪非文脸上餍足的笑。
萧琮的气息已经渐归于无,但是纪非文的工作似乎才刚刚开始。
坚韧而不至粗糙的皮肤正在纪非文素白的双手中一寸寸剥离开来,粘连的血肉在利刃下没有半分藕断丝连的机会。
鲜红的血,淡黄的浆,飞溅起的液体落在纪非文白净过分的脸上,即使此时此刻纪非文挂着几乎病态的笑,依旧有着蛊惑人心的美感。
阿瑶默然不语的看着纪非文的动作,但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烁着的却是和纪非文相同的狂热和迷恋。
森森的骨骼被从血肉中分离出来,甚至还残留着几乎让人窒息的腥甜气味。
“阿瑶,你说为师这一次能做出一把什么样的伞来呢?”
Part 11
“恪州可是出了大乱子了,连着死了十几个人。”走南闯北的行脚客说起了自己途径恪州时的见闻,“知州都被换了几任了。”
与行脚客同在凉亭歇息的是一个漂亮过分的男人,身边跟着个颇是伶俐的小姑娘。
漂亮男人笑问:“那大哥还知道些什么吗?”
行脚客只当他是好奇,不疑有他,便道:“在尸体发现的地方发下好多把伞呢,起初没啥,后来有人发现,这伞面伞柄全都是用人皮人骨做的!”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啊。”漂亮男人附和道,但眼中却有着深藏的笑意。
“阿瑶,你说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呢?”漂亮男人用清水洗净了半刻之前染血的手,向身后的小姑娘发问道。
男人的脚边是一具勉强可辨认出人形的尸体。
“衢州里我们最近,师父。”
衢州东街多了一家小小的伞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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