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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瞪着双腿,大喊着,眼中已经带了泪花,好不可怜的样子,可是啊,在云渺面前的三个人怎么也不是善良之辈,云渺的哭喊挣扎只是让他们更加亢奋而已。
又是哗啦一声,云渺上身的衣服终于是不保,衣裳下不同于女子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
“男的?!”伏在云渺身上的男人终于忍不住惊讶,停下了动作。其他两个匪徒也惊讶了一翻,这样的长相怎么会就属于男的的。
云渺却有了得救的感觉,一般人不会对男人有兴致的,可是下一刻,云渺的期望就破灭的。
“男的又怎么样,老子还没和男人做过,听说滋味不错,这样的美人,男的又有什么关系。”匪徒就是匪徒,根本就没有什么顾虑,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说的没错。”剩下的两个匪徒非常赞成。
屈辱,云渺从未如此渴望过一死了之,在灭国的时候,他想着复仇,想着就算出卖身体也要复仇,可是当真的面临的时候,他才知道这种屈辱是多么的绝望,让人想要一死了之,这不是为了报仇而诞生的屈辱,他没有办法自我安慰,心里的屈辱感和无能无力的不甘,让他的精神要崩溃。
当自己的嘴里被放入一个肮脏的东西,当下身一凉什么东西抵在那里,云渺终于崩溃了,那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受到的约束道德,那每个人心底都会有的黑暗占据了云渺的内心和精神。
一个用力,狠狠咬在嘴里的那个东西,那个的主人一声惨叫,让三人分了神。趁着三人此刻的分神,云渺挣开了被压制的状态,抽出了不知道是哪个人的佩剑,然后挥剑,他是没有内力,但是作为皇家子弟也练过招式,虽然只有空架子,但是三个没有武功底子,又在分神的匪徒,在数息之内,被云渺砍伤,然后云渺占据了优势,杀了三个匪徒。
房内,烛火下,只有上半身褴褛的衣裳,手上拿着滴血的剑,脸上犹带泪痕,嘴角却有着狂颠笑意的云渺站在那里,脚下三具尸体,构造出了狰狞的地狱绘图。
此时门口站了一个人。
55、第五十五章
来人是姗姗来迟的承续,只是看着房内的血腥,承续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只是看着云渺的状态时,皱了下眉。举步,往云渺的方向走去,一点都在意绸白的靴子沾染了血污。
云渺根本没发觉多了一个人,他整个心神非常的混乱,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有第一次杀人染血的惶恐和兴奋,掺杂在一起的感情,让他的心智恍惚。
承续走到云渺身旁,解下身上洛煊衍精心挑选准备的披风,披到了衣裳残破好不狼狈的云渺身上,这样一个举动惊醒了云渺,还残存着的戒备意识,让他没有理会到承续的好意,反而将承续的举动看做了和地上三人一样图谋不轨的行为。
手上的剑一举斩向了承续,不过承续的伸手可不是地上躺着的三个泼皮可以比拟的,一个侧避,就躲开了云渺的剑锋,云渺也总算是看清了来者是谁。
“宸王殿下。”混乱的心神在一霎那有附和的迹象,认清眼前之人是谁,也同样认清了眼前之人背后所蕴含的背景和权威,对于自己的不敬之举慌乱下跪,一时之间忘记了方才的处境,当披风落在肩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雅和经历的耻辱。
顾不得失不失礼,云渺拉上了披风,将自己暴露的躯体裹上,垂下的脸上是羞愤的屈辱和愤怒。
当云渺羞愤的掩饰自己的身体时,承续一扫椅子上的金银财宝,丁零亢啷的声音,那些让人心起贪欲的财报,就像是垃圾一样被扫落在地上,椅子清干净了,承续坐上。
“你的性子和你的样子真的不符,”这句话承续是用夸赞的语气说着的。云渺遇到这样的事情,追根到底的话是承续的过错,如果承续没有安排今晚的见面,如果承续将防护工作做好,这三个泼皮怎么可能进入的了六如庄园,云渺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你这样的性子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看你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观察力还有待加强啊。”看到云渺一脸的迷茫,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方才的遭遇,承续浅笑的说着蕴含着声音的话。
云渺的脸色没有变,他不是很明白承续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晚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承续不等云渺自己发觉其间的蹊跷,坦白的告知。
“什么?”云渺脸色这次是变了,有些意识到了承续说的是什么,只是自己难以相信而已。
“你今晚遭遇的事情,是我安排的。”承续说得再直白一点。“六如山庄是我有意命人离开的,山庄没人的消息也是我故意让这三个人知道的,让他们的钱在酒家花完,…。。”
承续还没说完,锵的一声。银色的剑光在火光上涂上了一抹橘红,鲜红的血色还残留在剑身上,血滴在剑身的舞动中跳出剑身,在虚空中划过轨迹,然后落在地上。
愤怒让云渺发挥了超常的实力,那剑快速的扫向了承续的脖颈,承续只是微微一个偏头,剑身卡在了椅背上,云渺的这一剑就连承续的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云渺握着剑,站在承续的面前,披风已经系紧,不过抬起的手腕让披风掀起,还是露出了半边躯体。
承续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迫使他们在今晚动手,以这种泼皮的性格,为了不让人发现绝对会杀人灭口,不过,这种无赖,是最无视礼法的,有七成的可能他们不会顾及你男人的性别,对你下手,然后才下杀手。”当然,他不会真的让云渺死,也不会真的让云渺受到屈辱的待遇,云渺如果不出手,他也会出手杀了这三个泼皮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云渺质问,顾不得承续的位高权重,顾不得承续是能够帮他报仇的助力,他只想问为什么?他和这个男人有仇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方才的那份屈辱,他毕生难忘。意外发生了,他也杀了犯人,事情就到此完结,可是现在这人冒出来说,这不是意外,是有意的安排,这要他如何不怒不气,不想杀了始作俑者。
“因为想要你觉悟啊。”承续平淡之极的眼对上云渺闪烁着怒火的眼,直直的没有退避。“在连国不说了,连国灭亡之后,有青儿的保护,你这一路上也没什么机会遇到大的危机,连国的灭亡让你成长,仇恨让你坚强,可是在本王眼里你依然是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皇子,你的觉悟还不够,你还不够辣手,你还保持着莫名的尊严。”对此,承续嗤笑,恨得烈性的人,只会想自己动手。
“灭国之仇,背负这份仇恨,那就豁出一切,如果本王是你,我不会借用桓国的手,本王会直接到铁刺的宫廷,以你的这张相貌,祸乱桓国君王,离间桓国的皇族、臣子,不是做不到,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加快意。”由自己的手施展的报复,看着仇人因为自己而互相残杀,众叛亲离,真是一种快意。
那平淡的眼神,诉说着狂烈的复仇计划,作为原型的云渺也不由毛骨悚然,比起承续的智慧和拥有的权力,能够拥有这种疯狂心理的宸王才更加让人害怕。
“不过,本王终究不是你。”如今的他,哪里有憎恨,又怎么会让自己陷于这样的不利境地。
“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啊。”云渺艰涩的说道,为了让自己觉悟用这种让他难堪到想死的方式,太多了。
“本王承诺过让你的亲手复仇,而现在时间等不了你慢慢醒悟,而且用这样的雷霆手段,你的映像才会更加深刻。”承续根本没有一点愧疚,“只有觉悟过后的你,后面关于的你的训练才能继续下去,本王不要温室里的娇花,浴火重生的你才是本王希望看到的,想要培养的。”
云渺拔出了剑,对于承续的作为,他愤恨,可是却无法指责对方什么,对方讲理由都讲了,行为过激,可是就像对方说的,他如今也感觉到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很坚强,可以豁出一切复仇,可是知道方才才知道,自己一直在依赖,在连国的时候依赖着皇姐,灭国那天想要上阵杀敌,不过是一时的血性冲动,那个时候自己还是被皇姐保护着。一路来到桓国,下意识的依赖着武功高强的青儿,自己为了复仇做了什么,扮女装花魁,心里有过委屈和不堪,仇恨到了极致,怎么还想得到这些。
就像方才,受到那种屈辱,自己的爆发的是怎样的杀性和残酷,不是凭借一时热血,而是让黑暗的情绪占据了一切,哪里顾得了耻辱,哪里想得到不自量力。如果自己恨到极致,就像对方说的,借由这份美貌,潜入铁刺的宫廷,用自己的本身为筹码,在铁刺的宫廷中兴风作浪,让这个铁刺因为他毁于他们自己手里。
“本王的做法让你厌恶的话,你可以恨本王,”如此说真的承续,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云渺的恨或不恨,他根本就不在乎,“不过,本王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本王在外面等你,如果你想继续的话,就上本王的马车,如果你不想再和本王继续合作,那么就骑着你的马离开,攻打铁刺这件事情,不会因为你的离开而停止的。”说完之后,承续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到云渺的身边时,拍了一下云渺的肩膀。
云渺目送着承续的背影。他永远的记住了承续,这个用残酷的方式唤醒了他的人,他以后的人生中,最尊敬崇敬的人,只是现在的他对这个人,心里有着怨气,还有受制于人的不甘。如今除了依赖桓国之外,他还有什么办法复仇,他只有一条路啊。
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当这样的弱者,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他要自己做出,他再也不要被人玩弄在掌心。宸王说利用他,他又怎么不可以利用宸王了。他接受宸王的培养,等着自己变强的那一天。
云渺坐上了承续的马车,承续对于云渺的心里想过什么,没有兴趣去深究,此时的云渺脸上那份冰冷不再是强绷出来的,而是染上了血色的冰寒。给了云渺一套新衣,让他穿上,将云渺送回了二皇子洛承昭的府邸,承续回到宫中。
兴庆宫一直等着承续归来的洛煊衍,对着承续温柔一笑,承续只是淡淡的回应,接过洛煊衍递来的白水,然后到了浴池里洗浴,承续的计划,洛煊衍是知道的,见承续的披风不见了,也猜测到这件披风的归属,然后在心上给云渺记上了一笔。
最近的京都治安非常的好,要问为什么,那就是横行在街头的众位纨绔子弟们都被抓紧了大牢,这让平民百姓们狠狠对京城衙门感恩戴德,狠狠赞誉了一翻,只是这京城的衙门受之有愧不说,此时也是非常的头大啊。
那些牢里的纨绔们哪一个背后没有身家背景,比衙门主管大的在着京城地界怎么会少,被这些人逮着谈话,命衙门放人,你要衙门里的人怎么不烦,谁想得罪这些人,可是下令给他的人,他更加得罪不起啊。那可是皇上的圣命啊。
56、第五十六章
京城里的纨绔子弟可谓是一扫而空,一个个都被关在大牢里,娇生惯养的他们可受不了大牢的恶劣环境,仗着家世背景,想着威逼利诱狱卒,只是很可惜的是,牢房里的没有狱卒,所有的狱卒都守在牢外,每日只用送饭的时候才会有狱卒进来,而这个狱卒很不幸的是个聋子,所以,飞扬跋扈的公子哥们的威逼利诱完全对送饭的狱卒无效。
随着一天天过去,还无法离开大牢的公子哥们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人抛弃他们了?还说家族倒了?种种不安的猜测,让脾气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公子哥们更是暴躁不已,彼此之间,时有斗殴。
又过了几日,陆陆续续又送来了不少人,对纨绔公子们来说,这伙人很陌生,作为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这么多年下来,父辈之间或有或无的牵连瓜葛总会有聚会什么的,照过面是有的,加上街上遇到,彼此争锋相对,公子哥们之间感情不好,但是最少也有着几面之缘,就算是新搬来的,在牢里一报家里的背景,其他人也都知道底细了。
而这伙人是完全的陌生,但是气息很熟悉,那是和自己一样的气息,但是彼此之间绝对没有心心相惜,作为一样的混蛋同类,只会相看不顺眼,在这里呆了几天,脾气本来就不好的他们,哪里忍耐心头的焦躁,不顾那个谁,这个谁背后的家族势力被自己家厉害,互相斗了起来。
整个牢房可谓是乌烟瘴气,戾气冲天,众位纨绔公子,直接显露本性最糟糕的暴力成分,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骄横,让人非常头疼。
关着这伙纨绔们的京都衙门主管每日听到传来的牢房消息,头发头快要愁没了,皇帝主子是下了命令,他不敢违背,可是皇帝主子也没叫他整治这伙纨绔,在皇帝主子没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