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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沉香面色一沉,道:“不知道,他们都不和我说,我也不想知道,我烦我哥,不想看见他,他却隔三差五到我眼前来晃。”
“那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嘛,小安以前老欺负你,她现在还敢欺负你吗?她要是欺负你,我替你揍她!”她一边伸出舌头,努力地去勾碗里煮烂的绿豆,一边说要帮水沉香出气,显得一点说服力也无。
水沉香撅起嘴,一把抓住她,摇头道:“我不要别人揍她……别说这个了……你的情关参悟得怎么样了?”
银锁支吾道:“没怎么样,人影都没见一个。倒是你呢?你心中还在想着阿靳没有?”
水沉香道:“刚刚上船之时,还有一些些想他,总想着他为什么挑了别人家,总想问问他到底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入不了他的眼……”
“后来呢?”
水沉香笑道:“后来我知道了,只不过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靳家的事业,为了这个,他什么都能牺牲。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是和我的心上人打闹一辈子,这个人不愿意和我过一辈子,我只好去找个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银锁问道:“你找到了吗?”
水沉香羞涩地笑了一下。
银锁心里恍惚一片,道是水沉香终究是和欺负了她小半辈子的小安在一起了,心里紧张期待,又惶恐她就这么简单地说出来。
我可是和大师姐说过“两个女人,亲亲爱爱,委实太过惊世骇俗了些,我可没见过”,可我非但听过见过,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心里还隐隐有些羡慕。
水沉香见她还看着自己,知道接受盘问是逃不掉了,便红着脸道:“我在建业码头上认识了一个买卖药材的小郎君,我觉得他便是我的真命天子……”
银锁似受到当头棒喝,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
“怎么了?”
银锁晃晃头,道:“你这船底委实凉快,快给我找个房间,我要睡觉了。”
水沉香道:“隔壁是个客房,才换过床单,你去睡。”
银锁闪身出去了,心里却是更大一团混沌,隐隐觉得对大师姐讲得那一番话,似乎太过火,可是要说自己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明明和之前说好的一样,气势上半点不输给她,也没让她觉得丝毫占了自己便宜,最后把两人扯不清的烂帐一笔勾销,何以大师姐并不开心?何以大师姐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了?
是了,定是大师姐心里想着龙若,可是我却在她面前,把龙若生生弄没了,大师姐生气,找我来讨。可是没有就是没有,又哪里是抓住我我就能吐出来的?
但是要她就这么回去同大师姐讲清楚道理,她却总觉得有那么一点难以再面对她,好像亏欠了她什么一样。
她翻来翻去,本该越翻越热越难以入睡,可也许是方才太累,竟然沉沉睡了一天。
船行不过一日便即靠岸,银锁出来问怎么回事,小安道:“吴掌柜的船过一会就到,我们在此等候。”
银锁欢呼一声,想到过一会就能和师父打架出气,心情雀跃非常。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便有水手喊道:“是蛮帅的船!”
银锁也跟了出去,爬到桅杆上瞭望。
江风又大又凉,吹乱了头发,幸而有沉重的黄金璎珞压着,才勉强维持形状。她反手戴上兜帽,风便都被兜帽装起来,猎猎作响。
长江水面比汉水更加广阔,远处波光粼粼,好像千条金鱼游泳,露出金色的脊背来。
银锁睡了一天,又暂时告别教中事物,在广阔的大江上游玩,很快就把金铃的事情忘在脑后,一心一意期待陆亢龙到来。
两船相去不远,银锁挥了挥手,在船帆上跑了几步,一跃而起,落到了水呼乐的旗舰上,呼乐忙陪笑脸道:“小少主,你怎么来了?”
银锁笑道:“不告诉你!”
陆亢龙道:“银锁,又淘气,你怎么来了?”
银锁扑在陆亢龙身上,陆亢龙伸手就把她举了起来,转了一圈,道:“撒娇也没用。”
银锁道:“我听说师父要来,就来接师父呀。”
陆亢龙道:“骗我!我可没跟老康说我要来,你如何得知?是不是干了坏事,仓皇逃窜?”
银锁吐了一下舌头,心道何以是我干了坏事?明明是我拨乱反正,将从前的坏事统统了结了,何来仓皇逃窜?只是此事万一给师父知道了,总归不好,还是当做和大师姐的小秘密吧。她守了这许多年,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说出去的。
“看样子是有,麻烦大不大,要不要为师出面替你解决?”
银锁道:“不劳师父出马,其实是我捉弄大师姐捉弄得太过分,她生我的气,我就出来躲躲……”
“唔……你们小孩子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你大师伯呢?”
“大师伯就要出来了,师父是来亲自接他的?”
“是啊,”陆亢龙摸摸银锁的头,“向歆太没意思,还是大师兄好玩。”
“师父,师父。”
“怎么啦?”
银锁笑道:“我与康叔叔都在建业,你是不是闲的骨头都痒了?”
“哼!要我陪你过招?你在建业还没打够?”
“在外面打架,两下子就打完了,与师父过招,可以打好久。”
陆亢龙笑道:“在船上怎么打?周围都是人,你还让不让船开了?”
银锁道:“我们轻点打,不拿刀。”
陆亢龙一挑眉毛,道:“好啊,来。”
他伸出右手,与银锁是一个动作,两人站在船尾楼上,凝立不动,忽然同时出招,快得几乎看不见,手影已变作残影。旁人看了半天看不出门道,这两人倒是乐此不疲,躲在阴影下打了一下午。
忽然陆亢龙往后跳了一步,道:“不打了,乖徒儿,过来借一步说话。”
银锁温顺地跟过来,问道:“师父,有何吩咐?”
陆亢龙道:“你说是欺负了大师姐,实际上又吃了大师姐的亏,是不是?”
银锁撅嘴道:“我没有。”
陆亢龙叹了口气,道:“你心里有什么地方不痛快,怎么不说给师父听?”
银锁道:“我没什么不痛快。”
陆亢龙道:“怎地你长大之后,变得这般忸怩,浑无小时候的坦率。你小时候有什么事都跟我讲,自从……自从……”
他脸色一变,自知闯了禁区,已“自从”不下去了。
银锁果然眯起眼睛,径自走开了。
她晃荡回水沉香准备给她的房间,却听到呼乐的声音在隔壁响起:“沉香,小安最近如何了?”
“小安怎么了?你干什么天天打听小安?我不爱同你说小安。”
“你这人……还知道护食了?那不说小安,你同小安是怎么了?”
“能怎么了?吵了好,好了吵,女人的心思,谁知道?”
呼乐失笑:“你不是女人吗?”
“女人和女人,也是互相理解不了的!”
“那,那我的妹夫怎么办?”
水沉香一愣,随即娇羞道:“你怎么会知道?”
水呼乐当她说小安,道:“当然是我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窝今天想到一件事情(—▽—)y
你们说西域人口嫌体正直的概率是不是要比中原人低很多?小师妹
小师妹:我生在洛阳= =
(—▽—)y大家好久不见哟~~~~窝昨天偷看新章节简直是太刺激了,你们说一个天时地利人和该搞上的时刻没有搞上说明啥?
说明小师妹是个怂货呢~(此处应有掌声(对的哟窝专门去百度了黑他累哟为什么这种二次元词汇会出现在这里啦人家不懂嘛
☆、第158章 怎忍有别情二
水沉香道;“他……他家是买卖药材的,不是啥大户人家,人也很老实;对我也很好……”
银锁料想有戏可看;赶紧爬在门外偷听;又觉得不看场面,定然会留下遗憾;遂将门开了一条缝;果然见水呼乐瞠目结舌;道,“那小安怎么办,”
水沉香不解道;“什么怎么办,”
水呼乐道:“什么什么怎么办?你又和别的人跑了,你置小安于何地?”
水沉香皱眉道:“关小安什么事?”
水呼乐反复张了几次口,结巴道:“你上小安的船,难道不是看上她,要和她过一辈子?”
“哥?小安诚然很能干,可她是个小娘子,不是个小郎君……”
“什么?小安对你不好吗?她对你掏心掏肺,你最苦的时候难道不是有她在吗?那个王八蛋靳松欺负你了,难道不是她安慰你还帮你出气吗?你走投无路,你老哥都不要你了,难道不是她收留你了吗?她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一句‘她不是小郎君’就打发了?你他妈跟那乌龟儿子小王八蛋靳松有什么区别了?什么卖药材的龟儿子,我就不信他对你比小安对你还好……我告诉你,你……你……你……你……我水家怎地出了你这等水性杨花的……”
水沉香被他一梭子话完全吓傻,连银锁也听得瞠目结舌,心想这又是哪一出了?这等事情终究不寻常,怎么呼乐比水沉香还要上心?
“哥?”
“别叫我哥!你要是对她没有意思,干什么天天在她屁股后面笑得和她婆娘一样!你要不是那样,我、我、我能误会吗?”
“你……你……”水沉香眼睛都瞪直了,“你以为我喜欢小安?”
“我,我连家传武功都教给她了,你竟然告诉我你不打算跟她好?”
“你……”水沉香一脸难以置信,“你把我们家传武功教给她了?”
呼乐脖子一梗:“……教了!”
“……你没看上小安?”
水呼乐奇道:“我看上她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三弟相好的那个小娘子,本不喜欢三弟,是要借个机会接近我,她对我投怀送抱,我都没有搭理,还会伸手捞过界,捞到你那去吗?”
“你……没看上小安,那你成天找她说话,她也没看上你?”
呼乐跳脚道:“她看上我做什么?她眼里哪里放得下别人,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吗?”
水沉香喃喃道:“那我干什么要生她的气……干什么要莫名其妙和她吵架……”
“嗯?你想明白了?你想明白,我就不用费事去废了她的武功了……”
水沉香瞪了他一眼,“你敢!”
呼乐气哼哼道:“那得看你的。”
“可是,可是,可是,小郎君和小娘子,才是一家子,小娘子和小娘子,是好朋友……”
“你就是见识短,小郎君和小娘子也可以是好朋友,小娘子和小娘子,小郎君和小郎君,也可以是一家子。不信你问问小少主,她走南闯北,肯定知道。”
银锁心不在焉,听到呼乐点名,忍不住应了一声,不料屋中两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银锁自知暴露,讪笑着推门进来,道:“门没关。”
呼乐愣了一愣,没料到银锁真的在。但又正在气头上,暗道此时万万不可在气势上输给水沉香,遂硬着头皮道:“小少主,你说呢?”
水沉香与银锁更熟一些,知呼乐多半是在瞎说,此时被银锁撞了个正着,正好看他出丑。
银锁愣了愣,道:“女神阿努兰……”
两人均感奇怪,一齐望着她。
“……女神阿努兰是天空之神,她的领空之下,有一名银发少女。她有三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美丽无比,像夜空中的明月。”
“大家都喜爱她的银发,因为这个,她的门口宾客络绎不绝,就为了一睹她的风采。”
“阿努兰十分钟情那一头银发。”
“第一天,阿努兰化作一只乌鸦,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没有东西可以筑巢了,我和我的孩子就要冻死了’。
少女十分可怜它,于是剪下自己的一条辫子,送给它筑巢。”
“第二天,阿努兰化作一名可爱的女孩,抱着一个布娃娃,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的娃娃,没有头发,我该用什么,给她做头发呢?’
少女十分同情她,于是剪下自己的一条辫子,送给她给娃娃做头发。”
“第三天,阿努兰化作一名英俊的战士,拿着一把剑,站在少女的必经之路上,苦恼地说:‘哎呀,我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可我该用什么缠绕剑柄,才能获得幸运呢?’
少女十分担心他,于是剪下自己最后一条辫子,送给他缠绕剑柄。”
“至此,少女失去了所有的辫子。”
“女神阿努兰,欣慰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化作乌鸦,睡在三条银色的发辫编成的窝里。可是,她并没觉得满足。
她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如以前光滑了呢?
她在窝边跳来跳去,说:为什么,不如以前明亮了呢?
她重新躺回窝里,说:为什么?不如以前柔软了呢?”
“女神阿努兰,彻夜无法入睡,她挥起翅膀,飞到了少女的家中。
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