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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脑洞最大了
☆、第182章 梦与君同
两人第二次同骑;都在心中默默回忆起当初在上庸同骑一路的场景来。可此时又与当初不同;银锁心中杀意全无;当初互相防备之心已全然放下。
银锁一条胳膊从金铃腰间绕到前面攥住缰绳,两脚踩在马镫上。另一条胳膊揽住金铃的腰;防她坐得不舒服;颠断了尾骨。
金铃轻轻靠在她怀中;一时百感交集。
月亮还在天上,只是随着天光出世,越来越黯淡。
旷野荒芜一片;稍远一些的地方已然全部溶在白雾之中,清晨的寒气刺骨,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银锁;金铃,和哒哒的马蹄声。
银锁迟疑的声音划破了寂静,“大师姐……”
金铃仿佛从梦中惊醒,浑身轻轻震了一下,“嗯?怎么了?”
银锁道:“天够亮了吗?你困吗?”
金铃深吸了一口气,道:“不困,够亮了。”
银锁道:“我见你一路都没说话,还道你困了……”
金铃摇摇头,怎好说是她不忍破坏这样的气氛?
“大师姐……”她轻轻勒马,马儿从飞驰状态减速,慢慢踱步,“大师姐,现在可以说给我听了吧?”
金铃从她脚上勾走马镫,接手缰绳,微微离开了一点,道:“你可知是何人在追踪你?”
银锁道:“我不知,他们都蒙着面,也不说话。但我猜是梁国士兵。”
金铃点头道:“答对一半。”
银锁没了马镫,马鞍上位置又小,只得扒在金铃背上,问道:“还有一半是什么?”
她的声音嗡嗡地从背后传来,金铃注意脚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问道:“你方才说甚?”
银锁便将嘴唇凑到她耳边去,道:“大师姐,还有一半是什么……”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福至心灵,道:“啊,我知道了。梁国士兵穿越国境到了此处,哪有不被人发现的?今日那些人是魏国人,大师姐,我猜的对不对?”
金铃微微一笑,道:“对。”
银锁问道:“他们联手啦?”
金铃亦点头道:“不错,你最聪明。”
银锁又道:“你叫我晚上逃跑,白天反而不跑,又是什么道理?”
金铃道:“追你的梁国人中,有一个人似乎能在晚上看见你发出来的光,不知是甚道理。”
银锁奇道:“我身上有光?”
金铃摇摇头,道:“我可看不见。”
银锁眉头紧锁,道:“看到我身上的光?这是什么道理?”
她没了马镫,浑身重心只得前倾,借用金铃支撑不可。两人挨得太近,颇多暧昧,银锁心有芥蒂,一直有心让开,可她这么一思考,一时忘记避让,两人又凑到了一起。金铃明知如此不妥,却无法抗拒。
银锁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她背上,一个人若有所思地嘀嘀咕咕,发出些意义不明的破碎声响。身体的热度透过衣衫传过来,熨帖的温度叫她无论如何不舍她离开。
忽地银锁大叫一声,金铃立刻反手扣住她的腰,担忧地问道:“怎么了?要滑下去了?”
银锁笑笑,摇头道:“不是。是我想到为什么了。”
金铃问道:“哦?为什么?”
银锁道:“这队伍之中定有个望气的高手,能看到刀气。”
金铃慢慢松开手,道:“还有这样的异士?我却孤陋寡闻,没有见过。”
银锁嘻嘻笑道:“大师姐不必妄自菲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不过这样的异士,我倒是有缘一见,便信了世上真有此事。”
“那么他何以白天就看不见了?”
银锁摇头道:“不知,许是他只是个半吊子,白天太亮就看不见了。”
金铃莞尔一笑,道:“或许便是如此。”
银锁懊恼道:“既然如此,我还跑什么躲什么?反正无论如何都会被看见。”
金铃道:“不然,他既然白天看不见,我们就白天赶路如何?他就算是能看见,却不能飞,你若走得远远的,他抓你不住,看不看见,差别不大。”
银锁道:“那晚上呢?”
金铃道:“反正你是个小夜猫子。”
银锁颇果决地点点头:“左右跑不掉,还跑什么?来人便揍就是。”
金铃微微一笑。
银锁忽道:“大师姐,你说你跟着他们来的?你没被人发现?”
金铃摇头道:“自然是没有的。”
银锁嘀咕道:“大师姐隐藏的本事么……嘿嘿,并非我笑话你……还及不上我教中普通弟子,他们这都发现不了,想来本领有限……”
金铃回头捏她的鼻子,道:“你莫托大。他们没有发现我,乃是因为我本就与他们同行,否则怎会知道他们队伍中的许多门道?”
银锁道:“什么?大师姐与他们同行?莫非你王府势力如此庞大?连这等秘密任务都能安插一个小郡主进去?”
金铃又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她不悦地皱起眉头,作势要咬,被金铃闪过。
“自然不是,你这么聪明,猜猜此番领队的是谁?”
银锁道:“是谁?能让你进来的……我猜不到。”
“我义兄萧留夷。”
“啧……”银锁十分不满,撅嘴道,“常言道擒贼擒王,可我不能杀你义兄,只好把下面的小兵杀光了……但那些小兵比你义兄难打多了。”
金铃道:“小兵你也需手下留情,邓二郎也在其中。”
“什么?这可难办了……”
金铃道:“那邓二郎是什么人?为何他一个狱卒,会对中原这么熟悉?为何你会认识他?”
银锁道:“我小时候在许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我和我娘两个人常受欺负,邓二郎是我们邻居,隔三差五就接济一下我们家,可算是我的恩人。”
金铃点点头,“嗯,怨不得。看来他曾是专管这一片的探子。”
银锁懊恼道:“难道只能跑,不能打了吗?整天扰人清梦,也太烦人了!”
金铃道:“不然,那元大师精于望气,回头先杀了他。”
银锁忽然回过神来,道:“大师姐,你这么临阵倒戈,没关系?”
金铃淡淡笑道:“能有什么关系?”
银锁道:“那可是你义兄,你师父大恩人的儿子。”
金铃摇摇头,低声道:“我本就是因你而来。我将你的衣服穿在里面,假托因萧留夷同东魏士兵合作,而心生不满,赌气而去。现下找到你,当然跟着你。”
银锁心下百感交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金铃拍拍她搂在自己腰间的手,道:“他还没认出你来,否则定要将你抢回将军府做夫人。”
银锁捏了一下金铃的腰,道:“莫瞎说。”
金铃一闪,道:“下一步你去什么方向?”
银锁微微一想,道:“当然是去上党。”
金铃皱眉道:“上党?你若不在长平掉头往西,就只得到河曲港去过河了。”
银锁道:“大师姐莫管,你若不愿去,就把马镫和缰绳还我。”
金铃闭口不言,一抖缰绳,催马往北。
银锁看天光大亮,道:“大师姐,我们歇会儿吧?从许昌往长平来的一路上,我只睡了一个多时辰,现下好困……”
金铃微微一笑,道:“无怪你会落后我们,原来是偷懒睡了一觉。你在后面睡,我们再跑一阵子。”
银锁顿了一下,迟疑道:“大师姐,你到底……发现没有?”
金铃疑惑了一下,扭头道:“发现什么?”
银锁犹豫道:“就是……你和我遇到一起,武功之流内息之属,会受到影响?”
金铃点头道:“嗯,发现了。”
银锁道:“那便容易说了。师姐你听我讲,我的极限是一个时辰,若是睡着了,或许长一些。你的极限……据我观察,是两个时辰。”
金铃道:“你怎知道我的?是不是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捉弄我,自己躲在一边偷笑?”
“才没有呢,就是那日划船的时候。”
金铃道:“哦,我叫你歇着,你却偏要跟着我去偷糖。我确乎觉得后来有些不对。”
银锁得意洋洋,道:“对吧?我有的是办法。”
金铃专注地看着前方,随口道:“极限之后呢?”
银锁支支吾吾,忽然捶了金铃一下,道:“大师姐还问!”
金铃伸手揉了一下被她打中的地方,道:“我那日赶你走,是觉得内息不稳,要运功静心,你又会如何?”
银锁替她揉着方才自己击中的地方,道:“我……我也差不多,内息不稳,招式迟缓。”
金铃点头道:“与我所料相同。可是耽误你现在睡觉吗?”
银锁皱起鼻子,道:“大师姐真是木头疙瘩!”
金铃颇为无辜,扭头看了她一眼,道:“我还有什么没考虑周全的吗?”
银锁道:“我言下之意,是说不方便让大师姐跟着!”
金铃笑道:“我若不跟着你,你怎么能在马上睡觉?快睡吧,到一个时辰我叫你。”
银锁还要苦劝金铃放弃与自己同行动的打算,不料打出一个呵欠,金铃忍不住笑道:“小胡儿莫要逞强了。”
她拍拍银锁,抓紧她的手,道:“我抓着你。”
金铃手中锁链一抖,把银锁捆在身上。
一声小胡儿,叫得银锁心跳加速面颊绯红,不知金铃到底是叫习惯了还是故意与她调笑。金铃向来正儿八经,她从来都分不清她是正经说话,还是故意调笑。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觉得小师妹翻身无望了……
对了我昨天去看Frozen了!百合爱太美!结果亢奋到五点多才睡……今天早上挣扎着10点多爬起来上班(……
壁纸已换成姐姐请组织放心!
对了是不是手机版看不到图?昨天也有图哟~
☆、第183章 梦与君同四
银锁方才九死一生;这回见到了让人颇为安心的金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闭眼睛;就立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沉沉睡去。
军马跑得很平稳,金铃又着意控制,让自己的身体颠簸得不那么厉害,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银锁有她护着,睡得又沉又甜。马在田间小路上驰骋着;天空褪下了清晨穿的白纱;大地显出冬日统治下的荒芜肃杀,可吹到银锁身上的风和软温柔,还带着丝丝暖香。
一个时辰差不多到了,金铃见她呼吸均匀,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她,便继续往前赶路。
她眺望了一下天边,长平府已在她们的东南方向,再往北去,就应该是上党了。
忽然她觉得腰间一紧,银锁呢喃一声,轻声唤道:“少主……”
金铃听罢,心中蓦地一酸。微微扭头,嘴唇贴在银锁耳边道:“我在。”
银锁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拱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起来。金铃忍不住笑了起来,俄而笑容一僵。
这睡糊涂的小胡儿再不肯老实,放在她腰间的手蜿蜒向上,金铃忙着骑马,按了一下她的手,不料这胡儿不识好歹,力气还很大,一按没有按下去,还颇有反骨地盖在她右胸上。
她皱起了眉头,正要伸手去拽她,前方路况却不太好,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操控马匹,任由这小混蛋作乱。
不知银锁是梦见什么了,手掌贴在金铃胸前。掌中传来的热力渐渐透过衣料,传到皮肤上。金铃忍不住战栗,叹了口气,在银锁耳边道:“别睡了,起来。”
银锁含混地嗯了一声,紧紧拥着金铃,左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在温暖掌心的熨烫之下,那一粒红梅很有精神地站立起来,抵着布料,一马当先地受着摩擦。
一阵阵战栗从两人相贴之处——前胸、后背——传到她心里,又经由那处统统汇到□,饶是金铃平日里冰冷如石头,这回也觉得有一阵阵热浪从领口一直烧到额头上。
她急道:“银锁!”
银锁语义不详地呢喃了一声,娇嗲嗲的声音从她耳朵传进去,刮着脊骨蜿蜒往下,与心里的悸动汇集在一处,更像是火上浇油。
终于过了这一段险路,金铃迫不及待地松开缰绳,握住银锁的手将她扯下来。
“银锁!”
手被忽然掰开,银锁惊醒过来,双手伸到背后去拔弯刀。她右手拔刀,左手还攥在金铃手中没挣脱出来。
“怎么了?有敌袭?!”
金铃叹了口气,道:“没有。”
银锁把弯刀插回鞘中,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道:“那大师姐唤我唤得这么急?”
金铃直视前方,道:“你方才做什么梦了?”
银锁不想则以,一想之下浑身都警觉地绷紧了,方才她好像正梦见与大师姐抵死缠绵,姿势狂野以致有点不好意思回想,而方才睡死过去之时,和大师姐又贴得那么近,难道做了些不雅的事情?
“我……我怎么了?”
金铃顿了一顿,这微妙的停顿让银锁颇有些等死刑书的感觉。她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