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也没这女娃的踪影了。
她心中起疑,暗道莫非这匕首是真货中的真货,真的是传说中伊都布尔汉的武器,而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那小偷跑得极快,连她都抓不住,想必武功有什么过人之处。
银锁匆匆赶了回去,金铃见她神色凝重,亦凝望着她等她的指示。
“大师姐吃饱了吗?”
金铃摇摇头,道:“怎么了?急匆匆的?”
银锁道:“怕是我们的行踪已经给人知晓,我们快回去。”
金铃依依不舍地看了这热闹的集市一眼,食物的香气还在其中萦绕。银锁看出了她的心思,抿嘴笑道:“大师姐别可惜了,我们回来还会经过且末,到时再来带你吃。”
金铃这才点头,道:“你需得说话算话。”
银锁道:“不信我们来拉钩。”
她伸出一只手勾住金铃的小指,勾完便握住金铃的手跳了起来,另一只手撒了一把铜钱在桌上,两人就这样直接上了屋顶。
银锁回了营地,便将此事告诉了赫连,赫连皱着眉头反问道:“怎么,我们连夜拔营吗?”
“恐怕需得如此。我们的驼队这么大,只要进城打听,不消半天,就能找到我们头上来。走吧。”
赫连点头,下去宣布行程。
当晚,驼队连夜出发,冒着风沙继续向北行进。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真的没有存文了!!!!!!!!!!
☆、第260章 沙漠之王二
离开了良田万亩的绿洲,向西约有一千两百里;才是此行的目的地——于阗。于阗两三百年之间由盛到衰;又由衰到盛;起起落落许多次。在南北两岸打得正欢、无暇西顾之时,于阗与鄯善、焉耆、疏勒、龟兹五国共同瓜分西域为数不多的绿洲,乃是首屈一指的强国。只是不过百年;吐谷浑渐渐强盛,多次越过昆仑山北侵,叫它越发衰弱了。
于阗国建于鲜卑尉迟氏之手;吐谷浑又是鲜卑后人。明明是同宗同族,却又要互相攻打;不由得让人有些想不通。不过汉族历史上不论政权更迭又或是割据;也就是同宗同族打来打去;打得血流成河,死伤千里,国不成国,然后汉民族又在这腐朽之中一点一点地复苏过来。
金铃想及此处,又惶惶然生出一股天下之大,人如草芥的虚无感来。
且末城中与银锁出去玩了一趟,便赶上坏事,两人独处不到两个时辰,便又与众人上路。银锁照例在队伍前方,金铃被她留在后面,交由赫连照顾。金铃只有每日早晚睡觉起床之时,能看看银锁的脸。
她生性沉默寡言,没有银锁来捣乱,她也不知说什么好。直让赫连奇怪:不死金身这一路上不是都和影月说个不停吗?
他初时想引得金铃多说两句,数次碰壁之后只得放弃了。
这一片黄沙之上,只偶尔有几点绿洲,南边的昆仑山像一堵墙立在天和地的尽头,古人传说昆仑山上有通天之路,此话怕是不假。
若是银锁在旁边,倒可以问问她有没有胆大包天地去爬昆仑山,昆仑山上又有没有仙女,有没有把她迷住,一天一夜下不了山。
即便是没有,这满口胡话的小胡儿也能编一个出来。
她叹了口气,望着天边腾起的乌云发呆。
听见她叹气,赫连倒是误会了,驱赶着骆驼跟上来,笑道:“听影月说你学什么都特别快。你方才叹气,莫非是已经学会看雨雪的方法了?”
金铃皱眉道:“何以沙漠之中风雪这般多?难道不是该干旱的吗?”
赫连摇摇头道:“非也,天边那不是风雪,是黑风。”
“黑风?”
“嗯,卷起沙砾而不落下的风暴。经常是在这个季节里从北边吹过来。”
金铃眯着眼睛,道:“会吹到我们这里吗?”
赫连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种风诡异万端,只有阿林侃的爷爷会看,不过她爷爷也退隐了。”
“这小娘子真厉害……这是她家传本事?”
赫连笑道:“她爷爷当年曾给先教主当过向导,后来追随教主皈依了我教。他们都常年在丝路上往来做生意。”
“原来如此,说是商人,只怕比猎人更加像是猎人。”
“不错,丝绸之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走的,沿路每一处绿洲上,都有老人讲着‘某年某月,邻镇的某人走入沙漠之中,再也没有回来’的故事。倘使遇上了沙暴,更是十者九死,唯一生还……”赫连见金铃表情凝重,忽地哈哈一笑,“不过没有关系,我们会保护你的。”
金铃一愣。
驼队又行三五日,天在该亮的时候却没有亮。骆驼骚动起来,很快就波动到旁边的骆驼身上,像是有看不见的浪潮推在它们身上。
金铃早有准备,拉住缰绳,稳住骆驼的身形,问道:“辉日,可是有什么异动?”
赫连皱眉道:“怕是天气有变,兴许等会儿影月就来告诉我们了。”
正在他往前张望的时候,果真有一匹骆驼飞驰而来,但骆驼背上却不是银锁,而是阿林侃。
“辉日!辉日,借一步说话。”
赫连对着金铃微微拱手,遂被阿林侃拉到后面。
“风来了。”
赫连道:“现在回头来得及吗?”
阿林侃摇摇头,盯着赫连道:“风是从西北吹过来的,我们根本无处可躲……”
“影月怎么说?”
“少主说原地掘坑待命,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赫连叹了口气,道:“难道我们还能趁着风来之前往前跑吗?”
阿林侃道:“咱们现在是往西南走,若是跑起来,倒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赫连摇头道:“你怎知风带有多长?人真的跑得过风吗?听影月的,找地方停下扎营吧。”
阿林侃一拉缰绳,一路奔回,喊道:“加速前进——!”
众人面面相觑,阿林侃赶着骆驼往前疾跑,银锁当先跟在她身后,众弟子便一个接一个地跟在阿林侃背后狂奔不止。头驼偏开正前方,往南行进,跑了不知多久,终于见前方有一处奇形怪状的东西,越走越近,才发现是两棵倒毙的巨大红柳。
“下马扎营——!”
一条指令下达下去,众白衣弟子得令便行,人人都忙起来,只有金铃闲着,远看着这群白衣弟子,就像是不慎捅破了一个蚁巢。
她见银锁稍稍停歇,往她旁边凑去,银锁却也往她这边靠来,两人相会,银锁道:“大师姐,等会儿只怕都自顾不暇,你千万跟着我……”
金铃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径直道:“你肯理我了?”
“……”银锁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你把我丢给辉日,辉日又不有趣。”
“不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若不跟着我,自己乱跑,待会儿黑灯瞎火,净是狂风呼啸,我看不见你,也听不见闻不着,只怕真的得灵魂出窍去找你了。”
“我这一路上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你叫我停我便停,你叫我杀人我便杀人,简直没有比我更听话的了。”
银锁瞟了一眼金铃,觉得她在发脾气,可是看脸色又平静如常。
“总之,现在还有一会儿,先吃饭吧,当心吃一嘴沙子。”
风沙这么大,阿林侃也不煮饭了,各人啃着自己的干粮,坐在沙坑里发呆。
只刚才那么一会儿,众弟子已在红柳附近挖了几道壕沟,骆驼乖顺地一匹跟着一匹窝了进去,四蹄缩在身子底下,被长长的驼毛盖住看不见,远看就像是几座小沙丘。
白衣弟子们有的靠在骆驼身上望天,有的互相握手,有的拔出了刀。
几乎没人说话,周围只有风声呼啸。周围越来越黑,天地间苍茫一片,很快连天边那一堵“通天墙”也看不见了。
银锁拉着金铃靠着骆驼坐下,风夹着沙子吹在脸上,金铃干脆将整张脸都蒙住,连眼睛也挡住。风速太快,一切能发出声音的东西都争相发出尖叫。她花了一会儿时间才习惯这样的画面,而所有声音里面最温和的,是银锁在她身边的低语。
“大师姐……”银锁像是在叫她,又像是只把“大师姐”三个字当做什么口癖,每每遇到危险的时候便脱口而出。
此时也有旁人的声音远远传来:“明尊慈悲父……”
这等不太平的时刻,竟然还能做此番联想,金铃不禁莞尔一笑。
天色越来越黑,此时应是正午,却不知为何像是马上就要夜幕降临。
金铃低声问道:“这风要刮多久?何时是个尽头?”
银锁摇摇头:“说不准的。”
蓦地,一阵悠远的呼啸传来。
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白衣教徒们面面相觑,就连金铃亦识得,这是狼嚎。
阿林侃和赫连一起弓着腰走过来,阿林侃低声问道:“少主,我们怎么办?”
银锁抬头看看天,问道:“能让小黑上去看看情况吗?”
阿林侃犹豫了一下,对着小黑低声交代了一番,把它放上了天。
三人看着小黑飞远了,赫连道:“若我们还想赶路,就不能让它们咬骆驼。”
阿林侃皱眉道:“狼也知道黑风碰不得,说不定它们只是被黑风驱赶,路过我们身边,不需这么着急呢。”
银锁道:“赫连说的对,阿林侃说的也对,先把骆驼绑起来防它们逃跑,我们把骆驼围在里面,若是狼要进攻,就杀了它们,若是它们只是路过,我们自然相安无事。好了别担心了,这一路都走了这么远,在许昌逃命成功,渡黄河也有惊无险,下了统万地宫也活着回来了,两百骑兵也没能奈我们何,如今不过是沙暴,又不是没遇到过。”
她虽然这么说,但也知道黑风危险,口出狂言,不过是壮胆罢了。
狼嚎声此起彼伏,越来越近,甚至可以听见狼嚎之外的低吠了。风沙迷眼,群狼尚未显出身形,但很快地,一盏盏鬼火灯在褐色的狂风中亮起,幽绿的光芒闪烁不定,渐渐地越来越多。
银锁低低悲鸣,所有弟子都拔出了弯刀,狼群围了上来,但并不进攻,与众弟子对峙。
趁此机会,阿林侃站到一匹骆驼的头上,点了一遍数,大声道:“已经看见五十多只了!”
“大师姐,我知你聪明。杀狼有点技巧,我表演给你看,你千万小心,不要被咬了。”银锁附在金铃身边交代,又低低鸣叫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更文小助手(—▽—)y
观众朋友们是不是想死窝啦?(—▽—)y
真的没有存文了呢,大概还有6k
今晚目测作者回不了家了/v
☆、第261章 沙漠之王三
阿林侃小小的身躯站在骆驼头上;骆驼竟然也忍得下;嘴里不知在嚼什么。她站得高高的,小黑不停地在她近旁盘旋,阿林侃目不转睛地盯着银锁,忽然大声道:“少主四只震位截后!”
银锁看都不看;忽地矮身滑出一步,她方才站的位置就已有一口利齿咬合;她手中弯刀轻送;一匹苍狼从咽喉处被剖开。银锁反手握刀;手中使力,一声清咤;就把那狼尸扔进了狼群里。
不料狼群并未一拥而上;啃噬尸体;众人皆有疑惑,不约而同地咦了一声。金铃不解,问旁人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众人没得命令,还暂时在与狼群对峙,并未动手,因此旁人很快便解答道:“群狼觅食,有什么吃什么,闻到血腥味便一拥而上,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同族。只是这群狼膘肥体壮,不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为何……”
另一人也道:“对啊,为何要攻击我们?”
“许是被风驱赶,慌不择路遇到了我们,怕被拆了扒皮,就只好先下手为强。”
“哼,它们若是不攻上来,咱们也不会动它们,这畜生难道不懂?”
那人讥讽道:“若是畜生懂道理,还会是畜生吗?要不你上去和它们讲一番大道理,看看是它吃了你,还是你扒了它?”
“啧,你偏和我抬杠。”
这两人说话之间,银锁又已杀了一头。这沙狼虽然个头大,咬合力惊人,爪子看着也十分锋利,然则不论是扑击咬击,都必先弓腰,再将自己弹出。银锁也是极为讨巧,瞅准这收腰的时刻跟上去半步,待那畜生弹出之际,已是自己迎上刀锋,银锁再趁势上顶,那狼便像是自己跃出去的一般。但凡有狼跳起,银锁必躬身向前,仗着轻功高绝,飞入狼身之下,断其后腿,不一会儿便得到了一地只能开合下颚,而无法动弹的残狼。
她转身呼啸,众白衣弟子一齐向前移动,一路划开饿狼咽喉,尔后亦是以同样的方式断其后路。
人多好办事,有了同伴的照拂,不必如银锁一般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众弟子虽是教中精英,但武功与银锁却是有差,无法和她一样在间不容发的空隙间进退攻击,金铃见情势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