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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好办事,有了同伴的照拂,不必如银锁一般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而众弟子虽是教中精英,但武功与银锁却是有差,无法和她一样在间不容发的空隙间进退攻击,金铃见情势危急,亦飞身而上,在一匹狼专心进攻之时跳上狼背,握剑下刺,斩断了狼后颈,尔后翻身跃起,跳回人群之后。她方才跳出圈去,攻入敌阵,立刻便有几头狼向她扑来,如今她逃跑,那几头狼也跟着跃入,白衣弟子们补上空缺,将那几头胆敢突击的沙狼当场击杀。
金铃扭头来看,却总是觉得白衣教众动作太慢,始终差一毫一厘躲闪不及,不若银锁行云流水,犹如屠牛解腕刀切入敌阵,又毫发无伤地切回来。
她再想救援却来不及了,可白衣弟子们却并未有伤亡,金铃停下来仔细看了一看,立刻了悟。众弟子是两人一组,一人来不及躲闪,便由另一人抢攻,将沙狼逼退。
银锁亦在阵前高喊:“趁现在多杀几只!”
阿林侃亦道:“它们要围住我们!……咳咳……”
银锁听罢便低声鸣叫,金铃识得她是在问那边偷袭合围还有多久,听阿林侃回话,便下令道:“鎏金旗回头支援,赫连带人去。”
这一路上金铃已晓得这队伍的构成,明教麾下五旗齐全,洪水方土巨木各五人,其余妙火旗最多。而除开银锁和金铃,剩下便都是鎏金旗的人。数来数去连着赫连不过六人,当真能挡住群狼?
余下弟子大开杀戒,连负责后勤医疗的五个洪水旗弟子亦已加入战团,不一会儿便造成了大量伤亡。
众人深知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杀的越多,等会儿围城兵力便少,此时怕死后退,只不过是拖着晚点死而已。
然而沙狼越来越多,小黑焦躁地在上空盘旋,稍稍飞高,便似遇到湍急涡流,被吹得东倒西歪,连忙降了下来。
它连连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再飞高一点,阿林侃听了它的鸣叫,亦应和了几声,小黑听了才不再焦虑,盘旋到远处,然后俯冲而下,也加入了战团,专挑无法分神的沙狼下手,不一会儿便啄了一只眼睛下来。
金铃担心赫连只带了五个人撑不住,便踩着骆驼走到包围圈另一侧,见赫连手下五名弟子已经和狼群接触上,虽然只是零星几只,亦不得不鼓足了十二分精神应对,这些狼之间竟然还有策应,群狼将赫连等人拖住,却又分出来一小股试图攻击他们无法照应的地方,赫连只往这边看了一眼,便急急低鸣。金铃知是他说侧面受袭,请求支援,便一踩骆驼,掠过这些长着“山峰”的大家伙,站在沙地之上,手中长剑化为白练,顷刻间便将一头狼刺瞎了双眼。
那些骆驼都已站了起来,无奈被拴在一起,无法逃跑,只得惊恐地朝着狼群吐口水。
没想到这口水竟然阻了一阻小股狼群的攻势,金铃得以有机会再织出一条亮光,又将一双狼眼割开。
两头瞎狼状似癫狂,竟然不顾一气朝着周围疯狂地撕咬起来,它们的同伴躲闪不及,被咬了一口,两狼挣扎,一头狼的后背被撕下了好大一块皮肉,它看着又惊又怒,反咬一口让那疯狼松手,一瘸一拐地躲到了后面,隐入沙尘之中。剩下三头看这两头疯货拦路,只好缩到后面去了。
金铃颇受鼓舞,又换了个方向,迎上另外一小股沙狼,不料这一群沙狼见她手中悲风如电,竟然踟蹰不前,金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心中生出一股豪气,端平剑身,指着带着几只狼欲上前的一头大狼,极是挑衅。
那灰白色的沙狼个头比旁边别的狼都要壮硕一些,像是个领头的,见了金铃的挑衅,伏低了身子,却并不向前进攻。它喉中发出压抑之至的低吼,仿佛引得人心脏都要跟着一齐震动,感觉诡异万端,想来也是胡狼震慑猎物的一种手段。然而金铃久在山中清修,除开银锁要死,对别的事尽皆毫无畏惧,她睁大了眼睛,盯着灰狼双眼。
杀气腾腾的眼神下,灰狼虽然稍有后退,却仍坚持着不挪开眼睛。金铃哪容有人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当下便跳起砸下,那群狼也并不急着前进,见她过来,散开一个圈,将她慢慢围起来,金铃往前走了两步,不料狼群继续后退。
她见狼群不战,疑心有诈,慢慢退了回来。
走回包围圈之中,却见四面八方的攻击都已停了下来,狼群隐没在褐黄色的沙暴之中,而我方只有区区三十人,还有一个阿林侃站在骆驼头上刺探敌情,无法再扩大包围圈。
狼群隔空与白衣教徒们对峙,褐黄色的沙暴翻滚,浊气一股一股地横流在地面上,脚下的黄沙被吹起,却又有更多的黄沙落下。幽绿色的狼眼时隐时现,众人亦死死盯着前方,一言不发,直到阿林侃小声道:“少主,风越来越大了,若不速战速决,我担心……”
银锁亦心急如焚,狼群并不着急进攻,看着甚或不像是来打猎的。一群一群各自画地站好,似乎每一小群狼里都有一只头狼,这么多的沙狼,竟然是联合出战。
她带人试着进攻,狼群便微微后退,留下一小块凹陷给她进攻,她仗着轻功伤了几只狼的爪子,却不敢再往前深入。风沙越来越大,她现在所站之处都已快要看不见后面的营地了。
“少主,它们围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银锁摇头道:“不知,退回去吧。”
她无功而返,知现在两方士气又旗鼓相当了,而己方逆风,占不到便宜,反而狼群顺风,速度和力道都会加强不少,不由得隐隐担忧起来。
正在战事胶着不下的时候,狼群中忽然此起彼伏地嚎叫起来,狂风鼓荡,在狼嚎的助阵之下显得更加张狂。
“少主,它们来了好多!”
“嗯,不像是逃命……倒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阿林侃忽然低低鸣叫。
突袭!
群狼蜂拥而至,白衣教徒们也野性大发,两人一组,收割大片狼群,但群狼密密麻麻,密集的攻势很快造成了不小的伤害。银锁忙下令洪水旗后退治疗,自己则越发奋勇。
她手中双刀在浓雾一样的风沙之中格外耀眼,每一次挥击都带出血雾,诡异万端的身法任谁也捉摸不透。她渐渐杀入狼群之中,群狼忌惮她手中弯刀,又在她身边围出一个圈。
银锁才不像金铃那般好说话,狼不来找我,我就去抓狼,她一下扑上狼背,刀身抵住狼喉猛拉,将狼头削了下来。
巨大的身躯颓然扑倒,银锁站在狼背上,把那狼头扔入敌阵,周围狼群骚动,尽皆胆怯,不敢上前,银锁正要再动,狼群像是被什么驱赶怂恿,又低嚎着扑上来,银锁杀的兴起,一刀砍下,一头狼竟然伸出爪子来挡,被银锁顺着骨缝将爪子劈成了两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最后一章存文了,我今晚要是写不出6k字就要裸更了……
☆、第262章 沙漠之王四
她本要转身继续攻击,不料那头瘸了爪子的狼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扑上来便要撕咬;银锁被它一口咬住弯刀;她使劲往前按刀柄;感觉到稍稍有些松动;便越发使力。
群狼见她终于动弹不得,又开始疯狂地进攻。银锁一只手要与狼头角力,另一只手还要抵挡狼群的进攻,她反身跳上狼背;松开左手,双手持单刀一阵劈砍,把不知死活胆敢扑上来的狼打下去,最后一刀斩下狼头,捏住刀柄,踩着狼背往外逃脱。
身后沙狼不断跳跃扑击,被她左右跳跃跑动险险避过,脱出了包围圈。但就在她落地时的些微停顿之中,一阵尖锐的风声袭来,她知躲闪不过,回身招架,不料却被一举击飞。
群狼见她向后摔倒,全都扑了上来。
银锁往后飞起,冲破了阵阵沙烟,众弟子看到她异常的身形,尽皆惊呼。
“少主!”
紧接着狼群亦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好像它们就是以太中充斥的沙子化形而成。
离得最近的几名弟子扑上去救援,被几头沙狼拦住了去路,巨大的身躯带着风沙和冲击撞过来,一名弟子举起双刀向前平斩,刀陷入沙狼血肉之躯中,他也被冲击力撞倒,与沙狼滚在地上搏斗。
电光石火间,深色的身影一层叠一层将银锁淹没。
“少主!!!!”
深褐色的风沙涌了过来,不论地面和天空,都被淹没了。
金铃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略略停顿,以耳朵辨明方向,就要往沙中去。她和银锁之间的感知尚未消失,那她应该还有命在。
蓦地,她觉得脚下似有什么东西滚动,低头一看,银锁狼狈地从沙幕之中滚出来,正撞在她腿上。
她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抓住银锁的手把她拎起来。
“受伤了没?”
银锁一只手撑在她肩上,道:“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后怕……里面有个人,狼群、狼群是他在指挥,大师姐,我们杀了他!”
金铃点点头。
风沙之中,她与银锁的攻击范围都已大于可见范围,而犬类耳目聪敏,从开始就占了便宜,幸而两人都已开了耳神通,否则早已被啃得渣滓都不剩。
两人并肩杀入风沙之中,金铃一手铁链,一手长剑,所到之处狼头迸裂,白色混着红色四处飞溅。银锁所说那人神出鬼没,头上戴着一个狼头帽,混在狼群之中极难察觉。
金铃不禁问道:“我们如何找。”
银锁简短地回答:“听声音,驱狼有怪声。”
金铃微一闭眼,略略将此处扫过,借着狂风将周遭事物都探了个清楚。风以比平时大得多的速度流动,她“看”到的画面也越发地光怪陆离。
狼群都是趴着的,唯有此人站在那里,暂时未动,口中发出奇怪的低喝,随着这低喝,狼群不停地变动阵型,有的将她们二人身后退路截断,有的在包围圈外围待命,随时准备递补。
金铃一睁眼睛,拉着银锁道:“那边!”
两人飞身而起,银锁速度快,脚踩九宫步抬手便是一招“驱夜断仇”。金铃则转起手中铁链,击穿一颗狼头。链头铁坠受头骨撞击,弹起反打另一只,金铃只消略略加力,那铁坠又急若流星,击碎另一颗狼头。
铁坠似有生命,像个小人借着狼头往前跳,只是每跳一步,都蕴含着一股极大的力道,所踩之处,红白色的液体四处飞溅,侥幸未死的也哀嚎着缩到后面。
她面前的路都清了出来,铁链绕在手腕上,手中长剑化为三条白练,分袭那人上中下盘。
银锁的“驱夜断仇”将将斩下,前方又有金铃的“一气化三清”,两人心中都升起一丝丝成竹在胸的感觉,想这一击必然得手,只等兵刃入肉。
不料那人忽然矮身前扑,金铃脚下加劲,手中长剑紧握,欲趁此绝好良机,将他一举洞穿。长剑已刺入那人身体,却奇异地感觉到一股推力,剑尖竟未刺入肉中,而是刺入了一块什么铁甲。
剑身在两名高手的联手压迫之下迅速弯曲,金铃恐悲风折断,只得一手撤剑,另一手反手挥出铁链。
那人亦是一抬手,又往前进了一步,伸手来抓金铃的铁链。金铃手腕一翻,铁坠反激而起,撞向他手腕内侧穴道。
只听金属碰撞之声,那人竟然带着铁护腕。铁坠向后弹开,那人整只手亦向后弹开。
而他身后银锁一招驱夜断仇落空,紧接着便跟了“圆月斩”,由纵变横,顺着他前进的方向切过来。
而那狼头怪人似乎毫无畏惧,半点也不把背后尖啸的圆月斩放在眼里。
金铃右手长剑此时又已挥出,她与那人换过半个身位,剑尖寒芒点点将那人喉头眼睛都纳入笼罩范围。
狼头怪人忽地站起身,魁伟的身躯像是一座移动的小山。他伸手拔出腰间长刀,双手持握向着金铃斜劈一刀。
这刀法毫无花俏,简单平实,却让迎向风头的金铃生出一股排山倒海之感。她挽起长剑,以粘力将刀引向一边,铁坠再度出击,击向对方眼睛。
生死之争,此人又害得银锁差点没命,金铃手下不但不留情,也没有想着还要讲道义,是以出手尤为狠辣,铁坠长剑专指着身上软肋,尤其是眼睛。
银锁见对方不闪不避,心里却猛地惊了一下,蓦地斜刺里伸出一柄蛇矛,刹那间已到了她面前。她咬牙变招,双刀横扫,刀光泼向来人,俄而一串火花爆出,双刀和蛇矛已交换了好几招,实打实,硬碰硬,都想在战斗开始之时快速结束战斗。
阿支祁见一击不得手,呼哨了一声,银锁又听见周围狼群发出低沉的呼噜,慢慢逼近过来。她并未打算让阿支祁呼叫帮手,因此快速转换身形,脚下步伐一刻不停,动起来也像是狂风一般。
刀光混在风沙之中,她绕到阿支祁背后偷袭,阿支祁不得已回身格挡,顺逆之势顿时调转,阿支祁迎着狂风,银锁却借着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