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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要发表高论,金铃忽然在她耳边道:“你就是你,你哪般面貌我都爱,纵使不知是你这个人,还是忍不住去爱了。”
银锁下半句话顿时卡在喉中出不来,金铃却盯着她的侧脸,似在等她的反应。她只觉得整张脸从眼眶开始慢慢燃烧,烧遍整个脸颊,这辈子从未有这么丢脸的时刻,只得板起脸,恶狠狠道:“大师姐,你等着,待会儿定叫你哭出来。”
金铃笑了一会儿,忽道:“等等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先放我下来……”
银锁笑道:“那我就说不死金身阴沟里翻船,好不容易爬上了峰顶,却崴了脚。”
“诋毁我名声,不行,若是你座下弟子们都不怕我了怎么办?……换我抱你如何?若叫人看见,就说是影月右使崴了脚。”
银锁笑出了尖尖的虎牙,笑了好一会儿才道:“待一会儿就放你下来。免得有人察觉有异,报告给师父,师父那么精,多半一下子就猜到了,到时候他肯定要责怪我勾引你,要打断我的腿……”
金铃抬起头来,低低惊呼一声:“你不是说你到上庸,这是二师叔的……那他不是全看到了?”
银锁瞥了她一眼,嗔道:“我骗你的,师父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下山碰到了什么,他并不在附近,也不知道我和你的事,否则他怎么敢派我去保护你?不怕我被你拐到床上去吗?”
金铃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不错,这就叫羊入虎口……”
银锁啐道:“大师姐想得倒美,谁拐谁还未可知。”
金铃奇道:“自然是我拐你,你敢说没有被我拐到床上去?那夜你被人追杀,我只将你轻轻一扳就摔到了床上去,你连挣扎都不敢挣扎——”
她凑近银锁颊边,问道:“——还是你不想挣扎?”
银锁恨道:“我内心挣扎呢!挣扎是不是要立刻把你办了!”
金铃浅笑道:“别挣扎了,放我下来……”
银锁不情不愿地放她下来,两人从山腰转出来,进入了居住区。石壁上凿着大大小小的石洞,石洞上尽皆置有木门木窗,有些木窗敞着,里面隐隐看见有人走动,有些则关着,也不知有没有主人。
石壁一直是灰黄色,而节理则是晶莹的白色,长期受风沙打磨,还有地方的石皮剥落,显出里面的赤褐色来,有的石壁上以朱笔绘着花纹,仔细看却是些史诗般的宏大绘卷。
“银锁……”金铃拉着她的手,问道,“光明顶有多少个年头啦?这些画画的是什么故事?”
银锁笑道:“光明顶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啦。圣教教徒在波斯遭受屠杀,迫不得已举教东迁,走过荒原和高山到达了此处。最初,当地人对流浪的教徒很是敌视,经常攻击他们的营地。流浪的教徒们虽然人人身手不凡,但却并不倚仗武力,而只是抓了前来进犯的当地人,对他们讲述一番经文,便将人放走。渐渐地,他们被教主的胸襟和见识折服,全都皈依了圣教,而后便在他们的圣山之上开凿明尊的雕像,就有了现在的光明顶。这些画便是当年那一批人为了纪念这一段历史而画上去的,笔法朴拙刚健,与教中传统绘法大是不同,也原始上许多,但从山上到山下,到处都是这样的画,再往下走,还有圣教一代一代的历史,那些归隐的前辈们,还有附近虔诚的牧民,就在此处守护着这些彩绘和浮雕。”
金铃抬眼看看昏黄的天空,低声道:“此处生活清苦,你们明教明明在各处都有田产,他们却偏偏不去……”
银锁笑道:“生活越是纯粹,贪欲就越少,贪欲越少,心中五明子就越不受血肉躯体的束缚,就越接近光耀柱,死后回归光明天,对每一个教徒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奢华的生活虽美,但却是鸠酒奇毒,对人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金铃垂下眼睑,道:“……那这爱欲,不也会将你束缚在*之内,无法回归光明天?”
银锁笑了笑,道:“我是影月右使,在光耀柱之下摆渡明尊的信徒。当年我发下誓言,栽活命树,救同乡众,收光明子,于柔软群,作当牧者,塘堑福田,滋盛苗实,除大厄难,作大欢喜。自觉已经做到了八成,也算完成了大半责任啦……”
“可是你不是说过,无法回归光明天,就会永堕黑暗血肉之中,受轮回之苦?”
银锁皱着鼻子笑了起来,点头道:“我心甘情愿。”
金铃攥紧了她的手,轻轻点头。
她二人沉默着从栈道上走下来,又转过一个弯,从巨大的岩柱下经过,上面有一人探出头来,冲她挥挥手,正是前代辉日左使莫花儿。
“莫花儿叔叔,你在下面的画画完了?”
莫花儿探出头来,笑道:“还差得远呢!画累了,上来看看风景,你带你的小朋友去哪玩了?”
“带她去祭祀圣火,莫花儿叔叔,我快把她拉入我教啦!”
莫花儿哈哈大笑,“你再加把劲!厨房有吃的!”
银锁一听有吃的,便转头问道:“大师姐,你饿不饿?”
金铃点点头,认真道:“等会儿不是生吃小胡儿吗?”
银锁跺了跺脚,扭头拉着她往那个门上绘着明月图案的门口走去。金铃盘算着等会儿银锁可能出招的方向,默默思索着她如何伸手我便如何拆解。
可是待到银锁推开房门,握住她的双手靠过来之时,这些破法她忽然又统统不想用了。
她倾身上前,迎着银锁靠过来的方向,两人双唇碰在一处,便像是吸住了一般。这小胡儿的嘴尝着和蜜一样甜,勾得她不禁又吸又咬,舌尖抵住她的嘴角反复磨蹭,只一会儿便逼出了她带着哭腔的喘息。银锁大约也觉得再这样下去当真要被金铃生吃了,遂勉力向后仰,离开金铃的攻击范围,抗议道:“大师姐赖皮。”
金铃双手还被她按在门上,听了她的抗议,又看看自己目下这副受制于人的模样,不由得心里好笑,问道:“我怎地赖皮了?”
银锁以手腕挡着嘴角,怒道:“我亲你,你不许还嘴。”
金铃愕然道:“这是什么亲法?”
银锁愤而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下来,触到一起,又是良久才分开。银锁气喘吁吁,道:“大师姐说话不算话,说好不还嘴的。”
金铃莞尔一笑,心道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呢,见银锁气鼓鼓的样子,温声道:“糖是挺好吃的。”
银锁一愣,“什么糖?”
金铃微微一笑,“你很甜,我忍不住么。”
银锁终于醒悟到接吻一事上,她着实吃亏,当下避其锋芒,扯开金铃的领子,落下雨点般的吻。金铃已不知何时摘掉了手套,冰凉的手钻进她胸前衣襟里,银锁捏住她的手腕,本想拉出来,但这双手凉得叫人心疼,终究只是将她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任她贴着自己的皮肤肆意妄为。
金铃身上衣衫已被她褪了一半,光裸的肩膀露出来,上面布满了暗红色的斑痕,银锁看着她一身的痕迹,不由得又想起前两日交欢的场面,呼吸又变得粗重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喜闻乐见(大概吧没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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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隔壁那篇清水文哦,不是大师姐和小师妹,不过如果这次顺利的话下次会把这本也出了(当然最想出顿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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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寒露明光十四
两人方才不在屋中,是以屋中已不如先前暖和;金铃肩膀最是怕冷;冷风一吹;不由得缩了起来。见她如此;银锁停下啃咬,将她拥入怀中;抱起往床边走去。
有了银锁的温暖;金铃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轻叹道:“小胡儿,你为何这么暖?”
银锁除下自己身上已被扯得松散的衣服,随手甩在一边;遂对金铃笑道:“少主,你自己脱还是我来服侍你?”
金铃捏一把她的鼻子;道:“小胡儿不害臊,我自己来脱。”
银锁想了一想,道:“这等乐趣,我还是留着自己享受吧。不劳大师姐费心。”
她身上的衣服本也被银锁脱了一半了,银锁伸出小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拉,就将繁复的结解开了,金铃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银锁取笑道:“怎么大师姐,看着我的手做什么?”
金铃握住她的手,抬头道:“你瞧,你弄腰带的时候,最是喜欢用小指勾着。”
银锁不由得脸上一热,忙道:“外面冷,你快钻进被子里,我把你暖热了,免得你受风寒。”
冬日里抱个小胡儿,简直再舒服也没有了。这胡儿一身白皮光滑无比,摸上去软软的,正因为从小便是这样,金铃自某个雨夜里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常常找机会把她拉过来抱着玩,只可惜两人之间吸引力不同凡响,每每如此,便要激化成更为猛烈的感情。
金铃缩在她怀中,带着淡淡的笑容,银锁睁眼便看见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嘴角,甜甜问道:“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
“哦?大师姐做什么好笑的事情了?”
“我笑我自己笨。在建业也不知抱过你多少次,为何没察觉出来你和小时候一般的手感。”
“什么手感?”
金铃轻吻她的下巴,低声道:“软软的,按下去带点韧劲,我那时觉得‘这大约就是塞外剽悍之气’。”
银锁笑道:“大师姐就算觉得一模一样,也只会问‘你们西域的女孩子,是不是抱起来都是这样的手感’。”
金铃咬住她的下巴,以示抗议,伸脚踢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有些凉的双脚缠了上去。贴着银锁温热的皮肤,她心中万分满足,又一次忍不住祈求时间不要走,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她贴在银锁颈边,喃喃问道:“这是人生的顶点吗……”
银锁不明其中含义,嗯了一声,问道:“什么顶点?”
金铃摇头道:“我活了一十九年,没什么特别开心,也没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可……可这几天不一样,我好像要飞起来了……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比这几日更加开心了……”
她抬眼看着银锁,几乎要求她赶快开口否认这句话,银锁一开始也露出笑容,只是笑着笑着便不笑了,她亲亲金铃的额头,亦低声道:“大师姐……日后你我二人……定然有比前天昨天今天还要开心快乐的日子。”
两人都是一方少主,一诺千金,银锁能说出这等话来,已是良心的极限,即使是说了,也不知到底能不能有这一天。
人在乱世,活得越久,便越是明白,每个人的命运多多少少都掌握在老天手中,不由得自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金铃扯了扯嘴角,笑道:“但愿如此,但愿长长久久……”
银锁不安地抬起手臂,按在金铃腰间,让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的肌肤感觉到灼热,金铃轻轻哼出声,亦搂紧了银锁,两人细微的动作牵扯了大片的摩挲,胸前的深红色的软肉在推挤间变得硬挺,凸出表面,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期然相遇,立刻便像是仇人见面一般分外眼红,相互推挤定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
银锁并非不解风情之人,花在观察金铃上的时间亦远远超出她对别人的关注,此时审时度势,将两只手按在金铃纤腰两侧,只那热力,就让金铃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若说金铃平时像一头猛虎,现在就像一只猫儿,眯着眼睛,自喉咙里发出愉悦的轻哼。银锁低下头,很快在她胸前涂上了水色,凉风引起了战栗,又被温热的舌尖熨得平顺。她曲起一条腿,强行挣脱开金铃的束缚,抵在她两腿之间。金铃只松开了一瞬间,又重新缠上来,轻摆腰肢,似是在鼓励她。
银锁大受鼓舞,双掌从她背上抚过,那双手带着点模糊的虔诚,像是抚摸着羊皮纸经卷,摊开了她的身体,额头贴了上去,嘴唇也贴了上去。
她滚烫的双唇吓了金铃一跳,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捧起她的额头,自己贴了上去。复又松了口气,道:“幸好没事……”
银锁奇道:“什么没事?”
金铃道:“我怕你染风寒……你好烫,滚烫滚烫的,烫得我要化了……”
银锁渐渐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嘴唇仿佛是真的想将她一寸一寸融化,认真地在她身上到处来回,连手腕也遭到了她的进攻,这胡儿像一头新生的小野兽,毫无畏惧又毫无技巧地横冲直撞,偏偏每一撞,都撞在她心头最是火热的地方。
她当真是要化了,却不是化在银锁满身火焰下,而是从心里慢慢融掉,熔融的水包裹着一颗跳动的心,最后却跟着心一起跳动起来。来自体内的跃动很快充塞了她整个身体,耳膜也随着心脏一起鼓动,渐渐地,它自己鼓动的声音几乎盖过了所有声响,而心也几乎要跳了出来。
搏动的心脏给了她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