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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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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妇人开的门,门里有光,门外漆黑,背着光让她也看不清这是谁。但从银锁之前种种表现来判断……她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微微抬头,从兜帽里露出半张脸来,那妇人果真看见了她,颤声道:“……金铃?!”
    金铃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娘,是我。”
    这妇人正是南平王妃,遭逢剧变还能好好看见女儿,心中颇为激动,扑在金铃身上连道七个“好”,最后低声啜泣起来。金铃不敢妄动,拍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娘,我三师叔将你还受困此地的消息传回乌山,我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他们本说你生死不明,谁知道你竟然在此处……娘,你怎么会在这的?”
    南平王妃笑了一下,道:“被人抓回来的。”
    金铃转头看银锁,银锁掩嘴笑道:“差不多。怎么样?我给你看的是不是好东西?”
    金铃点点头,笑道:“是,你给的哪一次不是好东西?咦,对了,阿七说骆公也在……你见过他吗?”
    银锁道:“自然是见过的,只不过他是壮丁,已经出去找口粮了。”
    “城中这么危险……”
    “照啊,”银锁点头道,“正是因为城中危险,妇孺都在地底,壮劳力出去挣口粮,顺便打探情报,总不能在家闲着等死吧?哎呀,烦心事日后慢慢说,你先和你娘叙旧吧。”
    南平王妃拉住银锁,问道:“你就是金铃常挂嘴边的小师妹吧?果真甜得很。之前还不肯承认……”
    银锁脸红了,对金铃道:“干什么将我常挂嘴边?我有什么坏话值得你念叨?”
    金铃正色回答:“我哪会说你坏话?”
    王妃犹疑地问道:“金铃……我们,我们还要一直在这里呆着吗?”
    金铃愣了一下,道:“我初来乍到,本以为还要找好久,没料到娘已在此处候着我……我还没准备计划离开的事情。”
    银锁扑哧一笑,道:“大师姐也会做这等冒险的事情?你没想好怎么离开,就敢进战场腹地?”
    金铃道:“此处有你,有许多事我根本不用自己操心。”
    银锁凑近过来,盯着金铃淡漠的面容看了许久,笑道:“大师姐赖皮,这会儿想起我了?”
    金铃淡淡道:“我时时刻刻念着你的恩情,一点也不敢忘。”
    银锁反到脸红了,道:“大师姐没正经,你陪你娘叙旧吧,我出去探查一下。”
    金铃见她要走,一把抓住她,两人四目相对,银锁等了半天也不见金铃说话,又有南平王妃在侧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们,急得脸又红了,道:“大师姐,做什么拉着我?”
    金铃摇摇头,道:“你小心,多小心。我在这等你回来。”
    银锁眯着眼睛盯着她,忽尔笑了出来,道:“放心,我才不像你。”
    金铃这回明白银锁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会时不时地将前几天的事情拿出来挤兑她,只得笑了笑,道:“早些回来。”
    银锁挥挥手,再不往回看,消失在密道前方。金铃竖起耳朵听了听,似乎是听见机括微响,之后就再也听不见银锁的声音了。
    王妃和金铃目送着她离开,过了许久,才听王妃道:“哎呀……这一个多月里,我担惊受怕……”
    金铃道:“娘,你没事就好。”
    “这小半年你都去哪了?一个消息也没传回来,紫飞燕跑回来的时候,全家人都担心坏了。荀儿也不见踪影,你见到他了吗?”
    金铃道:“义兄没回来吗?他比我早返程一个多月。”
    王妃担忧地摇摇头,“他没回来,不单是他,羽林军中的人,回来的不到十之一二。”
    金铃听了这话,脑中隐隐有一种想法,但只冒了个头便不知去向,她想伸手抓,却怎么也抓不出端倪来。
    “我没想到你会来……”王妃神情恳切,细细摸着金铃的脸,道:“我这心呀,见了你,就放下一半来。”
    金铃道:“娘,还不知出不出的去……我要带你离开,还得多方仰仗小师妹。”
    王妃却道:“我与他们非亲非故,肯收留我这个只会吃的老婆子,我已是十分感激,哪还好意思麻烦人家带我出去?”
    金铃心道:这是我们王府郡马,尽管使唤便是,就算不是郡马,吃了许多糖,也该是时候还了。
    作者有话要说:王府郡马,随便使唤√

  ☆、第350章 风不止九

“金铃;左右无事;”她拉过金铃一同坐下,“讲讲你都干什么去了?”
    金铃便道:“我和义兄渡过黄河的时候便被东魏军人发觉,义兄自己做了人家的人质;换了大家安全,我便一路找茬,寻了个由头跑了;他们急着赶路;并未多为难我。我远远跟着义兄,是以将马放了回来。”
    “是了;我们一见你将马放回来,只有在家干着急;荀儿呢?”
    “娘别急,我暗中保护他,他也很聪明,一直都和东魏人好好合作,人家不但没为难他,反倒称兄道弟。”
    “哎呀,傻孩子,唉……幸好没忘记我的嘱托。”
    金铃想了想,道:“义兄记着娘的嘱托,记得很清楚的。他给自己化名金大狗,旁人每次叫他之前,都要犹豫一番。”
    王妃扑哧一声被她逗笑了,道:“荀儿怎地这么可爱!金大狗是个什么由来?”
    金铃道:“‘荀’和‘苟’易写错,义兄只怕从小没少被人叫小狗。”
    王妃点头道:“嗯,是有可能。后来又怎样了?你怎地没和他一起回来?”
    金铃犹豫再三,王妃催促了几次,她才道:“义兄追踪的人,与我相识,我只好临阵倒戈,要他们不要起冲突……”
    “与你相识?!你……你……你不是说好了要帮你哥哥……”
    金铃道:“不错,我是说过,我这老相识武功很高,她正是知道义兄是我义兄,才三番五次手下留情。她投鼠忌器,打得很是凶险。我权衡再三,决定帮她,让两方人马减少冲突。是以之后他们很少碰面。我这朋友不死,鲜卑人就不会杀前来分赃的义兄。娘,这其中的利害,你可能想清楚吗?”
    南平王妃捂着胸口,担忧地望着金铃,点点头,道:“这一路上,你实在是辛苦了……可惜王府没啦,否则定要将你喂成以前那般胖瘦。”
    金铃笑笑,道:“这一路上我可没少吃。”
    王妃见她笑了,便也陪着她笑起来,又摸摸她的脸,“你继续讲吧。”
    “在阳关前,义兄和他的鲜卑朋友被柔然人拉入伙,要杀光我们。”
    “怎么?怎么荀儿竟也不对你手下留情吗?”
    金铃将头上兜帽扣上,颈中面巾拉起,道:“我整日穿成这个样子,他认不得我的。我从前故意输给他,在路上却没有隐瞒武功,所以他料不到是我。”
    “哦,哦,你们兄妹后来呢?没有对上吧?”
    金铃安抚道:“没有,怎么会呢?要对也是假的。柔然人说是拉他们入伙,不如说是纠集盗匪,先啃下大鱼,再行分赃。可柔然人占优势,若是不想讲道义,只要把后来拉入伙的人杀了灭口就行。”
    “那荀儿呢?有没有被柔然蛮子欺负?”
    金铃道:“娘不要担心。柔然人被我和我那个朋友赶走了,义兄和他的鲜卑朋友分了我们留下的黄金,就返程了。鲜卑人不剩多少,义兄却有三十多个人,不会吃亏的。”
    “那他去哪了?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金铃道:“说不定是听到世道又乱,隐蔽起来。娘,你知道的,他们就算人人以一敌百,但独身在外,总是比成团成军的好对付。是以若不隐蔽,容易被人暗中下毒手。”
    王妃点头道:“不错,如今必是人人都想争取他们。”
    “不错,如若争取不到,那便一刀杀了,好过落入对头手中。”
    王妃捂着胸口,担忧道:“唉,如此危险,荀儿还是别叫人找到的好,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个好好的屯骑校尉,回来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你呢?你怎地耽搁了这么久?”
    金铃想了想,道:“我那位朋友,他们的终点是于阗国国都,我便和他们一道去了一趟。”
    “于阗?你一个人竟然去了那么远?那里可是极西之地?离这里有多远?”
    金铃想起路上发生的事情,不禁浅浅地笑了起来,道:“一万里。”
    王妃喃喃道:“一万里,天哪,你小小年纪,竟然去了那么远……不行,娘得问清楚,你那个朋友,是男是女,可有对你做些什么逾矩的事情?对你好吗?你瘦了这许多,必是他没有好好对你,他怎么能不好好对你呢?”
    金铃叹了口气,道:“娘,你别担心了,这个武功很高的朋友,就是我的小师妹……她能对我做什么?最多捉弄我一下。我瘦了只是因为……赶路总是要消耗体力的,她自己也消瘦了许多,只是没人说她,她就不当回事。”
    她没说完的自然是:逾矩的事该做的都做了。还食髓知味,沉溺其中,以至于见到那小胡儿,心中就烧着一把火。
    “是她?!”王妃颇为惊讶,掩着嘴道,“她、她……”
    金铃又叹了口气,道:“娘,你想必也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叫她‘少主’,这些人任挑出一个,武功都比义兄强上一些,能让不可一世的高手全都服气,这个少主当然也得有些本事。”
    “比你还有本事?”
    金铃想了想,点点头,道:“不过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也没有多为难义兄,更三番五次救了我,她、她……她并非是什么坏人,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常居*,单人独个,只能随波逐流,受命运摆布……娘,你……你莫要觉得她是有意对义兄不利,也莫要觉得她对我不好。她对我和义兄,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南平王妃神色复杂,像是思量了一番,终于摇头道:“她哪像你说得那般粗野,瞧着文文弱弱,知书达理,还动不动就脸红,实不像是生起这一切事端的头目。”
    金铃心道:自然不是她了,是她那狡猾塞狐狸的师父。
    “我方才一句话还未说,你就急着替她辩解了一串,你们必是极好的朋友,你又说此番要仰仗她。我自然不会对她再有非议……金铃?”
    金铃想着银锁,颇感无奈,两人说到底还是敌对关系,只是不知为何,又被绑在了一起。
    “金铃?又走神了……等到咱们离开建业,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你能不能帮忙找找你的义兄?他一个傻大个在外,说不定便被人当粮食吃了……”
    金铃哑然失笑,“娘,义兄这样只会被人抓去做壮劳力,做粮食的历来是老人孩子。”
    王妃却掩住她的嘴巴,生生生出一个激灵,道:“可莫说了,人吃人太可怕,只是建业城中早已变天,疫病流行,活下来的人什么都不顾了,老鼠也吃,死尸也吃,我见到好几次,亏得成竹将附近的流民都打跑了,否则我还不知如何活下来……”
    金铃握住她的手,道:“娘受苦了。”
    王妃摇摇头:“不及你一路受的苦。”
    金铃道:“我当真没有受苦,小师妹对我好得很,万事都先想着我。”
    王妃笑道:“一路有她陪伴,你也不至于太过无聊,是不是?”
    金铃眨眨眼睛,点头道:“和她一道,很有意思的。”
    王妃笑着捏她的鼻子,“看得出来,方才她在的时候,你时不时就笑一下!娘都没有这等待遇,年轻人始终还是要和年轻人玩耍,叫你陪着我这老婆子,你是一万个不愿意,是不是?”
    金铃笑了笑,也没有反驳。银锁自然是天下最不一样的一个人,对她怎么笑都不过分。只要看着她,世间其余的东西都会失却颜色。
    南平王妃便絮絮叨叨讲起她在城中的遭遇。说侯景从长江北边一路打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下了石头城,城中一片恐慌,但凡有些钱的人都已跑了,南平王妃却还没接到南平王的来信,又觉得以侯景区区八千人,定然掀不起什么波澜,便失了逃走的最佳时机。
    她不知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只是等她察觉,打算走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在跟踪她。
    “娘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南平王妃摇摇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的也不多,谁知道是什么人?我一开始以为是城中起乱,不过是地痞流氓图谋我们家财,便让仲声和成竹小心应付,不料夜间更有人在府中来去,我料想其中有问题,便遣散了仆人,外人当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当晚便来攻打王府,府中家将们殊死抵抗,终于将来人打退。成竹说多半是有人看上我们的钱,问我如何是好。我觉得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便叫众人收拾细软,当晚趁乱离开。”
    “怎地没走呢?为何又只剩娘和骆前辈二人?”
    王妃叹气道:“孰料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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