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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东西并没有动过?”
莲儿摇头道:“行主不许我们动。”
金铃点头,持剑走出去,在院内四处慢慢走着。
见她转了那么久,寒儿忍不住问:“少主,有什么发现吗?”
金铃摇摇头,慢慢走回自己屋里坐下。莲儿见她盯着案头眉头紧锁地发着呆,只得给她的水杯斟满水然后放到她手里,道:“少主,还是先喝口水吧。”
寒儿见金铃苦苦思索,不由得也烦躁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骂了一句:“这些个鸟儿叫得真是烦心透了,让我出去把它们都杀了!”
莲儿斥道:“胡闹,你快回房去,少在这捣乱。”
寒儿委屈地低下头,乖乖出去了。金铃忽然抬头问:“你二人,都没有进过我房间是不是?”
寒儿急忙扭过头来,道:“是的!”
莲儿寒着脸道:“出去。”
寒儿又委委屈屈地走了。
金铃霍地起立,走到院中。外面夜枭鸣叫声声,只有星光满天,却照不亮黑沉沉的树林,她忽然往外跑去,寒儿一看金铃出手,也跟了过去。
夜枭声声,必有鬼魅,莲儿本想也跟着过去,又怕有调虎离山之计,生生顿住了脚步,拔出剑在屋中坐镇。
金铃却是觉得案头的书被人动过,不由得立刻生出一股有人在旁窥视之感,当即就追了出去。
闭关一个月,她的轻功大有长进,追这个人却仍有困难。但看到兜帽,便知确实是巡丁在乌堡中见到的入侵者,且八成与师父的死对头陆亢龙有关,当下更发力追去。
她跟着这陆亢龙的手下,已跑到旧乌堡的废墟之上。林中颇多怪鸟,废墟里嶙峋古怪的遗迹在黢黑的树林里更显得森冷可怖。这里曾是古战场,向来流传着许多鬼故事,闪着许多盏鬼火,金铃不信鬼神之说,丝毫不怕,眼看只差一步便要追上了。
前面那人却忽然拐了个弯,金铃猝不及防,生生刹住脚步,举剑挽出一个剑花,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三支小箭被她打落在地。她暗道不好,就地一滚,方才她经过的地方又已钉下一排小箭。
不过弩箭毕竟有声音,金铃内功深厚,须臾间便已听出四个弩手身藏何处,她身如鬼魅,顷刻间便分刺七剑,只听惊呼不绝,竟是七剑全中。她正打算下杀手,空中又有裂帛似的声音,她急忙回身击落流矢,却看见一个黑影,带着一片亮银色向她扑来。
那是两把弯刀反着星光。
耳畔一人低声喝道:“你们走!”
金铃微微抬头,对上一双浅琉璃色的眼眸,扰得她心头莫名一阵晕眩。
寒儿这时追了上来,她本在废墟外犹豫了一瞬,转念一想没有少主的地方更加危险,硬着头皮闯了进来,进来时正听见弩手惊呼,一听是活人,不由得放下半颗心,挺剑挑了个稍微瘦弱些的开刀。
其余三人并不恋战,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寒儿先声夺人以强欺弱,逼得那少年的双刀几乎拔不出来,忽然脑后重重一痛,眼前发黑,忍不住跪了下来。她高声惨叫,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并没有人来一刀斩下她的头,她晕了好久,勉力睁眼却只看到一片刀光,方才被她偷袭的、偷袭她的,统统跑了个精光。
若不是金铃一身白衣好辨认,她几乎已经要觉得见了鬼。少主和人缠斗在一处,两人快得几乎要看不清影子了,只见亮银色的刀光简直如水银泻地,金铃的宝剑却如吃光的怪物,将刀光尽数吞了下去。
忽然两人皆凝神不动,金铃一柄剑架住了两柄刀,刀的主人似乎是个很美的女子,此时正咬紧牙关,与金铃抗衡。虽然身量较金铃为高,两把刀居高临下,只可惜仍占不到任何便宜。
寒儿见两人半天不动,慢慢走了过去,手中长剑颤抖不已,她定了定神,就准备举剑刺过去替少主解围。那女子骤然扭头,一双浅琉璃色的美目盯着她,那眼中竟有腾腾杀气,硬生生将她逼退了半步。寒儿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冷汗一下子从脊背上渗出来,那一剑递了一半,竟然僵在空中,近不了半分。
金铃也同时喝道:“退下!”
寒儿手中长剑再拿不稳,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踉跄后退,几乎摔倒。
她当日与金铃二人对战“狂魔”谢都和“邪魔”谢伯印这两个喝人血的妖人时,也没有过如此恐惧的时候。
金铃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银锁轻声一笑,知她二人决斗之事堡中众人并不知晓,便也不叫大师姐,直接问道:“放我走吗?”
金铃又问:“你来做什么?”
银锁粲然一笑:“来看看你。”
寒儿遍体生寒,这美人方才还杀气腾腾,此时看向金铃,杀气竟已化为脉脉春水,两人对话又暧昧之至,让她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旧事。
这美人该不会是少主的禁脔小龙王吧?虽然小龙王长相清甜,这女子却是妖娆冶艳,两人相差不少。不过她只是私下揣测,多离谱也没关系。
她虽然并未亲眼见到少主与小龙王有何苟且,但当日小龙王跪地恸哭之事,却还历历在目。向碎玉于此事讳莫如深,亲自对她与莲儿下了封口令,但并不妨碍她私下里恶意揣测。只是莲儿拒绝与她一道议论此事,以至于她快要将此事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和老同(pin)学(tou)出去逛街了……
忘了时间……
买了一堆衣服!!!剁手!!!!!
☆、50斩业 三
此时陡然想起来,又见两人似乎是旧识,竟然越想越是真的。但金铃凤眼含怒;似乎又不像是当初对小龙王的百般宠爱。
“看完了吗?”
“嗯……你猜?”
“你不见她要杀你吗?”
银锁又笑了:“多谢大……多谢。”
刀上压力陡然一轻,银锁虽已察觉,但还是慢了半步,内力反噬,喉头泛起一股腥甜。
金铃往后退了一步,剑尖仍指着她喉头。她双刀反持;护在胸前;慢慢后退,退进密林之中,忽然消失不见了。
寒儿心中几乎已认定便是少主的旧情人,满脑子想的都是定然不能让你再害少主;当下一句也不问,只等回家之后;直接向行主告状。
金铃一直看着银锁消失的方向;寒儿则还震慑于那杀气腾腾的一眼,都良久未动。还是金铃先行道:“寒儿;把剑收好。”
寒儿猛地一颤,结巴:“知知知知知……道了少主。”
金铃左右望了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箭头,以手绢包好放入怀中,又若无其事站起来。
寒儿心中鬼,一句也不敢多问,紧紧跟金铃后面往回走。
金铃回去之后便说要就寝,独自进屋落锁,将刚才捡来的小箭翻出来,对光翻看,见有两根箭上白痕,一支写着“大师姐”,另一支写着“甚念”,刻印甚新。她心中微动,不由得捏紧了箭身,眼前又浮现出小妹的身影来。
寒儿回来之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起床漏夜逃走,直接找到向碎玉报告。
向碎玉竟然没睡,拉着操琴点着灯屋里下棋。
操琴打着呵欠道:“行主,你下回失眠能不能坑别人去……”
向碎玉答非所问:“我棋臭吗?”
操琴急忙摆手:“半点不臭,堡中没下得过行主。”
向碎玉一言不发,又落一黑子,只见棋盘上白棋七零八落,眼看败局已成。
“操琴,你还不认输?”
操琴叹了口气,:“外面有个小娘子,怕是有什么事。”
向碎玉遂道:“寒儿,进来吧。”
寒儿得令,走进去一跪,:“方才少主发现敌情,追了出去,我也跟出去了,对方有六人,其中一人与少主似是旧识,两人言语……言语……”
她看了操琴一眼,向碎玉奇道:“言语怎么了?”
寒儿一个“暧昧”半天说不出口,换了一句说:“少主与她缠斗了一会儿,本已占了上风,却将人放走了!我觉得……觉得……那人是……那人便是少主之前的……”
向碎玉狐疑地看了寒儿一眼,以眼神制止了她,却摇头道:“不像,不像,莫说胡人都是那副样貌,只说精、气、神,两人都差得太远了。唔,你不得多嘴。”
寒儿本已胜券握,向碎玉知她说的是何人,却依然否定,显然是也见过正主,寒儿奇道:“行主今日也吗?行主也见过那女子吗?”
向碎玉几月前才与金铃一起见过明教的兜帽,知她们教众都是般打扮,此番前来的人当然与陆亢龙关,寒儿既然说是一女子,又与金铃动手过了几招却只是落了下风,自是陆亢龙的弟子无疑。
而当日的龙若,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陆亢龙的弟子,却和他本人一样,是雪山上的豹子。一个人从斗志满满到消沉胆小或许只要一天,但一只兔子要变成豹子,非得经历大风大浪的千锤百炼,短短两年的时间,一个小姑娘能般大的改变,向碎玉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不言语,操琴已知他心意,遂低声喝道:“还不回去照顾少主?行主自分寸!”
寒儿低头,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
她灰溜溜地回去,心中懊丧不已,莲儿见她灰溜溜地回来,不禁要问怎么回事,寒儿认定丢人,一句话也不说,蒙着被子生闷气。
次日清晨金铃去见向碎玉,向碎玉正和呵欠连天的操琴下棋,见是金铃来了,操琴如蒙大赦,抱了软垫就倒在一旁。
金铃道:“师父,应是小师妹。”
向碎玉道:“小师妹找你做什么?”
金铃低头到:“昨夜思量许久,觉得她大概是输了,不甘心。”
向碎玉问到:“她昨夜没有再回来找你麻烦吗?”
金铃道:“大约是回去苦练了。”
向碎玉似是很高兴,道:“不错,还是我徒儿厉害些。”
金铃低头:“师父谬赞了,小师妹若是少点小心思,专心练功,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向碎玉点头道:“你确实很好,若能保持份心境,便更好。”
金铃颔首,:“师父,歇息吧,别折磨操琴叔叔了。”
她怀中自然是放着那一把弩箭,上面便刻着“大师姐”“甚念”,却并未报与向碎玉知晓。
银锁碰了一鼻子灰,打不过大师姐,只得连夜撤离。
六人急急赶路,阿曼在银锁身后半步的位置哭诉道:“少主!你不是说她轻功很差!她可是一下子就追上来了,我都快要吓死了!”
替她去引出金铃的乃是侍女阿曼,此时简直要哭出来了。金铃方才犹如出笼野兽,饶是她一身悬崖绝壁上练出来的轻功,也觉得快要被金铃扑中,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那个长着一双鹰眼的神射手云寒则心有余悸,忍不住问:“影月,她到底是什么人?我竟然一箭也射不中?”
银锁心情复杂,烦躁的很,拉下面罩,答到:“不许问了,老老实实赶路!”
七日后回到长安城郊,陆亢龙听说回来了,乐呵呵跑过来找她。
“影月右使,可有立功?”
银锁偏过头去,“惨败而归。”
陆亢龙:“我料想也是如此。”
“师父为何知道?”
陆亢龙道:“若你能杀你大师姐,你喻叔早就阻止你了。除了比武,你我都不可与你大师姐直接接触。”
银锁啐到:“这是什么破规则?”
陆亢龙想了想,道:“你喻师叔说了算。”
“干什么非要听喻师叔的?”
陆亢龙又想了想:“……喻师叔说了算。”
“那如果大师姐把我杀了又如何?”
陆亢龙摸了摸唇上短髭,道:“算我输给大师兄,要拍拍屁股滚回玉门关外。只因你是自己上门送死,死得轻于鸿毛……”
银锁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鼓成个寿桃包。
陆亢龙道:“你我说好,一月为限,快收心吧,别总围着你大师姐打转。”
银锁愤而进屋摔门,又在她自己的小院子里关了两天。
她院子里呆了两天,院中每天都要起狂风,柱子上墙上都新添了许多刀痕,落叶的冤魂在风中上上下下,又被刀风搅成许多块,一刻也不得安息。
这几天那院子里连阿曼也呆不得,赫连辉日略担心,问阿曼:“影月到底怎么了?她从前可不是样。”
阿曼道:“她吃了大亏,又找不回面子……”
“什么人这么厉害?”
阿曼忽然跑远,快速道:“教主叫你少问!”
赫连捉不到她,跳脚道:“你们都瞒着我!”
阿曼忽然又从他身后冒出来,道:“辉日左使,教主是汉人,在中土定有些旧恩怨,你少打听了,还想像上次一样吗?”
☆、51旬阳江头 一
赫连辉日还想抗辩,忽有手下副旗主求见;他出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