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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gl-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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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扫了他一眼,“何以要问我与谁说话。”
    不料这一眼让向尧臣很是激动,“这个自然,你若不与人讲话,如何能让人了解你?若你与谁说话最多,那人一定对你了解非常。”
    金铃又抿住嘴巴。
    只是她实不知那个让她几乎把一辈子的话都讲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了解她。
    向尧臣见金铃又不理他了,只得又换了话题:“金铃,你生得这么好看,你真的是叔父捡来的孩子?”
    金铃横了他一眼,又不想作答。
    向尧臣见她又不答,不屈不挠,又道:“你的武功这么好,怎么练的?叔父如何教导你的?”
    “你问我师父吧。”
    她停下脚步,嗅了嗅,道:“水。”
    向尧臣心不在焉地看了前面一眼,“叔父太凶了,我还是瞧你亲切些。”
    金铃头也不回:“寒儿莲儿也同样怕我。”
    潺潺的水声越接近声音越大,金铃加快了脚步。
    向尧臣忽然轻轻笑了,语气变得有些轻佻:“她们,她们都是小姑娘,怎懂得……懂得欣赏你?”
    金铃想了想,老大不以为然,心中暗道未必女子便不懂互相欣赏,诸如她就很欣赏小师妹的武功心计,只不过这些武功心计用在了她身上,让她委实有些头痛。
    而若说天下谁最欣赏她,必是龙若无疑。龙若望向她的眼神,便好似天塌了她也能毫不费力地顶住一般。
    只不过终是叫她失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写了一天打戏,好不容易看见了曙光,发现明天还有一天床戏,累不爱呜呜呜呜_(:3 」∠)_
    我还是那句话,锁就删节…………………………不过删节党的春天何在啊何在……
    (不我还没算好8号的日子……

  ☆、第79章 请君入瓮六

向尧臣这话出口;向来只有小娘子晕生双颊的份;孰料金铃却幽幽地叹了口气,一叹之中,似有万重心事;却把他疏离在外;觑不见她的内心。
    “金铃……”
    蓦地脑袋被松果之类的东西砸了一下;紧接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如出谷黄莺;却像是从九幽之下传上来;顺着脊背;钻上耳朵里来。
    他脖子里一凉,听见有人笑道:“凭你也敢调戏金铃?”
    金铃立刻拔剑;沉声道:“向尧臣,去叫戴公白公。”
    银锁自向尧臣身后收刀跳起,金铃立刻纵身追上去,两人都上了树梢,很快隐没在树林里,向尧臣见金铃远走,生怕她出什么危险,连忙跟了上去。
    银锁常在山崖上来来回回,这种崎岖的山路在她走起来,和平地差不多,金铃虽然闭关三个月终于习得一身轻功,但时日与银锁差的太多,始终还是逊她一筹,连她的尾巴也摸不着。不过银锁一袭白衣,显眼得很,还是被金铃远远地跟着。
    不过此处离黄家集并不太远,银锁翻入院中,金铃也跟着蹬墙上去,说来也怪,她四下张望,银锁不见踪影,却看到一个黑影正站在马厩旁边。
    解剑池!
    金铃举剑跃至空中,使了个千斤坠的巧劲,一剑刺向解剑池。
    解剑池觉得头上忽然吹起了凉风,心知不妙,就地一滚,口中发出夜枭悲鸣。
    他这一叫,本盘算着金铃这一招雷霆万钧,变招不易,暂时不会攻过来。否则与她对打需得全神贯注,就再也没有时间呼唤援兵了。
    孰料金铃竟似平移三尺,一柄长剑乌黑,只有剑尖带着一点寒芒,好似毒蛇出动,盯着他的颈子便扑过来。
    他刚来得及偏开头,正要举刀格挡,刀举到一半,肩窝里便中了一剑。
    伤口不深,胳膊也活动无大碍,只是这一剑太过凌厉,就算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剑池心里的怯意也没减半分。而周围静悄悄地,援兵一个也没来,他心中惧意更甚。
    金铃见他如此恐惧,心里疑惑了一下,随即冷冷道:“你们的人不会来了。”
    解剑池咬着牙道:“为什么?”
    金铃一柄长剑上下翻飞,剑势古拙滞涩,将解剑池虎牙扑咬似地双刀尽数压制,偶尔还上一剑,都需他全力抵抗。
    她似乎游刃有余,从容道:“调虎离山。”
    解剑池也不是庸手,纵然在绝境之中,依旧咬牙顽抗。他深知此番不战,便是性命到头。两人斗了十来招,解剑池竟是越战越勇,手中一双短刀大开大阖,刀气纵横,兼之身法奇诡,内力强横,是以虽然不如银锁刀法刁钻,又能洞察先机,但仗着一身内功,胆敢和金铃针尖对麦芒,一招碰一招。金铃无法击破他的招式,又受他内力激荡,心中竟升起丝丝烦恶,威力大不如前。她与解剑池招招对攻,内功打了折扣,顿时受到压制,几乎让解剑池的双刀砍到身上来。
    但金铃变招神速,手腕一翻,慢剑变作快剑,招招抢攻,一柄铁剑似已化作千片万片,都往他周身软档破绽处找来,他一时间疲于应付,膝上、肩上、脸上受到剑气刮擦,都受了不轻不重的伤。
    正在这时,墙头跳下一人,亦是手持长剑,剑挽双花,剑尖不住颤抖,笼罩解剑池上身各处大穴,居然是向尧臣。
    金铃低声道:“其他人呢?”
    向尧臣道:“我担心你,立刻跟来了。”
    金铃听罢板着脸,再不理会他。
    解剑池的阵脚已乱,金铃扳回劣势,气势如虹,一柄长剑逼得他不住后退,此消彼长下,连向尧臣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在他身上开几个口子。
    他冷汗涔涔,又隐隐觉得金铃这一套剑法颇似大漠狂沙,竟与教主和影月右使的武功有些相似。影月右使却不知去向,看来指望救援是不成了,他又打定主意,便是要死,也决不让向碎玉好过,先杀了这好杀的青年再说。
    心中如此打算,手中虎牙刃便指向向尧臣。
    向尧臣的剑法十分严谨,可惜用不得法,若是从旁协助,还或许气度从容些,若是遭受攻击,难免手忙脚乱,龟缩不前。是以解剑池扑向向尧臣,他就慌乱起来,慌乱间吃了好几刀,累得金铃不得不回护他。
    初时她尚想着围魏救赵,不管解剑池如何攻击向尧臣,也要逼得他自救。解剑池却拼着受伤也要至向尧臣于死地,金铃无法,只得回身往救。
    解剑池极是刁钻,他仗着轻功了得,不住改变位置,把向尧臣置于自己和金铃之间,攻其身侧,向尧臣必要伸剑格挡,金铃就不得不绕一个大圈,躲过向尧臣剑锋,再行攻击解剑池。
    她与向尧臣殊无默契,平日里古井不波的心里现在烦乱得很,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回营地。
    解剑池终于又自救成功,此时他右手短刀架住向尧臣长剑,左手正要抹向他肋下,金铃正巧绕过来,剑尖指着向尧臣左臂肩井穴。解剑池往旁边挪一步,右手使了个回劲,把向尧臣长剑引过来,左手又架住金铃的长剑。他矮身向左,右手短刀与向尧臣长剑脱开,要攻金铃肋下。
    这一招金铃本是长剑后引就可防住,却没料到向尧臣的剑被解剑池引了一下,竟在她后撤之时转了过来,在她手肘附近划了个口子。
    此处乃是肌肉末端,稍有不慎,便伤筋腱,幸好向尧臣并非有意为之,剑刃划伤尺骨末端,为尺骨挡住,并未伤到附近肌腱,然而疼痛非常,金铃闷哼一声,动作也慢了一慢。解剑池抹肋下的那一招此时正好攻来,金铃向后急仰,却还是为解剑池所伤,小臂之上又留下一道伤。
    解剑池不禁兴奋起来,他首次在与金铃的对阵中占到便宜,此时金铃重心不稳,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金铃却一拧柳腰,一瞬间便刺出三剑,解剑池不及停步,眼看便要自己撞上去。
    忽然他眼前一花,同时耳听铿铿两响,两柄花纹繁复的细长双刀架住了金铃的长剑,却也架住了他的双刀。只听影月右使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喝道:“退下!”
    解剑池见救兵终于来了,松了口气,依言退开,专心对付尚且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向尧臣。可惜他左臂受伤,怕撕裂伤口,不敢多使力,致使双刀变成了单刀,刀法威力也减半。与向尧臣一柄长剑斗在一处,一时间倒分不出胜负来。
    金铃见是银锁,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解剑池得以分心对付向尧臣,她需得保护向尧臣,否则无法对向碎玉交代,而银锁与她却是不相伯仲,全力对付银锁她已觉得有些吃力,还要再分心对付解剑池,更是处于劣势。
    再加上她对阵银锁,心中丝丝烦恶更加挥之不去,经脉中内息奔逸,隐隐就要失去控制。
    银锁怎会不知金铃的烦恼,冲她笑得甜美非常。她低声问金铃:“师姐,那个小贼与你什么关系,你干什么处处护着他?”
    “师父的侄子。”
    “他这么碍手碍脚,我替你除掉他好不好?”
    金铃差点说了声“谢谢”,又觉得做如此之想实是不大谦和,只得暗暗收敛心神。
    不论银锁承认不承认,她都与此人朝夕相处了小半年,小半年里日日着意看她脸色,讨她欢心,对她脸上细微表情的了解,怕是比金铃自己还要更甚。见她眼中亮了一亮,便知她对这提议甚是动心,又对她低声笑道:“大师姐,我去啦!”
    她脚下踩九宫步,踏了两步便转到向尧臣身后,左手反手握刀,兜头斩下,刀光反着月光,凌厉非常,看得对面的解剑池都心生寒意。
    向尧臣犹自不知,还以为自己招式华丽,已将解剑池震慑住,不禁洋洋得意起来。
    金铃运起轻功,短时间速度奇快,她左手按住银锁的右手,横剑撞歪她左手刀,刀锋顺着剑锋滑下来,发出刺耳的刮擦。
    向尧臣吓了一跳,本能地跳开一步,往后看去。
    金铃还握着银锁的右手,两人刀剑相交,僵持不下。
    两人相距曾不盈尺,彼此呼吸相闻,银锁轻轻吸了吸鼻子,不笑了,定定地看着金铃。她的手腕被金铃捏着,金铃却并未施力,就只是捏着。
    金铃看着这一双浅琉璃色的眸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西域的女孩子,眼睛是不是都似你这般?”
    解剑池和向尧臣均是一震。解剑池早年在西域的时候,亲眼见过一个曾对影月右使说这些调笑话的青年被她下令乱刀砍死。而向尧臣,与金铃相处月余来,还从未听过她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
    银锁听了却是一笑,笑得眼睛眯起来,像是琥珀杯中美酒起了涟漪,倒影的全是金铃的影子。
    “下次再告诉你。”
    她蓦地发出一声夜枭悲鸣,房顶上随即跳下一个人影。
    银锁凑近她的耳朵,吐出来的气叫她耳朵直痒痒。金铃已许久没有与人这般亲近,亦并不习惯与别人这般亲近,不由得往后退了退。银锁却依旧凑过去,低声道:“我的人马回来啦,你还不快逃?”
    周围房顶墙顶都陆续有黑影冒出头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问是什么h
    当然是小师妹和大师姐了!
    耗费了我积攒一年的h力(。
    还有多久么还有七八章吧(不骗人

  ☆、第80章 请君入瓮七

金铃见被人包围;遂身形一晃;揪着向尧臣的腰带,越墙而走。解剑池方才明明觉得胜算巨大,正要跟出去;被银锁举刀拦住;“解坛主;穷寇莫追。”
    解剑池十分不解,大声道:“影月右使;方才你何以又不杀那小姑娘?!”
    银锁笑道:“解坛主太看得起我了;我打不过她;若不是她方才手下留情,我这右手就已废啦……”
    解剑池更加不解;复问道:“那她何以也不杀你?”
    银锁道:“她若伤我,我必玉石俱焚。他们要杀的是你,自然不会冒险来与我两败俱伤。倒是解坛主,这么晚独个跑出来做什么?我们方才都以为你出事了,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解剑池急忙跪下,道:“是属下失职,累得众兄弟替我担心……属下只是……属下只是心中百感交集……睡不着觉,半夜出来走走,又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劳烦大家起来陪我……”
    银锁挥手令众人退下,只留阿曼在身边,将解剑池拉起来,道:“解坛主心中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了?说与我听听,或许可为你开解一二。”
    解剑池站起来,叹了口气,道:“我到现在也想不出是谁出卖了我。我们鄂州的兄弟,都是教主亲点的老人,过命的交情,到底我犯了什么过错,致使有人心生不满,将我的消息透露出去呢?”
    银锁道:“解坛主别胡思乱想啦,当务之急是快些到长安总坛,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外人望而却步,就不会再来扰你清梦了。”
    解剑池重重叹息一声,“到底是谁呢?谁我也不愿意怀疑。”
    银锁笑道:“我走之后,赫连辉日已启程去鄂州调查,这会儿应该已在鄂州了。你到长安敬候佳音,等到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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