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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分外伤感,李梦阳拿出了一个包,里面是形形色色的零食,说让长久路上吃,自己却忍不住落下泪来。
性情中人那,曹长久笑着接过,说了声“谢谢,日后再见!”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哽咽。
车开了好久,长久在窗户口依然看见大李向自己挥手,终于忍不住了,鼻子一酸,泪珠儿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大李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第一个把他当作同辈兄弟的人,一起做事,一起偷吃,一起玩游戏,一起吹牛B,完全没把他当作小屁孩,这让孤独了好久的曹长久着实有了一点归属感,似乎回到了以前和知心朋友相处的日子。
对面的小女孩似乎对这个小哥哥自己一个人流眼泪很感兴趣,问她妈妈:“妈妈,你看他,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还不害羞,小云就不哭。”还对曹长久做了一个鬼脸,
“对,小云最勇敢,小云长大了,再也不哭了。”女人歉意的看了长久一眼,笑着哄着女儿。
曹长久也被逗笑了,拿出大李给他的包,掏出了几块大白兔奶糖递给小女孩:“大哥哥小时候没吃过糖,总想有糖吃多好啊,现在有个朋友送我这么多糖,大哥哥才感动的淌眼泪啊。那,这个给你吃。”
女人连忙推辞说不要不要,可是女儿却伸出手接过了糖,女人尴尬不以,只好对女儿说:“还不快谢谢小哥哥!”
女孩早剥了一块大白兔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声谢谢,却差点没把糖给弄掉了。曹长久乐的大笑,女孩不好意思,手里却兀自将糖抓住不放。
梅所长给长久的火车票还是软卧,车厢里就他和母女三人,几个糖一送,拉进了三个人之间的距离,冲淡了陌生感。
交谈之下,曹长久知道了女人是去探亲回家,她丈夫是上海某部的一个军官。
“原来还是个军嫂,真是失敬!”
“你不也是军属嘛!大家一样的。”接着她说了自己的事情。
她自己是北京人,带着女儿来上海探亲没几天,本想浓情蜜意的过几天,她丈夫却接到通知有任务,全体取消假期。
她非常不情愿,但是却坚决的支持丈夫,虽然丈夫连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走了,并且还让她自己回家。
女人说起这段事情的时候,那语气仿佛憋了好久,又仿佛自言自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透露出复杂的心情。
长久默然,他知道他现在只需要做一个听众,心中却为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军官祝福,因为他去保卫边疆了。
这一路上,三个人做了几天时间的聊友,其间消耗零食若干,博得女孩笑声无数,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让长久开心无比。
等到了北京下车,女人摸摸曹长久的头,说了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就走了,女孩则在妈妈的肩头向长久用力的挥着手喊着:“大哥哥再见!”。
曹长久也向她挥手告别,费力的搬起自己的东西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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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向自卫反击战中所有的指战员致敬,感谢你们以血保卫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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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在门口曹长久终于看到了接站的了,鲁平来了。
鲁平俨然一副知识分子的形象,穿的白衬衫别在裤腰里,一丝皱纹都没有;黑钢笔插在胸前,擦的铮亮;大眼镜透着气质,板寸头依然坚挺。
看到了长久,鲁平却放弃了摆pose赶紧冲上来帮长久提行李,一边还埋怨:“我的小祖宗,你总算是回来了!王所都快把我们念叨的发疯了。”
曹长久大惊:“王所怎么了?”
“王所和你去上海出差,回来的时候贪凉,吹了一宿风扇,病倒了直接进了医院,最近才算好。”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曹长久长出一口气。
“可是他老人家还没好透就来上班,这让我们怎么放心的下嘛。这几天还天天念叨你,总是冷不丁冒一句,要是长久在就好了,这事他肯定能做好等等。唉~~”鲁平无奈的叹道。
“有这么夸张吗?”曹长久觉得好笑。
“比这还夸张,谁让王所他喜欢你呢。得,你也别乱跑了,现在组里忙,样机已经做好了,大家正在紧锣密鼓的试机,准备出阶段性成果。你也把玩心收一收,该做正事了。”鲁平背起行李迈开大步走,貌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曹长久吐吐舌头,知道理亏没敢说话,低了头跟着走。
到了计算所,鲁平把曹长久安顿在了计算所外围的宿舍,“王所病了,他夫人过来照顾他,他家是没地方住了,就先在这地方凑合住吧。”
曹长久看着房间里有两张床,乱七八糟的似乎还有人住,很有点大学宿舍的感觉。
鲁平看他注意床铺,解释说:“有点乱,不过这屋里另一个人我认识,人还不错,学中文的,XX大学毕业后就留校了。你要是不习惯,就换一间,不过我怕其他人更不如他。”
“行了,就这了,只要别人不嫌我就行。”曹长久笑嘻嘻的。
鲁平点点头,帮长久收拾起屋子来。
安顿下来之后,长久和鲁平回到了计算所。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王所高亢的声音在里面激荡。
两人进去一看,王所正在指挥人检查机器。
曹长久大叫了一声:“王伯伯!我回来了。”
王所回头一看,笑逐颜开:“小长久回来啦,玩的怎么样啊。”随即脸一板,“你把工作丢在一边,一个人待在外面游荡,罪大恶极,该开除。”
曹长久连忙举双手投降:“王伯伯,我错了,念在我还有一点用处,警告一下就可以了。”
王所努力忍住笑:“你无组织无纪律,目无党纪国法,消极怠工,凭什么警告一下就行了,得开除。”
“报告所长,我没有消极怠工,我身在他处,心系工作,已经完成了757机并行算法的编译改进,初步预测大概可以提高计算机4~5倍的运行效率。”曹长久看出王所似乎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心中大定,也就开起玩笑来。
“哦!既然如此,功过相抵,回去干活。另外把你说的东西拿来我看,是不是真的啊?”王所心情很好,完全忘了自己前几天还在骂这小子不务正业。
曹长久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两张软磁盘,这是他从大李那敲来的,里面正存着他这些日子以来对心血——向量并行编译算法。
757工程决定使用向量处理机,兼容Cray-1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在元件制造的限制之下只有通过架构的优化最大化的实现并行才能显著的提高运算速度。向量处理就是一种方法,向量处理机对数组执行向量指令,每条指令都包含一串重复的操作,可以利用循环级展开得到人们想要的并行性,并且可以附属于任何标量处理机。
因此向量处理机通常用于多流水线超级计算机中。专用的向量流水线可以在循环控制中消除某些软件开销,它的效果与优化编译器将顺序代码向量化的性能很有关系。
曹长久的编译器就是此种产物,他大量借鉴了自己原来梦中的经验,将Open64编译器中的先进的并行思想融入到其中,正好757也是64位的大型计算机,Open64对代码也是64位的,让长久省了重写代码的麻烦。
Open64是一个编译器平台,也是一个开源组织,专门做并行编译技术研究。Open64来源于SGI于1999年公布的一个工业化的并行化优化编译器Pro64源代码,后被全世界多个编译器研究小组用来作为研究平台,并命名为Open64。
开源运动大大促进了编译技术的普及,因此曹长久也是开源的受益者。这次长久写的并行编译器也沿用了Open64这个名字,并小心的在程序里面加了一个小小的声明,里面注明了编译器的创作时间,作者等等,虽然长久自己版权不抱什么希望,但是梦中的习惯让他写了这个文本,同样,之前的长久写的磁盘操作系统也是如此。
王所将磁盘插入了计算所的终端上,进入磁盘目录。无需担心兼容问题,因为长久在上海编写代码的时候用的是同一个操作系统,虽然硬件相关的内核不一样。
磁盘上保存的是源代码,要想使用必须重新编译转换成机器码,虽然硬件系统平台有差异,但是只要在操作系统中重新编译一下就可以使用了。
王所准备了一个高阶方程算法,分别使用计算所以前的编译器和曹长久写的Open64进行编译封装,试着进行计算,结果大跌眼镜,新编译器完全滞后,比老的慢的多。
这不禁让围观的群众们大失所望,个别的还有点幸灾乐祸,小声的风言风语,吹得都登天了,也不过如此嘛!
曹长久则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摇摇头没说话。
王所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是优化过的,不在向量机上不行啊!”
“王伯,你也太心急了,现在所里的机器没有向量模块,没有多处理系统,还是32位的,虽说Open64可以兼容32位机,但是就不要谈性能了。”曹长久斜睨了一下旁边叽咕的人,对王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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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众人看到王所也点头,这才停止了议论,但是鲁平却说话了:“王所,我们新做的样机不是向量的吗?长久的这个编译器是为向量机特别优化的,拿到样机上试试不就行了?”
“不错,但那也要等样机试车才行。大家要是着急的话,就都给我回去干活,早点检查完早点开机!快,快!”王所觉得自己都快等不及了,看了长久的源代码之后,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并行编译器的高效率,所以才迫不及待的一试。
大伙得了命令,纷纷各归其位,仔细的检查样机的每一个焊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长久坐那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无聊的看着大伙做事。
“坐长途车累了吧,赶快回去休息吧,样机要全面检测完至少还要一两天。”王所看到长久貌似很疲倦的样子,特准他休假。
长久一听,如逢大赦,瞬间消失,全然不顾所里其它嫉妒的眼神。
长久没回宿舍,而是先去了澡堂子里好好泡了一下,坐了几天的火车,人都臭了。
等他出来之后已然是傍晚,微微的晚风一吹,整个人觉得清爽无比,路过一个熟菜摊,看到里面的烧鸡,长久忽然觉得食指大动,“辛苦了这么久,也该给自己打打牙祭了。”长久给自己找理由。
掏掏兜里,长久对老头说:“给称个十块钱的!”
卖熟菜的老头,一看长久递过一张大团结顿时高兴的不得了,麻利的将摊上所有东西切好打包,“这剩下的三只全给你了,再送你几根猪尾巴,我也好回家,十块钱正好,谢谢您勒。”
倒把长久搞得莫明其妙,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买菜,只是觉得好便宜,十块钱居然把熟菜摊包圆了。
只是这么多东西自己怎么吃啊!长久好想仰天长叹。
对啊,我现在好像是和别人一起住啊,大家一起吃总能消灭光滴!
果然,传说中的X大中文系留校高材生在晚上出现了,曹长久看到他就觉得窝火,和他一比,自己简直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浊世翩翩佳公子。
想不到堂堂一个中文系毕业的留校教师居然长着如此猥琐,小眯缝眼,精瘦如猴,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汗衫,正在院子里冲凉,小排骨犹如风琴,曹长久怀疑风要大点就能把他吹走。
所幸其人正如老鲁所说,性格还不错,尤善吹牛B,经常口出惊人之语,这才对得起他中文系高材生这顶帽子。
高材生就姓高,自称雄,长久恶意的猜测这是他自己改的名字,完全和他外形有着强烈的对比。
高雄对长久买的鸡很感兴趣,话说的客气,手里已经拈了一块人嘴里了。人倒不吝啬,主动承担起煮粥买酒的任务,倒让长久对他略生好感。
两人边吃边聊,长久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不愧是这个时代的中文系毕业,高雄上知天文地理,下通五行八卦,谈古论今,学贯中西,尤其精于红学。
“红学者,精研红楼梦之学术也!”高雄摇头晃脑的念道,酸的曹长久恨不得一酒瓶子扣他脑袋上。
不过高雄人倒是真有点学问,以长久那惊人的记忆力看了那么多年闲书都没能盖过他,甘拜下风。
长久今天是在这个时代第一次喝酒,连在上海和大李他们哥几个在一起都没沾一星半点。今天碰上了高雄,动了谈性,也主动斟了一杯。
一口下去,长久差点没掉下泪来,一半是辣的,一半是感动。
好醇的酒啊,印象中只有梦中参加某个高官亲戚的婚礼上才喝过这个味,还只有一小杯,“好酒!”
“不错吧!这是我带的一个老毛子学生送的,俄国伏特加,不算什么,就是粮食白酒兑水,图的就是个希罕。”高雄将杯中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