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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生产线可是按照年产2000万片的能力设计的,我只担心这么大的产能要是开不足的话那就亏大了。”
长久笑道:“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保证供应就行了,鬼子那里应该能够消化大部分,这次他们第一批货不是就提了50万片嘛,下面估计还会更多,不过就不一定是买了,呵呵。”
虞博士奇道:“难道你想卖到大陆去?”
“不是,只要任天堂的游戏机红了,你还怕没有盗版商嘛,这东西结构简单,只要稍微懂点行的人分析一下就能用元件组装起来。”长久笑得很是诡异,仿佛偷了鸡的黄鼠狼,“台湾的那些盗版商肯定不会放过这些机会的。”
虞博士笑着用手指点着长久:“原来你早就算到这一步了啊,游戏机盗版不关你的事情,反而越盗你的芯片就卖的越多,你太坏了。”
长久笑道:“我这也是灵机一动,在美国看到兼容机才想起来的,这算不算那啥的智慧啊。”
“你这是狡诈!”虞博士喷道,“我说你怎么当时放过这么赚钱的东西不做反而急着啃半导体工厂这个硬骨头,感情在这等着那。”
不过虞博士也点了点头:“一不做存储器,二不做放大电路,只做卖的最少的微处理器,你还真是冒险啊,要不是任天堂这个游戏机帮了你一把,估计你得饿死。”
“这就是眼光了。”长久伸伸舌头,“与其和那些业界大佬火拼,还不如自己开拓一个新的增长点,那就是消费性电子产品。这不,任天堂一个游戏机就养活了我们一个工厂,后顾无忧啊。”
“那你怎么进大陆市场,他们不是又给你发邀请了吗?这次去可能不简单,少不得要你头疼一阵,大陆市场还不成熟,无论是游戏机还是微电脑,看起来都没有消费的基础。”
“这个不担心,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飞速发展,肯定有需求,只是这个需求是什么,什么是最适合大陆用户掏钱的产品,这个得好好研究。”
“哦?”虞博士了解面前这小子怪招迭出,却常常凑效,看现在这情形似乎长久胸有成竹。
“有一点模糊的概念,这次去开会正好探探路,要是不出意外,应该大有可为。”长久自信满满,“毕竟我们的主攻方向是芯片,一切都得围绕着这个来,至于冲锋陷阵的事情就让其他人干吧,我们坐收其成就可以了,就像英特尔对IBM所做的一样。”
收拾行装上路,不到半天时间即到了北京,时隔几年,长久却认不得路了,变化实在有些大,当然这指的是中关村。
当时长久在计算所的时候还来过这里,那时候的他仰慕中关村已久,特地来瞻仰了一下,大失所望,除了离清华北大近了一些,其他没什么特色,同北方的农村没啥两样。
70年代的中关村还是市郊农村,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只有一条乡村公路还很是难走,每到冬天路上跑的都是拉着大白菜的板车,这是村里主要的农产品,供应北京城里人。
时隔几载再回来,乡村公路已经变成了街道,东边已经起了新楼,西边农民的平房则改了门脸,各种各样的生意人在其中穿梭。
此时已经有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开始推动经商大潮,一些电子产品市场开始在这里形成。
当年正是体制改革的关键时期,有些手段腾空胆大包天之辈自然如鱼得水,挖得了第一桶金。
长久好久没回来,但是记忆中却对此很熟,不就是中关村嘛,骗子一条街,倒买倒卖一条街,呵呵。
随便转了转,长久发现国内的变化依然不大。店子里面卖的全是几年前的长城0521计算机,配合显示器和打印机总共要四五万。
显示器倒也罢了,没得选。但是打印机可就五花八门了,基本都是日本货。
长久很是感兴趣,看了一下价格,霍,一部东芝24针打印机居然卖一万二,卖的还真红火,真他妈的黑啊。
没白来,这东西大有可为,长久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看起来国内的大众电脑用途还是局限在了打字办公上面,五万余元的系统被当作了打印机使用。
正文
一百三十七
前辈的记载诚不我欺,长久感慨,以前他怎么也想不通八十年代后期的时候昂贵的四通打字机这破玩意居然能大行其道,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迎合了市场。
大多数的企业都是买一部0521微电脑,然后配上一部打印机用来打印合同和报告之类的公文,同微机比起来,外国已经发展成熟的文字处理机做的事情一样却便宜了近三四万,在那个还分不清文字处理机和微电脑的时代,无疑人们会选择买打字机。
只是长久转来转去,愣是没有发现能处理中文的同类产品,市场上存在的依然是自己当年所创的基于微机的文字处理系统,甚至连里面的产品更新日期都没怎么变动,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长久暗自寻思,中关村那些下海创业的科技大佬们怎么一个都不见踪影?算算都83年了,那个啥的几通几海都哪去了?
疑惑归疑惑,总得找地方住。本来以长久的身份地位,好歹也得住个长城饭店昆仑饭店啥的,只是长久好久没回来了,现在只想看看那些亲戚朋友,越快越好。
跑了一趟部队老家,却不料物是人非,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连部队番号都变了,高团已经退役了,同老婆孩子回东北老家了。长久跟那站岗的小兵鸡同鸭讲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眼见哨兵的眼光越来越不善,只能黯然神伤的打道回府。
高团一家在东北,找一些关系应该能打听的到,这就不着急了,这次开会说不定就能碰上些老人,找他们应该没问题。
只是对面这个猥琐的背影为啥如此之熟悉捏?长久苦苦搜索脑中的印象,却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个很好解决,紧追几步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高雄!”
“你是长久!”
高雄是又惊又喜,想不到几年前音信全无的小友居然会在街头相遇,真是奇妙。
“你不是说出国了吗,又回来了啊。”高雄看起来很精神,一扫过去的倒霉气息,其它都没啥,皮鞋倒是擦得铮亮,很是晃眼。
“没啥,出去胡混,混不下去了就回来玩玩,呵呵。”长久笑道,“最近忙什么呢?看你的样子似乎发达了,还做辅导员啊。”
“瞎忙,瞎忙。”高雄容光焕发,笑着说,“辅导员早就不干了,受不了那个气。现在干记者,弄点稿子写点评论啥的,也能混个肚圆。对了,你住哪个饭店,长城还是昆仑?”
“啊!”长久苦着脸,“还没住下,没看我提着行李嘛。”
“那跟我走,住我家去,咱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高雄一把抢过长久的箱子,“今晚喝个痛快,好好聊一夜。”
买了一大堆熟食,来到了高雄的家中,长久四处看了叫道:“你这环境还不错嘛,比以前那个宿舍强老了。”
这是一套两居室,看得出来是刚建的,还没装修,高雄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前些日子刚分到的,啥都不缺就缺个女人。”高雄把地下的垃圾几下一划拉,全部归一起扔出去,弄出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界,“单身汉,你也知道,家里缺收拾,呵呵。”
“没事,我也这样。”长久浑不在意,打开了纸包把熟菜一一摆上桌子,新家没有几个碗碟盘子,就直接垫着纸包。
高雄从床底下摸了一瓶酒,几下旋开瓶盖,还没倒出来就幽香四溢,端地是有年头的好酒。
长久伸手接过酒瓶一看:“西凤酒,好东西啊,老早就听过这名字,一直就没见过真东西。”
高雄洗了两双筷子,说道:“给朋友帮了点小忙,别人送的,我一直没喝,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今天咱们就尝尝,来来,先吃口菜。”
没酒盅,高雄就用自己的大茶缸子,长久就用吃饭的碗,每人倒了半瓶。
“来,干一口!”高雄举杯一撞,喝了一大口,“好久不见了,还真是想你,要不是你那天一番话,我现在估计还干那倒霉的辅导员,一辈子出不得头了。”
长久也灌了一口,顿时酒气四溢:“你到现在还记得那事啊,呵呵,那是你自己的本事。真是香啊,好酒!”
两个人吃一口菜喝一口酒,说了好多分别之后的事情,渐渐的杯中见底。
高雄听说长久在香港那边居然有了自己工厂,惊叹不已。
“你小子还真有本事啊,单枪匹马就能闯出一番事业,算是个英雄!”高雄感慨道,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茶缸子往桌子上重重一顿,“哥哥我就不行了,都三十出头了,就只混成了这个样子。”
长久安慰道:“别啊,兄长大才,只是没有找准自己的定位而已,是金子就不怕不发光,你担心什么呢?”
高雄苦笑道:“你不知道情况,算了,不说这个了。干的好好的,你回来干什么?”
“这边有个啥会议要来交流一下,顺便来看看国内有什么投资机会。”
“投资啊,那感情好。”高雄晃晃杯子,又从床底下摸出一瓶来倒上,“要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你小子是赶上时候了。”
“此话怎讲?”
“你不就是被逼走的嘛,这还用问?”高雄慢慢的喝着酒,扔了一块猪耳朵到嘴里嚼着,“咱关起门来说话,虽说开放了,但是你自出去了之后情况还是很复杂,改革的阻力不小。对那些胆子大的,上面的意思是不干涉,说白了就是默默观察,但是总有人口诛笔伐。给你讲几个例子,以前安徽有个傻子,七十年代就干起了个体户卖瓜子,文革的时候就成了万元户,当然马上就进号子了。这小子出来之后赶上改革的好时光,重操旧业,到现在每个月的营业额达到了六十多万。”
“年广九!”长久这个熟,当年戒烟的时候没少吃瓜子,最后瓜子吃的都想吐了,烟还是照抽不误,“这家伙干的不赖嘛。”
“你也知道啊!”高雄轻笑道,“不赖是不赖,可惜这小子只怕又要进去了。”
“他又犯事了?”
“雇工!”高雄剥着花生说道,“这家伙雇了一百四十多个人替他工作,京城里一帮秀才们翻了故纸堆,指出雇七个人以下是个体户,勉强算社会主义吧,超过七个人就算是资本家了。你想想他都雇一百多号人剥削了,这不算是资本主义大毒草吗?”
这事新鲜,长久瓜子吃了不少,这种故事却没听过,感情改革开放还是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啊。
“后来怎样?”长久睁大了眼问道。
“后来?后来就被人告呗,傻子纳税高,芜湖还跟着出现了一大批的瓜子企业,地方上就靠这个活了,市委省委拿不定主意,只好把皮球踢给中央,现在不正在讨论了嘛。”高雄冷笑道。
长久不担心傻子会有事,千禧年之后他都活得好好的,改革的步伐不会变慢,只能一往无前。
“环境这么恶劣啊,那你怎么还说我来的是时候?”
高雄笑道:“你小子是傻人有傻福,前几天中央刚刚下了一个文件,表了一个态。这说起来还和你的行业有关啊。”
“你快给说说!”长久急的是抓耳挠腮,说实话他对八十年代初期的这些事情并不关心,几乎一无所知,现在身在局中,不得不了解的越多越好。
“你慢慢听我讲。”高雄吃着花生慢慢说道,“这也是中关村的事情,今天我就为这事忙活的。中关村能有今天这个变化全是一个人带动的,那就是陈占先。他是中科院物理所的研究员,我后来才认识他的,此人脑筋灵活,思想开放,特别敢闯,去过美国。回来之后他就在各种场合鼓吹要在中关村建立中国的硅谷。”
长久心道,原来是他,中国第一个建立民营企业的科学家,号称中关村第一人的陈占先。心中虽然知道,但是长久还是问道:“后来怎样?”
“后来陈占先就拉了和他要好的十几个人开始创业,借了科协一百块钱,就在80年成立了一个等离子体学会先进发展技术服务部。依我看也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不过还是走出了第一步。”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很困难,这个长久还是知道的,更不用说在那个历史环境下了,这可需要莫大的勇气。
“搞了三年,这个服务部颇是赚了一笔钱,但是就有人眼红。”
长久笑道:“别人赚钱那是自己本事,就是有这么些人不爽。”
正文
一百三十八
“赚钱也不是他们的!”高雄说道,“陈占先的服务部搞得只是科技成果转化,就是把那些国家放在保险柜里的科技成果拿出来转化成商品。陈占先他们都有各自的本职工作,只是不想让这些科技成果浪费才打算做这个试验,他们只是每个月在服务部拿7块钱的津贴而已。”
“!!”长久惊讶了,“每月七块钱都有人看不下去?”
“是啊,一级工资三块五,七块钱就是两级工资啊。随后就引起争论,知识分子是否能以知识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