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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羽清晰听到自己脑中那根弦断掉的声音,他恶狠狠用袖子擦着嘴唇,直到完全红了还不舍得住手,半晌,他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就当被条狗咬了。
令羽捡起地上的扇子,尾随商西而去。他要是不出面,而是躲在房间里生气的话,那不是更像个女人了吗?
“公子你来了。”琅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房间里吵吵闹闹的,看来已经开始各玩各的了。
“莘娆呢?”
琅华看了一眼里面,道,“在陪那个白敛护法呢。”令羽挑眉,“难道莘娆真喜欢上他了?琅华你有机会和她说说,让她自己有点分寸,毕竟重欢门的底细我们不清楚。”
琅华点头,伸手推开半掩的门,“公子进去吧。”
踏进房间,里面摆了一张很大的圆桌,商西坐在正对门的地方,只是一直埋头喝酒,有人进来也不见他抬头。
重欢门的教众都在一楼,这房间里除了商西便只有三个护法。白敛坐商西旁边,莘娆也在,正浅笑盈盈地劝酒。素问怀中抱剑,没喝酒。而那边揽着良萱的就是稚子了,与前三人相比,倒是开放了不少。
真是有意思的主仆几个,令羽看看素问,朝琅华努努嘴,意思是你俩挺配的。琅华嘴角一下就拉得直直的,“公子若是闲得慌,就去招待重欢门主吧。”
她低低开口,却让令羽一时难堪,耳垂竟都红了,不待琅华反应,那边商西已经招手,“令羽公子你过来。”听他语气,倒是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不会喝酒,令羽大大方方走过去,想着反正这里又不是只有他们两个,商西应该不敢做什么。
刚落座,一杯酒就递过来,是白敛。令羽看过去,只见他满目的无害纯良,令羽接酒,仰头喝下,很快又为自己刚才的判断失误而后悔。
那杯酒里,掺有合欢散。
虽然只是少量,但是还是让令羽十分地不爽,他怎么会忘了,跟着商西的人会有好的吗?
“公子,没事吧。”琅华眼尖,看出端倪,给令羽打了个眼色。
“没事,这点分量,我还压得住。”令羽舔舔唇角,眼底浮上笑意,他可是在烟花之地混迹有一段时间了的人啊,怎么会这么轻易被放倒。
“琅华姑娘,不知在下可否请姑娘喝一杯?”
如果不是刚才看见商西给素问给了暗示,恐怕大大咧咧的莘娆现在就会惊讶地叫出声来,毕竟素问从进来起就一个字也没说过。
可莘娆看见了,不代表令羽和琅华也看见了。面对素问突然的邀请,琅华有些手足无措,但短暂的愕然后,还是答应了。
令羽可没那么快的反应,他手中的酒杯还未放下,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进来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是商西的两个护法把他的莘娆和琅华都拐走了,那他怎么办。
“阿羽你在担心什么?”
第5章:合欢惊魂
第五章。
耳边传来商西柔媚噬骨的声音,令羽立刻就清醒得不得了,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放心,这次的酒里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五个男人,却只有三个女人。都已经凑成三对了,就剩他和商西两个男人,你说他担心什么啊。令羽兀自埋头喝酒,根本不想回答商西的问题。
“早就听闻令羽公子平日十分健谈,怎么现在却变成闷葫芦了。”商西笑得暧昧,“难道是因为面对我,害羞么?”
害羞你妹,令羽这次虽然也很火大,但还是忍住了,要是商西又发疯来个什么惩罚的话,那可不好看了。
令羽抬头看商西,语气疏离道,“我觉得我跟门主没有什么好说的,旁人来温香软玉楼都是寻乐子,可门主却来聊天,不觉得浪费了这良辰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因了喝酒的原因,商西的眉目看上去更加俊朗清晰,眼波却是荡漾的,勾得人心里都泛起涟漪,“说得对,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轻轻地笑,唇角的颜色让燃着的红烛都卑微到尘埃里。
他模棱两可的答案当然不会让令羽就相信他想通了,不过令羽还是准备装傻,“不然我去给门主找一个美人儿来?”
令羽身子刚离开桌子,便被拽住了。他回头,对上商西的笑脸,居然还是直接拉的手。他甩了两次,没甩开,只听到商西慢悠悠地道,“美人儿?两大花魁都在这里了,难道还会有比两大花魁都要美的女子么?还是,令羽公子准备自己来。”商西的目光紧紧盯着令羽的脸,话语懒散,“不过说真的,令羽公子这长相,还真是比女子还要多上几分颜色。”
娘诶,这实在忍不下去。令羽很干脆地拍掉商西的手,刚才喝的合欢散好像发挥作用了,看来要赶快回去找点解药服下。“门主自便,公子我今日就不做陪了。”
“要走可以,喝了这杯酒。”商西眯着眼睛,递给令羽一个大了一号的酒杯,“当然,若是公子不急着回去的话,还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这是在逼他做选择了,令羽也是个硬气得不得了的人,接过酒杯,一口干,一点没剩。屋里几个人虽然是各做各的,但是私下里还是悄悄看着的,现下见令羽这么豪爽,一个两个的也都愣住了。
到最后令羽走出去的脚步都是摇摇晃晃的,意识也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在骂娘,那酒里那么多的合欢散,是拿给他当补药的么。
看着令羽已经到了二楼的走廊,商西站起身,众人眼前一道红色的影子闪出去,“借春笑阁住上一晚。”
琅华心急,春笑阁又不是她的地方,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也做不了啊,因为太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而且她也深深地相信,两个男人之间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就算给他们一晚上的时间。
嗯,琅华是个纯洁的好姑娘。莘娆么,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她不安分的手已经把人家白敛护法用来当腰带的鞭子都扔到地上去了。
一缕阳光斜斜照进春笑阁的时候,令羽醒了。
入眼不是白色的罗帐,那么一大片红色几乎要晃花令羽的眼。有时候,红色代表血腥,代表杀戮,可是现在红色代表的是一个男人。商西。
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令羽觉得自己的眉心有些发紧。
他昨晚不是回来找合欢散的解药来着,怎么就睡过去了呢,商西什么时候跟着过来的,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对了!这个时候该干什么啊,令羽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急忙坐起来,翻开衣领,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去欣赏自己优美的锁骨了,他只想知道,那印在白皙肌肤上的几道红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他。
“啊。你醒了啊。”令羽一大清早一系列的动作终于吵醒了商西,他撑起半边身子看正哀嚎着的云翎,眉眼间带些慵懒。
“醒你个头!”令羽只觉得自己心头一股血气急速上涌,他一把抽起枕头,直接砸商西头上。
枕头缓缓掉落,露出来的是商西带着无限怨念的脸,额前的碎发乱了些许。
“令羽你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不觉得。”令羽恨恨盯着商西,要不是他早些时候嫌什么玉枕木枕的睡起来太不舒服,恐怕现在商西就不会只是头发乱一点那么简单了。商西再厉害,那头还能比石头硬吗。
商西被令羽就这么看着,一点也没有别扭的意思,忽然他邪邪地勾起嘴角,一个翻身,便坐到令羽身上。
令羽一个不察,被商西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手足无措,商西抓着他的两只手,慢慢靠近,稍稍灼热的气息喷到令羽脸上,当唇与唇只剩下一个指头的距离的时候,令羽终于忍不住低沉出声,“商西你不要太过分了。”
商西果然停住,“嗯,以后便直接叫我名字。”他倾身,唇压在令羽的嘴角,然后慢慢上移。
商西还说了一句话,他说“你别说话了。”令羽瞳孔紧缩,别说话了,是怕他破坏气氛么。令羽很想一把推开商西,可是那条灵巧的舌头滑进来的时候,他便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是完全陌生的味道,一点点淡淡的酒味,令羽脑子里就像炸了一样,他感觉到那条舌头掠过他的牙关,在他的嘴里肆意地游荡,商西力气很大,他根本挣不开,所以只能被迫地承受这个吻,当然,更多的是耻辱。
他本就是一个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强迫做这种事情,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有些沉醉其中。不可否认,他的身体是觉得舒服得过分的。
可是这怎么可以,他是令羽啊,他不能这样的,他怎么可以是断袖?
“不要了……不要了……”令羽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他在拒绝商西,只是现在他发出的声音,却是棉软而颤抖的,像极了乞求。
商西终于放开他,眼眸里含着些轻佻和不屑,“令羽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断袖,怎么对我的接触这样陶醉呢?”
令羽的笑容有些惨淡,无所谓道,“商门主还说我,你不也是兴奋到心律不齐吗?”令羽没有再试图挣脱商西的束缚,破罐子就破摔了吧,他继续道“不过既然商门主爱慕公子我的话,为何昨晚不怜香惜玉一点,居然忍心给我下那么重分量的合欢散?”
“我不是让你做选择了吗?”商西目光深邃,又让令羽读不懂了,“是你自己非要喝那杯酒的,而且,如果昨晚不是我费了那么多的功力给你逼出合欢散的药性,会至于让我爬床爬到一半就睡过去了吗?”
令羽看着商西说到后面甚至有些委屈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动,是药三分毒,原来昨晚是商西给他把合欢散的药性逼出来的,怪不得今天早上起来没有头昏的感觉,怪不得自己的身上只有那些红痕而没有其他的痕迹,爬床只爬到一半啊。想着商西撑不住睡着的样子,令羽突然就觉得好笑,“那你现在后悔给我逼出药性么?”
“当然后悔啊,不然我们继续昨晚没完的吧。”商西眼里有一分狡黠,说着又朝着令羽扑上去。
“滚蛋!”这次令羽可有准备了,而且心里仅有的一丝感动也荡然无存,他翻身下床,商西便扑了个空。
“你去哪里啊?”
令羽自个朝门外走,身后商西的声音又阴魂不散,不过这种感觉怎么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呢?
令羽差点被自己的这种想法给吓到,他故作镇定,“我去看看我的姑娘们是不是被你的护法给吃掉了?”
“放心吧,你自己的人你还不知道,若是她们不愿意,别人是不能勉强的。”温香软玉楼的两个艳名远扬的花魁会武功的事,大概这江湖上没几个人知道,但偏偏,商西就是知道那部分人的其中之一。
令羽没感到多少意外,反而因为听了商西的话有些莫名的安心,可他转身时,却发现商西已经重新靠回枕头上去,开始闭目养神了。果然很自来熟啊。令羽无奈地摇头。
第6章:情敌出现
第六章。
正如商西所说的那样,若是琅华和莘娆自己不愿意,是没有人能够勉强她们的。并不是说她们的武功有多么高强,没有人可以强迫她们,而是说她们都是极其烈性的女子,要么留住清白,要么死。
令羽叹气看着面色红润的莘娆,这特么肯定不是被强迫的了,难道真喜欢上那个白敛护法了?白敛不像素问那样冰冷独行,也不像稚子那样热情洋溢,冷静是他常有的姿态,但偶尔也会放下面子,变成另外一个性子,恰是三个护法中最难把握的一个。
莘娆爱上这样的一个人,令羽想不担心都不行。不过还好莘娆也不是那种稚嫩的小女孩,遇到这种事会彷徨、会无助、会觉得迷茫、不知何去何从,莘娆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但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当白敛跟着商西离开的时候,莘娆什么也没有说,甚至连更多的一丝留恋也没有。
商西离开的原因,令羽倒是听到了一两句,说是什么人回来了,然后商西眉目一拧,就带着人离开了。
令羽好笑地看着莘娆,嗤道,“怎么?一晚上的温存难道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莘娆无所谓地耸肩,“都是江湖中人,谁也不是那种非要别人负责才能活的,昨夜的事他情我愿,我又能要求些什么?是要他留下来,还是要他带我走?”
令羽竟然一时找不到话说,对啊,不过是一场露水姻缘,何必要放在心上,以后江湖上遇到,夸赞一声“你活真好”,不也是一种豁达的表现,一笑泯恩仇,也泯了那些不该有的悸动。
“对了,琅华你对那个素问没有兴趣吗?”令羽随口问道。真的是随口,琅华的性格不比莘娆,不会那么轻易喜欢上一个人的。
但琅华的回答却又出乎令羽意外了,她冷着脸道“现在还没感觉,再看吧。”素问那个呆子,邀她去喝酒居然就一直喝酒,她又不是酒桶。
令羽还欲再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哄闹,便招来了人问是怎么回事。
“回禀公子,人们都赶着去看那妖女周寄芙呢,听说她被人追杀到这里,十分地狼狈。”
妖女周寄芙,令羽歪头想了想,好像这个人他是听过的。是个极其妖艳的女子,莘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