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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弈城.
吴弈城.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
可是这句话,再也不能说出口了。
第三十四章:
“即使你持有的股份最多,但是公司的股票已经下降成这个样子,都是你的责任!”
“对啊!吴董事长,虽说你的成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你的私生活我们也无权干涉,但是这已经是涉及到了公司的利益,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吴老先生的死我们也很难过,但也不能不顾及我们这群老家伙今后的饭钱是不是?!”
“都半个月了,还没有一个解释吗??董事长!”
“我建议让刘董暂代董事长的位置,刘董持有的股份是第二大的,资历也够深,我们能信他!”
“对!这个主意不错!”
“我赞成!”
周一的例行董事会上,各个股东已经吵翻了天,而在暴风中心的吴弈城,坐在老板椅上,始终保持着眉头紧锁的样子,没说一句话。
和自己控股相差不多刘董已经联合其他股东发难,,看这架势,势要把自己从董事长这个位子生生的拉下来。
吴弈城在想办法,可惜根本不给他时间。
“董事长,有人寄过来这份股权转让书过来,请过目。”
秘书的声音不大,说的内容却足以让在座所有人全部闭嘴。
吴弈城讶异的接过文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书,刚好是前一阵子某些离开的小股东们卖出的股份总和。
“持股人安亦,今自愿将手下百分之十五的股权,无条件的转让给董事会刘董,即日生效。”
单这短短几十字,吴弈城反反复复的读了好几次,那个持股人的姓名,再怎么看,还是换不了别人的名字。
“安亦.
到了最后,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看着刘董飞快的抢过转让书,得意洋洋的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在纸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在其他人鼓掌祝贺的时候,吴弈城黯然的离开了会议室。
吴弈城本想拿出他和吴一白是亲生父子的证据,最后的扭转局势,不过看那群人,估计也不会念及旧情,只会顾着利益。
像个小丑一样,永远的化着浓妆,扮演着别人的角色,表演落幕后没人会再想起你在舞台上曾经多么的耀眼,因为假的始终是假的。
吴弈城终于明白安亦那莫名的仇恨的根源了,他恨吴一白,也恨自己。因为是是吴一白夺走了安亦的过去,虽然用金钱弥补空缺,却不能让安亦知道他父母的真实样子。
他们错过了彼此最美好的时光,却要用残破的未来弥补。
最错的是没有说出那份被撕扯开的谎言。
从头到尾。
35、
“所以是夜班收银员??还不错嘛。”
花乾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笑了笑:“没你不错,一个人差点搞垮了一个公司。”
安亦抿嘴,手里晃着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酒,凌晨一点,和花乾坐在超市门口的路边,俩人就这么喝了起来。
“落差的挺大是吧。”安亦喝了口酒,有些揶揄的看着花乾:“之前这种便宜的东西,你连看都看不上一眼。现在竟然能和我一起喝。”
花乾倒是无所谓的样子,这几个月的生活,没有了一切,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没有再去找李夏,现在是努力的活了下来:“你更厉害,本来以为你是披着狼皮的兔子,没想到是个狐狸。”
用香烟拨弄着地上的石子,安亦笑道:“我也佩服我自己。”
“你真是混蛋,枉费吴弈城对你的那个心思。”花乾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根本没有责怪一样,而事实上自从他在吴弈城那边知道了事情真相后,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问道:“准备今后怎么办??”
“活着呗,还能怎么办。”吐了口烟圈朦胧了视线,安亦的声音很飘渺,好像他自己都不确定一样。
“以前是喝着最烈的酒,开着最贵的车,现在是喝着白开水,上下班还是自行车。”花乾喝了口啤酒,噗嗤一声笑了:“我这前小半辈子,大起大落的,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比我幸运多了,你心里还有个李夏,我呢,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安亦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小时候怕被绑架,长大了怕吴弈城走了不回来,怕他忘了我,后来又怕他回来不知道怎么办,怕自己死掉,又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怕自己承受不了所有的压力,怕自己的计划不成功。”
说着安亦不自然顿了一下,吸了几口烟:“但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
也是,就算计划成功了,他也笑不出来了。
“李夏.一想到这儿,花乾就颓废的搓着脖子:“我和他断了,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现在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不能总耽误他。”
“你能这样想挺好。慢慢忘了他就再找一个。”拍怕花乾的肩膀,安亦安慰道:“有个人能跟你做个伴儿,也比一个人强。”
“找不到了,再也没有人能代替他的位子了。”花乾苦笑:“就跟吴弈城在你心里的位子,能说忘记就忘记了。”
俩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喝着闷酒,感叹着过去的日子。
意外是安亦一直没有喝醉。
“你酒量其实挺好的对吧。”花乾随口问他:“那次在酒吧,你也是装醉的吧。”
“被你猜到了。”安亦不否认,刚一转头,花乾一个拳头就落在了他脸上,安亦吃痛的往旁边倒去。
“你特么的利用我??!”
擦擦嘴角的血迹,安亦没有表情,跟不用说什么后悔愧疚了,做都做了,一件事两件事被知道了,还差这一件吗。
“我没有别的办法。”安亦实话实说。
花乾气的点起了好久没抽的烟,被安亦气的不清,当初自己也真是傻到可以以为安亦是真的喜欢吴弈城,才想做一个顺水人情。
不过当时安亦的样子,半真半假,他真的相信了。
“你喜欢过吴弈城吗??喜欢一分钟也行。”花乾问他。
安亦久久的沉默了,他应该说不喜欢的,就像他一直告诉自己的那样。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用谎言包裹住内心,却不能阻止感情真挚的流露。
“操,你说个话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花乾骂了一句。
“就是不想说。”安亦夹着烟的手的小手指搔搔脑袋,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花乾问。
“不知道。”
“去多久??”
“不知道。”
“靠!那你知道什么??”
安亦微笑着看他:“我可能不回来了。”
”
花乾憋了好久,才说了一句:“你真狠!”
抛下一大堆的烂摊子给吴弈城,自己惹完了事情说走就走。
“没吴家狠。”安亦踩灭了烟头,裹了裹大衣,站起来倒退着往远处走,嬉皮笑脸的和花乾挥手道别,指了指花乾的后面,调皮的样子恍然间和几年前的重合。
花乾也看走了眼。
等他反应过来回头看的时候,街角处一闪而过的影子,分明是那么熟悉,是李夏。花乾激动地站起来向那边跑了几步,硬生生的停在了巷子口。
他知道他不能去找他了。
第二天,安亦坐上火车,自此,再无音讯。
当花乾跟吴弈城说到这里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吴弈城眼神里的失落。
自此,他和安亦真的如吴弈城说过的那样,一刀两断了。
只是心里好疼,好难过。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八年后
八年后。
“安老师.安老师......院长,为什么安老师还没有醒过来??”
七八个小孩子围在一个中年女子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扒着门缝就想往里看。
“乖,安老师头痛病犯了,休息一下就会好了。”院长带着孩子们离开远了点,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不要打扰安老师哦~”
“好~”
“我们去给安老师把饭菜端过来好不好??”马尾辫的小女生说。
“好啊好啊~”其他的孩子们也附和,乌泱泱的跑走了。
安亦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睡的太实,现在更是被这些有元气的声音叫醒,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疼.太阳穴突突的跳,安亦一手按着脑门,一边穿好鞋下床。
这几年的头疼,好了许多,这次疼痛更是和上次隔了半年之久,本以为好了的老毛病没有到突然又犯了。
拖沓着身子倒了杯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安亦才想起来,今天是那个人的生日。
安亦喝着水苦笑,原以为已经忘记的人,没想到下意识还是会记得他。
不过那个人,已经是和自己再也没关系了。
放下杯子,安亦出了门,小朋友们每个人都端着吃的跑过来,看到安亦站在房门外,激动的都扑了过去。
“小心!”
安亦手疾眼快的扶住一个要被绊倒的孩子,把他抱了起来,看着一个个的小孩子仰着头看自己,都是关心的样子,安亦的一颗空落落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笑眯眯的带着孩子们去了餐厅。
“安老师安老师你好些了吗~”
“安老师你为什么会头痛啊~”
“安老师你还难受吗??我给你揉揉~”
“安老师你的脸色好差哦,是不是休息不好啊。”
十几个孩子们,一口一个安老师,叫的安亦心花怒放,心情顿时放晴,看着一个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安亦立刻把烦恼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没事,大家不用担心我,我很好。”摸摸孩子们的头,安亦把孩子们抱到餐桌边:“大家先吃饭,吃完饭睡完午觉,睡醒了安老师就会开开心心的和你们玩了~”
孩子们欢呼,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安亦就在一旁拄着下巴看着他们,笑意盈盈。
大概三年前左右,安亦兜兜转转,停留在了这里。
从偏远山区,到大兴安岭,再到长白山、最后到了这个北方县城的孤儿院里,安亦决定停留,五年的漂泊,让他身心俱疲,永远没有方向的走走停停,没有钱了就打工,攒够了钱继续走。
如今的安亦,已经三十岁了。
他不年轻了,也折腾不动了。
哄着吃饱喝足的孩子们睡午觉,安亦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工资不多,至少也有个归宿,他对未来没有计划,当然也没有娶妻的想法,只想自己过下去。
生活本来能像他的名字一样安逸的,安亦想,至少是在墨南西找到这里之前。
自从一年前墨南西偶然到这个城市出席座谈会,被院长请到孤儿院为孩子们免费检查身体,就这么巧的,碰上了他。
之后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总在眼前晃啊晃。
“你都三十多的人了,总跟我这儿折腾干嘛??”安亦不止一次的劝过他,不要总是来找自己,赶紧找个伴儿老老实实在T市待着就好。
可每次墨南西都是敷衍的回答几句,过一阵子还是会带着一大堆吃的和生活用品,打着救济孤儿院的旗号来找安亦。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不能给我个机会吗??”每一次墨南西都会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安亦说这句话,而安亦也习惯性的忽略他。
他的心不会再走进第二个人。
可现在安亦连第一个人的存在都一直在否认。
他从未对他说过爱这个字,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么神圣的感情了,不管是对墨南西还是吴弈城。在决定报复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是丧失了所有的感情。
只是把最后的温情留给这些无父无母的孩子们,感觉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 不过他们很幸运,有很多爱他们的叔叔阿姨,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
“吴弈城买了他剩下的股权,换了大量现金。”墨南西靠在门边对安亦说道,后者假装用竹竿晾衣服,没有理会他的话。
“他找了很多侦探,就是为了找你。”
安亦的手一顿。
本来是死了如一滩静水的心,开始起了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去找他吧,他很想你。”墨南西说。
安亦很是释然的样子,笑了笑,手上的加快了晾衣服的动作:“想念的一定是不能得到的,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吴弈城真的像墨南西说的一样在思念自己,那自己应该是很庆幸,至少在吴弈城的记忆里,自己还有值得他惦念的样子。
“就像我对你的感觉。”
墨南西说完,看了看不自然的样子,奇怪的是明明死了无数次的心,每每见到安亦又会重新活过来。
“我开玩笑的。”墨南西摸摸鼻子,侧过头,同样的不自然。
安亦松了口气,看墨南西去房间里接了个电话,阴沉着一张脸走出来,拉着安亦就往外走。
“诶诶??怎么了??”安亦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