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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是两个人合作,也不过是害怕伊路米突然暴起杀了他的目标之后造成污水处理厂…地下实验室突然混乱自己出不去,事先说明也许是个不错的想法,毕竟作为一个商人伊路米还是非常守信用的,既然说了各取所需那就大概会稍微顾虑一下自己吧。
克里斯朵点点头,要是他不顾虑自己的话,那就被他妈逼着去和解除封印的比丝姬一样的肌肉兄贵去结婚吧。
她和伊路米分道扬镳之后遇上了第一个怪,估计是史莱姆级别的很容易刷。对方全身冒着粘液一边呵呵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喘气的低吼声,像一个奇行种一样踉踉跄跄的朝自己伸出手扑过来。她向左走了一步避开那个史莱姆的同时用力一脚踢向了它重心的支点——左小腿。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竟然直接把人家的半条腿踢飞出去了。
看着那半截腿打着转在空中飞舞了一会儿才落下,克里斯朵有点抱歉的看着那个仿佛不知道痛,依旧喝喝的匍匐着朝自己爬过来。从骨头的软硬程度来看像是腐蚀了很久的样子,换句话说这个人类,没错是人类,应该已经死亡了起码一个月了。可是死了一个月已经快要化的才差不多的玩意正在朝自己爬过来。
……马萨卡不会真的有幽灵吧。
冷静克里斯朵!我们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总之这个时候不要回头总是没错的!来,我们先把当前进度save下来吧!
脑中弹出了好几个类似的对话框之后,那个缺了条腿的史莱姆已经来到了她的脚边——她的手已经高高地抬起,再落下就能拍在她的小腿上。
砰。
像是踩爆了一颗装满了水的气球一样,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颅骨根本没有构成任何阻力。克里斯朵依旧保持者双手横抱的姿势,她抬腿落下,那颗有些肿胀的头颅在她的脚底被踩成了一堆,裤脚和鞋面上都溅上了一些红色白色的脑浆。随着脑袋的爆炸,那令人不快的喝喝声终于停止了,克里斯朵有些嫌弃的抬起自己的脚,单脚跳着来到墙边用力把鞋底在墙上蹭了又蹭,直到把墙上的白灰都蹭掉露出青灰色的墙皮才罢手。
“可恶,真恶心,怎么说爆浆就爆浆,不知道洗衣服鞋子很麻烦吗真是的。”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从腰后抽出自己的匕首反手握在手里,一脸不满的向前走去:“这次回去我要要求加薪还要报销洗衣费和精神损失费,可恶!”
一路上这样的史莱姆还有不少,多为人形,偶尔也会遇上几批兽形的。坦白来讲克里斯多觉得人类真是脆弱的生物——没有尖牙利爪,没有有力的身形,和猛兽共处一室之后真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就比如现在,那几头猛兽还让克里斯朵稍微用了下手中的匕首,可是那群人形史莱姆真的是只要机械地重复踢腿爆头两个动作就行了。
一路上差不多还能算得上是一帆风顺,她除了鞋子和裤脚有些沾上了污秽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的,别说自己挂彩,就是别人的彩也没挂在身上多少。
“呜呜呜,求求您放了我,我会一直感激您的!”
克里斯朵在一个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重要通关道具【可以对抗可怕魔物的解药】时,走廊的另一边方向突然传来了惊慌的叫喊。
哇哦,运气不错。
有人在起码能不用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了。
克里斯朵放下手里的人体骨架模型——为什么污水处理厂里会有这玩意——轻轻吹了一声口哨离开房间,朝声源处跑过去。这次倒是无比的顺利,没有遇到任何的史莱姆。她看到那扇半掩着门内正透出微弱的光芒,她凑上去从门缝里瞧过去,看到一个精瘦到有些病态的背影正面对着被绑在椅子上苦苦哀求面色痛苦的男人,背对着自己,从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对方有些凌乱的头发和几乎皮包骨头的拿着针管的手。
那个白大褂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他无视男人的挣扎哀求,手中注射器的针尖缓缓的刺入男人的手臂。昏黄灯光下可以看到随着注射器的缓缓推动,针管里的不明深色液体渐渐注入男人的身体。
“求求您…”男人哀求哭泣的声音低下去。
“希望这次能成功。”那个白大褂喃喃的说着,他将手中的针管飞过来,集中的力度使得针头部分完全没入了门里。
被发现了。
继续躲藏是没有意义的,克里斯朵耸耸肩,慢悠悠的打开门将自己完全曝光在白大褂的面前。
刚才被注射了奇怪液体的男人仿佛丧失了所有希望一般呆呆的注视着自己有些轻微肿胀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克里斯朵似乎看到他的皮肤下好像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蠕动一样。
“是新的实验体吗?”白大褂转过身来,深陷的眼窝和双颊让他看起来十分的骇人,仿佛衣服披上了皮的人体骨骼模型一样。他做出拥抱的姿势,用病态且疯狂的,宛如咏唱调一般的语调说道:“你也是来体验我的实验的吗?这是最棒的享受了!你可以获得完全的新生,抛弃现在拥抱未来!”
“安利是一个团结向上积极友好的大家族,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这口安利我不吃。”她松松垮垮的站着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可是既然来了,如果不给你一点特殊的馈赠那怎么能行呢。”他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你不会拒绝的!”
“不不不我不会接受的。”她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将上面从耳朵里掏出来的耳屎一口气吹掉:“有照猎人克里斯朵,现在想和你问点事情,要是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我会通过殴打的方式让你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后退半步,将握着匕首的左手横在自己身前,右手做出防御姿态护住身后:“你把解药放哪里了?”
那个男人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他如同一具石膏雕塑一般保持着摊开双臂拥抱明天的姿势,嘴角依旧眷恋着自己的耳根并似乎有直接裂开的趋势。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和那些史莱姆有些相似的喝喝声,看着连同椅子一起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的男人:“看来又失败了。”
“失败是成功的妈妈,不过现在看来你估计没有机会看到她的儿子出生了。”克里斯朵打了个哈欠:“如果是非暴利不合作的话,那我就只能用粗暴的方式对待你了——说实话因为个人关系我并不是很喜欢殴打别人。”
“是吗?”他的嘴角已经如同裂口女一般已经完全的裂开了,上半部分的头颅向后倾,下颚如蛇进食一般脱臼让嘴巴一瞬间看起来比整个头都要大。他像是一直在重复反胃的动作一般,最后终于吐出了一管还附着着些侵蚀性粘液的药剂。可能是脑袋没有复原,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实:“你想要的东西。”
“竟然这么配合啊。”她警惕的绷紧神经,向对方伸出手:“拿来吧。”
“你来试试吧。”他直接将整条胳膊都捅进自己的喉咙里,那管药剂被重新塞回去。
克里斯朵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冷颤后摆起了架势:“那,咱俩试试?”
☆、闭嘴第十七天
对方并不是念能力者,但如果仅仅是因为这样就放松大意的话估计克里斯朵也不能平安的活到今天。
当匕首完全没入白大褂的锁骨上方,只需轻轻用力想左拉动便能斩下他的首级。克里斯朵站在在白大褂的身后,一手握着匕首,一手从另一侧的切口里伸进去试图寻找刚才被塞进去的小管子。
“我说你这够深的啊,咱们两个这个算不算是深喉play啊?不能够吧我好好一个正经姑娘怎么跟你打了一架连这种糟糕的东西都尝试过了?”她强力擒桎着对方让他丝毫动弹不得,右手几乎整个手臂都顺着右侧颈部的切口捅进了他的胸膛里。
内脏规律的跳动以及浓稠的触感让她感到不适,她皱着眉加快了自己的动作:“我说你到底把那玩意吞到哪里去了?要是你好好拿出来咱们两个都能省点事能不能懂事点啊?”
因为自己的手在人家喉咙里掏来掏去可能给对方身体带来的巨大疼痛,白大褂的肌肉有些轻微的抽搐,不停地发出类似与刚刚史莱姆的喝喝声,克里斯朵已经差不多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因为这个白大褂也已经开始分泌粘液。
手在可能是心脏附近摸到了一个被塞进来的小管子,她连拉带拽将那玩意拿出来。
在东西到手之后,她直接一脚踹在白大褂的后腰,接着对方向前扑的力量将自己的匕首拽出来。整只手都沾满血腥的黏腻感让人感到极为不爽,她将药剂放进口袋,右手张开握住几次之后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真是的脏死了。”她嗤了一声,复又看向地上那个已经不怎么动弹了的可怜男人。走过去用脚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肩膀:“诶诶诶,还活着吗?要是还能动的话我试试能不能把你带出去?”
对方毫无反应。
“那真遗憾。”她耸耸肩,用沾满血腥的右手在胸前敷衍的划了个十字:“祝你早登极乐,安拉保佑你,阿门。”
她一秒钟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了,来这里不超过三个小时她已经觉得自己身上仿佛都沾染上了这里诡异的气味,再加上到处都被弄得脏的不忍直视,她觉得自己可以考虑用存款把这里买下来然后炸平撒气。
……算了吧真当老子的钱是壕里的土随便铲铲就能来啊?你傻我又不傻!
她向门口走去,手将要触碰到门把手时背后夹杂着腥臭奔袭而来带动的劲风已经不容忽视。她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向后飞起一脚——不需要视力的辅助,她仅仅凭借着战斗直觉便能确信自己能够一击必中。
错了是必杀。
事实也果然如此。
刚才那个躺在地上没有半点生机的男人的脑袋此刻正因为外界的大力导致连接着颈部的皮肉筋骨全部撕裂,它磕在墙上后甚至还因为过大的力道反弹回来一段距离,终于滚到墙角不再动弹——只是角度有点过于微妙,那双目呲欲裂的眼睛直勾勾阴渗渗的死盯着克里斯朵,甚至无端让人产生了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冷静克里斯朵!相信科学破除迷信!幽灵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啊!
“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玩了,我要去找时光机了再见。”她继续向门外走去,门却冷不防被关上。寂静的空间里那声咔哒上锁的声音尤为刺耳,一瞬间气氛逼仄的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种想要尖叫的感觉。
克里斯朵尝试了两次都没有打开门后果断放弃了。她的目光从自己的脚下开始眼神渐渐定格在了倒在一滩血泊之中的白大褂身上——她可不相信这个时候就这么巧合突然来了一阵小阴风把门给合上了。
“还有什么幺蛾子,都使出来吧。”她将自己的匕首插在门上,也不管右手上的血腥是否干了涂在头发上难以清洗,嘴里衔着从左手手腕上退下来的发圈,她两只手将自己披散着的发拢起来束成马尾。
白大褂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并且抽搐的频率和幅度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到最后原本已经动弹不得的白大褂甚至已经可以通过抽搐带来的震动短暂离开地面并向前行动了。
“这尼玛什么鬼啊。”她无比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跳跃的白大褂,转而又看向了那扇门,思索两秒后,后退两步做出蓄力的动作,一边说着:“看我大力出奇迹!”一边冲向门,右脚上附着着满满的坚一脚就使得连接着门和门框脆的合叶破坏。那扇大门发出如同爆炸般的一声巨响后并没有简单地倒下而是平行的飞出去砸进了墙里,甚至使得原本平整的墙面出现了巨大的凹陷和裂痕。
白大褂在更加剧烈地跳动了几下之后以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角度,通过不断翻折着自己重新获得了站立的姿态。他的瞳孔已经散的极大,两只手向克里斯朵伸过来,嘴里发出不同于普通史莱姆呵呵声的其他呵呵声。有些像是弥留之际的人有太多想要说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身体已经太过虚弱于是只能发出些意义不明的气流音。
克里斯朵并不想理会这个也许是“史莱姆进化——哥布林!”的生物,她继续向朝前走去,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了疾驰而来的伊路米。
“?”对于对方的有些不理解,毕竟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伊路米,这位爷完全不应该畏惧哥布林史莱姆之类的低级怪物啊。
“我的方向错了。”他的声音依旧如同机器一般平板,可克里斯朵就是听见了一股谴责的意味——果然,他下一句话就是:“你以后能不能少说话。”
“闭嘴!连点人权都不让有了吗!小心你现在就唔唔唔”在她炸毛之前被人捂上嘴。
伊路米一脸平静的用最有效的方式打断对方降下诅咒——毕竟现在的这种情景下不让事态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