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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疗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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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5日
  上班的时候没吃早饭,又碰巧得知客户又添加无礼要求,气得我无心工作,情绪崩溃与骤降的血压一同复发,头晕眼花,阅读吃力。索性打车去到医院,撑着推开了心理科二室的门,我进去之前已经被头痛折磨得有思维混乱,不过我还是强忍着难受看了一眼上面的名牌。没错,是薛行宇的办公室。
  坐在桌前的人看了我一眼,没有阻止我。我已经感觉不到对方是不是行宇,我浑身乏力,还没有说话就先伏倒在桌上缓解。那白大褂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最后在视野里模糊成一团浆糊。我感到我大脑里有千万个人在不停说话,太阳穴像是被穿了根针,疼痛难忍,这种痛感直到有人递给我饼干和药,我颤抖着服下药片,又被那人扶着去休息室,他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还没有什么动作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等到我清醒过来,就看到行宇坐在我身旁:“叶钧,你不能再找蒋志新了。如果你担心我的名誉,你就更别找他。我怕蒋志新把你毁了。”
  “…我去找蒋志新了…?”我揉着太阳穴看向他。
  “他当时在我办公室。”
  “他给我吃了什么?”
  “安定。他说你在办公室里失控了,念着我名字,还差点吻他。”
  “开玩笑!我根本没有这么做过!房间里有没有监控和证人?!”
  蒋志新推开门走了进来,他拉开领口,给我看了一眼肩头上的牙印,笑道:“叶先生未免热情得过分,我只是抱了你一下,你却要过来亲我!我可是推了半天才躲过去的。失控之后又吃了安定的人,怎么可能清楚自己之前做了什么呢?对了,房间里当时只有我,我也只是去给薛医生取文件——在心理科为保隐私,医院不安装监控。”蒋志新又说到:“看起来你常常这样做,是进来就和薛医生恩恩爱爱吗?”
  我知道是蒋志新故意为之,我在睡梦里怎么可能上去强吻这家伙,那牙印根本就是他自己咬上去的!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无法克制地气得浑身发抖,因为药物副作用未褪去,只能侧过身干呕。我伸手想去找手机,想要吧他这些话全都录下来,却不幸地发现我把它扔在了外屋。我想让行宇拿手机录音,但是他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原地。
  “你们会在休息室里接吻吗?”蒋志新环着手臂挑衅,“或者做点别的什么,这地方不错,安静,隐私,我记得叶先生身上有吻痕?你是屈居人下那个?”
  薛行宇登时阴着脸站了起来,我喊他,但是根本喊不住。薛行宇走到蒋志新面前,照着蒋志新的鼻梁给了他一拳,力度十足,毫无保留。这一拳似乎在蒋志新意料之中,他一边笑一边捂着鼻梁,血顺着下巴往下淌,蒋志新推开门大喊道:“保安!来人啊,有人闹事!”周围的医生护士包括病人家属全都围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熙熙攘攘。
  “呸。”薛行宇低低啐骂了声什么,我没听见。
  我伏在床上看着他们两人,试图起来,但那该死的药效让我头痛欲裂,不得不再趴回去。我小声地喊薛行宇,让他过来,别跟蒋志新呛气。蒋志新背对门外,闪光灯和摄像头拍不到他的正脸,他对着我们笑,然后说:“叶先生是个好男人,可惜落到这么一个黑心医生手里,越治越重,赔钱赔人,命运还真是对不起你。”薛行宇面无表情,只是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卡,用力掰弯,随即往地上一甩,他把白大褂也脱掉扔在一旁,他气得发抖,一时半会却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只能低低叱骂:“你特么给我闭嘴!”蒋志新反而笑得更开心,薛行宇想揍他,半天又没下去手,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低下头帮我挡住摄像头。
  保安冲了进来。
  薛行宇辞职了。我在医院楼下等着行宇办完手续,我们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科长叫住他,把白大褂递过来,他当时想扔,但想了想又叠了起来带着。报纸和媒体到处都在讲行宇在医院里动手打同事的事情,当然,他们也没落下我,把我们两个之前的消息翻了个底朝天。更有甚者,直接在报道上写道“一朝医患一朝情”,我看得又气又笑。这两天,我们关上了微博微信,我换了电话号码,留在家里办公。他在家翻看各地的私人诊所,我在一旁翻他整理的病例报告。薛行宇看起来非常疲惫,甚至连胃口都没有,我想劝他,却发现自己未曾遭遇过失业,不能感同身受。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忽然想到分手。
  我知道这个想法很突然,而且一旦分手,我肯定更不在状态,但是我知道薛行宇可以控制住自己。然后我会去找蒋,把我这些日子找他诊断的资料全都公布出来,甚至造个黑锅扣在蒋志新身上——毕竟我也有他的把柄,他挖墙脚和动用人际打压薛行宇的事情,我全都知道。而且这样更可以证明,是我自己不尊医嘱,状态变差,而不是行宇治疗无方,是我起的心思,对他做了些有损名誉的事。。。当然,我没和他说这些。我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确实知道行宇逾越了医患之间的界限,而蒋志新却是一切的□□,我甚至觉得我自己的三观都扭曲了,只想要保证行宇可以继续维持在行业中的现状。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你已经搞垮了他的名誉,不能再继续害他无法前行了,他是个那么优秀的年轻人,不应该被你耽误。”
  “分手吧。”
  “叶钧,你吃错药了吗?”
  我看了看他,重复道:“我说,我们分手吧。原因很简单,我没耐心继续和你在一起了。”
  薛行宇惊愕地看着我,眼里蕴含着无数情绪,悲恸和爱意交织在一起,他张了张唇,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7月3日晴?周日,下午。
  医生约我见了一面,在门口的茶餐厅。我看见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但神情平静:“如果我离开会让你感到舒服,那我走就是了。还有,我已经承认我对我的患者有亲密情感这件事,不过我们已经分开了。不过是个名誉的事情,大不了就不当医生。”
  我们又聊了聊,我没想到蒋志新不是□□,而我才是。我想要帮助他,却用了错误而自私的方法,我却没有勇气低下头承认错误。我为自己的念头和决定感到羞耻而疼痛,无法对上他的目光。我说:“这样最好,我不想害你。”行宇顿了顿,终究没说什么。等到分别的时候,我伸出手想拉住他,却停在了半空,最后缩了回来,然后我放任他从我的生活里离去。那时候我才清楚的意识,我做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就这么失去你了。
  那天之后,我魂不守舍,彻夜难眠,坐在阳台地上抽了一整夜的烟,满地烟头也无暇顾及。那种感觉仿佛抑郁复发,且更加厉害,我常在阳台坐到凌晨,太阳起来时才倒在床上睡上一两个小时,早饭也索性不吃,喝口咖啡就浑浑噩噩地去上班,下班之后独自站在办公室窗口往外看,却在搜寻到类似医生身影的瞬间背过身去。
  我几次拿起蒋志新开给我的抗抑郁药,想着按时服用就可以克制这些情绪了。但是我始终没有吃下去的勇气,我总觉得吃下去,医生在我心里的地位就不复存在了,他就会成为一个过客,而我不想让他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把那几瓶百忧解和安定统统扔进垃圾桶,医生留给我的书,我的诊断报告,全都被我扔进角落里。
  7月12
  “叶钧,你抽烟了。”沈桐看着我,神情严肃,“而且你还喝酒了,也没刮胡子,整个人憔悴了三倍,领带打得跟红领巾一样,你怎么回事,薛医生不是告诉你要少接触烟和咖啡吗?”
  我听到她提起医生,心口猛地一揪,并没说话,转身去处理事务。我本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但还是在想到他的时候心口疼痛难忍。我翻了半天兜,往嘴里塞了一跟烟,假装它能缓解痛楚。
  “叶钧。”沈桐再一次喊住我,“你再这么下去就要过劳死了。”
  我点了点头,碾灭烟蒂,答道:“那就让我死吧。”
  助理愣了一会,夺走我的文件:“你先滚回家里去休息,好吗?你这样让人很担心。”
  我说:“不了。扶我起来,我还能工作。”
  她甩给我一个白眼,夺走了我的咖啡和文件。
  我只能用不断用工作麻醉自己,让自己没有时间回想那些美好。我只有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日日夜夜挣扎着抵抗回忆,直到我离开这世界,就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
  我去见了蒋志新,他似乎对我迅速的憔悴非常惊讶,他说建议我留院治疗,我夺过他的文件夹翻阅,其中夹着那张“一朝医患一朝情”的报纸,我问他:“蒋大夫,你把我抑郁的消息透露给别人了?”
  蒋志新端着水杯,靠在桌前看我:“叶先生,你在开玩笑,我不会透露任何患者的个人信息,更不会与患者有不正当的关系。”
  “那你怎么解释媒体。”我已经无力反驳,把夹子塞回桌上。
  “媒体?媒体怎么想,我怎么知道。他们总是有办法挖出各种小道消息。我建议你还是留院治疗更好。输了就别挣扎,你们自己有问题,我只是把它揭露出来,一举两得。”
  他说的没错。
  ……
  我自己的算盘并没有如意,受了一股气,而且还失去了薛行宇。
  我躺在被子和一堆杂物之间,电脑硌着我的肋骨,衣物压在我的膝上。邻居家在做饭,香气顺着阳台渗进来,那些曾经幸福的日子一幕一幕在我面前经过,我无法承担,浑身乏力,挣扎着跪倒在浴缸前,止不住地发抖和干呕,只觉得心都不肯听从我,那种疼痛让我难以容忍。我把手按在胸口,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呐喊,而眼泪却连一滴都没有。
  ——我好想他!我知道我做错了,行宇…我只求你回来。
  ……
  “叶钧,叶钧,醒醒。”
  我在睡梦被熟悉的声音呼唤,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觉我伏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而面前的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我扔下笔,无法克制地掉下泪来。
  “叶钧。”
  声音再一次响起,我随便抹了下脸,抬起头,看到了他。行宇就站在我面前,他比之前瘦了好几圈,神情疲惫,带着两抹黑眼圈,衣衫不整,身上带着烟酒味。
  “我迫切的需要心理医生,而这个位置只有你能胜任。”他说,然后他上来紧紧抱住我,像之前的每一次拥抱,让我感到温暖无比。我激动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抱着他,非常用力。我们就这样傻子似的一直在办公室相互拥抱到日落西山。我在他背上一笔一划地写道:行宇,我爱你。我猜他不知道我写了什么,但是我很难坦白地同他说出口,毕竟提出分开的是我。薛行宇轻拍着我背,忽然低低地说道:“叶钧,我知道,我也爱你。”
  那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再次完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跑的有点偏,不过很快就会偏回来!大概就是慢悠悠磨字数的节奏~你们愿意看真的太好了,逻辑哪里有问题,请告诉我:D

  ☆、终章

  行宇住了回来,他跟我解释,他这几天在筹备自己独立出来做心理咨询师,实在不行就转行去做文员,薛行宇对于这件被动出柜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压力,他和家里太久没什么联系,家人也很难联系上他。我反倒是在私人电话上接到了一堆亲属家人的消息,谩骂居多,甚至还有要同我断绝关系的,我苦笑一声,把私人电话的SIM卡扔掉了。
  薛行宇辞职之后,我也去医院停掉了药,行宇带着我去中医院诊断,那老大夫说是我心脏不行,开了几方药,让我们回来煎服。
  “叶钧,我知道这很苦。”行宇端着药走到我身旁,我不知道他是说我面临的事情,还是他在说我的中药。我接过药一饮而尽,那些流言蜚语的确影响到我,包括我上班时,总觉得员工和上级在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沈桐得知这事之后,她找我谈了一天,问我是否确定要跟医生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事情出的突然,蒋志新为了打败他的对手,用了这种办法,而刚好这世界还没有足够开放到能接受我们,但是我清楚知道医生不能再离开我,正如我无法忍受他再次离去一样。
  薛行宇在我身旁坐下,拉过我的手攥紧。
  我沉默许久,张口说道:“我不能带你回家一起看亲戚了。”我看着他,只觉得鼻头发酸。我自从认识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动感情。行宇伸手抱着我肩膀,他一边笑一边安慰我:“没事,我有你就够了,我很快找到工作,陪你一起面对这些。”我也知道他有多难受,没有工作对于男人来说简直就等于要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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