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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被逼成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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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日梦,梦里你成功地勾引了他!”
  
  ☆、第66章 番外:前世(二)
  确实是个美丽的白日梦;梦里的一切都妙不可言,不过梦里十年梦外却只过去了半小时不到。门外隐约的吵闹声让他很快睁开眼睛;看了下时间,捏着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一开门就见到苏晓楚抬手差点扇到苏晓午。
  苏晓午反应挺快,避了开,不过显然苏晓楚对她不爽已久,争辩几句远远不够,想和妹妹肢体较量一番。隔壁的门也很快开了;而且时间不早不晚,鄢凛抓住了苏晓楚没理也不饶人的手;声音微带咬牙切齿;“苏晓楚……”
  接下来的一幕令人目瞪口呆;苏晓楚突然身子一晃;整个人掉下去抱住了鄢凛的腿,“呜呜……”
  苏晓午和他对视一眼,显然无语至极。
  偶尔她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起苏晓楚,也并不全是厌恶,还会有羡慕、嫉妒、佩服等等意味,而每次见到婚后的苏晓楚,都是现在这种情况,无语到认输。
  求来的,终归和真正属于自己的不一样。
  骄傲如苏晓楚也渐渐低到了尘埃里。
  “怎么了?”萧语玲的声音传来,接着人也跟着出现,一见这种情况,先是瞪了一眼鄢凛,然后是苏晓午,他跟着躺枪。
  她去拉耍赖的苏晓楚,根本拉不起来,鄢凛不可能把她踢开,就这么任她抱了几分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把手递给苏晓楚,“来,我们先回去。”
  “没力气,站不起来。”
  苏晓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漂亮的脸蛋都微微扭曲,他猜她可能特别想冲上去踩她几脚,难得苏晓楚这么不要脸面蹲在地上让自己讨厌的人看笑话。
  他也看不出是不是面子上的功夫,反正就这么一瞧,鄢凛和苏晓楚是一对挺正常的夫妻,他弯腰把人抱了起来,然后下楼,打完招呼就真的提前离开了。
  苏晓午看着他们的背影,半天挤出一句,“还没切蛋糕呢。”
  萧语玲显然是犯了偏头痛,佣人扶着她回房间,她边走边说,“这把年纪了生日还过得有什么意思,今天本就不该喊你们来的。”
  “妈,对不起。”不管怎么样,今天是她母亲的生日,不管有什么都该先放到一边,更何况苏晓楚那德行,她也不是不知道,却还是没忍住又和她吵了起来。
  萧语玲对她摆摆手,“你和顾优要是呆不住了也先回去吧。”
  苏盛知道他们要走,显然原因已经了然于心,只嘱咐了一句,“开车小心。”
  顾优自己开车的时间不多,苏宅离他们居住的地方大概有一小时的车程,路上苏晓午坐在副驾上百无聊赖地翻杂志,只是久久都没翻过一页,光在愣神了。
  等红灯的时候他问了句,“想什么呢?”
  苏晓午吸了吸鼻子,胸口忽然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有眼泪无端掉了下来。
  她说她不为自己软弱爱哭而难过,只为自己在不该哭的时候哭,不想哭的时候哭而难过。
  现在就是。
  他递给她纸巾,然后绿灯亮了,车子又驶出去,外面的街道灯火辉煌,似锦繁华。
  自那之后苏晓午又变了点,变得不太爱说话,顾优数了数,这几年他们和鄢凛见面的次数都不多,他还好,交谈得少,但照面打得不少,而苏晓午,一年能见三次都算多的了。每次见完回来,整栋房子里都会弥漫几天低气压。
  “你后天要出差吧,干脆提前一天去,早点解决,回来我们把这破婚给离了。”苏晓午丢给他这么一句话,高跟鞋都没踢掉,啪嗒啪嗒地踩着十几厘米高的鞋子上了楼。
  也就是说,在出差这段时间里,所有离婚的准备工作也都需要他来做完,然后直接把所有文件摆在苏晓午面前,让她唰唰签完了事。
  离婚后被各路人马狂轰滥炸的时间终于过去,后来他接受着名财经杂志的专访,没想到特约记者居然是李理。和他对话的时候,李理言辞间带出了点儿对他的欣赏,关于他离婚的事则一字未提,只表达了祝福。
  “怎么反而觉得你精神气要好了些?”采访结束后一起晚餐,吃东西的时候气氛轻松,李理笑问。
  他一愣,“是吗?”
  李理点头,他又说,“可能是你在非洲做了一段时间的义工,回来星海城这边,看谁都觉得特别健康特别有精神?”
  李理挑眉,“是这样?”又道,“真是别提了,朋友说得多了还真以为自己是女金刚了,结果在那边得了严重的病毒性感染,他们说我昏迷时给我用药我都没反应,不得已给我家人打电话把我送上了飞机,于是你就见到了现在的我。”
  他也跟着笑,“做这些其实不拘于呆在某个地方,你们医院也有一些相关的远程项目,我觉得很不错。”
  李理穿着打扮都很随性,有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这些年的经历让她身上有种沧桑的美感,三十不到的年纪,已经很有韵味,举手投足都让人移不开眼。
  “我还以为你会夸我这份新工作做得不错呢。”
  谈起刚刚的采访,他只能无奈摊手,“饶了我吧,老底都差点被你给掀出来了。”
  李理哈哈大笑,“顾先生太谦虚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开始相信某些传言了。”
  他对她嘴里的传言不感兴趣,反而是关于她的一个,让他斟酌后开口调侃了下,“怎么说呢,李小姐想必也是心中有人的人。”
  李理撩了撩眼皮,正准备开口,忽然两人手机同时震了起来,分开去接电话,回来时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没再多说什么,很快各自离开。
  他约宋繁见面,宋繁人是出来了,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差点让他直接动手揍人。
  “你哪根筋不对,这种事换什么方式不能说,非得闹这么大?”
  “闹得大?”宋繁横眉冷对,“我还嫌不够。”
  “你有没有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过?”真相就是几句话的事,搞得沸沸扬扬,除了毁掉苏晓楚,他同样会被波及,这不是被瞒了几天或是几个月,是几年!在人生本该最辉煌灿烂、收获爱情、种下幸福的这几年。
  “你摆这种姿态给谁看?现在倒是学会扮圣父了,当时娶苏晓午怎么没见你手软,怎么这几年在星海城兴风作浪反而让你软下来了?这可真是好笑,把自己抹得白璧无瑕,好像当年你安过什么好心一样?”
  “我安的心再不好也比不过你,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知道,也别以为他永远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信不信只要他稍微往这边想一下,什么人都救不了你。指望着他和苏晓楚离婚?离了又怎么样,轮得到你?更何况,你这种行为根本不像是真正爱他的。”
  终究是打了起来,他们两个形象全无几乎快扭成一根麻花的样子也差点见了报,公共场合,这大概是他们最不克制了一次了。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乔明明,他跟他打招呼,昏暗的灯光下也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于是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他答非所问,“你去看鄢凛了么?”
  乔明明更诧异了,“你问这个干嘛?”
  到一边接完电话的范冬离走过来,他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拍了把乔明明不好使的脑袋,点点头后就和人一起离开了。
  对话声隐约飘过来,“去海上明珠?”
  “去个头,我已经被赶了三次了。”
  “为什么我们突然成了拒绝往来户?”
  “被繁繁那家伙给带累的。”
  “所以?”
  “所以凛儿是暂时不想见我们,忍忍吧。”
  “你妹!都是你,谁让你一天到晚和宋繁玩在一块儿的?”
  “……”
  他给鄢凛打电话,第一次拨了那个号码,手心都有点冒汗,意料之中的打不通。
  回到空荡荡的市区公寓,他突然开始心里发慌,开着的电视正放着新闻,关于苏晓楚的事,在这个下午到晚上的时间里,如同一颗原子弹丢在星海城,短短几个小时,后续报道就多如牛毛。宋繁能量足够,确实已经将她弄得再无翻身之日。李家和苏家都跟着风雨飘摇,萧语玲也在知道真相后进了医院,至于苏盛,一边要照顾妻子,一边还要收拾烂摊子,头发都愁白了。
  撒了一个谎,就要无数谎言来圆,而一个谎言膨胀的时间越长,炸开的那一刻也越伤人。
  偶尔他想他对爱情,纵然并非本意,可终究是以攫取和伤害开头的,可能耗尽一生都再无机会去点亮。
  一步错,步步错。
  电视里画面一转,很混乱,高架桥车祸现场拿着话筒的记者表情十分凝重,“下面播放一则特别新闻……”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血液冻结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前世虐番还会写现世甜番,感觉即将踏上精分的旅途OTL
  ☆、第67章 番外:前世(三)
  画面里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的声音将他惊醒;顾优连自己是怎么出门怎么开车到那家医院的都不知道。
  他见到他的母亲哭得肝肠寸断;父亲几乎站不稳,苏晓楚呆呆地望着被白布盖着的他。
  天旋地转。
  他感觉似乎没有看过这么多人如此悲伤的脸;又好像什么都看不清楚。
  唯有一点,他死了。
  ……
  苏晓楚一滴泪都流不出来,鄢母除了最开始揪着她的衣领哭着吼她你还我儿子外,再无任何多余话。是啊;最重要的人都不在了;还能有什么情绪。
  花草树木;天空大地;目之所及一切都是灰白;她按部就班地吃饭喝水;但没有睡觉;葬礼的时候,没有人过来和她说一句话,大部分人都顶着一张坚强的脸,挺直的脊背,优雅肃穆的装扮,也有人走路都需要人扶着,仿佛恨不得随他而去。
  只是一切都没能开始,因为遗体不见了。
  谁做了这种事呢?她想起在众多面孔里最安静的那一张,不是宋繁的濒死崩溃,不是乔明明的泪流满面,不是范冬离的黯然汹涌,那种她熟悉的,爱到无可奈何,心死绝望。
  “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为什么?”苏晓午突然大吼,撕扯自己头发的样子像是已经疯了。
  鄢母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地面,鄢父眼角湿润。
  谁都没有放过谁,谁都没有为谁想过,谁都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第二天找到了那个疯子。
  轰然下沉的岛屿,无边深色的海面,她的丈夫,她的爱人,被一个深藏不露爱得疯炙的人带着一起,长眠于此。
  两位母亲都已经痛苦得发不出声音,尤其是顾母,连问一句你怎么这么狠心都做不到。
  她的孩子,他爱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但他依然为他抛弃了全世界。
  再没有无休止的争吵和战斗,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目之所及,全部都是静止的,灰色的。没有人再来指责她,甚至包括她的父亲母亲,他们只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叹息,“到此为止吧,人都没了。”都是孽。
  顾母处理好顾优在这边的一切,带着满身的疲惫回了法国。
  所有的疏忽和粗心加起来,汇成了这次必然的意外,她也永远失去了她的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很少固定长期呆在一个地方,眼中的东西是她这个年龄都无法看穿的深邃,活得很累,极少愉悦。如果随他爱的人一起死去是种解脱,那么作为她的母亲,她原谅他。
  可作为爱他的人,怨的却不能更多。
  她花很多时间缅怀他,从的小精心教养,从吃饭喝茶到穿衣打扮,从举手投足到为人处世。
  很多很多,一点一滴,在失去他后蓦然一日比一日更清晰。
  “好傻。”顾莱抱着一本相册哽咽,看着他们母亲嘴角噙着的笑意和眼角浮现的皱纹,差点痛哭失声。
  ……
  “能让一个人默默爱了那么久,用死亡作为告白,想想真是有些微妙的羡慕呢。”刚刚从那片海域上方飞过,一时间愁绪纷飞,范冬离又过来了这块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的墓地,一直有人打理,还摆着好几束依然娇艳的花,有他喜欢的郁金香,也有热情的红玫瑰。
  他带来一束水仙。
  “就当是开个玩笑了。”他微笑着蹲下,凝视墓碑上那人带笑的年轻面容,伸手抚了抚,“致永远二十九岁的你。”
  后面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头,紧接着有人在旁边弯下腰,阳光覆盖她质感极佳的黑发,一片柔光晕染开,让这个平时见到总冷淡锐利的女人显得很温暖,可能这一刻也并非错觉吧。
  他随意坐在台阶那儿,李理拿手帕仔细地擦着墓碑,末了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跟着坐下,递给他一罐啤酒。
  他打开喝了一口,视线落在她带来的淡烟色郁金香上,蓦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好几年没碰到过你了。”
  李理说:“我很少呆在国内。”
  范冬离勾了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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