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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苏建业打开徐烈的房门,发现他正座在椅子上,含笑看着自己。苏建业愣了片刻,把房门合上后,听见徐烈说:“坐吧。”
苏建业哭笑不得地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摇头道:“你早就知道我过来是找你的?”
徐烈点了点头:“其实业叔要有事和我商量,直管叫苏魏转告,我自然会到你府上请教。”
苏建业早被徐烈这种料事如神的态度弄习惯了,这时倒也波澜不惊。
“有些生意上的事,我还不想苏魏太早参与。”苏建业掏出一盒芙蓉王,摇了摇:“不介意吧?”
徐烈含笑摇头:“不介意。你是想来谈电脑室的事,对吧?”
苏建业按着打火机的手一顿,苦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徐烈意味深长的一笑,没有搭话。
苏建业点燃烟后,深吸一口道:“我是做电脑代理的,对这方面的市场敏感度自然比其它人要高。当初你跟苏魏回来提出要办电脑室的事时,我就上心了。这几天,我派人去全市范围内做了一个调查。整个宋州,只有二十家电脑室,所有电脑加起来不过一百二十台,这还包括你和苏魏那间烈火电脑在内。这是小的方面,而从大的趋势看,电脑室应该是一个很有潜力的行业。至少在三五年内,会形成一股风潮。不知,你的看法是怎么样?”
徐烈明白,苏建业肯定下了很大的功夫去做调查,而且把每一间电脑室的利润都差得一清二楚。如果以烈火电脑为例,年纯利润大约是百分之一千左右,这足以让苏建业动心。
如果说电脑省代做的是量的话,那么这看似不起眼的电脑室,赚的就是点。苏建业的估计大部分是正确的,但他毕竟缺少了对以后十年经济发展和网络发展的脉动把握,比起徐烈当然大大不如了。
但就以当时人的眼光来看,苏建业却是又狠又准。大部人肯定以为电脑室,这样的小把戏,没什么赚头。可你要是把整个城市,甚至整个省的市场都垄断了呢?任何行业的利润空间都是非常大的,但这必须站在垄断二字之上。
徐烈含笑道:“业叔既然看好这个市场,那就做好了。”
苏建业得到徐烈的肯定心里更有底了。但他今天来,不光是征询徐烈的意见,而是有别的想法。
“如果让你来做的话,你会怎么做?”苏建业提着寸长的烟灰,到处找烟灰缸。
徐烈拿起桌上一个喝空了的听装七喜罐子扔了过去。
“业叔怎么来问我一个小孩的意见?”徐烈笑道。
苏建业也是一脸笑容:“就当随便聊聊嘛。”
“那我就说了?”徐烈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交叉。
“说,说。”苏建业把烟头扔进罐子里,又找了本书盖在上面。
“如果是我的话……”徐烈蹲在下身,从床底拿出一张市区地图,指着上面画着的红点道:“全面铺开。”
苏建业拿一把抓过地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半晌过后,他长出了一口气,惊叹道:“小烈,高啊。”
徐烈笑着靠在椅子上。地图上标明的都是宋州的大中小学和人口稠密区,以直线距离五十米为半径,作为辐射范围。整个地图上一共有四十三个红点,这还不包括徐烈心中的下一步计划。
“你知道你这张地图值多少吗?”苏建业商人的本性暴露出来,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徐烈故意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至少上百万。”苏建业手有些发抖,这让徐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晕过去,要知道十年后的苏建业身子骨可不咋地。
“业叔,你错了,是上千万。”徐烈平静地道。
苏建业一惊,地图从手中滑到地面。
徐烈把地图捡起,摊开在书桌上,指着上面的点道:“这四十三个点,基本上都还没有人做,如果业叔先做,会取得蓝海上的至高权。之后,再把这个模式复制到全省。你说,这张地图价值多少?”
苏建业双眼立刻闪得跟凌晨两点半的猫一样,激动道:“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徐烈目光突然冷下来:“业叔要做可以,但必须和我一起干。”
苏建业一愣,徐烈补充道:“我们可以注册一家公司,主要负责这一方面的事务。其中你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占百分之三十。”
苏建业笑着摇了摇头:“你拿什么占这百分之三十,要知道你现在店里的电脑钱还没还清呢。”
徐烈含笑把地图卷了起来,放进床底,接着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闷了几分钟,苏建业实在耐不住,挥手道:“好,你说,你有拿什么来占这百分之三十?”
徐烈看着苏建业,一字一顿地道:“脑子。”
徐烈从椅子上站起来,拉开窗帘,望着从云层下慢慢滑落的夕阳,沉声道:“家用电脑在以后几年的发展会越来越快,竞争也会越来越大。而我真心的希望业叔能把精力放在那上面,那里的利润更加可观,当然,我也会鼎力相助。至于这一块,我希望能够交给我负责。做这些事看似简单,但在具体的操作层面,会有很多琐事和现在我们还未能预料到的麻烦,或者交给我这样的年轻人更适合些。”
苏建业怔怔地看着徐烈的背影,能真切地感觉到他刚才的这一番话是发自肺腑,而且他的语气完全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仿佛像一个在商场征战了很多年的老兵似的,成熟而又平稳。
不知为何,考虑了十来分钟,苏建业终于苦笑着拍了拍桌面:“好吧,我答应你。”毕竟百分之三十还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谢谢业叔。”徐烈这时才转过身来,露出一丝纯真的笑容。
“不用客气。谁让你和苏魏是同学,而你又是素芬的儿子呢。况且我当年和素芬……”苏建业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悬崖勒马,闭口不谈。
徐烈郁闷地盯着苏建业,细心地观察着他的脸,过了半晌,终于松了口气:“你不是我爹。”
苏建业老脸一红,骂道:“我当然不是你爹,我要有你这个儿子就好了。”
“那认个干的吧……”徐烈歪着脑袋琢磨。
苏建业:“……”
……
吃饭的时候,凌素芬听徐烈说认了苏建业做干爹,笑得没把碗给砸了。苏建业脸上讪讪的,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埋头吃饭。
吃完饭,苏建业又和徐烈谈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越谈越觉得这一块的事交给徐烈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了。
只是他有些担心徐烈会不会误了学习,到时要是凌素芬找自己麻烦,苏建业可没把握能够抵挡得住。想当年……呃,还是别想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徐烈每天除了该忙的事之后,就在不停地回忆十年前宋州的城市格局。当时正逢第二次下岗潮和国企改制的大气候,在市区停工停厂等待搬迁的企业多不甚数。
这些企业留下的地块在后来大部分都变成了商业小区和商务区。但在这一年内,地块还在宋州市政府的桌面上,而工厂空置下来的厂房正可以作为电脑室的店面,这样至少可以节省一笔不菲的租金。
再加上徐烈脑子里早就考虑的下一步计划,等一切运行到轨道上后,一切要远比苏建业估计的大得多。
其实那天苏建业突然提起他对这方面的事有兴趣的时候,徐烈还真有点意外。本来按着原定的计划,这些事应该半年后由他自己来铺开的。
既然苏建业有兴趣,那么合作也未尝不可,何况这也能省下不少的时间成本。但控股权徐烈是一定要拿在手中的,以免以后起了纠纷,自己的话也不管用。没想到苏建业那么痛快就答应下来,那自己也没什么意见。
苏魏见徐烈忙着别的事,就把白天看店的任务全揽了下来。徐烈知道苏建业还没有把一切都告诉他,也就没开口谈。
李超在这些天里还算是兢兢业业,只是有时候会趁着没人玩的时候,自己上去玩两把。徐烈知道他愿意干这活,大半是为了这个,只要不耽误正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连续旷了大半个月的课,难得王月再也没有找徐烈单独谈话。徐援朝和凌素芬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苏建业早在前几天就回了临江,在走之前,交代谢静,徐烈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如果实在不能满足的,再打电话给他,让他想办法。
谢静一下猜不透苏建业和徐烈的关系,心里想着,还没见苏建业对苏魏有这么好,难不成徐烈是他私生子不成?十几年没尽过父亲的责任,现在是想来弥补。当然,这个念头,她只敢在心里想,要真说出来,苏建业非把她衣服……呃,不,是皮给剥了不成。
徐烈有时候也会在教室出现。只是他的出现常常会让班里的同学觉得意外,感觉总是不太正常。
徐烈和苻樱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两人只象征性的讲过几句话,苻樱是看着他没话说,而徐烈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更何况徐烈每一次看见苻樱温润的嘴唇就想起当年离别时的那凄美的一吻,总让他有一股又怜又痛的感觉。如果当初徐烈坚持的话,后果可能截然不同。
徐烈望着黑板前讲得眉飞色舞的王月,却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眼睛直盯着坐在前排的苻樱。
“喂!”
徐烈把目光收回来,一看,原来是苻樱的同桌蒋芳婷。他身子一歪,笑道:“有事?”
蒋芳婷虽然比不上苻樱的天生丽质,可也算得上二专有名的美女。白净鹅蛋脸架着粉色的近视眼镜,两颗熟透的木瓜将紫色的条纹衬衫上撑起一条优美的弧线,紧绷着的双腿藏在水洗蓝的牛仔裤里,浑圆修长的双腿夹着那一处少女的羞涩。
就连怀拥林丽的苏魏也曾对她打过主意,只是蒋大小姐的脾气太让人受不了了。用苏魏的话说,那就是太拿男人当动物使唤了。
但幻想拜在她裙下之臣的人还是不少,记忆中徐烈经常能看见临班的大个儿帮她往女生宿舍搬东西。可直到重生前的同学聚会里,她还是单身一个人。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家苻樱看,你是不是心怀不轨。”蒋芳婷叉着细腰,将胸上那两颗挺得让人更难受。
她这话声音不大也不小,旁边临近的同学都回过头望着徐烈,竟然让徐烈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热。
“行了,你不用说了。”蒋芳婷手一摆,“看你这一脸的淫荡。”
徐烈:“……”
周围的人一阵窃笑。
“要不要我帮忙?”蒋芳婷突然低声道。
徐烈满脸怀疑地望着她:“你会这么好心?”
“听说你开了一间电脑室,我去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折?”蒋芳婷声音更低了,只有徐烈和她听得见。
徐烈:“……”
为了玩电脑,连同桌都给祸害了,这女人,活该当年二十七了还没男朋友。
“不行就算了。”蒋芳婷哼了一声,“我还不希罕呢。赶明我就到樱子那里抹黑你,成天抹,把你抹成墨鱼。”
徐烈:“……”
墨鱼也不是黑的啊?这哪是十六岁的女孩子?这就是一妖精……还不是白骨精那一类的,绝对的蜘蛛精,吃人不带吐骨头的。祸害不了自己同桌,转头过来祸害我来了。
“行,行!”徐烈苦笑道:“大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蒋芳婷露出纯洁天真的笑容:“那干脆别收钱,行吗?”
徐烈:“……行!”
当天放学,蒋芳婷就老实不客气地跑去电脑室里玩了两个小时,之前负责值班的李超接到过徐烈的电话,自然是把她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第二天一大早,徐烈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套上穿黑色的卫衣就准备出门。临行前,凌素芬奇怪他怎么星期六也不睡晚一些。
徐烈笑着说是约好了苏魏去爬山,其实是到建业公司去和谢静谈事。林素芬却还点头提醒他多穿件衣服,快入秋了,山上又有风,别着凉了。这让徐烈心里一阵温暖,进去加了件外套。谁知还没到九点太阳就像火烧似的挂在空中,无奈只好又把外套给脱下来,搭在手上。
到建业公司的时候,谢静正在开门,徐烈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走了过去。正在这时,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台出租车,一下停在公司门口。从出租车里走下两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拉着谢静就往车里塞。
徐烈从地上捡起一块板块,对着站在门外的男青年狠狠地一拍,接着打开车门,把谢静拉到车下,指着另一个一脸错愕地男青年,喝道:“妈的,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地上躺着那位抱着脑袋,满肚子的委屈:“她是我亲妹妹啊,大哥!”
谢静花容惨淡地点了点头。
徐烈:“……”
……
躺在地上那位是谢静的大哥谢云,是宋州科技大学的研究生,而扶着车门的那位是谢云的表弟王青平,是同一个学校的研究生,但不是一个导师。
两人平日里都是学校里的高材生,从小到大几乎都没见过血,这回是因为家里出了急事,就匆匆忙忙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