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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铠这次的目标,代号“鲶鱼”的政府要员,就是这样一种存在。
他们此前一直在调查“鲶鱼”,但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而在易自恕被捕后,这一僵局被打破,他为了重获自由,非常愿意出卖一下这位鲶鱼先生。
罗铠觉得或许在此之前他们已经存在间隙,不然易自恕不会那样爽快同意提供证据弹劾鲶鱼。毕竟,爬得越高也越是不想被人知道那些不光彩的事,想要摆脱黑帮的控制也就迫在眉睫了。
这次的杀手事件,估计也是那位得到了可靠消息的鲶鱼先生的先下手为强。如果不是被逼急了,想来他也不会和青帮翻脸——这些恶鬼就像至毒的罂粟,一沾上就甩不掉,就算甩掉了也扒下你一层皮。
罗铠闭上眼睛,希望最后那只老鼠能信守承诺出面指证那条大鲶鱼。
第二天一早,他被电子门的开锁声吵醒,易自恕结束二十四小时禁闭回来了。
罗铠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只好盯着天花板,数上面的蜘蛛网。
可他装聋作哑,并不代表易自恕也会。
罗铠前一刻眼前还只是灰白色的屋顶,下一秒视线就被易自恕的整个人所占据。
“你!”他刚想将骑在他身上的人掀翻,对方就一下子锁住他的四肢压在他身上。
易自恕低下头,与他鼻尖相碰的程度。
“小猫,那里面好冷。”他说:“我一个晚上没睡好。”
罗铠就像失去了动力的破车,僵着身体完全动不了,心脏因着对方的亲昵举止烦躁地跳动着。
他偏过头避开:“那你应该下去睡觉,而不是挤在我这里。”
易自恕闻言不但没有起来,反而变本加厉整个重量压在罗铠身上。被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压在身下,纵是罗铠也差点岔了气。
“不要,你的身上比较暖和。”易自恕闭上眼睛说道。
过了会儿,他又坏笑着睁了眼,手往罗铠的下身探去,当他摸到对方有些微硬的性器时,笑意加深。
“大早上的,还挺精神。”
罗铠青着一张脸,真想一脚将身上的男人踹下床。
“走、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里冒着火。
易自恕不但没有走开,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需要我帮你吗?我的床上功夫很好。”他向罗铠做着推销,热气吹拂在对方的耳畔,令罗铠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罗铠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手足无措,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和女人约过会,也被男人约过会,但最后都无疾而终,所以一度他觉得自己是性冷淡,或者无性恋者。但是现在,他对着一个男人,还是一名恶贯满盈的罪犯勃起了,这让他感觉非常不好,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即使这其中存在一定不可避免的生理原因,他仍然觉得罪恶。
易自恕像是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捏了捏手里的半硬性器,喃喃道:“弄得我也兴奋起来了……”
罗铠简直就像是被老太太打了拳一样震惊地看着对方,然后在感到有什么顶在他下腹时,剧烈挣扎了起来。
“放开我!”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个被恶棍调戏的小姑娘。
“你不知道……挣扎越是厉害……就越是让人蠢蠢欲动吗?”易自恕用着全力制服罗铠,竟然凭着怪力将对方镇压了下来。
两人缠斗在一起,说是打架更像是肢体的亲密互动,无论罗铠怎么动易自恕都会自动自发地粘过去,并且两人的下身也因为不断地“互动”而持续勃起,并且更硬。
易自恕喘着气,眼睛有些发红,不过脸上一直挂着笑:“小猫,我觉得你更可爱了。”
被男人说可爱一点不值得高兴!
“你这个疯子!”
“很多人这么说。”易自恕凑到他脖子旁,然后伸出舌头缓缓地、品尝美味一般舔了一下。
罗铠就像被闪电击中,那湿热粘腻的触感让他皮肤刺痛,从脖子那个地方蔓延到身体各处,就像被致毒的眼镜蛇舔了一口,从上到下都是麻木的。
他就像一只被触怒的狮子,神情狰狞地怒视着易自恕,然后就像身体里生出了无限的神力,猛地挣开桎梏屈膝将易自恕顶得眉头紧皱,接着缩着身体滚到了一边。
“你……也太狠了!”易自恕捂着自己下身,痛苦而虚弱地说道,漂亮的脸上一片惨白。
罗铠坐起身,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虽然觉得那一膝盖太便宜对方,但他还是忍住了补刀的冲动。
“别太过分,下次再惹我,我就让你再也硬不起来。”
易自恕低着头没有说话,就这样维持一个坐在床上捂着鸟的姿势很久,久到罗铠以为他睡着了,他又动了下,肩头轻轻耸动着,随后动作越来越大。
罗铠当然看出他是在笑,但是完全没有兴趣去关心他到底在笑什么。他觉得易自恕根本就是个随时都会发疯的神经病,整个人都莫名其妙。
“猫就是猫,爪子好利啊!”易自恕抬起脸,脸上虽然还带着一些痛楚,但已经恢复了血色。
罗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直到对方败下阵来,不满地嘟哝一句什么,带着有些迟缓的可笑动作慢慢爬下上铺。
之后两人平安无事又互不干扰地度过了几个小时,大概八点的时候,电子门再次打开,早餐时间到了。
“天啊!你把他怎么了?他的脸色可真差!”林洋小声怪叫着,用手肘戳戳罗铠。
罗铠被他戳到伤处,皱了皱眉避让来:“他没睡好,禁闭室太冷了,跟我没关系。”
林洋同情地看了眼恶狠狠撕扯着小麦面包的易自恕,说:“可我觉得他更像欲求不满。”
罗铠身体一僵,随后掩饰什么一般喝了口咖啡。
林洋敏锐察觉到他的异样,再联系今早两人没有坐在一起用餐等等线索,很快串联了事情的大概,和实事可以说八九不离十。
他坐到罗铠对面,挡在他和易自恕之间:“虽然脾气不好,但他可是我们的青帮之花啊!多少人想做他的入幕之宾都被他用武力吓跑了,他主动要和你上床,你尽然拒绝了?”
“你说得他就像牛郎一样。”
林洋怕怕地捂着嘴:“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
罗铠觉得青帮的人都是一丘之貉,懒得继续搭理他,放对方一个人喋喋不休,他错了下位置,把目光对准不远处的易自恕。然后他惊讶地发现,那只老鼠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个人,光看还有些浮肿的侧面也无法掩盖少年的清秀,纤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翅膀那样在阳光下一扇一扇,眼眸就像小鹿一样羞涩而胆怯。
林洋说着说着不见人理睬,看到罗铠盯着某处眉头微锁,也顺着看了过去。
“竟然是图兰啊,他总算回来了。”林洋咂咂嘴:“他是想让暴君庇护他吗?还真会抱大腿。”
罗铠收回视线:“如果不这样,恐怕等着他的还会是老路。”
最后不是被虐待死,就是受不了自杀。
4
他想起浴缸里满满的红色,想起女人柔韧而苍白的手腕上滴落的鲜血,甚至长长的卷发浮在水面上摇曳的弧度。
有些晕眩,罗铠甩了甩头,将那些梦魇般的记忆再次扫到角落。
“你还好吗?”林洋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好,顺嘴问了声。
看到易自恕他们已经用餐完毕走出了餐厅,罗铠也从餐桌前站起,他看起来一切如常,除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我很好。”他说。
早餐过后是劳作时间,说是劳作,其实就是干杂活,打扫浴室、厕所或者帮厨房洗碗,而罗铠和易自恕今天都分到了操场除草。
罗铠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拔着草,不时抬头看一眼易自恕的方向。
图兰看样子是真的抱上了暴君的大腿,虽然周围许多犯人对他虎视眈眈,但目前为止还没有敢上前找麻烦的,而他也识相的待在离易自恕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会惹人烦,也不会给别人和易自恕太过疏远的感觉。
这孩子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但是……罗铠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慢慢移到易自恕身边。
易自恕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低头拨弄着可怜的小野草,把它们连根拔起之后,再重新按回地里。
罗铠如果有选择的话也不想跟他说话,可是他必须要提醒对方一下。
“你说过这里不是心软的地方。”
易自恕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微侧着头看向他,似乎在等他接下去。
“所以……”这个话题对他来说有些艰难,他尤为难开口:“不要多管闲事。”
易自恕瞪大眼,好像看什么有趣的东西那样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是让我不要管图兰吗?”
罗铠讨厌他的语气,也讨厌他惊讶的反应。
“你不是来帮助他的社工,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易自恕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就是不想让我管他。”
他对罗铠让他不要多管闲事这件事上表现出了不正常的兴奋和热情,就像发现新鲜事物的小孩子,充满新奇。
“因为他长得很可爱吗?”
罗铠愣了愣,有几秒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对方。
他实在不知道图兰的长相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和那个没关系。”他直视着易自恕的眼睛:“这个任务只和你有关,所以我只对你负责。”
在他的心中恐怕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比任务更重要的事情,他怜悯图兰,但易自恕说得对,这个地方没有人是无辜的。
“我还以为你有危机意识了。只对我负责?”易自恕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笑得格外暧昧:“好啊,那你就只对我负责吧!”
“不过……”他突然倾了倾身体,几乎要亲吻到罗铠的脸颊,罗铠大惊失色地想要后退,被他一把拉住,脸上笑意更甚:“我发现图兰那孩子挺讨人喜欢的,决定保护他直到我离开这里为止。”
罗铠慢慢冷下表情,一把甩开对方拉着他的手:“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别随便看到谁都收为门徒。”
易自恕掏了掏耳朵,一副完全没在意的样子,让罗铠更为火大,但又拿他没办法,干脆继续之前的冷战,起身走到离易自恕稍远点的地方去拔草。
之后图兰就成了他和易自恕的小尾巴,从早上开始到晚餐结束那段时间他几乎与他们寸步不离,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那样害怕着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的猛兽。
甚至洗澡的时候,他都跟着。
“一会见。”易自恕做了个飞吻,当着罗铠的面搂着图兰进了同一间小隔间。
罗铠漆黑的双眸沉静无波,盯着那扇阖上的小门看了一会儿,脚步一转进了他们旁边的隔间。
“啊……”突然从隔壁传出的一声呻吟让正在抹洗发露的罗铠手一顿,接着那边又发出了几声一听就知道在干嘛的声音。
“嗯啊……哈……你真棒宝贝……太棒了……”
易自恕毫无羞耻地叫床声冲击着罗铠的耳膜,罗铠匆匆洗完了头,在令人面红耳赤的叫声中快速打上肥皂。
而就在此时,与隔壁易自恕他们隔着的那块隔板猛地震颤了下,就像什么人被用力推到了上面,然后就是一系列黏糊的水声。
罗铠脸色阴沉无比,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下体在这些放荡的呻吟下无可控制地微微抬起了头。
男人就是这样的生物,理性和身体完全分开,一边叫嚣着不要,一边却沉沦其中。罗铠也是这样,他的理性告诉自己这种行为太荒唐,但身体却违背理性地着魔一般抚上了逐渐勃起的阴茎。
“嗯……舒服吗?”
带着粗重喘息的声音近在耳边,那种带着撩拨与沙哑,饱含欲望的呻吟让人浑身燥热。
罗铠站在花洒下,任温暖的水流冲刷身体,轻轻地靠在了一旁的隔板上,他能感受到另一边肢体碰撞所带来的振动,甚至能听到另一边图兰难耐的哭泣声,一切都交织成了沉重的欲望,纠缠着他欲火更炙。
他的身体火热,手里握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发出细细地喘气声。算上进费戈纳之前,他已经有很久没发泄过欲望,这大概也是此刻轻易被挑起欲火的原因之一。
隔壁荒淫的叫声持续着,而且奇怪的是只有易自恕的声音,图兰很少发出声响,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到底是谁操谁。易自恕竟然比挨操的人叫得都要响,这简直匪夷所思,但此刻的罗铠却不及细想。
他微微眯着眼,眼里的朦胧情欲已被彻底挑起,充满耳际的淫靡之声让他急于纾缓胀痛的欲望。
“你的前面都湿了……很爽吧……被我这样对待……”易自恕的声音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不轻不重地,正好拨动着你头脑里的那根弦,每当你放松警惕,他就推你一把让你陷得更深。
罗铠快速而粗暴地撸动阴茎,不甚温柔擦过敏感点的动作带来些许疼痛,却没有让他感到不适。易自恕色情的调笑是最好的催化剂,让他沉浸在快感中。
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背后的隔板传来猛烈的连番震动,除了稀稀拉拉的水声只剩下激烈的拍击声。最后,易自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隔板一下子停止了颤动,罗铠几乎在同时闷哼着爆发出来,浓稠的白浆射了满手。
虽然脑海里有一瞬因为高潮的快感而一片空白, 但很快罗铠就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他努力平息有些急促的喘息,在花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