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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人生-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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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刚在医院门前停稳,早就候着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上前,把张释与放平在担架上,快速推进手术室。
  沈务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
  他自己也伤得不清,得到消息带着手下赶过来的管家见到沈务的模样几乎吓晕过去,拍着胸脯不停念叨老天爷,千求万请把沈务请去处理伤口去了,再三保证只要释与少爷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先生。
  沈务身上的伤虽不严重,却细碎得很,伤口很多,还有很多碎玻璃嵌在其中,处理起来很麻烦,头上的伤口需要缝针,也麻烦得很,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清理干净,穿上管家准备的干净衣裳,又去了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还亮着红灯,张释与的手术做了这么几个小时未见有结束的迹象,管家苦口婆心劝沈务去休息,沈务抬头看看那红灯,背着手站得笔直,嘴抿成锋利的轨迹,周身一片肃杀。
  沈务受伤,这是大事,管家不敢耽搁,连夜通知了沈湛,沈湛那头问了伤势情况,又叮嘱管家一定要封锁消息,倒是没有太紧张。沈湛的反应总算让管家吃了定心丸,终于找回主心骨,请示了沈务后退下去,着手处理善后的事。
  接近天亮,张释与的手术才真正结束,他麻药劲还没过,仍是昏迷不醒,头被纱布缠了好几圈,面色苍白,嘴唇都没半点血色。
  “医生,释与怎么样?”沈务问。
  那医生连夜做了一趟大手术,眼底泛青,表情也很疲惫,摘下口罩道:“释与少爷外伤无碍,只是他的旧伤和后遗症,还要进一步检查,至于先生说的失明问题……我们暂时也无法解决。”
  “医生受累。”沈务朝站在旁边的手下使个眼色,那人立即意会,麻利递上一叠信封,重量厚度都很扎实,“医疗费用我已让人打到医生账上,这些是我私人谢礼。”
  医生也不客气,接过信封,“谢谢先生。”其他医护人员也都挨个得了“谢礼”,朝沈务道完谢,识时务先后离去。
  沈务和张释与住了同一间病房,他特意让人调整了病房里的布置,调整后两张病床相距不过半米,沈务躺在自己床上,长臂一伸就能握住张释与还打着吊瓶的手背。
  张释与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受伤太重,两天过去都没有要醒的迹象,沈务沉不住气,黑着脸质问医生,把医生吓得不轻,给张释与照CT拍片子做检查,就差把他剖开来分析,检查来检查去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只好支吾道是旧伤导致的后遗症,一时间也无法解决。
  张释与处于昏迷状态,无法自主进食,每天输营养液,几天下来,本来就没什么肉的脸以看得见的速度消瘦,持续输液使得手背上扎满针孔,手腕上细细一层皮,皮下的青筋一根一根清晰可见。
  沈务守着张释与几天,就这么看着他一天天瘦得皮包骨,无可奈何。
  沈务脸上身上的小伤口结痂愈合脱落,最后看不出半点痕迹,头上缠着的纱布也开始拆了,张释与还是没醒。
  张释与在病床上昏睡的日子里,皱着的眉头从未松开过,沈务开始怕,怕他就这么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
  是不是做错了?沈务无数次在张释与病床前反问自己,怎么到了这个岁数,还这么没耐心?多等一段时间,让张释与彻底放下戒心,让张释与慢慢接受自己,是不是现在的局面就不会发生?
  他一面反问,一面否定。就算张释与真的放下戒心,也只会把他当成父亲,某一天被他发现,最终还是一样的下场,这一天早晚要来,早一点晚一点,又有多大不同?
  他这次是真慌了。后悔,再找个不能后悔的理由定定心神,好让自己不那么恐惧。开弓没有回头箭,沈务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早没了后退的余地,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四十一章  两难

  第四十一章两难
  张释与外伤开始痊愈,却还是昏迷。各个医生都拿张释与没办法,沈务左思右想,通知了张松年。
  心病还需心药医,张释与的病一般大夫救不了,只有靠张松年。
  张松年赶到医院后,看到病床上的张释与,一口气上不来,差点也晕过去。
  “沈先生,释与刚回国时心态平稳,心情甚至还不错,如今搞成这样,你怎么跟我交代!”张松年厉声喝问,“莫非这就是沈先生口中的父子之情!莫非这就是你的……你的……”家丑不可外扬,病房里有医生护士,病房外还有沈务的一干手下,他犹豫半天,“爱慕怜惜”四个字没敢说出口,只能重重哼了一声。
  张释与长得既不像沈务,也不像张采欣,沈务看见一脸愤懑的张松年,才发现原来张释与长得竟有几分像这个外公,生气的时候瞳孔收suo,带点刻薄相。
  “释与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沈先生,你难道不该给我解释清楚吗?”张松年喘了几大口,气息稍稍平稳。
  “张教授,我只问你,释与可还醒的过来?”
  “沈先生只怕问错人了。沈先生好大的能耐,我把活生生一个人交到你手上,不过几天功夫?你倒好,半死不活的给我送回来了”张松年讥讽道,“可惜老头子是个心理医生,只能开导活人,救不了不知死活的植物人!”
  张松年说完发觉自己竟口不择言诅咒亲外孙,懊悔地走到张释与病床边,沈务手下也是个机灵的,立马搬了凳子让老爷子坐下。
  张释与昏迷之后身体机能下降,伤口恢复得不及沈务快,目前头上还绑着绷带,张松年对着自己外孙坐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当年释与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怎么治好的?”沈务急忙问。
  “后来?后来他自己醒了。人醒了,天大的事也好办。”张松年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他还愿不愿意醒。”
  沈务以为张松年会有法子救张释与,听他说这话,也很是绝望,自嘲道:“他一定会醒,他那么恨我,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我还没死,他怎么会甘心?”
  “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张松年坐在病床边,背对着沈务,他原本是个很精神的小老头,这一刻背却佝偻得不成样子,精神也萎靡下去。
  沈务屏退病房里的一干人等,仔细关好房门,“这病房隔音效果不错,四处我也检查过,没有监听设备,张教授有话请讲。”
  “释与是不是知道了?”张松年问。
  沈务沉声道,“是。”
  “他发病是不是为了这事?”
  “是。”
  “糊涂啊,沈务,你糊涂啊……”张松年捶胸顿足,崩溃地把头埋进手掌里,“释与他本来就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心事又深重,你这么做,是要亲手要他的命。”
  沈务沉默片刻,才道:“他迟早要知道,迟早也要经这么一遭。”
  张松年转身看沈务,眼眶微红,“迟早?迟早……”他长舒一口气,声音嘶哑,“罢了,罢了……我张家前世不知欠了你沈务多少孽债,这一世女儿外孙,都要死在你手上……这是命,是命……”
  “张教授,我找你来是要你救人,不是要你咒我儿子去死。”
  “他是欣儿唯一的血脉,我要是有法子,我能不救?”张松年苦笑,“这一关,只能靠他自己捱,捱过来,只要人醒了,一切还有救,要是捱不过,捱不过……”张松年不忍说下去,只得重重叹口气。
  张松年原还有个座谈会议要参加,如今唯一的外孙还昏迷不醒,也没了参加会议的心思,在医院附近定了酒店,就为了能就近照顾张释与。
  这么些天,张释与的事都是沈务亲自在照料,擦身换衣,吃喝拉撒,莫不是亲力亲为。沈务没照顾过人,开始时颇为笨手笨脚,后来也渐渐熟练。张松年在医院,除了每天陪陪张释与,对着他说说话,也没什么事能干。
  张松年对张释与说了很多,不知昏迷中的张释与听进去没有,半点反应也无,眉头紧皱,看得人揪心。
  “释与,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张松年坐在张释与病床前,握着他还在输液的手喃喃道。
  张释与有了些微反应,张松年觉得他手指微动,很轻,轻得张松年怀疑是不是错觉。
  只是他动了这一下又没了反应,张松年屏息凝神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异样,只好泄气地承认,果然是错觉。
  沈务站在病房外,从门上小窗里看里面的一老一少,沈湛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沈务边接电话边沿着医院走廊走到僻静处。
  “父亲,您在A国待得够久了。”沈湛道。
  “沈氏出事了?”
  “不,是沈家出事了。”
  “沈家出了什么事?”沈务皱眉问。
  “三爷爷仙去了。”
  三爷爷是沈老爷子的弟弟,沈务得叫声三叔。沈老爷子那一辈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离沈务最近的长辈就剩一个三叔,他老人家仙去了,的确是大事。
  “什么时候去的?”
  “具体时间不清楚,三爷爷家的消息刚传过来。”沈湛犹豫道,“父亲,这件事您得回来主持大局,沈家不能没有家长。”
  “我临走前说了,我不在,你就是家长。”
  “父亲这个时候莫要糊涂,沈家上下几百双眼睛盯着,三爷爷家的那几个堂叔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沈家的局势,父亲比我清楚。”
  沈务思考片刻,道:“我把A国的事处理清楚,三天内回国。”
  “好。”
  沈务忧心忡忡。
  张释与还在病床上,沈家那边的事也耽搁不得。沈务把当年跟自己拼杀上来的心腹都留在张释与身边,又千叮万嘱,一定不能让释与少爷有半点闪失。
  那些人个个都是跟随沈务多年的,听他如此提点,哪里还不明白张释与的轻重?郑重道:“先生放心。”
  沈务又拜访了张松年,恭恭敬敬跟他请了罪,“张老,这次的确是我莽撞,我只求你千万照顾好释与,等我处理完沈家的事,释与是去是留……权遂他的愿!”沈务想的是先安定住张松年,不管怎么样现在张释与的病情最关键,只要他能好,到时候他要走要留……自然是再从长计议。
  张松年对沈务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不过也跟他做了保证,张释与是张松年亲外孙,如果张松年都不能照顾他,那也没谁能指望得上了。
  沈务交代完一切,立即出发,马不停蹄赶回C市。

  ☆、第四十二章  堂叔

  第四十二章堂叔
  沈务刚回沈宅,立刻把沈湛叫去了书房,长得极像的父子俩分坐沙发两头,都是一脸严肃。
  “父亲,三爷爷死的蹊跷。”沈湛道,“除夕家宴上我还给他老人家敬了酒,当时他身子骨看起来硬朗得很,这还不足十日,怎么会就这么去了?”
  “三叔家里怎么说?”沈务问。
  “昨天来的消息,说是突发性心肌梗塞,人刚送到医院就没气了。”
  “他家里什么反应?”
  “三爷爷家现在已经全面戒严,三奶奶据说受不了打击,身子骨也垮了,现在三爷爷家里是大堂叔在做主。”
  “原来是沈行东。”沈务嗤笑,“他从来不是个安分的,难怪你都压不住场面。三婶怕不是身子垮了,是被他软禁了。”
  沈三爷家几个子女,沈行东是长子,这些年一直对沈务心有不满。
  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些旧事。
  沈务父亲那一辈,沈三爷是小儿子,当年沈务的祖父,也就是沈家的老太爷一直偏爱小儿子,一度想把沈家交到沈三爷手里,奈何沈三爷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加上当时的沈氏本身也不大干净,黑白都沾染不少,沈老太爷不忍心让小儿子受罪,也就随了他的性子。
  这是多少年前的旧事,沈三爷有一年酒桌上当做笑话说与众人听,有人是听个乐呵,有人却记在了心上,比如沈行东。
  沈三爷一生逍遥自在,他那几个子女也都是没本事的,个顶个的纨绔子弟,沈行东倒还算有点小本事,年轻时发誓要自己闯出些名堂来,算是天朝互联网创业浪潮里的第一批人,就是人心不足,公司刚有点名目就要和沈氏抢饭碗,被沈务打压了下去,一直也没能起来,后来还是沈三爷和沈务求了情,让沈务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
  沈行东私心里对沈务又怕又不服气,他一直觉得沈务能混到沈家家主的位子,没半点本事,靠的不过是个嫡长子的身份,当年要不是自己那个窝囊父亲,沈家的一切也不会落到沈务手上。
  看来过了这么多年,沈行东依旧贼心不死,趁着沈三爷过世不知又要惹出什么祸端,难怪沈湛都应付不了要给沈务打了电话,估计是沈行东已经动作了不少次了。
  “阿湛,你觉得你三爷爷的死,和沈行东有没有关系?”
  沈湛摇头,不可思议道,“三爷爷是堂叔的父亲,堂叔虽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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