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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
“啊”我苦着脸,“20楼哎大姐”
陈燕白了我一眼,“啊什么啊,20楼怎么了,雨怡都没抱怨,你一把年纪还比不过她?”
“我一把年纪?”我怒视陈燕“本姑娘芳龄21,哪儿是一把年纪,明明是娇花一朵,OK?”恰好电梯上来了,我一脸得意的看着陈燕,还有14楼,你倒是去走楼梯啊。
陈燕没有理会我洋洋得意的神色,踏进电梯作势就要关上电梯门。
“哎,等等我”我喊道,趁电梯门观赏之前,连忙跨进电梯。陈燕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容,那笑容一闪而逝。
“刚刚那男人好凶,服务员都说对不起了,还得理不饶人”
很顺利的是,电梯一直没人上来。5楼,10楼,到18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一下。电梯门开了,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外面,这楼层像是被废弃的杂物间,堆着许多东西。电梯里昏黄的灯光大面积的打在地上,透过光源隐隐可以看到一张张盖着白布的桌子。“没人吧?”我咽了咽口水。气氛霎时诡异起来,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多少有点恐惧不安,尤其是当你搭乘的电梯一层一层往上,突然电梯晃了晃,停在了某一楼你根本没有按过的楼层,门缓缓地被拉开,门外空无一人!狭小的空间里你的心情不安又紧张,你紧张地靠在角落里,抬起头时被四周金属板里一脸苍白的自己吓了一跳。
我们无言的看了看对方,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缓缓上升至20层,显示灯一亮,门还没完全打开,龚雨怡拔腿跑了出来,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是这里”我喊道,指着门牌一脸兴冲冲的推开门,跟着表情瞬间僵住了。
“怎么了”陈燕看着我怪异的表情,好奇的往里面探头,“这。。。”
“怎么没有人”我愣住了,“难道我们走错了?”我抬头去看电梯上方的楼层显示,脸霎时难看起来,电梯停的楼层根本就不是20而是我们刚才看到的18层楼层!原本黑暗的楼层灯火通明,一间间紧闭着的房门后面不知藏了什么秘密,走道看上去一点异样也没有,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只是这样我反而更紧张。
4、13、18都是不吉利的数字,在东方国家以“4”为最。
想到18,第一时间脑子里蹦出来的便是18层地狱。18层地狱源于佛教,阿修罗嗜杀,阿修罗界则为血一般的地狱,也称阿鼻地狱,佛教传至中国与道教互相学习,因为两教的中心思想都是劝人向善,所以都有了地狱一说。而古代以九为尊贵,那么单以九不可以显示程度,况且九为帝王的代号,所以就又加一个九。而开始时地狱是好的,被人们所向往,这就是土葬的由来,而佛教的传入为了让人向善而将其丑化,作为八部天龙的阿修罗则脱离了地狱而显示佛教的善,其他的如地藏王菩萨于阎罗诸王则就演变成了为了为了让人向善而舍奉献的神了。
“怎么办”我无意识的扫了眼站在电梯前的龚雨怡,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在陈燕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猛地拽起她的手往前狂奔。
“燕子姐,甜甜姐,你们去哪儿呀”低沉阴冷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呼唤,让人不禁头皮一麻。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怎样一幅场景?一具如同干尸般的身体站在那里,皮肉紧紧地贴着骨头,骨骼分明,暗黄的皮肤简直快与头顶的灯光融为一体,眼眶深陷,一双灰白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仿佛要在我身上盯出一个洞,没有血肉的牙关随着她说话一开一合,几只白白胖胖的蛆从她的耳蜗里钻出来,渐渐覆满全身,我甚至能闻到从那具干尸身上传来的恶臭。仅那一眼,我差点吐出来。
那样貌、那衣服全然是龚雨怡的,但我相信那具干尸并非龚雨怡。
陈燕很冷静,并没有尖叫也没有疑惑,这个时候恐惧只会让人迈不开步。她坚定的跟着我一味的埋头跑,把我的手握的死紧,我不敢做停顿,从陈燕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我心神一定。
走道的两边都有安全通道,我们是该往上还是往下?不管哪条路,下了错误的决定每走一步就是离死亡更进一步。我的心一沉,“龚雨怡”正向我们逼近,我眼尖拿起一颗观景盆栽往后砸,形如枯槁般的双臂一挥,那盆栽砸到地上,玻璃碎成一片,险险擦过我的腰际。
陈燕脱下高跟鞋往身后砸去,没有了高跟鞋的阻碍,速度提升了很多,门被大力的推开砸在墙上发出闷响,楼梯间灯光很暗,刚往下迈出几步,我的脚就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瞬间失去平衡,我心里一惊,那一瞬间刚想松开陈燕,手胡乱在空气里乱抓一通想要抓住栏杆壁支撑却什么也没碰到,径直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眼冒金星。陈燕被我一带也是狠狠的一摔直接往我腰上撞,两声惊呼齐齐响起伴随着重物“噗通”一声砸在地面的声音。
我的头撞在了地上,眼前的世界颠倒了过来,粘粘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一时间和鲜红的地面融为了一体,猩红的血液覆盖了我整张脸,很快我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剧烈的疼痛伴随着眼前的东西变的愈发模糊,迷迷糊糊之间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扛了起来,跟着就是一颠一簸,身体不停在空中的抖动,我的头被晃得剧烈,疼的像要炸开,我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好像要停止了。
我的意识进入了一片雾蒙蒙的沙漠,我漫无无目的的往前走,没有目的。我脚下的那条路变得好长好长,一直蔓延到白雾深处,望不到边际。口渴,头晕,严酷的太阳烧灼着皮肤,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尤其是脑袋部分,像是被粗大的针孔扎穿了。我停了下来迫切的想要闭上眼睛休息,蓦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我前面。那浅白的身影太过熟悉,我盯着那人愣神,一瞬间对于晋远的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屏住呼吸,大喊道“晋远?”身影顿了顿像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她开始往前跑,不管我怎么喊都不曾停下来。我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嘴里发出沉重的呼吸。腿不受控制一直向前,然而和她之间的距离依然没有改变,她依旧在我触手可及又无法抵达的地方。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或许是更久,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我停了下来,眼前的雾越来越淡,她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我的面前。
“好难受”我捂着嘴坐了起来。
一个盆递到我的眼前,我扶着盆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呕了出来,一股酸腐味弥漫在口腔里,嘴边递来一杯温水,我含了一口漱了下口就吐了出来,几次反复,嘴里的酸味被冲淡了。我撑着床栏,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勉强打探了一眼四周,雪白的床单被,还有几个输液瓶。
我还活着,我轻轻碰了碰紧缚着的脑袋,“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头上绑着一层厚厚的绑带。
我慌乱的摸着脸,拉着坐在我床边的陈燕的衣袖大喊,“燕子!燕子!快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还是那么完美无瑕,完整无缺”
陈燕原本整颗心都随着我的表情吊着,听了我的话后一脸哭笑不得,她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没好气道“没事,你福大命大,只是额头缝了几针”
我立马嚷道,摸着额上的纱布,一脸心疼“什么没事,你说的轻巧,本姑娘差点破相了”再说万一留了疤多不美观!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呛我,坐在座位上左动动右动动,一脸的别扭,只听得她低低说了声“谢谢”
哎呦妈呀真难得,我咧了咧嘴,陈燕这姑娘别扭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的。
“该说谢谢的是我,要不然我可能。。。”后面的话不太吉利,心里有数就好。
我摸了摸晕晕的脑袋,突然一拍床板大叫“遭了,雨怡呢,还有依依姐呢”
“你放心,雨怡没事,那天晚上安安稳稳的去了饭店和依依她们吃饭”陈燕拧起眉头,神色有些萎靡“刚才他们来探望你不过你没醒,我就让她们各自去忙了”
我看着她怪异的神色大抵也是想起了那晚的事,不知该如何解释那晚发生的。鬼打墙?陈燕一个正常人哪遇上过这种事。不过她也没问我,看来也是没指望从我口里得到解惑。只是看那干尸无差别的攻击我和陈燕甚至还模仿龚雨怡的脸,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总觉得此事只是一个开端,不知以后还会有多少危险。
“你感觉好些了吗”她问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去替你买”
“不用了,刚吐完我吃不下”我靠在枕头上疲惫地问。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两天”
“啊!”我大叫一声“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大结局啊!!我要死了,心好痛心好痛,燕子快叫医生,我觉得我得了心脏病”我捂着胸口,欲哭无泪,有一种比遇上鬼的感觉更为悲凉的心情。(我随口说的)陈燕捂着耳朵看我闹腾了许久终于是不耐烦了,一句毫无感情的话杀伤力破万“今天是你交稿的日子,我倒是也希望你出院,这样我就不用难做了”
天哪。我睁大眼睛,大伙来评评理,这世界上还有比陈燕更会压榨人欺压贫苦百姓的上司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就是陈燕对病人的态度?我的心裂开了一道口子。
“对了,住院费手术费我替你交了,看你一脸寒酸,我也不难为你了,就从你这几年的稿费里预支”她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去吃个饭”直接无视我凄凉悲惨的目光走出病房。几年?完了,碰上了克扣工资的恶毒上司,就她这样我还怎么养家还怎么养自己!看着她远去的苗条背影,我愤愤的咬着被子,心碎成块,还是用502都粘不起来的那种。
☆、这个叫陈燕的总在欺负我
过了一会她不知从哪里买了个盛满水果的果篮进来。
“你刚说几年”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越想越不对“要这么多吗”
“你以为你一年有几个读者,几笔收入”她掐指一算,举起两根手指,我一下子泄了气,垂头丧脸的,“读者不收藏不评论不打分我有什么办法”
陈燕无视我的哭脸,拿起一把水果刀坐在床边开始削起苹果。
“哎我不吃”
“谁说要给你吃”她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那苹果的皮连着果肉大块大块的掉,看得我都心疼起苹果了。
“你买个果篮,不是送给病人的吗”我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置信。
“我是为了练刀法”她眯起眼睛,把削的凹凸不平的苹果丢给我,“这个太丑了,我不要了,送给你”
别扭的人,我扯了扯嘴角。三下两下吃完后我又有点闲不住了。
“哎陈燕我想出院了”在医院住了不过几天,我便坐在床上抓耳挠腮的巴不得立马飞回家,医院的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尤其那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踢踏踢踏”匆忙的脚步声回响整个楼道,甚至还有哭喊声嚷骂声让人心浮气躁。转到普通病房以后,尤其是晚上,因为厕所是公用的,我连上都不敢上了,这大概也和我阴阳眼的缘故,总觉得医院阴气过重,令我全身发寒不自在,陈燕晚上就会回去留我一个人在医院,一到晚上医院死了般的寂静,我真深怕深夜里上一秒擦身而过的是一抹孤魂,睡觉都是蒙上被子背对着门口。我看着拿着水果刀一脸认真的陈燕,踹了踹她的腿说道。
“你怎么像个猴子一样,能不能消停会儿”她小心翼翼的削着第二个苹果,那手抖的我真怕她一不小心挂了彩,往日在家都是吴依做家务,陈燕就连扫个地都懒,偏偏吴依又惯着我们,堕落啊!
“我看我们应该把你送宠物院去”
“哟,那我是你的宠物吗”我挑了挑眉,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要不我来吧,看你对着那苹果执着了个把分钟了,两眼瞪得像铃铛,不知道还以为它是你杀父仇人呢”
陈燕立马拿刀指着我,叱道“说什么呢你”
我用食指推开亮闪闪的刀尖,干笑道“没啥”
“说真的我想出院”我拉了拉陈燕的衣服。
“什么时候出院医生说了算”
“可是我都没事了,住着医院多浪费钱”我苦着脸
“知道浪费钱还不赶紧认真去找个正正经经的工作,没有工作你连医院都住不起,你还真打算靠写小说混日子?”一说到这件事她就严肃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就连咬牙的动作都神似我妈。
“喂喂,你可是我的编辑,哪有劝手下的作家改行的”我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
“我除了是你的编辑还是你的朋友,更是你的房东”她“啪”的一下将刀子拍在桌上,“你再混下去连饭都吃不起了”
“谁说的”我反驳道,“我现在不是每天好吃好喝的”
“是,现在每天还有依依买菜做饭,以后呢,你当算一辈子靠着依依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