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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信安从小就被称为机械神童,因为他的天赋很高,学习技能比我快,老师十分器重他,曾一度打算将衣钵传给他。但是后来,罗信安走上了歪路,沉迷在生化机械武器的研究上,不可自拔。”
陆昭明插嘴问道:“生化机械武器是什么意思?”
“就是将机械植入生物体内,彻底将生物变成受人操控的武器。”徐子泰解释道,“刚开始,他只是拿动物做实验,但是渐渐的,他开始不满足于现状,因为动物的智力不高,操控起来不够得心应手,所以他开始把目标锁定在人类身上。”
陆昭明抽了口气,说:“拿活人做生化实验,那可是违反联盟规定的行为。”
“没错。”徐子泰点了点头,“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刚开始他做得十分隐秘,但后来还是被老师知道了——那个时候,他的第一个人体实验已经进行到了中后期,实验对象是个流浪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老师知道之后,痛斥了他一顿,并要求他主动自首,但是他不听劝告,反而认为老师是在阻挠他的这项伟大实验。双方矛盾日渐激化,最后罗信安被逐出师门,离开了华语联盟。”
陆昭明记得,这段往事,徐子泰曾以庄宁的口吻简单叙述过,当时陆昭明就隐约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师徒间的仇恨,会牵扯到徐子泰身上。
虽然徐子泰当时的回答是,罗信安怀疑徐子泰在他老师面前搬弄是非,但究竟事实如何,没有定论。
如今再度谈论起这件事,陆昭明问道:“在这件事的整个过程中,你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徐子泰沉默了片刻,说:“老师之所以会发现他的那个实验,是因为我暗中通风报信。”他顿了顿,又说,“罗信安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认为我是因为嫉妒他,所以才会去老师那里告状。虽然他的想法有些偏激,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曾经嫉妒过他。”
陆昭明握着徐子泰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他知道徐子泰说出当年那些隐秘的事情,需要很大的勇气,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然而徐子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很快便继续说了下去:“罗信安离开之后,老师便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而我也比以前更加努力地学习技能,终于不负他的期望,得到了他的真传。
“再后来,老师推荐我们参了军,成立了特种小分队,开始执行联盟交给我们的各项任务。我们立过很多功勋,同时也招惹了很多敌人,想要将我们碎尸万段的人不在少数,西语联盟的‘收割者’便是其中之一。”
陆昭明问道:“‘收割者’是一个人的名字?”
“不是,它相当于西语联盟的间谍组织。罗信安在投奔西语联盟之后,便与收割者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且为了私人恩怨而出卖了老师,以至于收割者数次企图加害老师。
“但这层原因我也是近段时间才琢磨出来的,当时我们并不知道收割者针对老师的真正原因,以为这是老师在华语联盟的机械师地位太过举足轻重所致。
“所以联盟方面打算将计就计,以老师为饵,引出那些潜伏在华语联盟中的收割者,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一次围剿行动很成功,但是我们的老师,却在那一次行动中丧了命。他去世的那一天,是在2999年12月31日。”
陆昭明听到这里,发现徐子泰的手有些凉,便又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只听徐子泰继续道:“老师去世的时候,我们五个人都没有在他身边,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正跟随联盟野战军去了外太空,与西语联盟的军队正面交战。
“那一次战争打得十分惨烈,我方总指挥作战部署失策,中了敌军的埋伏,主舰被炸毁,牺牲了很多战友。剩下的人躲进救生艇逃命,但是救生艇无法穿越太空门,也就意味着会被敌人生擒。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我情急之下孤注一掷,对救生艇的各项性能进行了临时改造,然后顺利穿越了太空门,摆脱了敌军的追击。但是救生艇性能扛不住,落地之后便彻底报废了。”
陆昭明想起之前杨见江曾经把这件事当做首席机械师白鹭的传奇经历来说,当时他还对此半信半疑,如今听徐子泰亲口说出来,由不得他不信了。
徐子泰继续道:“因为战争失利、死里逃生,我和黑貂他们几个情绪都十分低落,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说了老师的死讯,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的沉重打击。
“我们认为,老师的死,联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们和联盟的关系一度恶化。后来我们在整理老师的遗物时,发现他给我们留了一封遗书。原来他在答应联盟作为诱饵引出收割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他在遗书中说,我们都是他一手抚养长大的,也是由他举荐进入联盟军的,他必须对我们负责。如果他不幸遇难,我们可以申请退役,过我们自己的人生。于是,我们拿着那封遗书,向联盟提出了退役申请。”
陆昭明问道:“联盟答应了?”
“是的。”徐子泰低声道,“老师留下这样的遗书给我们,想必也是跟联盟事先通过气的,换句话说,他是用他的一条命,换了我们五个人的自由,所以联盟无法拒绝他,我们也不会辜负老师最后的一片心意。”
陆昭明想了想,问道:“所以3000年4月1日那一天,就是你正式退役的日子?”
“是的,那一天我们离开联盟,获得了自由,但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将失去联盟的庇佑,独自面对危险。为了防止收割者查到我们的下落,找我们复仇,我们决定各奔东西,改名换姓,轻易不再见面。”
徐子泰说到这里,转头望向陆昭明,一脸认真地道:“昭明,当初我与战友们分离的原因,也正是现在我想要与你离婚的原因。虽然‘徐子泰’已死,但Eden是不会放过任何和徐子泰有关的人的,当他得知庄宁继承了徐子泰的技术之后,打算连庄宁也赶尽杀绝。所以,跟我在一起,是非常危险的,你明白么?”
“我明白。”陆昭明迎上徐子泰的目光,神色平静地道,“你跟我离婚,是为了跟我撇清关系,免得连累于我。但是,你有没有从我的角度想过呢,因为贪生怕死,就同意跟你离婚,与你撇清关系的我,又成了什么人了?”
☆、第70章
第70章:老婆;今天是我生日。
徐子泰静静看了他一会;问道:“如果你因我而死;你让我如何自处?”
“你就当我是自愿的。”陆昭明道,“我这条命,本来便因为你而多活了十四年;如今就算让我把这条命交回到我深爱的人手里,我也甘之若饴。”
徐子泰又静默了片刻;低声问道:“陆昭明;你究竟看上我哪一点;我真想不明白。”
“老实说,我也还没想明白。”
“……你这么不明不白的,也好意思说‘深爱’两个字?”
“不都说,喜欢是有理由的,爱是没有理由的么。”陆昭明义正言辞。
徐子泰彻底没了言语。
陆昭明见对方的气势被自己压了下去,于是再接再厉:“总之,徐子泰,这婚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离的,你如果一定要跟我杠着,我不介意跟你耗一辈子。”
徐子泰没有应声,突然翻身坐上了他的胯部,开始解他衬衣上的纽扣。
陆昭明怔了一下,问道:“你做什么呢?”
徐子泰睨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做不做,不做拉倒。”
“做,当然做!”陆昭明顿时大喜过望,随即一个翻身,又将徐子泰给压了下去。
这天晚上的战况十分激烈,两个人都想占据主攻的地位,以至于肉搏战的时间几乎占了三分之二。
最后陆昭明终以体力优势彻底压制住了徐子泰,如愿以偿地饱食了一顿。
但也许是体力消耗过大的关系,陆昭明一旦睡死过去,便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他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便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人,不料摸了个空。
他立即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没有看见徐子泰的踪影。
“这家伙该不会趁我睡着便溜了吧?”陆昭明这一惊非同小可,直叹自己自制力太差,居然就这样中了徐子泰的美人计。
想到此,他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应该谨慎一点的,用脑子稍微想一下也应该知道,徐子泰这么个不肯服输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主动把自己送上来让他吃。
他就这么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披上衣服冲出了房间,刚要问柳烟树关于徐子泰的行踪,却见柳烟树此刻正泰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优哉游哉地品着花茶,而坐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不是徐子泰又是谁。
陆昭明猛地刹了一下脚步,差点被自己绊倒,冲到嘴边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望着徐子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这……这么早啊?”
徐子泰看了他一眼,说:“谁像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们都已经吃过中饭了。”
柳烟树看着陆昭明不修边幅的模样,有点想笑,但当着佣人的面,他好歹还是给陆昭明留了一点面子,低声吩咐一旁的管家再去为陆昭明准备一份午餐。
陆昭明挨着徐子泰坐下,心里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充盈着,原来是他误会了徐子泰,他并没有丢下自己离开——那这么说来,昨天晚上他那么主动,是真的打算接受自己了?
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对徐子泰说点什么,想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一句:“那什么,你身体……还好么?”
此话一出,立即招来徐子泰一记眼刀。
陆昭明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弥补道:“不是,我是觉得你体力不错,我都睡得比你久呢……”
总感觉这话越说越错。
柳烟树终于忍不住笑了,调侃道:“老陆,你作为老公怎么可以睡得比老婆晚呢,太不像样了。”
却听徐子泰笑道:“柳总误会了,昨晚上受委屈的人是他,让他多睡一会,应该的。”
柳烟树这一惊非同小可,目光在徐子泰和陆昭明之间来回逡巡,脑子里怎么也勾勒不出这两人弱攻强受的凶残画面。
陆昭明看了徐子泰一眼,只有哑巴吃黄连般地苦笑。没想到徐子泰就算是床上落了下风,嘴巴上仍是不肯吃亏。
但谁让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徐子泰呢,陆昭明甜蜜地想,就让他嘴巴上占占便宜好了。
这天下午,夫夫俩便带着销售部部长吴继遥启程返航,回到了A市。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徐子泰又投入到技术研发的工程项目上去了,经常会忙得没有时间回家。
陆昭明也不约束他,只不过当徐子泰不回家的时候,他便带着宵夜主动去员工宿舍探班,死皮赖脸地跟徐子泰挤一张床上睡。
两人的关系,似乎算是名副其实的夫夫关系了。
让陆昭明欣喜的是,徐子泰一旦在两人的关系上让了步,就不会再矫情地跟他计较攻受的问题,看得出来,徐子泰一直在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接受这样的现状。
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指导陆昭明,怎样做才能让自己更舒服、更刺激、更兴奋。
陆昭明不由感叹,娶了这样一个上道的老婆,夫夫生活简直和谐得无以复加。
这期间,Eden就像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陆昭明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但是徐子泰表现得十分泰然,对此事只字不提。
如此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个月之后,陆昭明终于按捺不住了,问徐子泰:“那个Eden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分了?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徐子泰笑了笑,说:“你还记得,上次我让陈前给Eden那个手下带口信的事情么?”
陆昭明想了想,似乎的确有这么回事,但当时徐子泰是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陈前的,纸条的内容陆昭明看不到,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徐子泰究竟捎了什么口信给Eden的手下。
徐子泰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是以庄宁的身份,向Eden发起了挑战罢了。”
“挑战?”陆昭明有些紧张,“你要怎么向他挑战?”
“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子泰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告诉他,我是徐子泰的徒弟,虽然徐子泰已经死了,但是他把他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没有了徐子泰,华语联盟照样还是有机械能人存在的,别以为他们杀了一个徐子泰,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如果不信的话,就看这次跃迁技术改造能否成功好了。”
陆昭明听完,担忧地问:“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