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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骐伟冷笑一声,勾起嘴角,“你没有自制力就不要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张皓恨得脸色发黑:“那女人灌了我很多酒,我根本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这些都不是理由。”方骐伟迅速地打断他,平静地看向我。
“够了。”林萧晓的声音像是冬日里冰寒的湖水,他慢慢走到林天僚旁边,低头看着林天僚的伤口,半晌转过头去对刚才那个为首的人说道:“白粉在哪发现的。”
那人看了一眼林天僚,见林天僚对他点了点头,便揣揣地说道:“在一些箱子里,里面放的是保健的胶囊瓶。但是警察把胶囊打开,确定胶囊里的白色粉末是白粉。他们说——”他的声音里带上哭腔,“他们说林氏表面上是医药公司,暗地里根本是走私白粉的黑企!”
话音刚落,病房的人再一次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两个男人。穿着便衣,胸前别着醒目的牌子。
“哪位是林天僚先生?”其中一人扫视了一下病房,问道。
“我就是。”林天僚缓缓的说。
“林天僚先生,”那人将身子转过来,严肃地对林天僚说,“请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我们在林氏发现了大量的海洛因,需要你的协助调查。”
林天僚想了一下,转过头来看我,语气也相当平静:“萧晓。林氏的事暂且交由你管理。郭少帅会在一旁帮你。”他转过头对张皓说:“皓,陪我走一趟警局。”
张皓握了握拳,点了点头。
“林天僚。”我担忧地看着他。
他对我笑笑,又捏了捏我的鼻子,“萧晓,不要担心。哥哥没事。”说着,便起身,走到那两个男人旁边,向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
“走吧。”其中一人说道。
“林总——”先前那人颤颤巍巍地叫道。不过林天僚已听不见,张皓跟着他们一起,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很快的就从大开着门的走廊尽头消失。
“林——林小姐,”那人和身旁的人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我。
我低头想了很久,抬起头来,走过去,拍了拍为首那人的肩,和言说道:“我相信大家都相信林氏是清白的。林氏决不会做出这种犯法的事情。眼下,大家都要有信心,该做什么就去做,好好的安抚员工的情绪。”
“可是——”旁边的一个较年轻的小伙子有些焦急地插嘴道。
“以今时今日林氏的地位,没有必要做这种事抹黑自己的招牌。”听到方骐伟淡淡的声音响起,我有些吃惊地转过头去看他,他别过了脸不看我。
“你又是谁?”另一个人上下打量方骐伟,嘴里火气味很浓。
“各位都是林氏的老干将了。”林萧晓一直站在林天僚的床边,一动不动,“华叔,你是林氏的开山元老,林氏是怎么样的企业,难道你还不清楚?一路打拼到现在,你为林氏付出了多少心血?林氏就像我们共同的家一样。难道大家忍心看着他倒下吗?”
为首的那个人神色有些激动起来,眼里似乎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他定了定,转头对身后的那些人说:“我华叔在这里保证,林氏不会倒下的。林氏是清白的。我在林氏干了几十年,对它清清楚楚。大家都要有信心,一定能够撑过去的。”
“华叔...”周围的人都有些哽咽。
“我和你们一起回林氏。”林萧晓终于从床边走过来,病房里簇拥着的人在华叔的带领下,有些人抹着泪慢慢的从病房里退出去。
林萧晓走到我身旁站住了,他看了看我。
我走过去,拥抱住他。感觉到他颤抖的双手和强抑住的胸膛的起伏。
“对不起,”我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说,“对不起。我真没用。”在这么艰难的时刻我竟什么都做不了。
他回抱我:“你不要说对不起。这一切本身都与你无关。是我把你扯了进来。”
我使劲地摇摇头,“林萧晓。你真的很坚强。而我,他妈的算什么男人,整个就是个草包。”声音有些哽咽。
“你不是男人。”他竟微微笑了笑,但声音有些颤抖。
我想到了什么。
“不,”我抬起头眼光炯炯地看着她,“林萧晓,我有办法。也许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去找他。我会查清楚的。”
他低头看着我,又瞟了一眼我身后,他问:“你是不是永远不会怀疑方骐伟?”
我顿了顿,抓他的衣服的手紧了紧:“是的。”
“你真是固执的人。”
“谢谢夸奖。”声音很苦涩。
他拥抱的手更紧了紧,在我耳边说,“郭少帅,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该有多好。如果我们从来没有相遇那该有多好。”倏的又放开了我,声音恢复冰冷:“我去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再和我联系。”
说着,向我身后的方骐伟点了点头,走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站在原地不动。半晌,又一双手围了过来,抱住了我。
“我心情很不好。”我说。“你别惹我。“
“他抱过我就不能抱吗。”他的声音低低的,“郭少帅和你说了些什么。”
“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抬起头看到医院白色的墙壁,胃里很不舒服,闻到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总是那么难受。
“林萧晓,你和我走。我们现在就走。”他闷闷的说。
“你明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看他,他放开了我,我仰头,看到他眼里担忧的神色。
“方骐伟,是不是你做的?”嘴里无意识的喃出这句话。
他看着我,紧紧抿住的唇让我有一刹那的惊慌,他慢慢开口了,“不是我。”
“我不聪明。”我说,“我不知道有什么人骗我,就算你说的是谎言我也会相信。”
他笑了笑,“我不会骗你。只有你,萧晓,我不舍地骗你。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你也是这么对别人说的吗?”我幽幽地说,“有多少听过你这样的甜言蜜语?”
“你是在吃醋吗?”他笑地更欢了,“你在意?”
我干笑了两声,“我不在意。”
他的笑容冷下来,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必须在意。”
我无奈地恩恩地胡乱点着头,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他皱了一下眉。
“好。”
半晌才跳出这一个字。
我听到他的回答,笑了一下,转身就走。
“林萧晓,”他在身后叫我,我转过头疑惑地看他。
他深色的眸里有止不住的忧虑,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色,“你不会一个人走的,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我有点苦笑不得,“林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一个人跑掉?”
“不是,”他有些为难,抬头看我,“有时候我总觉得抓不住你,总觉的你会消失掉,变回以前那个你,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好象在梦里,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我沉吟了一下,说:“也许,某一天我会对你说的。”又抬头微微一笑,“不过绝对不是现在。”
“你说什么?”他有些焦急,欲走过来。
我对他摇了摇头,转身打开了门,走出了病房。
要去找绑匪先生。
他前脚告诉我林氏出事,后脚就预言成真。连女巫水晶球计算机都他妈的没他那么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傻到认为他有预测将来的能力。找到他,问清楚。如果他和这事有关,先揍他一顿解解恨。
我咬牙切齿的走着,脚下的步子飞快起来,回想着他曾经给我的资料中他的住址。
威...海...路...
我看着眼前东倒西歪有些破旧的一幢幢房子,狭窄的甬道堆满了垃圾桶,各色戴着金链子,穿着暴露的女人倚在一间间幽暗的屋子前面,浓妆艳抹眼神勾人。空气里弥漫着腐旧淫靡的气味,甜腻的廉价香水味和粉屏的气味缠绕在一起,很呛人。慢慢的走着,想寻找门牌号,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门牌。只有一些目光猥琐的男人站在凹凸不平的街旁上下打量着我,间或淫笑几声。
真他妈的想吐。
但是,找不到他住的地方。
鼓起勇气,走向街旁的一个女人,开口询问:“请问,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程成的男人住哪里?”
那女人咂了咂嘴,好象咬着口香糖,上下打量我一眼,有些嘲讽地问:“你新来的?”
新来的?什么意思?我沉默不言。
她忽然笑了笑,说:“你现在去找他也没用,他正有人陪呢。还是你们要玩‘三人行’?”
“他在哪?”我握了握拳,口气冷洌起来。
“哟,这么凶干吗?”她笑了笑,将手指向远处,“喏,那边左转,看到有个牌子再右转,看到一扇挺大的红漆门就是了。”
“谢谢。”我转头就走。听到身后调侃的笑声。
左转。右转。红漆门。
刚想敲门。发现门是开着的。推门进去,是一个简陋的客厅,只放着几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只听到卧室里传来女人男人低哑激情的作爱声。
我走过去,敲了敲那扇其实开着的卧室门,平静地说:“程成,你出来。”
房里的声音似乎轻了下去。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个女人摆弄着露出大腿的短裙走了出来,还看了我一眼,对我轻视一笑,然后甩了甩头发,大步地走了出去。
我回到客厅靠近大门的地方,坐在椅子上等他出来。
不一会儿,他出来了,穿着前面的那条裤子,光裸着背,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墙角的一瓶水,灌了很多,又把剩余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看到他侧下身,背后有一条条交错的伤疤和一些明显的子弹印,触目惊心。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他转过来,拉了个凳子坐在我面前。
我看着他的伤痕,说:“你知道我要来。”
他斜斜嘴带上笑意。
“你以前不是说有妻子女儿吗?”我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那还为什么要嫖妓?
他自嘲地笑一声,拿出裤袋里的烟点燃,缓缓地大口大口抽起来:“太远的事,不记得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继续
“你究竟是谁?”
“林氏的事究竟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千方百计进入林氏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话?”
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光不在看我,神情似乎有点恍惚,手里夹着的劣质烟迷蒙的烟雾一阵阵地袅袅上升,过了不久,他的眼睛才动了一下,似乎从某种遥远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眼缓缓地移了过来,他小口急促的吸了口烟,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你刚才问什么?”
敢情我刚才问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不问,我来说好了。”烟头忽明忽暗,他下巴上的伤疤蚯蚓似的扭曲着。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知道林氏会出事?”
我点了点头,紧张地看着他的嘴巴。
他贼笑了一声,幽幽地说:“因为我在林氏的某些地方装了微型针孔。”
“你偷窥?”我吃惊的叫起来。
“你别说的这么难听。”他掏了掏耳朵,皱了一下眉,“我只是想好好了解一下林氏而已,没什么恶意。”
有人会在一个喏大的公司里装微型摄象机仅仅就是为了好好了解这个公司?
他看着我怀疑不信的表情干笑了两声,两手一摊:“你知道,虽然林氏的整幢大楼的保安系统也配有摄像头,但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死角还是太多,漏洞也不少。”
“哦?”我故意提高音量,“专业的角度?”
他又尴尬地笑笑,说:“不说这个。要不是我在林氏安装了摄像头,我怎么能掌握林氏的保安系统不能掌握的重要情况呢。”
“什么重要情况?”我急切的问。
“有四五个形迹可疑的人出入林氏,穿着林氏的工作衣,作林氏的工作,其中有几个也出入过后备库,却各个喜欢往监控系统的死角钻,头总是很低,鬼鬼祟祟的。”他顿了一下,“而且他们都很精明,有些人看的出有些身手。”
“你当林氏的保安是吃闲饭的?”我有点不信,“这么一群人在林氏大楼里走来走去,会不被人注意到?”
“林氏员工没有几百也有几千。”他瞥了我一眼,“混在里面是很容易的事。我也做的到。”
我哼了一声。
“他们都很机警。脸部几乎拍不到,”他继续说道,“不过其中一人有一次稍稍抬起了头,虽然没几秒的时间,但已经足够。找到了这个人就可以继续查下去。”
我沉默了,缓缓问:“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
他悠闲地吞口烟,笑着问:“你说呢?”
“那些你监控的带子呢?我想看看。”
“你不要急,我会给你的。”他把吸完的烟丢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在林氏装隐秘针头,到底为什么?——专业角度?”我的脸铁青起来,“难道你真的专业窃贼,你进林氏是为了大干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