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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露扶着我的手更紧了,我抬起头来,看见她担忧的神色,有些苦笑,林萧晓,你看见没有,明明你的身边有这样一个为你担心真心真意的朋友。
也许是看见我在旁边闷声不吭,被Jenny拉过来一脸不耐烦表情的林萧晓甩掉了她的手,有些疑惑地走过来,边走边说:“喂,你没事吧?”
还没走近,旁边的Jenny又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拦在他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呜咽着说道:“少帅,我反悔了...呜...我不要只是和你玩玩...我...我爱你啊...”
我的身体一震。
“少帅少帅少帅少帅少帅...”她不住地嘀呢着,像是永远念不尽这个名字一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我突然有个冲动,很想现在就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但是现在我不能,我已经,不是完整的郭少帅。
他身体有些僵硬地看着在他胸前哭得淅沥哗啦的女孩,心理十分变扭,可是慢慢的,看着泣不成声的她,神智竟有些模糊起来,她前面说出那句...我爱你啊...让他开始有点恍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也曾经如同这个女孩一样,对着在夜色里慌张无措的那个男人说...我爱你啊...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有人温柔地抚着她的脸,对她说...他爱我啊...接着,整个世界开始摧毁瓦解土崩离析,水晶宫殿玻璃花园,碎了一地的残骸。
我爱你。这种东西。烦透了。
他一把把身前的Jenny推开,嘴唇往两旁拉开,竟露出了迷人鬼魅的笑容,众人的心都不自觉地半了半拍。
“你爱我,”缓慢的语调有些低沉,“但我不爱你。我不需要为你的爱负责,不是吗?”
我的心思从Jenny的身上转到了他的身上。他几乎都不笑,但此时的笑容却——说不清道不明。
林萧晓,不对劲。
我看见他缓缓地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来看他,心里隐隐不安。
他转向Jenny,一手搂过我的腰,被迫靠近他,我顿时僵硬无比。
他说:“我爱的人只有她。”
“你在惩罚我吗?...”Jenny的声音脆弱,如同哀求般,“少帅,你是在惩罚我的不认真,是不是?...我会改啊...”
他摇了摇头,把我搂的更紧了。我很想骂人,骂他妈的,但是我骂不出口。林萧晓的手,在颤抖。
Jenny惨然一笑,回过头,在神色各异的目光下,慢慢地转身离去,边走边用手狠狠地抹泪。
我郭少帅是何德何能,有这样的女孩倾心相爱。但是,我也是最卑鄙无耻的那个,我是林萧晓的同谋,我们一起谋杀了她的爱情。
只有沉默蔓延。
“我需要你的解释。”突兀的声音响起。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那独一无二的磁性声音
我和林萧晓同时转过身去。他靠在经理室的门旁,两手插在西装裤袋里,俊仪万分,却面无表情。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开玩笑,我可不想靠近变态经理。
他看见我的动作,起步朝我走来,伸手要拉我的手。
半路,就被林萧晓拦了下来。林萧晓抓着张皓的胳膊,语气有些阴冷:“你干什么?”
张皓眼神闪了闪,伸回手,高大的身躯比我原来的身体还要高上几公分。
一种无形的压力散播开来,我看着张皓,明明是没什么表情,却让我觉得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你就是郭少帅?”他看向林萧晓,竟笑了笑,“我要和我的下属谈谈话,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林萧晓垂下眼眸,淡淡地说:“总经理要找下属谈话,我自然不能干涉。只是,林萧晓现在是我女朋友,总经理你在做什么事前,需要先斟酌一翻。不该做的事,千万不要做。”
威胁?我心情复杂地看着林萧晓。
张皓低沉地笑出声:“郭先生,你对女朋友还真是够‘好’。该管的不该管的,一样都不少。”说着又看向我,话却仍是对林萧晓说的,“不过现在是办公期间,郭先生你也该回岗位去了。”
林萧晓轻轻地应了一声,对我说了句“我走了”就转头而去。
“你跟我来。”张皓对我说。
刚转身关上经理办公室的大门,身体就一下子被拉转过来,咫尺之间就是他怒气冲冲的脸,居高临下。
我只能一动不动地贴着墙壁。
过了很久,他仍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用一种愤恨却无力的表情。
我实在觉得难受,就开口了:“经理,不该做的事不要做。”
不说还好,一说他浑身开始充斥火药味,勒着我的手好紧,简直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一样。
“郭少帅算哪根葱,”他嘲讽了一下,“威胁我?他有什么资本?”
郭少帅是没什么资本。但现在在他体内的林萧晓就不好说了。
一声叹气。
“你叹什么?”他忽而露出十足意味的自嘲笑容,“是在嘲笑我的死缠烂打?”
我不语。
手更紧了,骨头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要把你锁起来,”他的声音蛊惑而疯狂,“你不再爱我了,没关系。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再爱上我。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保证一心一意只有你。我会娶你,然后我们生一些孩子。等我们老的时候还可以去看日落。你不是最喜欢日落的吗?说它有种破碎的美丽。你说,该把你锁在哪里好?台湾,不,还是去澳大利亚,那里的空气很不错,你会喜欢的。不要再管什么‘林氏’,不要再管那个老头,你明明恨他的,不是吗?...晓晓,哓哓,再给我次机会...”
他的头趴在我的肩膀上,不住地喃喃自语,竟像个无措的孩子一般。
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
“我不能回答你。”我没有办法替林萧晓回答这个问题。
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不看他一眼,慌忙地转身就走。后面的他说:“...为什么不相信我...”
身体顿了顿。猛然间想起了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梦里的他站在窗旁,脸色悲戚,他也是这样说着:“...为什么...不相信我...”
张皓爱林萧晓,很爱很爱的那种。
而我,郭少帅,从头到尾就像一个路人,占据着林萧晓的身体,如同看戏般地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换回去,换回去。换回去后要对Jenny说,她是个好女孩,我们可以在一起,认真的那种。换回去后要对林萧晓说,那个变态经理其实很爱你,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林萧晓。不要再顶着那张冰冷的脸。不要再装的自己很坚强。不要再说自己是自私自利薄情之人。
张皓看的出来,杨辰也看的出来,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但心里,为什么那么难过呢?是为了Jenny?为了张皓?还是为了...你?
他妈的,这种日子,我受够了。
正文 第十章 绑架事件(上)
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色动感五彩缤纷的广告牌在城市的夜空闪烁着,街边的商铺门口放着大口音响,正播放着流行歌曲。情侣们依偎而行,下了班的人们匆匆赶往家里,可爱的小孩子在卖气球的摊上留恋往返……
我踩着疼痛的高跟鞋佯倘于城市的各个角落,走了不知多少路,微冷的三月天气,内衣竟沾了些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
但我还是不想放弃,我想找到那个卖坠子的摊位。把我和林萧晓这莫名其妙一塌糊涂的命运扭转过来。
我仍旧做我的郭少帅,她也依然会是她的林萧晓。
可是,从上午一直到现在,那个压着帽子的奇怪老头仍然一点踪影也没有。
脚步慢了,身体有些虚脱,额上冒出细汗。
蹒跚着摸向路边的木椅,一盏细长高杆的橘色灯立在一旁。
头靠在椅子上,闭目。今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很想很想变回来。但是找了这么久,心里却越来越失望。在这个城市里,找到那个古怪老头的几率究竟有多少?到头来,仍旧是奢望吗?
苦笑,睁开眼使起力气开始打量周围。
像知无头苍蝇在这个城市里寻找了太久,直接结果就是走到了一个人烟稀少、陌生的地方。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头脱下自己的高跟鞋,一把拔了根,再穿上。
灌木丛在风里梭梭发抖,路边的高大树木遮住了远处的喧哗和光亮,投下一片片阴影。
站起身来,动了动发酸的胳膊,继续往前走。
“林萧晓。”
下意识地一顿。回头。
疼痛。黑暗笼罩。
醒来时,我的眼前仍然是黑暗一片。
感觉自己躺在还算柔软的布毯上,嘴巴被咂着,出不了声。空气里混杂着酒精和香烟的味道,胃里一阵难受。
我动了动脑袋,后颈很痛,好象被人敲了一棍。不禁有些想笑,这算什么,难道是绑架?不会真的是那个变态经理要把我‘锁’起来吧。
“…醒了…”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声音被压得低低的。
感到有人走近。解下了绑嘴巴的布巾。
“你是不是林萧晓?”陌生的声音。
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是谁?”如果不是被绑着手,我很想为自己能够这么镇定而鼓鼓掌。
“呵呵,”对方笑了笑,似乎调侃着说道“我们是绑匪。”
我只想笑,大笑,事实上我也真的笑出了声。自从进了这个身体,还有什么事我没碰到过的?竟然连绑架和我这种良好市民八秆子打不到一起的事都会给我遇上。我是不是该去买福利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奖。
“你笑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懒洋洋地说:“绑匪先生,你是不是废话太多了?我笑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在笑你。”
“事到如今你还能这么镇定?”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和资料上说的倒吻合。”
“绑匪先生,”我觉得自己都快没力气了,“你这有没有吃的?我很久没吃东西了。现在很饿。”
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听到他不知对谁说“给我们的大小姐拿点吃的东西来。”
我半躺在地上,脑袋一阵阵地犯晕,胃里的胃酸似乎分泌得太多,绞得一阵阵痛。
其实并非我郭少帅真的定如磐石,对自己所遭受的这起绑架行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我感到累了。很累。
做林萧晓真的很累。我不知道“林萧晓”这个身份究竟是什么,我只是觉得在做林萧晓的时候,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也不知道这种压力是自于来自外界,来自于张皓'奇‘书‘网‘整。理提。供'或那些与林萧晓认识的人,还是根本是残留在这个身体上的意识。但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不久以前我还认为林萧晓的一切恩怨情仇都不需我来背负,现在想想这种想法简直可笑。
我已经是林萧晓了。
想到现在处境,不管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谓的绑架都不会是那么简单,哪有绑匪这么气定神闲得称自己是绑匪,对待人质又怎么可能这么客气?
只是我现在太饿,没有力气思考了。
过了不久,闻到了一股香味,一精神,想要挣扎着爬起来。
一只手拉住我的胳膊,“别动。”
“别动?”我有气无力,“我不动怎么吃?你是不是该解开我的绑绳?”
“我不能,”他说,“资料上说林萧晓身手不错。”
“那你是不是该把蒙眼睛的布给解下来?我也好看看绑匪先生你的尊容啊?”
“不行。”
“那我怎么吃?”我皱皱眉,那香味越来越引诱人了,“不如,你喂我吧。”
“啊?”
“如果我饿死了,你要负责的。”
良久,突然感觉到有冰凉的触感碰到嘴唇,张嘴,满满的粥香,咽下去,温暖的感觉一直从肠道到胃中。
我边吃边叹,真是不错的人质待遇,哪天成穷光蛋了,被人绑绑票也是不错的。
“你可真够嚣张的,”那个喂粥的家伙说道,“不过资料上说林萧晓比较寡言,你真的是林萧晓吗?”
“你说我是就是了,说不是也不是。”我打马虎眼,张嘴,又一口。
“你好好说,”绑匪先生说,“我怕我绑错人。”
这位绑匪真他妈的好心。
“如果我说我不是呢?”
“那你活不到明天。”
“呵呵,开玩笑,我怎么不是林萧晓呢。”我的嘴角有些抽筋。
“呵。那你大概还能活几天。一切看上头的意思。”
“上头的人是谁?”我舔舔嘴角的残味。
“你真是——”对方好气又好笑,“你还真不怕死……不过,我也不知道。我的上头还有上头……”
“那你就是小喽罗咯。”调羹没有再过来,我肚子还是挺饿,意犹未尽。
“谁知道呢——”他故意拉长语调,“你的嘴巴不要张这么大,粥已经没了。‘
“我还要。”我决定得寸进尺。
他想了一下,好象对身后的人吩咐:“再去买碗来……”……“成哥,你干吗对她那么好……”有小声咕哝的声音……
房里果然还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