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动了动手腕,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起朝门口的女子弯了弯嘴角,竭尽所能地抹黑云雀恭弥:“哎呀?小姑娘你小心一点,你们恭先生似乎很喜欢玩这种PLAY,昨天晚上还没玩够,也不让我好好睡个懒觉——”
“什么事?”
相比白昼,云雀恭弥的话要简洁许多。听见自家上司问起,丽塞尔暂且收起对这幅画面的诧异,怯生生地回答道:
“车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现在不走的话可能会赶不及……”
“知道了。”
她说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云雀恭弥应了一声后便回过头,伸手抓过一头铐在白昼一只手上的手铐,一言不发地将另一头锁在角落基台上。
“……干脆云雀先生您喜欢玩什么PLAY都告诉我得了,我还是玩得起的——啊,不过我喜欢当攻的那方,”白昼扯了扯手,果然被紧紧铐在了基台下方涂着木漆的钢管上,“像这样像个抖M似的偶尔一次就算了,要是经常这样的话……”
“……那、那我先告辞了!”
门口的女子觉得自己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告辞离开,接连不断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了纸门外。白昼侧耳听了一会儿,旋即转过头,面对着云雀恭弥嗤笑一声:
“啧啧——那么单纯的小姑娘你从哪里捡到的?……啊对了,她就是那个上个月被你带到医院去的人?”
“……”
见白昼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没有任何移动的可能了,云雀恭弥才站起来整了整被她挣扎时抓得乱七八糟的西装,同时口中确认道:“啊。”
“她是谁?”
她不满的情绪被刻意压了下来,只是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别扭。云雀恭弥走到门口看着仿佛被圈养在角落的白昼,倘若忽略了她脸上的笑意,那么这幅画面还是十分顺眼的。
之前果然不该放她到处乱跑。
一道冷风突然吹进了屋子里,云雀恭弥思路一顿,止住了准备离开的脚步,回头看了看身着单薄的白昼,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
然而后者却像感受不到周围的空气似的,见云雀恭弥没有回答她刚刚那个问题的想法,撇撇嘴继续说了下去:“不愿意说就算了,反正跟我……唔?”
估计是昨天睡迷糊后脱下的衣服裤子被云雀恭弥扔了过来,白昼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周遭的寒冷。她在心里意外了一番,口中也不忘夸奖道:“孩子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妈妈我好开心。”
“……”
一向无视白昼的疯言疯语,云雀恭弥转身走出了房间。
“…………哎?喂喂这玩意还铐着你要我怎么穿衣服啊云雀恭弥——!!!”
X
冬天早上的咖啡厅没有什么顾客。
温度在中午才开始逐渐爬高,大部分人在清晨反而更愿意龟缩在被窝那一亩三分地中,小部分注重健康的居民倒是会在附近的小公园内锻炼身体——但在早上就在咖啡厅内浪费生命的人,基本没有。
云雀恭弥将钥匙交给草壁哲矢后便独自驾车来到了这里,一路上缠绕着他的不是眼下烦人的公事,而是刚刚被他强迫性地留在屋子里的白昼。
今天的温度较昨天下降了一些,街上的地面像下过雨似的颜色深了一层,虽然比起往年来说算是温暖的一年,但像白昼那样仅仅两件衣服,让人无法想象她是怎么渡过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抓紧了一些,透过玻璃窗在与他人约定的咖啡厅内看见正在挖着圣代吃的中年男子,将车靠在一旁,走进了他鲜少进入的地域。
“……”
圣代的寒气在这种温度中都清晰可见,中年男子挖起被切成块状的草莓,在见到云雀恭弥时打了声招呼,“哟,云守大人,这里这里。”
轻佻的语气与上一次会面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我下面的那些小子说最近生意特别难做,硬是要我回来。”老汤姆挖起一口圣代,平放在眼前,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融化,“这跟你……不对,这跟彭格列有什么关系吗?”
“咖啡。”云雀恭弥像没听见似的合起菜单。
“彭格列也真闲,密鲁菲奥雷已经有不少人潜入西西里岛了,你们还有闲工夫对付大叔我这个小本生意经营者?”
“常温。”云雀恭弥对服务生补充。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总行吧。”老汤姆摆摆手,将汤匙放回杯子里,“你找大叔我有什么事?因为你们彭格列捣鼓出来的事情,大叔我可是很忙的。如果是彭格列要你来和谈的话——条件直接提。……唔,这服务生身材挺正的。”
服务生走远了,老汤姆摸着下巴打量着她的背影,那幅色痞的模样跟白昼见到帅哥的表情也有的一拼。
“可惜脸不是我的菜,白昼那小姑娘应该挺喜欢这种小翘臀。……啊,补充一下,你们的条件答不答应就是我的事了。”
服务生走进了柜台,老汤姆对她评头论足了一番后才补充了两句正事。——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也的确跟白昼很像。
第二次通过眼前的老汤姆联想到了白昼——云雀恭弥思路一顿,将眼下脑海中的东西直接打包扔了出去,往一旁空荡荡的街道看去。
然后开口:“那个草食动物,……白昼的事情,无论是彭格列还是我下属的情报部门都找不到任何跟这个人有关的情报。”
“那正常,”老汤姆应得很快,“首先这个名字就不是她的,……虽然她现在用的很高兴就是了。再说,情报贩子会给别人挖到自己的情报?”
老汤姆给出回答的语气理所应当,让人不由得相信了这两个理由。况且云雀恭弥的确是没有挖到白昼这个人任何的生活痕迹——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就像她自由自在的性格跟虚无缥缈的资料一样,如果什么时候完全消失不见了他也毫不意外——只是他想完全杜绝这个可能发生。
想把她眼中向往自由的光芒给完全掐灭,就算是强迫性也好,像今天那样圈养起来。
“……”
云雀恭弥的沉默反而引起了老汤姆的好奇,他意味深长地透过芒果碎块看着明显在走神的男人,有些好笑地开口:“难道云雀先生今天来找我,……是想问那孩子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After:从老汤姆那里无意中得知白昼喜欢翘臀这种奇怪的情报后,云雀恭弥每次换衣服都要盯着镜子看好久。
☆、二六
喜欢翘臀的白昼,同时也很喜欢喝酒。
而且,酒量很好。
X
草壁哲矢担心地看着眼前拼命往自己肚子里灌酒的白昼,几次三番想要阻止却被后者斥了回来。
恭先生今天不知道私下里约见了什么人,一大清早就出去了。出去前还交给他一把钥匙,也没说清楚究竟是哪里的——还是后来询问过丽塞尔小姐后才得知了白昼小姐被关起来的事情。
不过,就恭先生来说,这种囚禁方法略显粗糙了。
在白昼的要求下放她去冲了个澡,而后回来就提出想喝点酒——草壁哲矢也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她的要求,暂且先让人捎了几瓶给她,谁知道她越喝越上瘾了。
“……平时就喝这种酒?云雀恭弥那家伙酒量不行?”
……然后就听见了白昼的喃喃自语。
草壁哲矢不奢求详细了解事情经过,但至少告诉他大概的事情脉络让他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化身酒鬼的女人吧?他有些郁闷。
又一杯酒下肚,白昼一旁已经躺下了两三个玻璃瓶了。这样喝酒确实是伤身,战战兢兢的草壁哲矢思忖再三,不知第几次开口劝阻:
“白昼小姐,你早上还没吃过东西,空腹喝酒,胃可能……”
“闭嘴,”抱着酒瓶子的白昼已经连训都懒得训了,直接一个词掐断了草壁的话,然后沉默了两秒,莫名其妙地开始攀谈起来:“先前跟云雀恭弥一起去医院的那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女人,……她是谁?”
她的话中带着重重的酒气与睡意,草壁哲矢愣了愣神,姑且收起对她暴饮的不赞同,开始思考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或者说,该不该回答她的问题。
“……”
见到草壁的沉默,白昼感觉自己似乎问到了一个敏感话题。这样看来刚刚云雀恭弥一言不发并不是因为他不屑于跟她解释,而是那个女人的身份复杂到无法用“云守下属”来简单的说明。
白昼为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稀薄的酒精气味从度数极低的透明液体中逸出,这酒对她而言就像白开水一样没有味道,喝下去有什么问题她不清楚,但肯定不至于醉。
想到这里,她抱着瓶子半倚在角落的柱子上,哼哼了两声,看起来像是醉了一般。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查,……云雀恭弥的情报查不到,但彭格列的肯定能查得到,”她伸手绕了绕长长了许多的头发,嘟囔着,“不能说是云守部门的人,那肯定就是彭格列的人了吧?”
“……”
草壁哲矢在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你指的是……丽塞尔小姐吧?她是……前代杰索家族的小女儿。”
“当年杰索家族刚刚建成,发展稳健,甚至还有与彭格列建交的意图。只是第一任BOSS没有在任多久,白兰就在暗中活动自己的人手,给前任Boss冠上了莫须有罪名,而后白兰上位,老一辈的人也被他一一害死。……当时恭先生似乎正巧经过那里,把当时年幼的丽塞尔小姐带回了彭格列。可能是因为当时看见太多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去世,有好一段时间都处在封闭自我的状态,只有跟着恭先生才……”
草壁哲矢越说越觉得不太对,他在“很可能要成为云守夫人”的人面前说这些,……是等着恭先生回来咬杀他吗?
他眉毛一跳,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趁着还没说太多不该说的事情,他清咳两声,颇为无力地解释道:“也许是雏鸟心理作祟,丽塞尔小姐把恭先生当成父亲一样尊敬,恭先生一向喜欢小孩跟小动物,加上当时她的精神状态的确不太好,也就没有反对彭格列将她交给云守部门照顾的决定……”
“我倒是挺讨厌小孩子的呢。”
“……”
草壁哲矢心里咯噔一声。
“听起来云雀先生令人意外的有爱心,……这是在嘲讽什么?嘲讽路边躺着快病死的狗都懒得看上一眼的我?”
“……呃,并不是……”
“草壁先生你也别说了,”白昼放下手中抱着的酒瓶,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杯子,清澈的液体在杯中来回震荡,激起一圈圈涟漪,“那个小姑娘也挺可怜的,被这样同情……啊,说不定人家就是想要这种同情呢。当我什么都没问吧。”
会哭的小孩有糖吃,这句俗语倒是人尽皆知。只不过她这种人早就不想去回想起流眼泪的时候,那种惨痛的感受了。
铁质的手铐随着她举起酒杯的动作不断响起金属碰撞时特有的清脆声效,比起瓷杯碰酒瓶时要更加的空洞。一旁的纸门在云雀恭弥离开时就被他关了起来,外面的世界也因此与室内隔绝开来。
白昼深呼吸了一口气,心底躁动不安的记忆在垃圾桶中肆意翻滚着,毫无平息下来的趋势。她透过干净的清酒望向自己被锁住的手,一段对话随着杯子中的涟漪一起出现在记忆中。
——“喂喂,这样做没问题吗?这好像是老大的女儿啊?”
——“没问题啦,那个老大女儿那么多,少一个也不会发现的。”
好像是在闷热的轮船上,一个小房间中。
失去了一切的行动能力,就连大脑也被药物囚禁在小小的空间当中。那种一点自由都没有的记忆实在是令人胸闷,白昼抿了抿唇,不再去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她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草壁哲矢有些不安。室内沉默了许久,直到白昼咕噜咕噜地将杯子里剩下的一点清酒尽数咽下肚中时,她才咂咂嘴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草壁先生,帮我转告云雀先生一句话。”
“……现在吗?”
“等他回来后吧,”白昼将酒杯抬高,然后猛地往纸门处摔了出去,“告诉他,下次想把我关起来,记得用一个高级点的手铐,还有派一个精通幻术的人来看守。”
“……?!”
酒杯打破了门纸,准准地落在了外面的石头上,随着清脆的音效响起玻璃碎片四迸,白昼的身影——连同几个酒瓶子一起,变得虚幻起来。
草壁哲矢下意识地往前一抓,结果只碰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白昼的人影已经完全消失了。
地上摆着几瓶满满的酒瓶子,没有任何开封过的迹象。
“……”
草壁哲矢有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