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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闻言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
“……”草壁无言以对,“那当时施加幻术的幻术师……”
“我不认识,”她耸耸肩,回答得倒也干脆,“从外面随便找来的,能瞒过你说明他的实力还不错?草壁先生你问这个干啥?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
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记了当时发生的种种细节。但有听云雀恭弥的语气,一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那白昼小姐,当时那个人,你现在还能联络到吗?”
“…那家伙是我一个认识的人帮忙联系的,”白昼揉揉太阳穴,把手中的纸袋扔到墙角,心不在焉地回答,“如果联络那家伙倒是没问题,……但是你们找他干什么?我先澄清一点,人家只是收钱办事啊。”
她有点不放心,要是云雀恭弥丧心病狂的要追究所有相关人员——那她还真觉得对不起人家收钱办事的人。
她盯着砸到墙角的纸袋许久,叹了口气将脑袋转了回来,无奈地等着对方给她一个回答。
“……恭先生说,那个幻术师可能取走了你的一部分记忆。”
“……嘿?”她挑挑眉,为这个令人发笑的回答感到意外。眼前仍然还有透过当下的环境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记忆,云雀恭弥说她的记忆被取走了?
真是可笑。
“我倒是觉得自己最近记性不错,还能记起一些奇奇怪怪东西,”她摆摆手,忽视了被砸在脚边的东西,踏了踏脚下的榻榻米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如果云雀先生执意要找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给他个联系方式,……但是现在我有点困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她打了声哈欠,习惯性地忽略了眼前闪过的残影,强忍着大脑传来的疲倦往自己居住的房间走去。
X
?
云雀恭弥踏上公寓整洁的大理石地面,大门仿佛在欢迎他似的敞开着,从大门往内部的走廊望去,空荡荡的不见一人。
?
“……”
?
带着电子锁的门在他踏入后不久便自行合上,仿佛隔绝了里与外的栅栏一般难以跨越。他却只是在咔嚓声响起时回首看了眼,紧接着就头也不回地朝前方走去。
?
一路上他没有碰见任何人,反倒是装饰用的植株看见了不少。一株株翠绿被整齐有序地排放在特定的位置,为来人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只不过这种死气沉沉的指路让人不太舒服,云雀恭弥走进电梯的时候拿出了手机,不紧不慢地打开刚刚收到的简讯,回拨。
?
忙音响了许久后对面才接起了电话。云雀恭弥不顾其他,直接开口问道:
?
“——房间号。”
……
…………
有一种人,能在住了几天后就把本来整洁干净的房间弄得杂乱不堪。很明显,这就是眼下云雀恭弥前来拜访的人。
他略过玄关堆起的几袋垃圾,看着堆放着书籍草稿纸一团团电线的走廊,差点就要以破坏风纪为由冲了进去。
这里是高级公寓,白昼曾经也住过相似的地方,所以到处都有房子的云雀恭弥还算有所了解。照理来说房东是肯定不会允许住户这样对待房子的,……
一路上,他没有碰见任何人。
不知为什么,刚刚一路走来的景象突然就从他脑中蹦了出来。云雀恭弥站在玄关沉默了一会儿,旋即连鞋也没脱,直接踩了进去。
讨人厌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越来越近。这不是食物腐臭发出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只是单纯的让人讨厌、让人不爽——这种幻术的味道。
“……欢迎,云守大人。”
啪啪的键盘声透过半掩的客厅木门传入耳中,随着云雀恭弥推门发出的嘎叽声,坐在沙发上的人没什么精神地问了声好。键盘声还在继续,沉默的空气中隐约能听见对方耳机中的打斗声音。
与那邋遢的走廊和面前这脏乱不堪的客厅相比,沙发上的人还算比较干净了——虽然较普通人而言还是邋遢了些——对方看上去并没有回头的打算,云雀恭弥将门开到最大,回头望了一眼周围,走了进去。
在客厅里找到一个落脚点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云雀恭弥靠近对方几步后停下了脚步,简单直白地问道:
“就是你潜入了彭格列情报部门?”
“嗯。”
“被盗取的情报在哪里?”
“送给你带回家的那个女人了。”
“……”
“啊,不过,好像半路被密鲁菲奥雷劫走了,白兰?杰索近期有打开查看的记录。”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舍地关掉屏幕上的游戏,随便打开了一个记事本,念台词似的喃喃自语着,“一个从密鲁菲奥雷里溜出来的人把他手上的磁盘跟我送给她的那个交换了,具体身份我没有调查过。”
“……你把那个交给她,是为了什么?”
听到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云雀恭弥脑海中迅速掠过之前发生的种种,与眼前人所说的事一一对应上,一时间没发现可以怀疑的的地方。
那么问题就在于,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彭格列很危险,给她一个能跟你们谈判的筹码罢了。”男子似乎是回头瞟了一眼,不冷不淡的视线透过过长的刘海,与云雀恭弥交错了一下便马上收回,毫无感情地敲打着键盘,“谁知道半路被换成了一个更危险的情报,多亏了那东西,最近我被密鲁菲奥雷也追得够呛。
“就是这样,云守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说实在的,维持这么远的幻术实在很累。”
男子的言语证实了云雀恭弥的猜想,他扫视一圈周围,回想起家里那个女人令人讨厌的笑容,轻哼一声,姑且压下了对幻术近乎本能的排斥:
“她的记忆是你取走的?”
“不,我是不会出门的。只是随便雇佣了一个幻术师而已,让他帮她逃走的同时顺便取走有关那个危险情报的记忆。”
男子又打开了游戏界面,只是此时的画面已经从方才狰狞的欧美CG变成了唯美可爱的日系美少女。他的嘴角仿佛露出了极其令人厌恶的猥琐笑容,一点都没有讨论正经事情的模样。
“知道那个情报可能会导致两方面的追杀,……云守大人就别否认了,沢田纲吉,可是完全不信任她呢。”
“……”
“我觉得我能说的都说完了。流入白兰?杰索那里的情报我会负责回收,所以,云守大人,现在能放了她吗?”
男子回过头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大半个面庞。些许是因为偏头的动作缘故,露出了一只与云雀恭弥有些类似冰蓝色的眼睛,只是眼中没有一点儿光彩。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忘了换卷。
然后就有种“啊,好像可以完结了”的感觉。
就是这样,五章内完结,后附番外若干。
讲真我比较喜欢写单元剧【X】。
☆、三五
佣人告诉云雀恭弥,白昼在自己的房间里。
随着季节变化,夜晚出现的时间也在不断推后。此时已经到晚饭的时间了,天边却还未完全被黑色侵蚀。与追查了近一个月的黑客进行了一场对话后,云雀恭弥抱着十足的疑问回来了。
向佣人稍微询问了一下白昼的所在,却得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回答。她会乖乖待在房间里哪都不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再怎么说都应该在房子里瞎晃悠,……
这么说来,上次见到她也是在房间中。当时明明正处在下午这种黄金时段,她却像在休息一般一动不动。虽说她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但是如今回想起来,难免会涌出一股不安。
……
云雀恭弥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确定现在刚刚到饭点,才踏步朝记忆中给她安排的房间方向走去。
随着脚步的推进,他心中的点点不安也在不断汇集扩大。越往前走灯光越来越稀薄,黑暗的环境搭上无声的周围,比起恐惧,云雀恭弥感觉更多的反而是担心。
他在漆黑的纸门前站定,再一次确认现在并不是休息的时间后猛地拉开了门。室外极其微弱的光线透过另一边的门落在室内,在他眼中落下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白昼靠在门槛上,身上半掩着从床垫上拉过来的棉被,模模糊糊地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从轻浅的呼吸中勉强能判断出对方正在休息。
跟上次下午见到的画面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她没有醒过来。
“……喂,草食动物,你在干什么?”
云雀恭弥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在沉默的空气中应该能听得很清楚。然而后者仿佛根本没听见似的,仍旧一动不动,呼吸频率也十分的缓慢。
“……”
云雀恭弥靠近了一些,对方的轮廓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变长的黑色长发凌乱地缠绕在一起,仿佛主人根本没有打理过似的。身上穿着似乎是刚刚晾干的灰色毛衣,一旁云雀恭弥买回来的纸袋被撕开扔在一边,里面深灰色的衬衣仿佛被拉扯过似的开裂开来。
她的状态很不好。
他用手探了探呼吸,虽然还有,却是进入深度睡眠时十分轻浅的气流。手指向下擦过原本红润的双唇,此时也如同起皱的纸片一般干涩。
他的担心一分分变成了从未感受过的害怕——害怕白昼会就此昏睡过去无法醒来。
“……来人!”
X
“……嗯……初步估计,白昼小姐的记忆的确从原本的匣子里回去了。”
穿着白大褂、却并不是医生的男子抬眼看了眼站在床边的云雀恭弥,低声说着他的判断,“只是附带着匣动物通过繁殖产生的成千个视角所见过的记忆,……白昼小姐会昏睡不起,应该也是因为突然要处理太多东西,大脑太过疲惫的缘故。休息了这么久应该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两天就能醒过来。”
“……”
“要注意的反而是她醒来后该怎么处理——”
白大褂男子的话戛然而止,说明他现在也没有比较好的处理方法。云雀恭弥盯着难得安分下来的白昼的面庞,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转身带着男子走出了这个房间。
“记忆回溯的原因是什么?”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无法燃起火炎所以失去了与匣子的联系。看见一样东西就会通过即视感回想起很多相似的记忆,再通过相似的牵出相关的,就像鸡下蛋蛋孵鸡一样,这样循环几遍,数量就非常庞大了。”
白大褂男子的说明生动形象,不需要费多少力就能理解。云雀恭弥沉吟不语,脚步还未停下,朝着玄关的方向前进。
“……如果能让她再次燃起火炎,有没有办法?”
“我觉得不太可能。”白大褂男子接口很快,内容却十分委婉,“我们为了调查,强行打开了那个匣子。在损坏的状态下想要再让它关闭起来,……应该已经不可能了。”
“那就再做一个匣子。”
玄关明亮的灯光就在眼前,会开着灯说明此时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云雀恭弥穿上鞋拉开门便准备离开,临走前给自家的研究部门出了个难题。
从白大褂为难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个要求是有多么不合理了。他尝试跟上司讲道理,然而后者完全不理他。
再做一个匣子,再……
看着上司拉上大门,身影消失在了眼前,他挠挠头苦恼地回身走去。暂且不论复制那个早期匣子的难度,……白昼小姐真的能再次燃起火炎?
……
说起来,他好像又忘记报告什么了。
X
单论个人喜好而言,对云雀恭弥唯命是从的云守下属,是不太喜欢白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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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也十分简单,——对他们而言,会让被他们视作神明的恭先生作出不寻常举动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但现在白昼如果真的突然消失了,无疑也会产生很大的问题,只有将她一点一点地从恭先生生活中剥离,恭先生才不会产生太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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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该怎么做呢?
?
太麻烦了,还是别去想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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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男子挠了挠发痒的手背,迎面碰到了走出来的草壁哲矢,便对这位名义上实质上都是上司的男人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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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壁先生,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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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脸疲倦地朝他身后望了望,问道,“恭先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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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从正门离开了,也许是有什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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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草壁哲矢呼出一口气,这才看清了眼前究竟是什么人似的,斟酌了一会儿用句,“正好,你是负责白昼小姐的吧,她的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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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男子推了推眼镜,手中的文件翻了几页回来,上面印着的粗体字就算是倒置着,草壁哲矢也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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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怎么样,……一开始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