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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叔这些天正为自己有如此深的城府而沾沾自喜,他的一番哭穷,把那个累赘侄子苏生送进了镇上的敬老院。而且在四间老房关门前,他就将原来那把旧锁扔掉,换上一把只有他才能打开的新锁。这样,他就可以一步步的占有这四间老房,要知道,只是这四间房的地基在这个土地奇缺的村落就值四万。
苏二叔拿出钥匙,顺利地插入锁眼,他准备先到未来属于他的房子里看看,顺便找一找,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可是,他拧了几下,锁纹丝没动,刚换上的锁总不会锈住吧?他又拧了几下,还是没有拧动。是不是钥匙没有插好啊?苏二叔将手电的光对准了那把新锁,在这炎热的夏夜里,他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拿钥匙的手一阵哆嗦,钥匙瞬间滑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
手电的光束还颤微微地照在那把锁上,锁面上满是长期触摸所积聚的油泥,哪是新锁,还是那把他扔掉的旧锁。难道是自己老糊涂了?明明是自己花了四元钱买了把新锁换上去的,怎么还是那把旧锁?
正在苏二叔狐疑之时,他忽听到老屋里传来说话声,更确切地说是争吵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和他争夺这个老房子,怨不得锁被换成了旧锁了呢。那可不行,只有他这个近门才有资格要这四间老房子,别人谁也没有资格,苏二叔心中升起一股怒气。
他将耳朵贴在门缝上,要听一听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其实,他不用贴在门缝上,那争吵声很大,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每个字眼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
听着听着,苏二叔的脸色由苍白变成蜡黄,脸上冒出层层汗珠,小腿在筛糠似的抖动着,突然,苏二叔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声音穿破黑漆漆的夜空,惊奇了沉睡的鸣蝉,发出几声“知了”的悲鸣,又越过河堤,在幽幽流淌的河面上震荡开来。
早晨,一位早起拾柴火的老人在老房子门前看到了瘫在地的苏二叔。
经过医生几天的抢救,苏二叔保住了一条残命,但只能躺在床上,由老伴喂上一两口了,每到半夜,他才发出模糊的声音,人们无法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有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年的老伴知道他在说:“他们……鬼……说话……”
村里的人都知道苏二叔是倒在苏田的老房子门前的,也有人听说,苏二叔是听到老房子里鬼说话的声音才中风的。
很多胆大的年轻人不相信有鬼,在半夜时分,三四个人要去验证一下老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鬼魂。
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否看到了鬼,只听见那夜河堤方向传来几声惊恐的叫声,“鬼,”那三四个年轻人很多天没有出门。
后来,一位看河堤的老人说,有一天半夜,他在河堤上看到那老房子的院子里有一个头发披散的吊死鬼,还有鬼争吵的声音。
这个不大的村庄笼罩在恐怖的气氛里,老房子的邻居都搬离了那个地方,有些人干脆将家搬离了这个村庄,只有上坟和过年时,才回来趟,有的干脆不再回来。
命案 最新更新:2014…09…03 18:00:00
县城的发展是突飞猛进的,特别是房地产,几乎是一年两个小区的建设着,让这个小县城的规模增加了一倍,也让那些房地产商赚得盆满钵满。
县公安局在周围这些新兴建筑的衬托下,显得寒酸的很多。
重案组队长办公室里,钟铭坐在办公桌后,突觉有些心绪烦乱,他说不清是什么原来,是莫名其妙的产生的。
十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由一个小乡镇的派出所所长到现在的县公安局重案组的大队长。县城的社会治安是比较好的,尤其他们重案组更是清闲得很。
烦乱的心绪让他有些懊恼,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重案组的队长应该时刻保持稳定的情绪和清醒的头脑。
“钟对。”刚进来的警员萧天的喊声让钟铭打了个冷战。
“什么事?”钟铭心中那股烦乱的情绪更加盛了。
“文阳小区有人报案,说是她的丈夫被杀死在卧室里。”萧天说。
难道心中烦乱的情绪就是这案件的预感?钟铭心想,但他又隐隐觉得并不是。
钟铭打开车窗,深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让心绪平静些,但这么做都是枉然,烦乱的心绪就像疯长的野草,杂乱的分不清哪里是草根。
文阳小区是县城最大的小区,建设该小区的老板侯昌明可以说是该县城的首富。
按照报案人所说的位置,钟铭他们很快来到了5号楼802。门口大开着,一个穿着时髦保养的很好的中年妇女瞪着惊恐的眼睛站在门外。好像这个装饰豪华的 802房间就是地狱,等钟铭小心地走进房间,问“是你报的案”时,那个女人还站在门外。
“是我。”那个女人还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怎么称呼?”钟铭细心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个细节,恒亚斯的地毯、亚迅达超大屏幕液晶影视墙可以显示出这个住户的不一般。
“我叫薛菲。”女人颤声回答到,才走进房间,但只是站在门口,不肯再往里迈一步。
“你丈夫怎么称呼?他在哪里?”钟铭在一楼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地方。
“他叫侯昌明,他……他在二楼的卧室。”薛菲的目光游离,但没敢朝小错层的二楼看上一眼。
侯昌明!钟铭和萧天对望了一下,侯昌明可是县城的首富啊。
钟铭等人来到二楼,一间卧室的门敞开着,一股血腥味从那间卧室里飘出来。
房间里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摆在他们眼前,一个上身□□的中年男人横躺在梦特娇的床上。脸已被砍得面目全非,分不清眼睛、鼻子和嘴巴,一把带着血手印的菜刀剁进男人的脖颈里,这是致命的一刀。白色的床单已被鲜血浸红了,白色的墙壁和蓝色的窗帘上溅满了血点。
看着这个人死亡的情景,钟铭感觉似曾看到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现场的拍照勘察在有序地进行着,钟铭来到了一楼,“你不要害怕,希望你能够提供有力的线索,能够尽快地抓住罪犯。”钟铭示意还在哆嗦的薛菲坐下。
薛菲坐在了钟铭的对面,小腿还在轻微地颤抖着,眼神游离,浓妆下,看不出她脸色的变化。
“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钟铭尽量把声音放的平和一些,不致于增加这个女人的心里负担。
“鬼……是鬼杀了他。”谈到“鬼”这个词时,薛菲哆嗦地更加厉害了。
“什么,鬼?”钟铭一惊,他还是第一次听报案人说死者是被鬼杀死的。
“是……是我丈夫说的。”薛菲颤声说。
“你丈夫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九月十二日的半夜,我丈夫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也没有听见他和对方说什么,他好像只是在听对方说话,听着听着,我看见他拿电话的手在哆嗦,脸也变得很苍白,呼吸也变得很急促,电话从他的手里落在地板上,他没有去拾,只听他嘴里嘟哝着,‘鬼……十二年了,他们……来了……’”薛菲说着,眼睛向四周看着,仿佛房间里正有鬼魂在看着她。
“你听到对方说什么了吗?”钟铭问。
“我在床的另一边,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只是听到对方好像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在争吵着。”
“你是说,对方并不是和你丈夫对话,只是让他听。”
“是的,应该是。”
“就凭这次来电,就说是鬼杀死了你的丈夫?”钟铭本不想提及“鬼”这个字眼,让薛菲更加恐惧,但他又不得不提到。
“自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他一天总是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才平静下来。谁知,半夜那个电话又来了,还是那个声音,我丈夫听了一会儿就挂了,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整晚就是那句话,‘他们来索命了,’一连两个晚上,都是半夜来相同的电话。我丈夫那两天几乎没有眨过眼,有时,我一觉醒来,竟看见他瞪着眼看着楼板。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他躺在床上,拿着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比划,我忙把菜刀夺了过来。”把这些话说出来,薛菲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些,声音不再发颤了。
“你们为什么不报案?”钟铭看着薛菲问道。
“我想报案,可是他不让报,只是喃喃地说,‘他们说好了,十二年后来找我们,今年九月十二号正好十二年了,他们要来了。’我问‘他们’是谁,他露出一丝惨笑,什么也不说了。昨天下午,他让我回娘家,我不想走,他对我拳打脚踢,没有办法,我只得回了娘家。”薛菲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臂上有些青紫之处。
“他为什么撵你走?”
“我问他了,他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走。”
“后来呢?”钟铭静静地看着薛菲。
“我到了娘家,很害怕,到将近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我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薛菲脸上重新现出恐惧的表情。
“你们通话了吗?”钟铭追问了一句,因为从死者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死于午夜时分,凶手应该就在卧室里,就在电话旁。
“电话通了,可是……”薛菲恐惧的眼睛朝二楼看了看。
“可是什么?”薛菲一定听到了什么有力的线索。
“我清晰的听到一男一女争吵的声音,我当时认为昌明一定是有别的女人了,才用鬼来吓唬我,把我撵回娘家,他们好在家里幽会。我大骂昌明,但电话里的两个人还是争吵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我一气之下挂了电话,想连夜回家找侯昌明算账,被我的母亲拦住了,我一夜没睡,大清早就赶回家,谁知……”此时,眼泪才从薛菲的眼中流出来。
“那一男一女争吵什么?”只要人们说话就有可能吐露真相,钟铭追问道。
“争吵什么……我……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当时很生气,没太注意他们在吵什么。”薛菲抓了抓住自己的头发,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
“电话争吵的人有你的丈夫吗?”人在极度生气或恐惧的情况下忘记一些事是可能的,钟铭并没有怀疑薛菲的话。
“我当时认为是,可现在想来,应该不是,那个人的声音比较粗,好像是……好像是我丈夫接的电话里面的争吵声,……应该就是……也就是说,我当时打电话时,鬼就……就在我家里。”不知是悲伤还是恐惧,薛菲泣不成声了。
“你要冷静些,绝对没有鬼,是有人杀死了你的丈夫,”钟铭看着面前这个胆小的女人说,“你回家时,门是敞开的吗?”
“不是,门……都是我打开的。”
偷情 最新更新:2014…09…04 18:00:00
蔡晓丽虽已是将近四十的人了,但丰韵的身体,还会常常引来男同事窥视的目光,依靠丈夫的关系,她到县城的实验一小教书已经很多年了。
认真的态度和泼辣的性格让蔡晓丽成为学校的教导主任。不过,今天的她不知怎的,和一位鸡蛋里找骨头的学生家长争吵了起来。
校长见她情绪很激动,就让她暂时回家休息一下午,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蔡晓丽骑着电动车在几乎要晒化的路面上急行,虽是烈日炎炎,她的心情反而冷静下来。自己怎么啦?那位学生的家长只不过是对他孩子的座位太过靠后来提些意见,她按说不应该向学生家长大发雷霆,冷静下来的蔡晓丽扪心自问。
回家也好,能够冷静冷静,蔡晓丽一边想着,一边从手包里拿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门,就在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她的手停住了,屋里传来说话的声音,难道丈夫今天下午没有出车?不对!屋里分明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蔡晓丽刚平息的怒火又燃燃升起,比刚才更加地怒不可遏。转动钥匙的手在哆嗦,她终于打开了房门。她愤怒的推开房门,她要抓住这对狗男女。
当她气冲冲地冲进房间时,争吵声突然停止了,她看到的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瞪着惊恐的眼睛的——她的丈夫侯继明。
她撇开侯继明不管,打开所有的房门,包括卫生间和壁橱,连床箱子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那个无耻的女人。
她又回到了客厅,侯继明还是瞪着惊惧的目光,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无视蔡晓丽的存在。
“她躲到哪里去了?”蔡晓丽歇斯底里地喊着。
“谁啊?”侯继明神情木然,对蔡晓丽的喊声没有做出相应的表情。
“装什么蒜!那个臭女人呢?”蔡晓丽几乎把手指戳到侯继明的脸上。
“你说什么?女人?屋里除了我就是你了,哪有别的人?”面对妻子的质问,侯继明好像刚刚回到现实中来,恐惧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