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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 权 归 原 作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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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魇情》作者:顾不听
文案:
你可知魇魂术?
——勾魂摄魄,乱人心志。
你可知此术亦可魇情?
——有此事?
……并无此事。
人在江湖,许多事都身不由己,唯一能由己的,便是情之一事了吧。
美人薄媚兮,抚琵琶而音泠,泠音入梦兮,见菱花而姣姣。
欲不曾入江湖。
本文CP,由他们自己。
看文推荐曲目:飘摇——周迅
另:本文GL。不喜勿入。缓更请收藏。闲来望评论。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报仇雪恨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乐菱 ┃ 配角:霍莲心,木殷,韩卓、韩甯、玉匪狐 ┃ 其它:GL
☆、梳妆
近来江湖上怪事连连,先是武当、青城等几个正念修心为旨的名门大派接连出了叛徒,再是数不胜数的小门小派雨后春笋般崛起,三不五时的,便是此处彼处的事端,江湖上各大派的势力虽不会因此而涂炭,却也因这异乎寻常的气息而惴惴不安。等到少林高徒淳惠犯了色戒自尽而亡,各大派终于坐不住了,约定于八月十五,在南安城聚会商讨。
要说为何定在南安城,众人心知肚明,与南安韩家脱不了干系。这韩家家主韩凛也算得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他师从放鹤山翁岳亭林,前任的武林盟主盛寂云还要叫他一声师兄,但事岳亭林一早便以心术不正的理由将他逐出了师门,他便投靠了当时的第一魔教魇魂教,成了江湖上人人喊打的正道叛徒。直到魇魂教一夕而崩,岳亭林将之重收门下,众人才知道他是受了其师的指示假意投靠,为的是尽快博得魔教高层的信任,然后里应外合,一举摧之。
真相大白之后,韩凛的风头一时无两,江湖上何人不赞他卧薪尝胆,大义凛然,他定居南安城,虽未开宗立派,却有许多江湖人士因为仰慕他主动投奔,其子韩卓成年之后,韩凛便将韩家事务交到了儿子手上,自己闭关修炼,鲜少露面。这韩卓亦是年轻有为,盛赞不断,韩家在这父子俩的掌控下,实力一日强似一日,竟渐渐成了南安城的无冕之王,江湖上的一方霸主。
到如今这样大的江湖聚会,已不可能少了韩家的影子了。
甚至还有人说,韩家父子,不是父,便是子,下一任武林盟主的位子,跑不了是他们之一坐上。
夏始春余,正是莲开时节,南安城上兰舟点点,如烟水气绕棹缥缈,船动萍开,采莲女敛裾浅笑。此情此景,如梦如幻,然而,却敌不过泊花水榭上小窗景色。
那独坐窗前的美人,正对镜梳妆。
荷风拂面,扬起她鬓边青丝,眉画黛色,其下温柔的眸盈盈,正待最后一步涂上唇脂,眼睛却突然被一双手蒙住了。
“猜猜我是谁?”黄鹂似的声音响起,充满了少女的烂漫。
霍莲心好笑地放下胭脂花片:“菱儿,别闹了。”
“这么快就猜出是我,没意思。”乐菱嘟嚷着让开她,嘴巴噘得老高。
“除了你,谁还会使这样的把戏?”莲心一手拈着花片,一手点点清水上去,一颗脑袋凑了过来,“这是什么?”
“是胭脂。”
“干什么用的?”
“涂抹在唇上,可使唇色嫣红。”
乐菱长长地哦了一声,“以前怎么不见姐姐使?”
“以前在遗梦山里,只与你和闵姑姑朝夕相对,用这些作什么,如今咱们到了南安城来,往来见客,自然要使气色好看些。”
“姐姐不用这些就很好看!”乐菱抢着道,信誓旦旦。
莲心展颜一笑,指尖在花片上轻轻研着,乐菱抓住她的小臂,含含糊糊道:“姐姐,菱儿也想试试……”
“哦?菱儿大了,知道爱美了?”莲心笑。
乐菱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半跪下来,闭上眼睛,昂起头。
面前的少女哟一张精巧的脸蛋,细长的眉淡如秋水,轻阖的眼下睫毛微颤,嘴唇的弧度清冷而温柔,天生的清灵之气,仿佛空山新雨,石上流泉。原来不知不觉,当初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已长成了这般美丽的模样……
“姐姐?”
莲心回过神来,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脸庞:“好,先给菱儿试。”
纤细的指尖勾起一点红泥,在少女娇嫩的唇瓣上轻柔晕染,许是这动作叫她痒了,少女往后缩了缩,咯咯笑了起来。
“别动。”莲心轻斥一声,乐菱便忍笑合唇,直等到她说好了,方才站起来,对着镜子一照:“哇!姐姐抹得真好看。”
“是菱儿本就好看。”莲心含笑看着面前兴奋地停不下来的少女,这孩子从小在山中长大,又不像她不时外出游历,那般与世隔绝的日子,也难怪这些在外人看来平常无奇的事物轻易就能引起她的兴趣。突然,她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指着自己的嘴巴问:“这玩意儿涂在唇上,要是不小心吃进去了怎么办?”
“这是红蓝花汁制成,就是吃进去也无妨的。”话音未落,乐菱便张了张嘴,似是要尝。“菱儿!”她忙喝止。
小姑娘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姐姐别担心,我逗你玩儿呐。”
“你呀。”莲心摇了摇头,专心为自己涂上胭脂。
原本就妍丽脱俗的面容因为这一点艳色更加柔媚,乐菱从后面靠过来,看不够似的看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同她一同欣赏,香味隐隐,她深吸了一口气,“姐姐真香啊。”莲心不理她,她歪头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更大声道:“姐姐真美啊。”
“马屁精!”莲心终于忍不住地笑了,从镜子里拍拍她的脸颊,“小心别把唇上的胭脂蹭着了,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去哪儿?”乐菱一下子直起了身子。
“系玉坊。”
“去那儿做什么!”这系玉坊乃是南安城中闻名遐迩的乐坊,其主是个女人,人称玉老板,此人在他们初到南安城时来拜访过,一来就取笑她是黄毛丫头,一想起这个很有些狐媚气息的女人,乐菱就不高兴,巴不得自己的莲心姐姐离她越远越好。
“你忘了?我和玉老板约定,每三日去系玉坊演乐,今日正是首日呀。”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乐菱急得大喊。
莲心叹了口气,“我每每同你说起的时候,你都干什么去了?”
乐菱回想起来,果然似乎有什么时候她是想同自己说什么的,可是一听到系玉坊三个字,她就立马跑掉了,故而始终不知她究竟说的是什么。眼看着莲心已然整装待发,乐菱可怜兮兮道:“就不能不去吗?”
“答应了人家的事,怎么好言而无信?”转眼见小丫头满脸的不开心,她立刻柔声哄道:“你不是念叨着说这儿的糖藕好吃?我回来时带一些好不好?”
甜甜糯糯的糖藕!乐菱眼前一亮,想要说好,但想一想,满怀希望道:“我不要糖藕,姐姐能不去么?”
“傻孩子。”莲心笑着摇了摇头,“让闵姑姑听见了,又要说你小孩儿心性。”
说曹操曹操到,灰色麻衣的妇人一进来,乐菱已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到了莲心身后,闵姑姑扫她一眼,暂且不论,只向莲心道:“马车已在外头候着了。”
“好。”莲心应了一声,系上披风。
“姐姐。”
莲心回头看了看可怜的小姑娘,“乖。”
在闵姑姑的注视下,乐菱只好把想留她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祸不单行,闵姑姑道:“你将功课复习一下,我送了莲心,便来问你。”
“啊?”乐菱一愣,立刻大喊:“莲心姐姐,救我!”
闵姑姑摇了摇头,径自去了。
书架上满满的书籍都像是在嘲笑乐菱,她推开窗朝外看,莲心的马车已经去了,闵姑姑正在门口目送,机不可失,她忙找出一身圆领袍衫来换上——莲心姐姐走了,她可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
飞快地换好衣服,一边儿掖着边角一边儿往外跑。
“乐菱!干什么去!”
一听见闵姑姑的声音,乐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答应,跑得更快了。
☆、猴戏
来南安城不过两三日,又多是留在泊花水榭,此地对于乐菱来说,基本算得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盯着莲心离去的方向一口气奔了一段,脱离了泊花水榭的可见范围,便不知该往哪儿去了。
心中还是念着她的莲心姐姐,随手抓过一个人来问了路,便循着他的指引去寻系玉坊。
街道渐渐热闹起来,乐菱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得这个顾不得那个,不一会儿,手里便举了两串糖葫芦,眼睛仍四处望着,搜罗好吃的好玩儿的,猛得听见不远处一阵叫好声,她一口山楂也来不及咽,就循着热闹跑过去。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乐菱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看见一个好看的脑袋动来动去,流云似的发,扎着七彩的小辫儿,锣鼓的节奏欢快。
“老伯,这是在干什么?”
“耍猴戏呢。”
“和猴子一起演戏?”
那老伯回头看了她一眼,“就是逗弄猴儿啊。”
“我也要玩儿!”她一下来了兴致,高举着两串糖葫芦,奋力扎进人群,好不容易挤到了前面,果然看见两只猴子,大的一只棕灰毛色,穿着半臂,小的一只几近洁白,身着襦裙,学人大摇大摆地走路,引人发笑。
弯腰逗弄他们的是个黑色拳发的壮年男子,敲锣的是个同乐菱一般年纪的姑娘,身着翻领窄袖袍、条纹小口裤、透空软棉靴,腰束络带,斜背着个鹿皮小包,披散的长发中细编了许多小辫,看上去英姿飒爽,方才那好看的脑袋,便是她的了。
“这位姐姐真好看。”乐菱盯着她,禁不住暗暗想。
“好!”身后一大波喝彩声把她吓了一跳,那小白猴正骑在大灰猴背上,扬根柳枝,坐打马状。乐菱也要拍手叫好,却听见不知哪儿的声音说:“这猴儿看着乖巧,暗地里也不知遭了多少罪。”
“是啊,我听说这些猴子要是练不好,不仅没吃没喝,还得挨棍子打呢。”
“你们说的真的?”乐菱猛得回了头。那说话的两人对视一眼,唯恐惹上麻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听了他们的话,眼前热闹的表演在乐菱眼里完全变了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一副饱受欺凌的可怜模样了,越想越生气,她不禁大喝一声:“住手!”
锣鼓声渐渐停了下来,周围的目光齐刷刷聚到她身上。
敲锣的少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干什么?”那耍猴的汉子也直起身子,竟是那般高,叫她非得仰望才行,心里打鼓,却还是义愤填膺地指了抓耳挠腮的猴子们:“不许你们欺负他们。”
“欺负他们?”少女抱了臂,横眉怒目:“我们怎么欺负他们了?”
“他们说这猴儿乖巧,是你们私下责打之故……”
“谁说的?又是那只眼睛瞧见的?出来呀!”
她眼睛所到之处,围观之人纷纷四散,那高大汉子急忙拦住她:“阿殷,你莫着急。”又向乐菱柔声解释道:“姑娘,你怕是误会了,旁人我们不知道,但我们却是宝贝似的待他们呢,绝舍不得责打的。”
乐菱见他和善,不像坏人,但也不肯轻易相信他的话,便狐疑地观察那两只猴儿,看他们是否有伤。木殷瞧出她的意思,怒不可遏,干脆唿哨一声,让那两只猴子坐上了她的肩头。
“这样可看清楚了吧!”
乐菱本也是道旁风闻,一时冲动,很有些底气不足,如今看这两只猴子毛顺发亮,叽叽喳喳,欢快无比,显然是与主人十分亲近的,登时便说不出话来。
木殷抱着臂,仍是怒气冲冲:“怎么不说了?”
“我……”乐菱暗暗委屈,好心坏事,不得不低了头:“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完了?”木殷凤目一扫:“你瞧如今还有多少人在看?”
的确,这么一闹,唯恐被殃及的围观之人皆已散了,她招揽这些人气好不容易,还没来得及讨钱呢就被搅合了,便打定主意要从这个罪魁祸首身上讨回些损失来。谁知这小姑娘思索片刻,竟递出那串没咬过的糖葫芦来,“这个赔你。”
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木殷愣了愣,片刻,不由地笑起来。
“笑什么!”乐菱急问。
“罢了,罢了。”木殷摆摆手,“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你一马。这糖葫芦,你自己留着吃吧,小妹妹!”
“小妹妹?”乐菱看她几眼,“你也不大吧?”
“比你大就是了。”
“我今年十五,你呢?”
“我也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