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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来试试?”乐菱跳出来。
雷巽坤一眼认出她来,皱眉道:“又是你。”旁边几个青城弟子面面相觑,显然是方才跟她的那几个。
总之他们没有抓着她,乐菱坦然笑道:“这一次我可是来帮你的。”
“你有办法?”
“你将他交给我,一炷香的功夫,我保管他什么都说出来。”
他在青城的人面前倒是很做得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许是想这宁死也不肯吐露消息之人放在手里也是无用,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便将他交给了乐菱,由着她带进屋子里,他们自在门口把守,本心想不知这小姑娘会使出什么狠辣的逼供招数,但里头安安静静的,仿佛只是谈了一场心,果然一炷香内她走了出来,笑嘻嘻道:“好了。”
“这么快?”他朝里头望一眼,那人好端端的,并未有什么受刑的痕迹,只是昏沉痴傻,像是喝了迷药,按下疑惑暂且不提,只问:“是谁派来的?”
“你可知你方才在往哪里去?”她反问。
“韩……”他蹙眉,“若是他说谎呢?”
乐菱拍拍胸脯,“我敢保证。”
“无凭无据,保证何用?”
面对他的质问,乐菱一笑,并不同她解释,她用的是闵姑姑教给她的法子,自然不能告诉了别人,雷巽坤无法,只得吩咐暂且将那人扣押起来,留作后用。
趁此时,乐菱问道:“你同青城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哼,当我瞎的么,这些个青城弟子,还有那个长老,都对你言听计从,你若不是青城掌门,便是他们受了青城掌门的叮嘱要对你言听计从,你还说没有关系?”
“既然这么聪明,何不全自己猜出来,还问我做什么。”他抱了刀,不肯作答。
想他本是漠北侠客,独行成性,必是不愿同这些门派扯上关系了,也就罢休,只道:“若是有人来要他,请派人通知我来看热闹,在下泊花水榭,乐菱。”
他一怔,骤然温和起来,“薄媚仙子的妹妹?”
“你也知晓我姐姐?”
“仙子于漠北诛杀三十七悍匪,我素来很敬重这般侠女。”
“是三十六,那为首的一个,是他们起了内讧,自己杀的。”乐菱笑了起来。
有青城弟子前来请他,他抱了抱拳,“如不冒昧,替我向仙子问好。”
“一定一定。”
☆、不巧
算是同雷巽坤有了半点儿交情,乐菱心情颇为愉快,不妨走出一段,便有一人“扑通”跪在面前,“拜见恩人。”
一看是她放跑的那年轻人,诧异道:“你怎么回来了,青城的人还没走远呢。”她刚想问问他是什么来头,是否认得她,藏剑已经挡在了她身前,厉声呵斥道:“走开。”吓得乐菱吐了吐舌头,乖乖躲在了后头。
迫于她的压力,那年轻人巴巴地仰头望着乐菱,却也不得不起身,匆匆地走出几步,回头道:“得蒙姑娘相救,在下没齿难忘。”
“不用谢。”乐菱摆摆手,他方恋恋地去了。
“藏剑姐姐,你怎么对他那么凶啊。”
藏剑面色不善,冷哼了一声,自跃去了,乐菱无奈地摇了摇头,打算回去将今日的见闻告诉莲心,今日仍是系玉坊演乐的日子,据她所言,那玉老板是闵姑姑的一位旧友,是与他们一条道上的,如今既已坦诚,她想着也没什么阻碍,便径直往系玉坊去。
上次吃了闭门羹的阴影没散,看见那两个守门的便头疼,干脆仍翻墙进去,前头莲心的表演已经歇了,此刻上的是些普通节目,乐菱穿过长廊,到了后头,正摸不着头脑,恰见得玉老板端了一盘水果进了一间屋子,她大喜过望地追过去,刚要推门,便听见里头传来韩甯的声音:“玉儿,就让我亲一亲嘛。”
受到的惊吓过大,乐菱直接跌了进去,屋里的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立着,手还纠缠在一起,看见她,立刻分开了十万八千里。
“你怎么在这!”玉老板难得一见地飞红了脸,气地大叫。
“你你你……你们……”乐菱哆哆嗦嗦爬起来,咽下一口唾沫,说不出整句来。
倒是韩甯还镇定些,将玉老板拉到身后去,对乐菱催眠似的道:“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看见了怎么做没看见?听见了怎么做没听见?乐菱哭丧着脸,也真的是要哭了,“你们?”这样的亲密,让她连以为自己猜错都不能了。
“小姑娘别这么大惊小怪,来,坐下来喝杯茶静静。”
“你还让她喝茶。”玉老板推一把她,“不把她灭口就不错了。”
韩甯笑嘻嘻地搂住她,“反正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关系嘛。”
“谁跟你是自己人。”玉老板掰开她的手,同她保持距离,又向乐菱道:“你若是敢透漏出去半个字!”
“就叫我天打雷劈!”乐菱指天发誓。
玉老板哼了一声,也不在屋里逗留,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就走了出去,“莲心姐姐……”
“她已先行回去了。”韩甯答,笑盈盈地抱着臂,仍欣赏着玉老板离去的模样,意犹未尽,片刻徒自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她还会害羞。”
乐菱已经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韩甯看她一副三魂震荡七魄丢散的模样,拉着她在桌边坐下,喂她吃了口水果,“诶,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乐菱扫她一眼,艰难道:“你们,都是女子啊。”
“那有什么关系。”韩甯浑不在意地笑了,“我喜欢她,她喜欢我,不就够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她拍了拍她,“我相信你,迟早会想通的。”说罢,她自己先笑起来,笑得乐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和你说了。”她立起来,笑眯眯的,“我得去找玉儿。”
乐菱浑浑噩噩地回到泊花水榭,仿佛有许多的小鱼在脑袋里游来游去,将清溪搅得浑浊一片,到了屋里,她哀叹一声,抱着脑袋扣倒在桌上,我喜欢她,她喜欢我,就够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痒痒的,怪怪的。
猛得起身,揉了把脸,算了,不想了,他们爱怎么的怎么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然而再见到莲心的时候却整个儿的不对劲了起来,凝望着她的侧面,痴痴发傻,想起韩甯莫名其妙的笑,脸上蓦地一烫。
“怎么了?脸这么红?”莲心伸过手来探她的额头,“不会是病了吧?”
“没有没有。”乐菱低头吃饭,扒拉了两口,又忍不住抬起头来,“姐姐,你喜欢我吗?”
“嗯?”莲心笑了笑,“当然啦。”
心里便开出一朵花来,绚烂美丽,乐菱咧嘴笑了,欢天喜地地吃吃吃,仿佛胃里有个无底洞一般。
“菱儿?”莲心奇怪道:“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啊,没事,嘻嘻。”
“傻孩子。”摇了摇头,为她盛一碗汤,“慢点儿吃。”
乐菱亮晶晶地看着她,觉得她每一个动作都好看极了。
到了半下午,前头来通报说韩卓来访,正在看书的莲心抬起头来,略有些诧异,上次在小松山同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嫌隙了的,怎么他还这么主动地上门?
“可说有什么事了吗?”
“没有。”
沉吟片刻,她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了。”她向眼巴巴瞧着她的乐菱笑一笑,“我去去就回。”
乐菱哪里还坐得住,她前脚出去,自己后脚就跟了上去,还以为韩卓有什么事,谁知却不过是普通拜访的模样,关于小松山,只字片语也没有提起。
莲心见他如此,自然也不好如何,只能陪同闲聊几番,韩卓忽道:“怎么不见乐菱姑娘?”
“她?”看了他一眼,揣摩着他什么意思,“她正在房里午睡,怕是不能出来见客了。”
“哦。”韩卓看似漫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又说:“姑娘到了南安城不久,应该还没有好好逛过南安城吧,后日是南安的采莲会,不如就让我略尽地主之谊,请你和乐菱姑娘同游南安?”
他这提议来的突然,莲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微微笑着,并不催促。
“好吧。”莲心终是答应了下来,不忘补上一句:“不过菱儿自有她的主张,到时她去不去,我也不能确定。”
“无妨。”韩卓没有急着告辞,仍同她闲叙了好久。
待她走了,乐菱窜出来,“他安的什么心?”
莲心的表情微有些凝重,“我也不知道。”她转向乐菱:“菱儿,你近日没惹什么事吧?”
“没有啊。”乐菱茫然,旋即想起帮着雷巽坤抓捕跟踪青城之人的事来,此事她还没来得及同莲心说,此刻想起,却又有点儿不敢说了。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菱儿,届时你最好不要出现。”
“不行,我要保护姐姐……”
“听话。”
乐菱只好委屈地软下来。
☆、危机
到了采莲会这日,莲心肃穆整装,总有直觉告诉她,今日不止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虽已同闵姑姑做了些布置,却仍不放心。
“菱儿。”她认真叮嘱百无聊赖的小姑娘,“你千万要待在家里,不能出去,知道吗?”
“知道。”乐菱恹恹的,这话,她已经答应了好几遍了,明明该是她担心莲心才是嘛,莲心踌躇反复,“不行,你还需向我保证。”
“一定要这样嘛。”乐菱心里一点儿侥幸也被打消,无奈地竖起手指,“好,我保证,一定在家呆着哪儿都不去。”
叹了口气,莲心摸摸她的脸颊,柔嫩的触感叫人心软,其实再如何布置,又怎比得上她亲自留下陪她呢?只不过韩卓既已邀了,总不能龟缩不出。
“采莲会上午开始,我最晚过午就会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知道吗?”
“好啦。我答应姐姐的,哪次出尔反尔过么?倒是姐姐该答应我,要安全回来才是。”
莲心笑了笑,“好,我答应你,一定安全回来。”
“拉勾。”
两手相扣,两指相对,乐菱的笑容冲淡了此刻的紧张,闵姑姑从外头走进来,向莲心点了点头,她取了披风往外走,忽而被叫住,回首,见乐菱含笑立着,神色却有几分凝重,“要小心啊。”
“嗯。”她微微颔首,恋恋而去。
这一路多有闵姑姑安插下的护卫,她到了采莲会的望台,他们便也混迹在人群中,眼前尽是熙熙攘攘的人头,虽是清晨,太阳照久了仍是炎热,莲心见那主位空空,便向韩家的人问:“韩公子呢?”
“公子有些事要处理,请姑娘稍等一会儿,他会尽快赶来。”那下人恭恭敬敬道。
与闵姑姑对望一眼,莲心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在座上坐下,遥望远处兰舟点点,衣衫艳丽的采莲女们在湖边嬉笑着待发,鲜红招展的旗,立在船头,如靶上的一点红心。
此刻泊花水榭,乐菱正在水榭台边打水玩儿,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乐菱姑娘。”
她一惊回头,韩卓正站在那里,面带笑容。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危机感涌起,她不由地望了望屋顶,如韩卓要闯入,绝无可能不惊动藏剑,而藏剑,也不可能任由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
“在找你的护卫么?”他含笑,“你的护卫不少,但是我韩家的人比你更多。”
“不可能。”若说是他的人将藏剑或是其他她也不知道的护卫引开了,那至少,该要听见打斗声。
“只怪他们对你太好,实在不肯惊动你呢。”他上前了一步,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虽已明悟过来他原是料定了莲心姐姐不会让自己去采莲会,故意使的调虎离山计,乐菱仍不肯慌张,定了定神,质问道:“枉你韩家自诩南安名门,这样不择手段地闯入民宅,有何目的?”
“姑娘不知道吗?”
莫非是想挟了我以作人质要挟莲心姐姐?乐菱心道。猛一抬头,便正对上了韩卓的眼睛,这一瞬间,一道赤光自那对眸子中闪现,如勾魂使者的锁链挥过,直要钻进乐菱心里,将她的魂魄勾拘。这感觉她太过熟悉,分明是闵姑姑教她的秘术!
来不及思索,身体便先做出了反抗。
凝聚精神抵抗他的入侵,眸中光芒越来越强,渐渐的,她发觉韩卓虽和她使的是一种功夫,却像是缺了点儿什么,威力远不如她的,再这样下去,被迷惑心神的,一定是他而不是她。
果然,片刻之后,韩卓便冒着受内伤的危险率先移开了眼睛。
唇角溢出一点儿鲜血,他却是微笑的,仿佛得逞了什么。
“你怎么会这门武功!”乐菱的惊讶已经盖过了其他,当初闵姑姑传授她这门秘术时,分明说的是,天下间,只有她一人会这门功夫。
“果然是你。”他只是兀自喃喃着,没有回答乐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