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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哼了一声,“你画了那么多的符号,一定有意义,是什么意思,要传给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顿了顿,道:“是不是传给乐菱?”
扈大宰眼睛直了,满脑子的问号,她将扈大宰的领子一揪,“带我去见她!”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你的脑袋不要了是不是?”她暴躁起来,手上的刀又用力了几分,扈大宰哇哇大叫起来,“别别别,我是真不知道啊。”
“慢着。”
听到这一声喝止,那人回了头,一下子停住了,通过她的视线,可以看到乐菱站在那里,微微吃惊的模样,与她同行的还有两个下属模样的人,站在她的身后,那姑娘握了刀,直直地注视着她,“终于找到你了。”
扈大宰连滚带爬地蹿起来,蹦到乐菱身后,“乐姑娘快跑,这人一路地跟踪我、还下了套让我钻,就是冲你来的。”他已经开启了防御姿态,却听乐菱道:“殷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藏得比兔子还隐秘,我不想点办法,怎么找得到你?”
“你们……认识的啊?”扈大宰张了张口。
乐菱点了点头,向木殷道:“此地不宜久留,殷儿,你跟我来。”木殷二话不说跟了上去,扈大宰愣了愣,在后头追问:“那我呢?”
“是姐姐让你离开南安吧?”扈大宰点了点头,乐菱道:“那你仍按原计划走吧。”
“啊?可霍仙子还被困在韩府……”
乐菱禁不住露出些悲戚的神色,轻声问:“姐姐她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扈大宰唯恐她太担心,连忙安抚,“哦,对了,仙子还让我去看了韩甯,韩甯倒是浑浑噩噩的,跟傻了一样,也不知韩卓对她做了什么。”
乐菱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救出她们的。”她虽然仍是不久之前那个小丫头,但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扈大宰摸了摸肚子,“那……好吧,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让人来找我。”
“等等。”木殷指着那匹马:“这马送给你。”
“啊?”
木殷已经拉了乐菱一把,“快走。”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便有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追来,激起一阵尘土。
…
木殷同乐菱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个下属远远跟随,木殷连个头也不回,那时她一生气离开南安城,本想着乐菱若是追上来她就考虑跟她回去,谁知道她连个影子也没有,她便一直在南安附近徘徊,后来听说她在小松山受了伤,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但还是放不下面子,知道了她没事就走了,因为在南安久滞的缘故,她还差点儿被那伙人捉住……结果这个乐菱,始终没来找她!
想到这次又是自己死乞白赖地找上门来,木殷就生气,生自己的气。
忽然,她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树林,没路了。
“这是哪里?”
乐菱笑:“你走这么快,我还以为你知道往哪儿走呢。”
“喂!”
“好啦。”她看了看方向,顺带牵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殷儿,这些天你去了哪里?”边走边问,木殷心想你终于知道问啦,哼了一声,也就乖乖地答:“四处转悠,也没个固定位置。”
“那怎么又回来找我?”
“谁找你啦。”话一出口,她就想起刚才自己已经说过是来找她的了,忙道:“是阿施要来找你。”
“阿施哥哥?他人在哪儿,我怎么没见到他?还有猕大猕小呢?”
“他们……”木殷眼珠一转,“我让他们在客栈等。”
乐菱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木殷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是霍仇一会儿是韩家的,那大肚子说你姐姐被困在了泊花水榭,又是为什么?”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后头:“你两人是你的护卫?那个冰山呢?”
她一大串问题劈头盖脸地丢下,乐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事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的。”
木殷没由来地一阵危机感,牢牢抓住了她的手,“那就给我一点一点慢慢说!”
乐菱没了办法,慢慢吞吞道:“你知道魇魂教吗?”
“魇魂教?那是什么?”
乐菱愣了愣,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糊涂,想了想,道:“你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不为怪。这是十几年前盛行江湖的一个教派,但它已经覆灭了,至少在明面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唔……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她苦笑:“我也是才知道——魇魂教的老教主,是我外婆。”
乐菱将她和魇魂教的关系,韩家和魇魂教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木殷,木殷恍然大悟:“韩凛毁了魇魂教,又觊觎你的心法,所以要抓你。那你打算怎么办?”
“救出姐姐和姑姑。”
“怎么救?”
她笑了笑,“我还没想好啊。”
“嗯,这事是挺难办的,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对了,那大肚子画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乐菱突然停下了脚步,停顿片刻方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联络魇魂教罢了。”她说着推开了身侧的一扇门,“到了。”
☆、朋友
这门推开地突然,木殷懵了一下,才发觉这间看似平常的小屋后居然把守严密,立时就有人迎了上来,口称少主,乐菱偷偷向木殷吐了吐舌头,转头冲那人笑道:“孔伯伯。”
孔维愣了一下,“这位是?”
“叫我阿殷就好。”木殷抢在前头道:“我是乐菱的朋友。”
“阿殷姑娘啊。”孔维的眼神在他们紧握的手间打了个转,乐菱指了个方向:“殷儿,你先去我房里等我。”
“我……”木殷颇有些不情愿,不放心地扫了她几眼,威胁到:“半个时辰之内要见到你哦。”
乐菱乖乖地点头,一路目送着她进去,扭头就看到了孔维一脸怪异的表情。
“孔伯伯,你怎么啦?”
孔维难得地局促起来,沉吟半响道:“那个……不是老朽迂腐,只是……老教主之后只有您一条血脉,您……”
乐菱眨了眨眼睛,随即“呀”了一声,恍然大悟:“孔伯伯,你想些什么呢,我和殷儿才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咳,属下多嘴,属下多嘴。”
乐菱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鼻子道:“为老不尊!”孔维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乐菱放过他,道:“还请您安排一下殷儿的食宿,这几天她恐怕会常跟我一起。”
孔维刚刚正常些的表情又变得很怪异,乐菱简直忍不住想暴打他一顿,所幸他立刻识相地转到了别的问题上:“少主,还有几天就是南安大会了,您还没有下令召集所有教众,您看……”
“这个啊。”乐菱沉吟了片刻,“召集便召集吧,只是先不要令他们进南安城来。”
“嗯,一下子进城是容易打草惊蛇,我让他们在附近的城镇候着,等少主需要的时候再调不迟。”
乐菱笑着点了点头,回屋复命,木殷正玩弄着什么,见她进来,道:“这么快啊,我还以为得要出去捉你呢。”
想起孔维的话,虽然觉得是没有的事,乐菱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红,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随口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什么?”
“不饿。”她在桌边坐下,强势地拍了拍紧挨着的另一张凳子,“过来。”
“怎么?”乐菱颇有些忐忑地坐过去,她挑眉,“当然是来商量商量怎么救出你姐姐啊,她一天不出来,你能有一天放心?”乐菱没有说话,她喃喃地盘算起来:“我对江湖上这些事了解地不多,不过,再怎么铜墙铁壁的防守总也是有薄弱的地方的吧?你们魇魂教好歹还有几分力气,可有调查出些眉目?”
乐菱摇了摇头,木殷扫了她几眼:“你鬼主意不是最多了吗,怎么这时瘪了?投毒下药反间美人,都试过了么?”
乐菱看了她几眼,嘟起了嘴巴,“你还说我鬼主意多,我看还不如你多。”
“嘿。”
“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计策啊,可韩家既然将莲心姐姐视作捉住我的诱饵,看守起来自是万般小心,能接触到最内部的莫不是经过了魇魂术的审讯消除了嫌疑的人,除非我自投罗网,否则他们哪里能给一丝一毫的机会?”
“照你这么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有啊。南安大会。”
“你不是说还没有计划?”
乐菱笑嘻嘻道:“能确保成功的计划没有,拼死一搏的计划却还是有的。”
木殷的心蓦地一紧,怒道:“胡说什么呢,哪里就要死要活的了,”
乐菱弱弱地趴在了桌子上,道:“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好多好玩儿的玩儿呢。”
“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再敢说这种丧气话,小心我用鞭子抽死你。”
“哼,好凶。”
“凶的就是你!”
乐菱微微笑起来,“难怪孔伯伯刚才跟我说……”
“说什么?”
“说我是外婆之后唯一的血脉。”
“什么意思?”看见了乐菱戏谑的表情,她“啊”了一声,立刻飞红了脸颊,“他胡说什么呀。”
“嘻嘻,你别生气,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我俩是难得的好朋友。”
木殷抽了抽嘴角,“咳……嗯,对啊,咱们是朋友嘛……”
“哎,可怜玉老板和韩甯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他们……”
乐菱没有注意到木殷的表情有些古怪起来,自顾自道:“从大肚子伯伯的话来看,韩甯是中了魇魂术没错,若我能打败韩卓,救出姐姐,韩甯也就能和玉老板重新聚首了。”
“咳……不用怕,有我帮你,你一定可以。”
乐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对了,阿施哥哥在哪家客栈,你到了这里总得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担心,你告诉我,我派人去带他来?”
“不要!”木殷脱口而出的否决使得乐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眨了眨眼睛,“那个……我跟他说了半个月之后才碰头呢,他不会担心我的,而且,他还得照顾猕大猕小,到这儿来也没用,还是别去找他了。”
“可是……”
“我好像有些饿了,你去叫人送点饭菜来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木殷几乎是赶着乐菱离开了房间,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瞒这瞒那的真不好过,弄得她汗都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阿施怎么样,那两个小宝贝怎么样,阿施说他能自己逃出来,他能吗?
如果能的话,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殷儿!”外头传来乐菱的大喊,木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结果看见她正和孔维站在院子里,回头问:“孔伯伯问我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呀?”
木殷和孔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木殷道:“劳烦孔伯伯费心了,我都可以。”
“殷儿姑娘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乐菱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以她为中心点,淡淡地发散。
…
算了算时间,若是顺利地话,也差不多该是他来的时候了,莲心望着渐渐昏暗的屋子,面容平静,未到一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推门和质问的声音:“你让扈大宰做了什么?”
见他如此暴怒,莲心确定了扈大宰已安全离开,淡淡道:“韩公子没有自己查清吗?”
“你早知道他是我故意放进来的。”
莲心没有否认,“你想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找到菱儿,没有那么容易。”
韩卓大步走了过来,握住了莲心的下巴,“你以为你这么做很聪明吗?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何不呢?”莲心冷冷瞥着他。
“你……”韩卓手上加大了力道,令莲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但却是一声痛呼也不肯的,僵持片刻,他丢开手,恢复了阴郁的姿态:“不要以为我不杀你就奈何不了你,除了你,还有很多办法抓住乐菱,除了死,也有很多办法可以折磨一个人。”
他丢下一句:“希望你不要逼我走到那步。”如来时一般大步离开了这里。
莲心抚过被捏红的下巴,垂下了眼眸。
☆、魇魂
今夜月凉。
“姓霍的,马上就是南安大会了,你真的要去啊。”奚无惑将一块儿木柴丢进火堆,皱着眉头看他,霍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你不用去。”
“哼,爷是那么容易甩开的吗?还没看见你的脸呢。”
“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非要看?”
“我……”奚无惑生气起来,“你管呢,我高兴。”
沉默了片刻,霍仇忽然道:“好吧。”
“什么好吧?”
“你不是想看我的脸么。”他的手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