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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几步,身后的笑声忽然被一声惨叫代替,男子停住回头,只见刚刚还跪地求饶的软弱男子,此刻正握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另一端,精准的刺入了提刀大汉的心脏。
“大哥!”另一个大汉大喊一声,挥剑就像华宇刺来,华宇将刚刚从地上抓起的一把沙土撒向那人的眼睛,趁他闭眼的一瞬间用手中的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咙。
脸上的泪痕尤在,而那两个威胁他的大汉已成为了脚下的死尸。
作者有话要说:
☆、回府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暗算,赢了也不光彩。”
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吓得华宇一颤,急忙转身,一个浓眉大眼,面色冷峻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他的腿边,一只花豹安静的坐着,还时不时的蹭着男人的小腿。
“我只是个过路人,和他们不是一伙的。”男人见华宇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解释说。
“赢得光不光彩有什么要紧?主要是我活下来了,他们死了。”华宇一边擦着磕破的额头上的血迹一边无所谓的说,“我就这么三脚猫的功夫,光明正大的比试肯定要被他们杀死啊。命都没了,要光彩有个屁用。”
“我叫严烈,你呢?”
华宇不解的看着这个自报家门的男人,觉得很奇怪,谁说过要认识他了,但想想自己的名字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于是随口说道:“华宇。”
严烈看着这个刚刚还认为是个软弱到死了也活该的人,或许因为娃娃脸的缘故,他看上去很年轻,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酒窝,很可爱,可爱中又透着危险。严烈眯着眼睛,对华宇作出了两个字的评价——有趣。
“你要上山?”严烈问。
“嗯。”
“山上是斩马帮的地盘。”
“我知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
“找人。”
“找什么人?”
“我说了你认识么?”
“你说了我便能认识。”
华宇转了下眼珠,心想莫非这人是斩马帮的,也不敢乱说话,于是小心的说道:“我找宋大夫。”
“找他做什么?”严烈问。
华宇自然不能把此行的真正目的告诉他,转了转眼珠,说道:“我是给他送药的。”
“药?”
“是啊。宋大夫他身子孱弱,恐是不能适应的这山上的气候。”
“嗯……”严烈想着宋大夫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真是比躺在床上的姐姐还要难看几分。但是他现在决不能有事,姐姐的命还等着他来救呢。于是对华宇说道,“你跟我来,我们抄近道。”
“那……他们怎么办?”华宇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总是要处理一下,若是被人看到了……”
“这个好说。”严烈拍了拍花豹的头,说道,“小花,交给你了,一会儿记得来追我们。”
“交,交给它了?!”华宇吃惊的张大嘴,支支吾吾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它要~做什么?”
“两个死人,一头豹子,你说小花要做什么?”一直冷着脸的严烈似是被华宇逗笑了般,弯起了嘴角,“快走吧,难道你想看着小花进食?”
华宇的脑中闪过一头豹子啃食着死人的场景,觉得胃中都要翻腾起来,急忙低着头向前大步走去。
“喂~~”严烈略有些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走错了,是这边……”
在严烈的指引下,两个人很快的到达了斩马帮,而华宇更是从帮众的口中得知,这个把花豹当做宠物的奇怪男人,竟然是斩马帮的少帮主。
“宋大夫就在前面的屋子里为我姐姐施诊,你过去就是了。”严烈指着严冰的房间说道。
“好,多谢少帮主。”华宇笑着说,“你放心,我待一会儿就走,绝不会吵到严小姐休息。”
“若是真能吵醒,就好了。”严烈叹了口气,冷漠的脸上蔓上忧愁。
“你别难过,宋大夫医术高明,一定能医好你姐姐的。”华宇安慰道。
“希望如此。”严烈愁眉不展,转身离开。
“爷~爷~”华宇急忙跑进屋。
“你来了。”遇颂凌依旧是带着那优雅的笑意,虽然蜡黄的脸色让他显得十分憔悴,但身上的那份雍容华贵却丝毫不减。
“爷,华宇给你送药来了。”华宇将腰间的钱袋取下,从中翻出一个瓷瓶,递到遇颂凌手上,压低声音说,“这是唐玄所制的那毒针的解药,他说那不是梨花烟雨。”
遇颂凌心说果然不出所料,微笑着接过瓷瓶,同样压低了声音说:“你先会宜阳府等着,过不了几日我们便回去了。”
华宇见遇颂凌胸有成竹,心中也放心了不少,怕多说引人怀疑,便早早的告辞下山去了。等到斩马帮的帮众将遇颂凌所要的药材纷纷带回山上时,遇颂凌装模作样的将那些奇怪的药材研磨、熬制,最终却只是把唐玄送来的药丸溶入水中给严冰服下。
“宋大夫,你这药没问题吧?冰儿喝下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啊?”一直在屋内走来走去的严洪山终于忍不住,坐到遇颂凌身旁问。
“帮主少安毋躁。”遇颂凌抿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我给严小姐熬的是药不是仙露,怎么会喝下去就好?”
“呵呵~~也对,也对,是我太心急了。”严洪山讪讪的笑了一下,继续站起来在屋内不安的走来走去。
“咳……咳咳……”
一声微弱的咳嗽,引得严洪山一个箭步的跑到床边,惊喜得略带颤抖的说:“冰儿~冰儿你醒了?”
“爹……”尽管声音微弱,但吐字还算清晰。严冰缓缓睁开眼,经过短时间的迷茫,她的眼神中渐渐有了焦距,看着床边的严洪山,仿佛老了许多,鬓角上的发丝,怎似忽然之间就全部白了。
遇颂凌走过来,为严冰诊脉后微笑着说:“好了,现在严小姐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调养几日便可康复。”
“好好,多谢,多谢大夫!”严洪山急忙道谢。
“爹,这位是?”严冰陌生的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病容的面具男人。
“这位是宋大夫,就是他解了你身上的毒。”严洪山说道。
“中毒……”严冰努力回想着,“是了,我在上山的路上遭人暗算了。”
“什么人竟敢伤我女儿?!”严洪山愤愤的说,“你可见到凶手的样貌了?”
“没……”严冰摇头,“暗器是从树丛中发出了的,却始终没有看到人。”
“我听说背你回来的兄弟们说是看到火流星才会找到你的,当时他们已经仔细检查过,周围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应该是被人清理过了。”严洪山说。
“火流星……不是我发的。”严冰微微闭上眼,回想着那一晚发生的一幕幕,一个男人的脸庞模模糊糊的出现在脑海里,“我应该是被人救了,我受伤后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男人,或许便是他救了我。”
严冰要过纸笔,凭着记忆画了起来,但由于印象太过模糊,只画了眉眼便再也画不下去。遇颂凌却从那眉眼中找到了承影的神韵,心说果然还是被她看到了。
遇颂凌见严冰的毒已解,也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在留在斩马帮也没有什么意义,便向严洪山提出要下山。严洪山也是重诺之人,非但亲自送遇颂凌和承影下山,向宜阳知县赔罪,更是送上了白银万两作为谢礼。
作者有话要说:
☆、暖
“哎~~总算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遇颂凌在温泉中舒展着身体,脸上的病颜已不复存在,红润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在氤氲水汽之中,完全是一位画中仙人。
“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确是有人通过仿制梨花烟雨和诛杀令意欲挑起朝廷和斩马帮的矛盾,如此看来,这阵子接连发生的朝廷命官被江湖帮派杀害的事情,很有可能也是同一伙人所为。”承影一边咬着一块麻饼一边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怎么?”
“呵~引蛇出洞。”遇颂凌勾起嘴角。
“哦?怎么引?”承影问。
遇颂凌眼波流转,盯着承影的脸,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带着几分慵懒的说:“承影,你的嘴边沾上芝麻了。”
“是么……”承影欲抬手去擦,遇颂凌却游过去打下他的手,将嘴凑到他唇边轻轻舔去了那粒芝麻。
“承影,你真狡猾,嘴里问着怎么引蛇出洞,实际上你不是已经做出来了么?”遇颂凌轻笑着在承影耳边低声说。
“我没……”承影红了耳垂,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遇颂凌是什么样点的人他最是清楚不过,解释了一句便有十句在等着他,索性闭嘴,微垂眼帘,只有睫毛在轻轻颤动。
“承影,你的睫毛真好看,有卷又长。”遇颂凌在他面前轻轻吹着气,一丝邪笑从脸上漾起,“我来帮你搓背吧。”
“刚刚……不是搓过了……啊……”承影还来不仅拒绝便已被遇颂凌转过身去,熟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承影痛叫一声,双手扣在石阶之上。遇颂凌伸出双手与他相握,食指相扣,两个人都握的很用力。
“呃~不是说,搓背么~怎么整个人都贴上来了~”承影有些赌气的嘟囔。
“呵~”遇颂凌在他的耳边低声笑着,轻咬他的脖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口中轻声呢喃着:“承影……承影……”
这一声声呼唤从承影的耳朵直接钻到心里,在心底的最深处,不停的挠一下,再挠一下……
“哈~哈~呃嗯~”
承影的喉咙处上下翻动着,眼角噙着泪水,握住遇颂凌的手也愈加用力,越来越明显的充实感,仿佛将承影的身体抛向云端。
“凌!!——”
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喊出那个名字,承影脱力的倚靠在了遇颂凌的怀中。遇颂凌抬起手揉着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一如往昔。
“看,你这就是引蛇出洞后的惹火上身。”遇颂凌坏笑着。
“又在胡说八道。”承影没好气的说。
“哈哈……”遇颂凌大笑,边为承影擦着头发边说,“这件事,重中之重是严冰。”
“她?”承影略诧异。
“呵呵,若是那些刺杀她的人知道她还活着会如何?”
“必然会千方百计杀她灭口。”承影想了想,说,“只要盯住严冰,就不怕他们不自己找上门来,这就是——引蛇出洞?”
“哈哈~~承影就是聪明。”遇颂凌在他的唇上浅啄一口,“一点就通。”
“对了。”遇颂凌喝了一口酒,从放在池边的衣服钱袋中翻出一个玉瓶,说道,“这次华宇去司徒府,云清泉还很贴心的给咱们送来了这个。”
承影打开一看,不由得红了脸,里面的药丸正是百里族圣童用于避孕的药。承影身为百里族圣童,和遇颂凌又都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受孕之事本是在所难免,但现下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却因忙于政务已是聚少离多,所以两个人才向自小在百里族长大的云清泉讨来了这种药物。
“爷,已照您的吩咐,在青凤山附近加派了人手守护。”华宇进来禀报。
“嗯,很好,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
“后天便是母后的寿辰,我们要回宫一趟。”遇颂凌对承影说,“要你准备的寿礼准备好了么?”
“嗯,你随我去看看。”
两个人穿好衣服回到房中,承影便拿出来一个锦盒。
“白玉观音。”遇颂凌打开后笑着说,“很好的礼物,我想母后一定会喜欢。承影,你真是有眼光。”
“母后能喜欢就好。”对于夸奖,承影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快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一夜无梦,转天一早,遇颂凌睁开眼,承影如同往日一样侧身躺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或许是知道承影会看着自己的缘故,遇颂凌在刚刚醒来时的微笑总是分外的温柔和迷人。纤细的指尖缠绕着承影散在枕上的长发,樱唇微动,透着初醒时的慵懒与朦胧:“在睡一小会儿。”
“好。一会儿我叫你。”承影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也只有在遇颂凌面前,他那木雕般的精致脸庞才会出现一丝表情。
遇颂凌将承影环住,惬意的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呼吸,对方的呼吸,想起之前为了立他为正妃所经历的种种艰难困阻,现在,却都变成了温馨的回忆。
“承影……”
“嗯?”
“承影……”
“嗯。”
遇颂凌睁开眼睛,星芒般的眸子透着璀璨,望着枕边的承影,那一眼中蕴含着太多的情愫。
“谢谢你。”
“嗯?谢我什么?”承影问。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坚持了下来。”遇颂凌一改往日的慵懒,说的真诚。
“谢什么。”承影轻笑,抚摸着遇颂凌的脸颊,“十年前我就发过誓,这辈子都会忠于你,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