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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遇颂凌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入愁肠……愁更愁……”
一杯杯的琼浆玉液下肚,遇颂凌却觉得索然无味,醉醺醺的伏在案上,听得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子,夜里天气凉,披一件衣裳吧。”无妄边说着边把一件外衣披在了遇颂凌的身上。
听到无妄的声音,遇颂凌的醉意便清醒了一半,他一直怀疑,遇德皇帝对安太师本已定罪,若不是萧妃的出面指证,他此时应该只是被削权而已,绝对不会丢了性命,而看张路的房间一切摆放整齐,显然是早有准备,那么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
“这件事是我和萧妃秘密谋划的,所以说,那个人不是潜伏在她的身边便是潜伏在我的身边。”遇颂凌心中默默想着,“萧妃自从被父皇冷落后,琉璃殿便少有人去,唯一常有接触的人便是那个年纪尚幼的侍女了。她的可能性似乎不大。那么……”
“酒……倒酒……”遇颂凌将头埋在手臂之上,故作醉意的含糊叫着。
“太子,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啊。”无妄在遇颂凌身旁劝说道,手中却已提起酒壶为遇颂凌又斟满了一杯。
“好!好酒!”遇颂凌一饮而尽大呼道,“接着给我满上。”
“太子如此喝法怎能尝出酒的味道?”无妄轻声说,“太子……可是有心事?”
“心事?呵呵,我的心事,你想要听么?”遇颂凌抬头盯着无妄,眼中满是醉意。
“无妄不敢!”无妄急忙低头认错。
“明天记得早点叫我起来,我要随父皇一同出宫。”遇颂凌含含糊糊的说。
“出宫?皇上出宫去做什么?”无妄有些奇怪。
“没什么,朝堂之上,隐瞒太多,演示也太多,父皇只想去微服私巡,看看民间的境况而已。”遇颂凌说。
“哦?”无妄的眼中闪烁了一下,继续问道,“皇上出巡,必然会有御用护卫全程陪同保护,恐怕……不会体察到真正的民情吧。”
“笨,都说了是微服出巡,自然不是带那么多人了。”遇颂凌不满的皱起眉,起身打了个哈欠,“好了,我去睡了,明早记得叫我。”
“是,无妄遵命。”无妄低下头,嘴角漾起一丝得逞的奸笑,却没有留意到,背对着他的遇颂凌眼中的狡黠。
转天,无妄早早的叫起了遇颂凌,同往常一样服侍他梳洗,在遇颂凌离开太子府后不久,他便也偷偷的从后门出去。
遇颂凌陪着遇德皇帝在街道上走走看看,久在宫中的遇德皇帝似乎对宫外的一切都很好奇,一直不停的看看这里又望望那里,遇颂凌信步跟随在他的身后,挥手轻摇折扇,右手拇指上的玉石扳指被打磨得光可鉴人,他看着上面映射出的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半个人头,满意的勾起嘴角。
遇德皇帝一行人走到长街尽头,在一片比较僻静的树林旁坐在时候上休息,不多久,遇颂凌看着地上簌簌而动的树影,轻笑道:“无风而树影摇,呵呵,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呢?”
话音刚落,从天而降几个蒙面人,围成一卷将遇德皇帝等人圈在其中。
“你们是谁?这位爷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惹得起的。”遇颂凌指了指遇德皇帝不温不火的说。
“皇帝老儿,纳命来!”为首的蒙面人喝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皇上,还不逃,就说明你今天就是冲着皇上来的。”遇颂凌继续摇着折扇,悠闲的说,“你们是受谁的指示,可以告诉我么?”
“你……”为首的蒙面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大喝一声,“撤!”
但为时已晚,树林深处雨点般的射出箭雨,跟随在遇德皇帝身边的人立刻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盾牌挡在了遇德皇帝和遇颂凌身前。
“呃~~啊~~”一圈站在外围的蒙面人应声倒地。
“有埋伏,快跑!”
遇颂凌冷冷的看着四处逃散的蒙面人,轻笑一声:“想逃?哪里有这么容易!”
折扇“啪”的一收,隐匿在树林中的黑衣人纷纷跃出,对落跑的蒙面人进行追剿。
太子府。
天色还未暗的时候,遇颂凌的忽然回府让正在收拾行李的无妄大吃了一惊。
“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遇颂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坐在椅子上喝茶。
“回太子,府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无妄恭敬的回答。
“哦?真的什么都没有?”遇颂凌故意拖长什么两个字,眼含笑意的望着身前瘦小的无妄。
“是,府中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无妄故作镇定的说。
“这样啊,无事最好。不过我今天出去倒是收获颇丰呢。”遇颂凌拿起一张碎了一半的面具扔到了无妄的脚下。
“这!”无妄看着躺在地上的那办张染血的面具,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怎么样,是不是很熟悉?”遇颂凌走过去,用扇柄托起无妄的脸问道。
“无妄,无妄不知太子话中的意思。”无妄躲闪着他的目光,略带颤抖的说。
“不知?你不要告诉我,这面具你不认识。”遇颂凌冷笑一声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那些来刺杀皇上的人,已经向我坦白了一切,你也要向他们学学,识时务者为俊杰,为我所用,不仅能保住性命,本太子……绝对不会亏待你。”
“你胡说!他们都是宁王亲自挑选的最优秀最忠心的死士!才不会被你威逼利诱!”无妄昂起头,涨红着脸对着遇颂凌吼道。
“的确,他们宁可咬下自己的舌头都不肯对我们透露半点情报。”遇颂凌眯起眼睛,欣赏着无妄如愤怒的小兽一般的姿态,淡淡的说,“透露情报的人,是你啊……原来宁王在帝都,呵呵,真是的,怎么不说一声,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你!你这个!”发现自己被遇颂凌套话,无妄的脸色更加红了起来,仿佛能从皮肤下渗出血来,无妄本想大骂遇颂凌以解心头只恨,又顾忌对方阴险狡诈,怕是说话越多出错也就越多,索性闭上嘴。
“呵呵,若是和我比心计,你还太嫩了。”遇颂凌嘲讽的说。
无妄心想着事情既已败露,与其被遇颂凌抓起来受百般凌辱折磨,不如自行了断的好。正欲咬舌自尽,却被遇颂凌的一只芊芊玉指狠狠的禁锢住两腮无论如何都咬不下去。
“想死?没这么容易!”遇颂凌脸色一寒,“若不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太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别痴心……妄想……我什么都……不说……”无妄被遇颂凌捏住两腮,只能发出些含糊的支离破碎的声音,却是字字倔强。
“呵~~还真是硬骨头呢。”遇颂凌冷笑,向身旁人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侍卫上前撬开无妄的嘴,将一包红色的粉末倒入他的嘴中。
审问的结果让遇颂凌有些失望,虽然给无妄服用了傀儡蛊,却几乎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或者说,无妄本身就只是一个执行者,计划是什么,他也是不清楚的。
“无妄说张路离开了太师府会去寻找过下一易攻破的目标,他的目标,究竟是谁呢?”遇颂凌自言自语的说着,“萧妃?”
“不可能。”遇颂凌摇摇头,“萧妃只是为了保全肚子里的孩子才任我摆布的,撇去这点不说,萧妃还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张路想要利用她,恐怕也不是易事。”
“一个人寻找利用的对象,自然是心思单一、听话的最好。”遇颂凌心中想着,“这样的人,究竟藏在哪里呢。”
☆、第96章 萧达
琉璃殿
“求送子娘娘保佑;赐我一个女儿吧;求送子娘娘保佑,赐我一个女儿吧……”萧妃跪在送子观音像前,一遍一遍虔诚的祷告。
“娘娘;来吃饭了。”小夕看到萧妃出来,迎上前说。
“我不饿,端下去吧。”萧妃刚刚坐到桌前,闻到菜中的油味;便觉得胃中上下翻搅;一阵阵恶心;不自觉皱起眉头。
“娘娘,您不饿;您肚子里的小主子可是饿了。”小夕劝道,“您总早上到现在只喝了小半碗粥,这让您肚子里的小主子怎么够营养啊。”
萧妃听小夕的话说得有道理,点点头,自责的说:“你说得对,我不饿孩子可是饿了,我这个做母妃的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当下接过小夕递来的饭,强忍着作呕的感觉,一口一口的吃着。
“娘娘,一会儿吃过饭我陪您去院子里走走,放放风筝吧。”小夕见萧妃脸色苍白精神不振,建议道,“天天憋在屋子里多闷啊。”
“也好。”萧妃点头,她很喜欢放风筝,喜欢那种在天上自由翱翔无拘无束的感觉,那是她一生都不可能感受到的,所以分外向往。
“娘娘您看!多高啊~~哈哈~~多高啊~~”借着风,小夕在院子中将风筝放的高高飞起。萧妃抬着头,羡慕的望着御风而行的风筝。忽然风筝的线缠上了院中古树的树枝,小夕来回晃动几次也没有分开,稍稍用力,牵住风筝的线便段成两截。
“这可糟了。”小夕皱眉,“娘娘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叫人搬梯子上去把风筝摘下来”
小夕往外跑着,正巧遇到走过来的承影。
“就是你啦。”小夕一指承影,“去搬个梯子过来。”
“做什么?”承影问。
“风筝缠树枝上了,你爬上去把它摘下来。”
承影随着小夕的手指望去,之间比宫殿还高的树梢上,的确挂着一个燕子风筝。当下也没有说什么,几步走上前去纵身一跃,踏着树干扶摇直上,摘下缠上树枝的风筝,双脚轻点树干,在空中一个翻身后稳稳的落到了小夕面前。
“拿好。”承影淡淡的说。
小夕却惊讶得忘了接过风筝,长大嘴吃惊的问:“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了竟然没有受伤,你是怎么做到的?”
“多练几次就可以了。”承影看着小夕艳羡的目光,平淡如昔。
“小……妹……哥哥来……看你了。”两人正说话间,萧达醉醺醺的带着几名随从外走了进来。
“二,二少爷,您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小夕味道萧达身上冲天的酒气,捂着鼻子皱眉说。
“小丫头,你……懂什么?这是御酒!是皇上赐的御酒!这酒香我一定要在身上多留几日。”萧达嘿嘿的笑着,得意的说。
“皇上赐的酒?皇上为什么赐给你酒?”小夕问。
“哼~~”萧达听她这么问,更加得意,向身后的随从挥了挥手,抬高声音说,“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
萧妃走过来一看,是一首以春夏秋冬四季为题的藏头诗,句式工整,用字更是恰到好处,心中不由得纳闷:“二哥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了?”
萧达是萧家的二子,也是独子,资质却甚是平庸,文采平平。萧家的孩子,可以说是各走一经,大姐一手好字娟秀灵逸;三姐刺绣女红堪称一绝;自己也是凭借舞技过人博得遇德皇帝的喜爱,可唯独作为独子的萧达一无所长,学文不行学武不能,这才千方百计的找偏房希望自己能生个皇子,好提高萧家的地位,让皇上为他升官。
在元国,素来有世袭官位的说法,官员之子可以子承父业,若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参加科举并高中,那就更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今天怎么长出息了?”萧妃心中奇怪,“这样的文笔若是去参见科举,就算是中不了状元,也定能拿个榜眼探花当当,还怕皇上不给他升官么?”
“怎么样,看傻了吧?哈哈~~”萧达得意的醉笑。
“二哥好文采,小妹佩服。”萧妃说道。
小夕虽然看不懂,也还是跟着萧妃应和道:“二少爷好文采。”
只有承影,事不关己般的连看都不看一眼,转身向屋里走去。
“喂,你,站住!”承影的无视惹得萧达生气,再加之前几天对他的冒犯,萧达的气儿更是不打一处来,指着承影喝道,“就是他,前几天竟然敢对我无礼,你们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要怎么样做好一个奴才!”
“住手!”萧妃急忙喝道,心想二哥真是不知轻重,此人可是太子妃,若是被他们伤了,太子必然会勃然大怒,那个人如果发起火来,当时候……萧妃不敢再想下去。
“住手?呵呵,小妹,一个奴才,你这么护着他做什么?”萧达满口酒气的嚷嚷,“难不成因为他模样俊俏,你就心软了?哈哈……”
“胡说八道!这种混玩笑怎么能随便开?!”萧妃怒道。
“哈哈~~~哈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萧达不知收敛的笑着。
“不要乱说话!”一直沉默的承影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透着入骨的寒意。
“呸!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我?!”萧达啐道,“给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