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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足体力,一边暗暗观察着地形。
终于在昨天,村长家里前院来了一大堆人吃饭喝酒,丁梦雪当机立断的跑了出去。
她是农村长大的姑娘,平时经常帮家里干农活,体力比一般妹子强的多,大学时期还在校运会上拿过奖。
可惜,丁梦雪对这里实在是不熟悉,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来时的走的哪条路,所以在距离山脚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追赶出来的村里人给抓了回去。
这次被抓,她的待遇就不胜之前。
不给吃东西不说,手脚还都被粗粗的麻绳给绑的严严实实,连走路都成问题。
根据那群恶魔的讨论,马上她就会被嫁出去,然后担负起生儿育女的任务,丁梦雪心中一惊,简直恨不得咬舌自尽。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坚定了自己一定要逃出去的决心。
丁梦雪不但要出去,而且还要把这群人绳之以法,让他们付出代价,当然,她也不会傻乎乎的陪上自己的性命,毕竟她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有属于自己的大好时光,凭什么要断送在这群人手里!
她想的很清楚,考虑的也很明白,甚至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呆上一两年的心理准备,然而就当丁梦雪以为一切只能依靠自己的时候,江雨出现了。
江雨看起来年纪不大,扎着个利落的马尾辫,身上的衣服虽然不新却很干净。
江雨从布兜里掏出馒头送到丁梦雪的嘴里:“先吃点儿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丁梦雪迟疑了一番,便立刻开始狼吞虎咽。虽然她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姑娘,可是同样的,这个小姑娘也不认识她,根本没有理由拿馒头害她,更何况她已经身处如此境地。
江雨一边给她喂吃的,一边从桌上拿了水递到她嘴边,看她已经吃的差不多,这才小声的说:“我是来救你的,姐姐,你还能跑吗,能的话就跟我点点头。”
“可以。”丁梦雪使劲儿的点了点,眼神里满是殷切。
“那就好,你跑出去后外面还有人接应,他们会送你回城里。”见丁梦雪面露怀疑,江雨又解释道:“放心,他们都是从城里来的支教老师,不是村里人。”
“谢谢你们……”丁梦雪咬住嘴唇,忍不住掉下泪滴。
自打来到这里,她一直就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哭,要冷静,可她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涉世未深的女孩儿,没谈过恋爱,经常幻想着爱情。
可现在,这群人要把她嫁给一个傻子,而且还要永永远远的留在这个小山村,忍受屈辱。
就好像是天空中飞翔的小鸟,被折断了翅膀,然后关在铁笼里。
丁梦雪知道,肯定有人的良心没完全被狗吃了,但她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人肯出手搭救自己。因为这件事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要把自己搭进去。可听这个女孩儿说还有两个支教老师要帮她,这点丁梦雪到是没有怀疑,毕竟只要是生活于文明世界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儿被拐卖。
江雨瞄了一眼门口,小声的道:“你不用谢,在这之前还要暂时委屈你配合我。”
“好,我听你的。”丁梦雪压低了声音,然后又用下巴尖指了指还剩下小半个的馒头,“我再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
江雨连忙又将馒头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
等丁梦雪吃完馒头,又喝了水,两人又秘密地商量了许多细节,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江雨将布团子重新塞进了她嘴里,然后替她盖上了红布盖头。
在偏僻的村子里,依然保留着传统婚礼习俗,要等摆酒拜完天地后才能送入洞房。
等一会儿开始拜堂,丁梦雪腿上的绳子就会被松绑,但手腕上的绳却不会。
虽说手腕上的绳子不影响脚,但行动起来肯定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江雨想了个办法,将她手腕上的麻绳先给解开,然后又绑了个很容易就能被挣脱的活结。
做完这一切,眼看着天色逐渐变黑,街道上,院子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村民。
江雨找了个借口从屋里窜了出来,跟苏言周景把屋子里的情况一说,本来是想自己将随身携带的巴豆粉末倒进了当地逢年过节必备的米酒里。
但苏言却从她手中抢走了巴豆粉,打算自己去。
这也是出于对江雨的安全考虑,他们俩是外乡人,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江雨却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苏言拿了巴豆粉,却也没有自己出面,而是找了个在现场乱窜的小孩儿连哄带骗用一块钱骗他带了进去放酒缸里。
这些米酒现在还派不上用场,可是等拜堂结束,酒席开始,包括妇女跟小孩儿在内,人人碗里都会倒满米酒,也包括江雨。
如果是正常的家庭办婚礼,还有新人挨桌敬酒,闹洞房等流程需要准备。
但这一次,男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女方是买来的儿媳,敬酒跟闹洞房也就被忽略了过去。
仪式搞完后,丁梦雪就被塞进了被窝里。
至于傻子刘风,则是被村里的人闹着在酒席上喝了许多酒,这才被亲爹一脚踹了进去。
在这之前,刘民已经耳提面命的将很多细节告诉了刘风,所以刘风也知道自己接下来是要做什么,然而他喝了酒,整个人摇摇晃晃的,还没等丁梦雪动手,就自己躺在了地上,大张着嘴鼾声四起。
丁梦雪先是按兵不动,因为怕门口还有人在听。
后来看那个傻男人是真的睡得昏天黑地,便挣脱了手里的绳子,从炕上小心翼翼的跳了下来,用绳子把刘风绑紧。因为没收到讯号,她知道现在还不是走的时机,所以也不管又没人有人偷听,便故意在房里自导自演了一出梨花带雨的哭戏。
刘风睡得跟死猪一样,丁梦雪换好了鞋跟衣服,忐忑无比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房子里有个窗户,但却是通往外面而不是院子里,所以她看不到外面那群村民都一个个捂着肚子的痛苦模样。
事实上场面已经十分混乱,就连本来还想过来看情况的村长刘民,也被闹得跑了好几趟茅坑。
因为江雨自小跟爷爷学医,对分量也拿捏的十分准确,怕不够药力,还特意加重了些。吃坏了肚子的不止一个两个,几乎都轻重不一的有了症状,就连江雨,也痛苦的捂着肚子跟爷爷干嚎要回家找厕所去。
江海是老医生,把这情况一看,就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瞪了江雨一眼,却也没将孙女的小算盘抖落出来,而是闭着眼睛说可能是食物中毒,要赶紧吃药打针才行。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现场很多人就围了过来要让江海帮忙看病治疗。
但江海自己也闹肚子,哪里还管的上其他人。
原本热闹的婚宴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甚至有人憋不住拉在了裤子里,搞得整个院子臭不可闻。
但也有些人身体健壮抵抗力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直到有人突然喊了一声,着火了,从不远处冒出一股青烟,能动弹的不能动弹的,都拿着盆子跟桶往外跑去。
那声着火,正是苏言与丁梦雪约好的信号。
趁着混乱,丁梦雪站上板凳打开窗户往外钻,下面正好是苏言在接应。
两人一会面,来不及说一句,立刻就朝着通往环山路的方向跑,村里的人不是拉肚子,就是被周景搞出来的假火情给骗走了,没有人发现两人的踪迹。
计划进行的非常完美,丁梦雪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已经坐上了通往城里的火车。
但他们没料到的是,有一个人既没有参加婚宴,也没有去救火,而是趁着大家都混乱的时机,摸进了本是为他大哥准备的婚房里……
第49章
屋子里没了别人,刘庆用备用钥匙偷偷的打开了房门。
他生性好色,见丁梦雪长得白嫩清秀便起了色心,心道反正大哥是个傻子,就算被刘民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当他推开房门后,却看到窗户大开,板凳上两个灰色的脚印,而他的傻大哥鼾声震天,连自己被绑住,新娘子逃掉都一无所知。
刘庆脑子还算聪明,立刻就想到晚上婚宴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其实只是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顾不得想太多,甚至没把刘风叫醒,直接就跑出去将新娘逃跑的事件告诉了所有村民,正赶上大家发现火情有假,一听这话,只要是个还能动的人就都提上了家伙开始追。
山里的人野性足,在加上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十分钟后便满山都是追兵。
苏言跟丁梦雪听到了身后的喊声立刻心下一惊,丁梦雪下意识的就想回头看,却被苏言厉声喝住:“别看,你跑我前面,还有三分钟就能到路口,车在那里等我们!”
“明白!”
丁梦雪颤了颤,然后心里猛然冒出一股狠劲儿,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
如果现在不拼命,那么以后她可能没命去拼。
虽然她说服了自己可以潜伏两三年,但正常人谁愿意被凌辱这么久的时间。
更何况这次是好心的支教老师救他,若是没成功,在这个闭塞的山村,她要何时才能等来自己的救星。
一想到这里,丁梦雪咬紧牙关,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黑夜里的崎岖小路上,看不清前路,只听得到自己急促杂乱的呼吸,还有身后此起彼伏的喊声。
跑了不知有多久,久到丁梦雪觉得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终于,看到了不远处闪烁的车灯,她欣喜若狂的指着车灯大喊:“快看那里!”
苏言立刻抬头,一边朝纪明挥手一边喊:“我们来了,快发动!”
不远处的纪明看到两人背后紧随的村民,一秒都不敢耽搁的开始发动车子,眼看着有条狗马上就要咬到苏言,苏言硬是没回头,将丁梦雪推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上车的时候,被狗咬走了鞋。
下一刻带着各种锄头斧子的村民追了上来,纪明一脚油门,车门都没来的及关上,直接冲了出去。车内人还惊魂未定,只听砰一声巨响,那群人竟然直接把锄头跟斧子扔了过来,砸碎了后车玻璃。
纪明心跳加速,握着方向盘的手颤抖不已,但脚下的油门却一直不敢松劲儿,他的车子顺着环山路,径直就以一百千米每小时的速度,朝着外县飙去。
然而,当车内人终于从被追赶的恐惧中清醒,苏言却颤抖着开口:“周老师……他人呢……”
“什么!”
纪明猛地踩了个刹车,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后座,屏住了呼吸。
没有,哪里都没有。有苏言,有被救出的妹子,但就是没有他最熟悉的周景。
纪明怔愣了足足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周景他,没能上来。
“他应该是跟你们一起的啊,你们没带上他吗,怎么可能……”纪明眼神茫然的摇了摇头,原本因为逃命而热起来的血液,瞬间凉了下来。
“他说怕拖累我们,所以要提早出发。”苏言顿了顿,然后咬牙切齿的道:“艹!我跟那群人拼了!”
他从没有像此刻一般痛恨过一群人,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的确是救了人出来,可是却把他的朋友赔了进去,这算个什么狗屁善举!
就在这时,坐在苏言身旁的丁梦雪抓住了他的胳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苏言甩开了她的手,冷嘲热讽道:“被抓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
“所以呢?”丁梦雪气愤不已,“你打算回去,然后让我们三个一起被抓,被绑在一起,这样难道就是合你的心意了吗!难道我们不该找到更有保证的方法再去救人吗!”
苏言沉默着垂下了脑袋,一言不发的攥紧了拳。
纪明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帮忙叫人来。”
话是这么说,但纪明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然而现在为了周景,根本顾不得太多,他只能集中自己手上所有的筹码,然后换周景平安无事。
可就在他掏出手机的瞬间,苏言却突然开口:“等等,把手机给我——”
“怎么,你想到别的办法了?”纪明的动作一顿,不明就里看着苏言。
苏言抬起头,默默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我怕万一出事,就带了这个,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要派上用场。”
纪明与丁梦雪就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看去,发现这张看起来很别致的名片上,写着两个大字——
‘闻信’。
名片是那天苏言与闻信一起去河边抬水的时候,闻信递给他的。
苏言没想太多,就直接接了过来,今天救人的时候心里不安稳,便带上了它,免得自己忘记了电话号码。
之所以要找闻信,是因为苏言曾眼睁睁的看着闻信与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