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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师兄阴沉的脸,作为师弟笙箫默只得安慰道:“也许他并不知你二人已成亲。”
“觊觎□□,不可饶恕。”白子画神情淡漠,双目中却泛着隐隐的杀气,看得笙箫默暗暗咂舌,师兄对小花花的占有欲真强。
离长留不远,白子画就已经感知到强烈的动荡不安,长留海上这几日更是巨浪滔天,一些小岛已被淹没,封印神器的紫色烟云一直缠绕在上空。
师兄弟二人御剑下落长留大殿,齐聚其中的各派掌门与弟子皆站了起来,以各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心中的仙界第一缓缓步入大殿。
其间有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尊上终于回来了!”
“怎么不见他的徒弟娘子,花千骨?”
“诶,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
各种议论声灌入白子画耳中,他并不在意。
正与玉浊峰掌门温丰裕说话的摩严见白子画入殿,忙下座相迎。师兄弟见过礼后,摩严朗声对在座众人道:“今日,我长留掌门归来,一切决定皆由掌门做主。话音落便想将白子画引上殿中凝着法力,象征权力的掌门之位。
摩严见他不为所动,低声提醒道:“子画?”
“各位,我意辞去长留掌门,将由师兄摩严暂代,今后大小事务都将不再插手。”白子画心中不快,自己本已辞去掌门一职,偏师兄还不肯放过他,今日当着众派声明也好让师兄死心。
“子画!”摩严低唤,神情既悲且怒,他真是要舍下长留了吗?近千年的岁月里,难道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吗?恼怒之下,不禁又想到花千骨,刚才纷纷议论之声不是没有落进他耳中,这个孽徒,害得子画的清誉毁于一旦。
白子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环顾四周,凌然的目光下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惶惶不安的神情继而出现。
“不过,既然事关六界安危,稍后我就会将神器再加封印,各位也不必太过紧张。”
“尊上怎能说的如此轻松!神器动荡人心难安,若又是妖神作怪,便该结合众派全力剿灭!”
白子画听到剿灭一字便觉刺耳,转头看向那声音处,正是太白的掌门,已故绯颜之子罗部。
“是不是妖神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各位既来到长留便知长留不会坐视不管,待确保神器安全,调查清楚后,自会给众位一个交待。”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但疏冷威严之气逼人,分明在说,吵吵嚷嚷的也解决不了问题,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
那太白山的年轻掌门罗部还待再说,被一旁的温丰裕拉住道:“既然尊上回来了,一切就有尊上做主吧。”
那温丰裕曾在雪山受过白子画的恩惠,自然对他礼敬有加。
至于蜀山、蓬莱、韶白门等各派因都经历过掌门更替,资历尚浅,就算有意见也不便再言,万一长留甩手不管就惨了。只有罗部那小子,血气方刚出言不逊,虽被温丰裕拉住,依旧愤愤不平:“以为我们不知曾经那妖神就是他徒弟。”
此话一出大殿更是静若寒蝉,白子画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他:“妖神之力已被封印,世上再无妖神。罗部掌门若是不满,径可以自己去找妖神。”
各派都转头看向罗部,他原还想再做争辩,不知为何在如此众多目光的逼视下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摩严暗自松了口气,要知道他们在此议论已有三天三夜,但这种拖沓的老派行事作风,加上各派之间谁也不服气谁的明争暗斗,就算再商量个十天半月也不会有结果。整个仙界失去了白子画,就如同一盘散沙。
遣弟子安排各派休息后,长留大殿总算安静下来,摩严和笙箫默齐刷刷地等着白子画开口。
“幽若呢?”谁也没料到白子画怎么突然问起这丫头了。
摩严轻咳一声道:“我让她去南弦月失踪的仙牢调查情况了。”
白子画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
当三人来到长留仙牢时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刑具散落四方,牢房东倒西歪,就连有几处的石壁上都被砸开了巨大的口子,门中弟子数十人吵吵闹闹地围着下任掌门幽若不知道再说什么,再看灰头土脸的幽若手中拿着窥天镜,时而变小时而变大在掌中转来转去,玩得不亦乐乎。
“幽若!”摩严气得吹胡子瞪眼,再过会他们说不定能把仙牢给拆了。
幽若听到摩严的声音,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身后白衣飘飘的竟是……
“尊上!”那声音简直是吼出来的,把仙牢一干弟子差点没震趴下。
幽若跳到白子画面前,仰着头又哭又笑:“尊上,您总算回来啦,呜呜呜……您不在,幽若好惨啊……”
笙箫默拍了拍幽若道:“说什么呢,这里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幽若可怜巴巴地瞅着他,没人欺负她,可她好累好烦啊!
“有线索吗?”摩严直接把幽若拉过来,瞪了她一眼,做正经事要紧。
幽若摇了摇头:“弟子快把仙牢给翻过来,还是不知道南弦月是怎么不见的。”
摩严仰天长叹,突然想要是十一还在该多好啊,但他不是一个煽情的人,指着幽若手中的窥天镜厉声道:“那你还有功夫玩!”
“世尊,这哪是玩,我这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
白子画在他们争辩时已将整个仙牢扫视过了,的确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但人绝对不会凭空消失的。“幽若,南弦月被关在何处?”
“这里。”幽若吩咐弟子退守后,带着三尊来到仙牢最里面,指着一座空空的牢房很是沮丧,“我都查了好几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嗯。”白子画随口应道,长留仙牢除了铜墙铁壁之外更有仙力结界覆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遁走的。有两面墙壁已被凿开,外面的结界也没有被破坏的现象,不过,这里好像有些问题。
脚下泥土湿润与其他地方的不同。白子画手掌向下用力一吸,一枚金针破土而出,夹在指尖上放出诡异的紫色光芒。
一时间,仙牢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幽若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
“子画,这是?”摩严瞧见这紫色的光芒,已知不妙。
难道真是妖神?白子画心中有隐隐的不安,不敢再想,仔细看去,细小的针尖上沾着一根灰白色的毛发。
这是什么?
这根毛发上凝结着巨大的灵力,不属于他了解的任何一界,递给摩严,摩严也茫然的摇了摇头。闭目深思,脑中如闪电般快速地闪过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六界中的书籍。
幽若看大家神情都很严肃,拉了拉笙箫默轻声道:“金针是妖神的?难道南弦月是妖神?”
“你看到他变妖神了?”笙箫默撇了她一眼颇为不屑。
幽若嘟了嘟嘴不死心地道:“那这根毛发是人还是鬼?不过看如此逼人的灵气,人鬼都不像。”
笙箫默看着她自言自语一副煞有见识的表情,歪着嘴角轻笑,好像这件威胁六界安危的事变得好玩起来。
“去北海。”白子画睁开眼睛,身体已略了出去,摩严紧跟其后,笙箫默拍了拍幽若的肩膀留下一句,长留交给你啦也跟着两位师兄消失在天际。
可怜的幽若张了张嘴,欲哭无泪,三尊都走了,可山下还有一大队人马等着她呢。
☆、北方之海
北海,天地万物极北之处,别说没有人烟,就连飞禽走兽都没有,仙魔妖怪也从未踏足。此时北海正狂风暴雪,本该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却是灰气蒙蒙,深入骨髓的寒冷让白子画都有些不适。
“师兄,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这么冷!”酷寒的天气让笙箫默忍不住哆嗦,只能运行仙力克制寒气。
“你不是人,你是仙。”白子画的冷笑话总是,哎,够冷。
笙箫默一抬头见两位师兄都看着他,只好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早知道在长留陪幽若了,这个号称六界之中的鬼蜮,名不虚传啊。
不对,冥界都比这好,改日要拖阎王来这看看,他那冥界太温情了。
相比之下,世尊摩严要比他正经多了,张开双臂,仙力从体内不断涌出,如一只只小手要拨开这重重迷雾。
一瞬间,三人眼前一亮,在灰沉沉的天地中潜藏着一些冰蓝色的晶体,走进一看全是被埋在雪中的巨大的冰柱,绵延向下,不知尽头。
“子画,这洡淲犼真的藏身于此?”搜寻了一圈找不到任何踪迹,摩严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嗯。”话音刚落,白子画的横霜剑已出鞘,力道之大,劈向眼前的一块冰蓝晶体。重击之下晶体没有丝毫损伤,长留三尊反而被反噬之力震得滑出数丈之远。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笙箫默也仗剑在手,不敢再大意。
“既然洡淲犼躲着我们,就逼它出来。”横霜剑又落在第二块冰蓝晶体上,巨大的轰鸣从地底深处冒出,灰沉沉的气体再次临空腾起,想重新再将这里笼罩起来。
气沉丹田,左掌猛地击出,白子画的仙力势如破竹般击碎了快要凝结的灰蒙之气,慢慢地天空中竟都漂浮着众多冰蓝碎片,宛如要开始一场绚丽的表演。
寒风呼啸,地动山摇,冰雪间奔来一兽,相貌奇丑却威武轩昂,强健的四肢震得天地变色,昂首怒吼,奋然跃起朝师兄弟三人袭来,独特的灰白色兽毛证明了此兽正是残留在金针上的那根毛发的正主。
白子画之所以知道洡淲犼,是因为他曾在太白仙翁练丹房的一本古籍中见过,曾经被神界豢养,自神灭之后,此兽也已绝迹。而今重现,莫非不是妖神之力而是神界将要觉醒?
那小骨……
白子画稍一走神,洡淲犼已奔到面前,锋利似刀的前肢大张,如一排锯齿带着无穷的灵力要将他们剿杀在此。
摩严和笙箫默已被洡淲犼的掌力掀翻,一回首,神兽带着排山倒海的怒气向白子画袭来。横霜剑仓促去挡,仅割下它颈边一小撮皮毛。
有了刚才的教训大家都不敢懈怠,三人一兽在风雪中越战越猛,竟打成平手。空中悬浮的冰蓝晶体震荡得更为剧烈,摇摇欲坠。
眼见师兄弟们越来越吃力,白子画略一沉吟,剑锋突转,人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刺向洡淲犼破绽洞开的腹部。
强大的仙力与灵力相撞,洡淲犼吃痛,竟也拼死一搏,厉爪往白子画心口一爪,鲜血喷洒。
“子画!”
“师兄!”
白子画被摔出数丈远,手撑长剑单膝跪倒在雪地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开在雪地上如一朵朵花。一左一右被摩严和笙箫默扶住,他面色苍白,听见伤口正慢慢愈合。
洡淲犼也不好受,血在雪地上拉出了一条长线,触目惊心,只是目光中的凶狠转而变得有些迷茫,缓缓地走到白子画面前,低吼一声,传音入耳,你是谁?
长留白子画。
背负神谕的仙人。
交出南弦月。
南弦月已不在这里,他是我神界之物,谁都别想动,我劝你好自为之。
洡淲犼颇有意味地看了他一眼,满身霸气地仰天嘶吼,竟调头离去,流下的鲜血在瞬间已被掩盖,了无痕迹。
头顶冰蓝的晶体此时越积越多,好些已经砸落下来。
“快走!”白子画低吼一声,三人御剑急速退出北海。
“掌门师兄,南弦月真的不在?”
“我感知不到他。”白子画皱眉,南弦月又一次断了消息。
“只怪我没将那祸害尽早杀了。”摩严挥着拳头,颇为懊恼。
“师兄,南弦月不是妖神,也没有为害众生,怎么能随随便便杀呢。”白子画心中颇为不快,师兄太冲动,总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去判断人事。
不愿与他多说,转而问笙箫默道:“南弦月既然是来提亲,有带什么东西吗?”
笙箫默看着白子画的大黑脸,不得不小心说话:“他没带聘礼,只是拿出了一块什么信物,说是千骨一看便知。可是我们都没见那信物长成何样。”
“嗯?”白子画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信物被包裹在一片金光里,看上去像团雾。然后问南弦月,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金光中的信物?
按耐住心中的疑惑与不安,白子画已不在乎这信物长成何样,心心念念只想着花千骨。刚到长留他就掠上绝情殿,打开水镜,还好,小骨正在深潭边打坐修炼,神色如常,周身浮动着淡淡的仙气。
虽远隔千里,但这一望相思便如潮水汹涌,手指不由得拂上水镜,在那虚幻的人面上温柔爱抚。
长途跋涉又受了神兽的伤,心痛的发作如约而来,加上那难以割舍的相思,白子画只得在绝情殿闭关修整,封印神器的事又往后延迟了几日。
待到将全部神器注入完封印,送走各派众人后已将近一个月了,他惦记着与花千骨的第五次双修,告别长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