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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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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一挥,一本册子落在案前,“将这《金刚经》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啊?!”她欲哭无泪,师父毫不留情地收了自己的大作还罚的那么重,天啊!都怪自己口无遮拦,刚才的话好想吞回去啊。
  “师父,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门砰地一声,白衣飘飘的师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完了,完了,他真生气了。花千骨想追出去哄师父,无奈出不去,门关的死死的,她被禁足了。
  颓然地跌坐在椅中,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如下跪求饶吧?哎,被师师姐姐知道了又该说自己没骨气了。
  冥思苦想毫无对策,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抄书就抄书,不就画个画嘛,有必要那么凶吗?花千骨那是一肚子的不情愿,认命地铺好纸,开始进行这项漫长的抄书工程。天啊,一百遍啊,师父的心也太狠了。
  本来习字也是为了修身,何况是佛教经典呢。白子画在园中观微她,见她老老实实也松了口气,拿出那幅画,本想撕了,但却是越看越舍不得,她将他画得分外传神,一颦一笑,挣扎放纵都在纸上跃然成情,看多了竟又红了脸,想起昨晚,顷刻便意乱情迷。
  赶紧收入墟鼎,放在小骨那太不安全,这个还是自己收着,还是自己一个人看的好。又忍不住观微了她,小徒弟总算乖乖抄书了,罚半个时辰也应该够了吧……
  不行,她刚才作画好几个时辰下来也累了。算了,凡间的桃花早已落尽,就煮一碗莲子羹吧,她喜欢的,煮完就让她休息。
  花千骨却是越来越郁闷,手好酸啊,头又有些晕了,师父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宋师师的话又跳进脑海里,你这样被管的死死的将来可有苦头吃嘞……好不容易做了师父的主,怎能如此半途而废呢!
  打定了主意,握着笔的手团成了拳用力挥舞着,要向这种私塾先生的体罚形式抗争到底!哼,不让我画你那就画别人好了。她本想画宋师师的,突然就灵光一闪,被宠坏了的小性子也想要恶作剧一下,画个男子气气你,谁让你刚刚那么凶。
  可是画谁呢?迦然?不行,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朱老爷?不行,她捂住胸口,怎么一想到他的样子就犯恶心呢。东方吧,虽好久没见了,容貌都有些模糊了,但好歹上次总算有一面之缘,就这么定了。
  感觉脸上粘湿湿的,花千骨随意抬手一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就开始下笔。她画的东方不是那晚高头大马上的监察御史,而是记忆中的人,轻摇折扇,眉目清秀的翩翩公子。
  只是花千骨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无旁骛,画东方让她觉得好吃力,笔锋断断续续,总要在脑中构思好几遍,几次欲半途而废了。
  没多久便听到门声动静,她急忙将未完的画塞在字帖下,想要气气他的初衷早被忘在脑后了。
  “师父。”她咧嘴一笑,天真无暇。
  白子画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这小徒儿的确是在写字的时候不够专心啊。放下托盘向她招手道:“过来吃点东西。”
  “哈,好!”她甩下笔,径直跑到他面前,师父果然是不忍心狠狠地罚她。
  这脸上怎么都沾上了墨汁?白子画掏出绢帕轻轻地擦着:“看你,写字都写到脸上去了。”
  嘿嘿地笑掩饰着她咚咚直跳的心,吓死她了。不过师父的容颜……哎,可惜了自己的大作呀。
  在她痴痴的注视下,白子画又想到了在床榻上艳色十足的自己,转身将碗端到她面前,本想喂着,又实在受不了这无遮无拦的目光。放下瓷勺,冷着声音道:“自己吃。”
  “哦。”花千骨只好接过,香甜的味道一如往昔,她深深沉醉在食物在口中绽放的美妙感觉,师父的手艺也太好了,
  每次见她吃的满意,他也跟着高兴,自己的付出有了她的回应一切都很值得。他站起身,去看看她的字吧。
  “这佛经抄了几遍?”白子画也不指望她能抄多少,只是想随意翻看一下。
  “第二遍了。”花千骨吃得真欢,听他问便也抬起头,人呢?
  大事不好!她急忙扔下碗,跑到书案前,紧张得看着他,想一把按下又怕他起疑。
  白子画头也没抬,一张张地翻看:“你的字心浮气躁许多,要改进。为师让你练字也是为你好,你仙身太弱,要是失了修道之心将有弊无利。”
  “嗯。”她紧张得直冒汗,哪听得进这淳淳教诲,心里后悔极了,那幅画就藏在他手中的一摞中,怎么办?得想个办法。
  “师父,我们去屋外晒太阳吧。”
  本想说好,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她那么怕热,还要去晒太阳?那红扑扑的小脸虽然笑着,却有些僵硬。
  “不抄了?”他反问一句,继续翻着。
  花千骨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叠纸,后背全是冷汗,忙铺好一张新纸,拿起笔蘸了蘸墨道:“师父快看,我,我在写呢!”
  白子画疑心更重,她紧张什么?又翻了两下,抽出那张与众不同的宣纸,只一眼,手中一摞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在地上。
  花千骨双手捂住眼,透过指缝,师父的表情像裂开一般。老天,让时光倒流回去吧或者让他说句话也行啊。
  “上次你们没有见上一面,错过了。”
  花千骨见他开口,吓得低着头,半个字也不敢说。
  “你可与他再约,想必他也很想念你。”
  花千骨依旧低着头,这次是汗流浃背,师父怎么那么平静,那,那是不是她多虑了?
  “也许你与他早就见过,是我不知道而已……”
  啊?不对!她急着摆手,完了,这是要误会了吗?“师父,我没有,我和东方没见过!”
  白子画只觉得心酸发疼,握着画的手都在颤抖,她刚刚还在画自己,转眼就成了东方彧卿?
  “什么时候见?中秋?还是今晚?”他步步紧逼,醋意翻江倒海。手一动,那画转眼间成了粉末。
  花千骨目瞪口呆,她的画……这次可是当面被撕了。
  “师父!”她后悔了,真后悔了,忙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道,“你刚才那么凶,我只是生气了嘛……”
  白子画被她束手束脚地紧紧抱住,仍旧酸酸地道:“生气就要想他?”
  “哪有想他,我想师父,我只要师父……”她求饶讨好地看着他,那紧闭的唇,因心绪难平变得红润光泽。她抬起手拂过唇线,却被他一把握住。
  花千骨对着他深邃如海洋的眼眸,也不知在哪里找了些理,委屈地道:“又不让我画你,我只好找东方来练手……”
  “来练手?”白子画冷哼一声,一把圈住她的纤腰抱起来放在书案上,轻咬她的耳珠,“以后只准画我。”

☆、雨横中秋

  苏城在中秋这日大雨磅礴,花千骨趴在窗下看着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享受着这一份清凉,只是今晚月亮是看不到了。不过,只要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月亮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说今晚有客来,她便比平常多准备了一些小菜。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无非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然而这个客,她已隐约能猜出是谁了。
  “师父!”不到片刻,她便想他了,满园子的唤他。
  咦,难道出去了?可他每次出门都会与她打声招呼的。花千骨不放心,在漫天大雨中闭目观微,这一看就吓掉了她的魂。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几乎是撞开房门,她将昏迷不醒的他抱在怀中,输了真气给他却还不见醒。
  “你不要吓我,你醒过来啊!”哭声在瓢泼大雨中显得格外凄厉,闻之都令人心碎。
  怀中的人面色苍白却脉搏平稳,四周没有血,身上也没有伤,躺在她怀里仿佛睡着一般。室内紫光斑驳,如魔咒般笼罩着他们。花千骨一抬头,是那个小鼎,正在一圈圈地有规则的转动。
  卜元鼎?不是,应该是师父说过的那个类似的神器。那么,是这个鼎击倒了师父?
  她一点点平静下来,探手发力想将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小鼎吸过来,没想到鼎中紫光震动,一道耀眼的光束向她打来。
  她一个转身将昏迷不醒的他护在身下,虽然勉强避开,但强烈的震动仍将身下的人及时唤醒,两人紧紧相拥好似成了一体,避过好几道致命的打击。
  “快走。”白子画低吼一声,破窗而出,屋外雨势更盛。顾不得避雨,那紫光追着他们,白子画手指轻扬,一道结界从天而降覆盖住那间屋子。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就算在雨中谁都舍不得离开对方的怀抱。
  然而当他们劫后余生后,奇怪的发现自从白子画设下了结界后,雨势小了很多。
  花千骨本想走近些看个究竟,被他一把拉进怀里牢牢裹住:“别过去。”
  “嗯?”她满眼好奇,刚才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差点没将她吓死,“师父,是那小鼎?”
  “嗯。”他点了点头,拉着她躲在屋檐下避雨,法术迅速蒸干了两人的衣服。
  “有没有哪里受伤?”她握住他的手臂,光切之情下泪光盈盈。
  “没有。只是一时疏忽着了它的道。”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反而心疼她,“怎么就哭了呀,师父没事的。”
  她吸了吸鼻子,环住他:“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嗯。”他抵着她的头,嗅着发丝的清香,吻了又吻,心里也是后怕万分,万一自己当时没醒过来,那小骨该怎么办?她定要拼命护着自己,若无法躲过……不敢再想,没想到这个神器那么厉害。
  水汽漫散,白子画抬头望天,似乎雨又大了些。
  “师兄!千骨,你们在这儿啊。”许久不见的笙箫默周身一圈淡淡的银光从雨中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长留掌门,同样银光照身、浅笑盈盈的幽若。
  笙箫默倒还是老样子,只是幽若没了以往的活泼好动,反而郑重地走到师徒夫妻面前,作揖拜过:“弟子幽若拜见师祖、师父。祝师祖、师父百年好合,天长地久!”
  花千骨愣了几秒,爆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幽若你没事吧?”
  “师父。”幽若捂住脑袋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又忐忑地望了望她身后面露满意之色的师祖,鼓足勇气道,“以前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师父……”
  花千骨急忙打断她,从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她知道幽若为当年使唤自己内疚不已,可她更怕小丫头这么一说,她家师父心里要难受。
  花千骨亲热地拉住她的小手,笑盈盈地岔开话题道:“师父说今日中秋有客到,原来是你们呀。幽若,别那么拘束嘛,我好想你的。”
  听她这么说,幽若总算松了口气,恢复了本性,勾着她的手臂抱怨道:“哎,师父啊,你不知道,为了今日一约儒尊一大早就把我拖起来,可是我们却飞了一天啊!”
  “啊?这长留离苏城也不算太远啊。”花千骨疑惑不解地看着身旁的笙箫默,又回头找寻白子画的目光。
  三人沉默不语,幽若一脸苦瓜样,见她还是不解便朝小鼎所在的屋子努了努嘴。
  花千骨不可思议地道:“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笙箫默折扇轻摇,叹道:“哎,估计今晚我和掌门就要在此叨扰兄嫂啦。”
  此话一出,花千骨竟羞得满脸通红,白子画好笑地牵起她的手,前些天不是大胆的很嘛,怎么一句实话就让这快要上房揭瓦的小徒弟害臊起来。
  一行四人并没有因此鼎影响了心情,窗下的贴金紫檀塌上搁着一张黄梨木的中桌,上面除了江南大受欢迎的膏蟹外,还有各地极具代表性的美味佳肴。月饼摆在一旁,黄酒正在榻下小炉上温着。
  这酒筵就设在那间被下了结界的屋子对面,打开窗户,氤氲水汽扑面而来。虽是把酒言欢,但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的忧虑,团圆的欢喜也多少减了一些。作为仙界第一、长留掌门、长留儒尊而言,更多考虑的是此鼎对整个六界的影响,可花千骨的心却没有那么大,她依旧对他刚才昏迷不醒感到心有余悸,他被这个小鼎伤过两次。
  这小鼎不像其他神器需要经人手操控后才能发挥作用,它自身就很有杀伤力。
  笙箫默听了白子画叙述小鼎的来历后,啧啧称奇但又不解道:“师兄既然将此鼎封住,为何又在今日拿出来?莫不是赏不了月只能换做赏鼎?”
  白子画白了他一眼,这个师弟总是这样,天大的事他都没正经,无奈摇头解释道:“今日一早我就觉得墟鼎中有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息,到了午后气息更盛,无论如何压制都无法化解。这雨也来得蹊跷,前几日探过苏城在今晚是可以赏月的,但从昨夜子时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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