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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今天算不算做了一件善事啊?”
“嗯,算吧。”
花千骨嘟起嘴:“什么叫算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定会有好报的。”她笑得有些痴,哪怕在漆黑的夜里那依旧纯真的笑都能照进他的心里。
“傻瓜。”颠簸的马车里,白子画搂过她的纤腰,还指望上天的恩赐吗?他的小骨那么好,可却为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前世今生都是如此。一想到此,不免恨天道不公,心头酸疼,环住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吻落在发上,又是克制不住的天荒地老的执念。
“师父?”她感觉他的异样,想要他,却瞥见狭小的空间里还有个昏睡着的小丫头。哎,忍不住啐自己,花千骨,你真是欲求不满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她做好事的时候从没多想过什么,可如今却是真心希望上天垂怜,他们失去了第一个孩子,若还能再有一个,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窝在师父怀里免不了唏嘘不已,自和师父重聚后,房事也不算少,大半年过去了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
没来由地害怕紧张,要是生不出孩子了,师父会不会嫌弃自己?呸呸呸,不会的,不会那么惨的!
☆、我见犹怜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晚上,天微微发亮后才在离金陵较远的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花千骨已重新换成了女装,就坐在那小丫头床边等她醒来。
白子画怕她困,想把她劝回房睡觉,可她就是不肯。开什么玩笑,师父这个大美人,她可不放心他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
所以,当那个倔强的小丫头醒来时就发现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白衣男人膝上,靠在男人怀里睡得酣甜。
“你醒了。”白子画见她畏惧地往床里缩了缩,紧张得满面通红,抓着胸前的被子蜷曲着身体,这才开口说话想要安抚她一下,只是这丫头警惕得眼神让他有些不悦,难道自己看上去像登徒子?
花千骨揉着惺忪睡眼从自家师父暖暖地怀里探出脑袋,展颜笑道:“姑娘别怕,是我们将你从花萃楼带出来的,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了,你自由了。”
小丫头不说话,看着师徒两人仍旧一副敌意,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明明被一个浪荡公子调戏,怎会被一男一女所救?
花千骨跳下师父的双膝,坐在小丫头的床边,柔声安慰道:“你别怕,虽然我在花萃楼女扮男装调戏了你,但也是为了救你。你身上伤口较多,幸好没伤及骨头,不过还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
小丫头大大的眼睛闪闪发亮,只是怀疑的目光没有半分减淡。花千骨明白她是被吓怕了,朝她咧嘴笑了笑,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算是安抚,自报家门道:“我叫花千骨。应该比你大点。”
天真无暇地神情让那小丫头的眉头慢慢舒展。花千骨这才朝她伸出手,见她没有躲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松了口气笑道:“你叫什么呀?”
小丫头垂下眼眸,用受了伤的舌头费劲地吱唔着:“我……我叫,小怜。”
她的样子果然楚楚可怜,只是这个名字……
花千骨不禁愣在原地,只待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时,才回头对上那双写满万千情绪的眼眸。
“小骨……”轻柔地生怕惊吓了她。他欲言又止,当年自己承诺过她绝不会忘记她,没想到还是食言了。望着她嘴角扯出的一个微笑,心被抽动得发疼,握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小怜,你想改变命运,不再受人欺负吗?”白子画听她这么说,本还在担心她的情绪,现在又不免诧异,小骨在神界那些日子里还学会了改变命运的法子?
小丫头看她说的一本正经,也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这两人都在等着她的高见。
花千骨神情严肃庄重:“一个好的开端才有机会走上一条康庄大道,才能为自己赢得一个好的结果。”她故意一顿,回头看了看他希望能有他的赞许,毕竟心里对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是很满意的,多有逻辑,多么缜密啊。
小怜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见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不免着急,卷着那受伤的舌头,含糊不清地道:“那怎样才算好开端?”
“换个名字,从头开始!”花千骨激动地挥舞着小拳头,义正严辞。
白子画瞧那小怜半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娘子,不由得暗自感叹,原以为她会说出什么真知灼见,结果却是一派江湖术士之言,看来她有摆摊算命的天赋啊。
花千骨哪知身后的师父正在扼腕叹息,仍兴致勃勃地问道:“如何?”
“姐姐做主就是。”那小怜也没办法,总不好意思拒绝救命恩人吧。这名字也的确不吉祥,改就改了吧。
“嗯,不如叫安悦吧。平安喜悦,人生无求了。”花千骨嘻嘻笑道,这丫头看着就讨喜,将来等伤口长好后再打扮打扮,一定很标致,再把她风光嫁出去,哈哈,自己这好人真是做到家了……
小怜顺从地点了点头,这个姐姐高兴就好,而且她身边的白衣公子也没反对嘛,那这个名字应该也是不错的。
“小骨我们先出去吧,让这位姑娘好好休息。”折腾了一夜,白子画可不想她太过吃力,熬夜总是不好的。
花千骨又叮嘱了安悦几句,便乖乖地跟着自家师父回房。
她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累得虚脱直接把自己扔进床里。拉过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法术闪过,衣裙直接被扔了出去。
“师父过来。”她伸出莲藕般的手臂,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白子画无奈地一笑,这小徒儿又想玩什么花样?他走到床边将她的手臂放入被中,又掩好被角:“别受凉了,好好睡觉。”
花千骨不禁有些郁闷,师父真是不解风情,昨夜在花萃楼就想要他了,现在他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地,莫不是想闷死她。
一双眼睛不甘心地盯着他,最后干脆趁着他坐下时从身后攀住他,低喃地唤道:“师父……”
被她环抱着,身体竟开始发烫:“小骨,天寒了会受凉的。”
花千骨低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温暖啊。”贴着面轻轻摩挲着,指尖划过白玉颈项,指腹在喉头游离。
他微微仰起头,想寻找她的唇,可她却不让他如愿,珠唇顺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地往下吻,一只手已经在解那梨花白的衣带了。
“小骨。”白子画暗叹一声,握住她的手。每次只要被她挑 痘(逗)浑神(身)就如火烧一般,“别这样……”
“不,我要 你。”她坚定又执着,柔荑般的手已贴着他的胸膛 。
白子画偏过头,努力地闪躲着。自小骨受伤后,虽已痊愈,但每次趁她睡着后搭她的脉搏,体内的至寒之气总让人心惊,怕是护在她身上的金色结界被撕去后,逐渐暴露出这些年她在北海并没有悉心养过身子。他一直未说就是担心她害怕,只要她开心快乐地在他身边,天长日久他总能治好她。只是昨晚又舟车劳顿,若不知节制的话会坏了根本,这种状况只能慢慢调息,而不是冒进。
他不是不想碰她,那小 腹中一浪浪的热chao是他想要她的最直接的反应。
可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他的苦心。
身体在顺从她,可是理智却逼着他不敢放肆,再这样下去自己快被她逼疯了。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吻着那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唇,呢喃道:“小骨乖,好好睡一觉。”
花千骨的精神正在亢奋中,哪能睡得着,哪能满足他蜻蜓点水般的吻,一只手粗鲁地要去撕他的衣服,另一只手缓缓下探时被白子画一把捉住。
哀叹一声,她是存心不让自己好过了,那样的与(欲)火粪(焚)生(身)还要拼命克制,他容易嘛!郁闷之中,恨恨地咬了她的唇,将安眠真气递了进去。
前不久还处在亢奋状态下的花千骨已开始哈欠连天了,环住白子画的腰,不甘心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算了,不与他计较,睡饱了再说吧,困死……
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渐渐入睡,白子画这才松了口气,搂着她吻了又吻,被她(挑 动)的欲亡(望)依旧无法消退,想要自己解决,最后还是决定念清心咒。
房间里的潮 热让他半刻也待不下去,他的小骨简直比春度(毒)还猛烈。推门而出,被微凉的风拂面而过,白子画总算稳住了心神。在院中踱步,不敢想她,满脑子强行灌入清心咒,一遍又一遍。
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小骨给她起了新名字,安悦。嗯,比原先那个顺耳多了。
“见,见过公子。”她似乎很紧张,畏畏缩缩地躲在门边,只是抬眼偷偷看他。
白子画见她如此害怕倒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天才微微发亮,她跑出来干吗?
“要走?”
“不,不是。”安悦紧张得直摆手,一双大眼睛里藏满了恐惧。
白子画皱眉道:“你不用怕,要走也可以,我不会拦你的。”
安悦舒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位公子虽不苟言笑但看着就是正经人,不像那个叫花千骨的姐姐,竟然胆大妄为地女扮男装逛青娄(楼),真是有失妇德啊。这样行为有失的女子和眼前的翩翩公子一起,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肚子有些饿……”她说得委屈,自从进了花萃楼她便开始绝食,三天了只是被强行灌进过一些水,其余时间都是粒米未进。
白子画看了看已经发亮的天空,将银子放在石桌上,淡淡地道:“去买些东西吃吧。”
安悦呆楞地看着他,良久才慢慢地走到石桌旁拿起银子,半蹲着拂了拂道:“多谢公子。”
见白子画默然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更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但肚饿已经胜过了一切,怀揣着一颗乱跳的心却强装镇定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路小跑着寻吃食摊子去了。只是那个人,那抹白已皑如山上雪,而落在她心头皎若云间月了。
☆、欢喜冤家
等花千骨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白子画正坐在她身边的木椅上看书,见床上的小人动了动,揉着眼睛一副迷糊小猫的样子,不觉笑道:“醒了?”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嘟囔着:“睡得好累啊。”
又在撒娇,睡觉还能累?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摸了摸那一丛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地方竟然还打了结,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花千骨仰着头,沉浸在他温柔的双眸中无法自拔,那好听的声音敲在她心上:“师父给你梳头吧。”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见他手中多了一把木梳,一下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背对着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宁静时光。师父的手还是那么轻柔灵巧,挽出的发髻比自己弄的好看多了。
“看看还喜欢吗?”递到面前的镜子映着她娇嫩的肌肤,乌黑的云发被挽得漂亮又不失俏皮,垂在胸前的长发水滑透亮。
发髻上的桃花簪依旧娇美剔透,衬得她肤色更显柔嫩艳丽。手指拂上去,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这枚簪子就像师父一样陪着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养她身体,护她危难,可当年她还是狠心将它丢下,那时候师父一定很难过吧。
“小骨?”她盯着镜子出神,傻傻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怕。
她回过神来,放下镜子,斜斜地靠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心疼他为自己受的苦,鼻子酸酸的只想落泪。
她不说话他便低下头去寻,勾起那尖尖的小下巴,才发现眼中水光粼粼。吻着她的唇笑道:“我的小骨怎么总是那么瘦呢?走,喂食去。”
“讨厌啦。”她看出他的调笑,粉拳轻捶,“我又不是小猪。”
一把将她搂紧,笑道:“养成小猪才好呢。”
花千骨抱着他心里满满得很安心。窗外的斜阳照在两人身上,也舍不得离去。
“哎呀!”花千骨从师父的怀抱里惊醒,拍了拍脑袋道,“把安悦忘记了。师父,安悦怎么样了?”
白子画茫然地看着她,那个小丫头怎样了他怎么会知道。
都怪自己只顾着和师父缠绵,那安悦身上还带着伤呢。花千骨跳下床慌慌忙忙地穿戴整齐就要往外跑。
“小骨。”白子画一把拉住她,“慢点,总那么急躁。”她这个样子千万别摔着了,不过是救下了一个小丫头,若伤着自己就不好了。在他心中,谁都没她重要。
敲门半晌后安悦才开了门,花千骨本以为她在休息,但那一桌的狼藉让她不由地莞尔,本想邀她一起用餐,现在看来不用了。
安悦不好地笑了笑,想解释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加上她舌根受伤,最后只好低下了头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别那么拘谨。”花千骨亲热地拉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