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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云端之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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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大人,人已安全送到,草民先告退,日后若有何事用得着丐帮的,尽管言语。”鲁甲申见他二人震惊模样,也不多言,说完便退了出去。独剩那两人留下见礼:“属下见过大人,先生。”
  再听到这一个温润一个清亮的声音,包大人和公孙策激动得差点儿滚下泪来,忙上前拉他们起身,“展护卫,白护卫,真是你们,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展昭看大人和先生失了往日稳重,知他们是惦着自己二人,心里不由一暖,“让大人和先生担心,属下惭愧。”
  “没事就好,白护卫,你没事就好!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包拯和公孙策拉着他们上下打量,话语里满是激动喜悦。
  白玉堂见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包大人和公孙策激动得语无伦次,心中也很感动,“大人先生放心,属下无碍。都是那该死的襄阳王,竟会让人往府里送骨灰,真是缺德。”
  展昭听玉堂提到骨灰,有些歉疚地解释说:“我们回来的路上听说了襄阳王送骨灰来府的事,可为了确保证据万无一失,没能及早通知府里,让大人先生担心了。”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没事就好。当日公孙先生便推测王府里所说未必是实,可大家到底还是不免心焦,不知你二人是如何逃出来的?”包大人声音哽咽,竟没有在意展昭所说证据的事。
  展昭将当日事体简略地告知他们,又说:“当日我们就躲在襄阳王府的假山之中,第二日才逃出王府。当时听两个小兵说楼里有人,我们也曾疑惑,只是记挂着证据,没有多耽搁。出了府后,那襄阳城被看管得极紧,跟个水桶似的难以进出,所幸属下与丐帮有些交情,便去找了丐帮求助,这一路上多亏丐帮兄弟掩护,才平安回到开封府来。那骨灰的事,不知襄阳王怎的会这样误会?或许是有人暗中相助也不无可能,不知是否宫中暗卫?”
  包大人道:“这倒不是,骨灰送来后已禀告圣上,此事并无暗卫参与,倒真是蹊跷了。不过当日同骨灰一起送来的还有白护卫的佩剑和百宝囊,襄阳王误会想必与这些有关,不知这些物事怎的会落在襄阳王府手中呢?”
  白玉堂道:“当日在王府冲霄楼上,我不慎触发铜网阵,右臂被毒箭划伤,猫儿扑过来相救时又恰好撞了一下,我手上一个不稳,剑掉到了地上。当时我们被王府侍卫包围,猫儿又被毒箭射中受了伤,只想着往外冲,也忘了捡那画影。百宝囊我却不知是何时掉落的,想必也是那时候吧。不想那襄阳老贼竟这样歹毒,把它们与骨灰一起送到开封府来。”
  公孙策道:“那襄阳王的心思不过是想刺激我们。不管怎么样,你们没事就好,快坐下,我给你们瞧瞧身上的伤。”
  “多谢先生,伤已不碍事,不着急看。”展昭惦记着正事,见话说的差不多,从怀中掏出那份盟单,递给包大人,“大人,这便是我们拿到的证据,是襄阳王与西夏、朝中官员,还有部分江湖人签订的盟单。”
  包大人听到西夏,不禁蹙起了眉头,襄阳王谋反,与朝中官员勾结不难想象,可竟然与西夏也有瓜葛!为了皇位,居然可以出卖国家,牺牲人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坐上帝位!“你二人辛苦了,快让公孙先生给瞧瞧身体,在府中好好歇息。本府这就进宫去秉告皇上,有了这铁证,襄阳王便无从抵赖,此事想必不日也便可了结了。”
  公孙策微微一笑,自从庞太师在圣驾面前揭发出展昭和白玉堂之情,一桩事连着一桩事,连日忧愁,这还是第一次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中颇带着些诡诈,“大人,依学生之见,既然展护卫和白护卫是易容易装回来的,不妨再多委屈几日。那襄阳王既然以为白护卫命丧冲霄楼,想必不会想到盟单已交到圣上手中,不如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如此甚好。展护卫,白护卫,你二人便待在本府房中养伤吧,过几日再露面,府中人想必不会发现。只是得委屈你们从前院出去,再偷溜进来。”
  “大人放心,不走门属下原是惯了的。”白玉堂笑得飞扬。包大人看着他黑乎乎看不出原先面目的脸手和脏兮兮的破烂衣服,眼眶却是一热,这个风采少年,差一点儿就再见不到了,“白护卫如此爱洁的华美少年,现今这幅打扮,当真是委屈了。”
  白玉堂抬起头粲然一笑,“只要能揭穿襄阳王那狗贼的阴谋,这点儿污脏属下还不放在眼中。”
  入夜后,包大人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展昭和白玉堂已洗了脸换过衣服,又成了那俊逸的开封府护卫,只是两人脸色都略有些苍白憔悴。公孙策细细地替他们诊治过,总算放下了心,脸上的褶子都溢满笑意,“身上这伤已无大碍,喝上几服药调理一下便没事了。”
  白玉堂难得地没有抱怨公孙策的苦药汤子,一脸凝重地问:“先生,我大嫂和哥哥嫂子们都还好吗?”
  公孙策正站在桌边收拾药箱,闻言手中动作一滞,叹口气道:“自然是伤心欲绝。你二人想必已听说,卢校尉等人去了襄阳找寻你们,昨日有飞鸽传书来,倒没跟王府的人遇到,只是找不到你们的消息,焦急得很。几位夫人日日以泪洗面,陷空岛三位夫人还略好些,白夫人却是病倒了。心病难医,虽是悉心调养着,终也没多大起色。”
  白玉堂神色黯然,哥哥嫂子们爱护自己,可自己却只能让他们忧心了。他迟疑一下,又问道:“穆姑娘可还好?”
  公孙策闻言,面上微微变色,眼中似有慌乱一闪而过,白玉堂一见便知有变故,着急地问:“先生,她出什么事了?”
  “白护卫,此事学生实不该乱说,待卢校尉回来——”
  “先生,难不成我还信不过先生。既然都是一样的话,谁说不一样?还望先生如实相告。”
  公孙策看白玉堂一脸坚定,展昭也满面担忧,不忍心他们刚刚死里逃生又为这事乱想,略一沉吟便在那桌旁坐下,说道:“也罢,这事早晚你都要知道,不说与你听,徒惹你胡思乱想,学生便告诉你吧,免得你疑心。当日向庞太师告密送证据的人查出来了,正是穆姑娘。”
  话音未落,白玉堂手中茶杯已滑落在地,人也愣在当场。展昭直觉不可思议,忙问:“先生,可查确实了?”
  公孙策叹了口气,点点头,“其实也并非是查出来的。你们走后,学生和大人查了许多时候,半条线索都不曾寻到。还是襄阳王派人送来骨灰那日,穆姑娘悲痛心伤之余说漏了嘴,大人一问,便全都承认了。若说也实在可叹。据穆姑娘自己所说,只是见白护卫犹豫,态度不明,想着加一把火,让皇上治了展护卫的罪,绝了白护卫念想,好安心与她厮守一生。”随之便将当日之事细细说与他二人听。
  白玉堂越听越恼,猛力一拍桌子,怒冲冲地骂道:“蛇蝎心肠!穆家心竟这样毒!亏我当他是大哥旧友,诚心以待,嫂子处处护着他们。”
  公孙策连忙伸手护住桌上的药箱,解释说:“上次的事也好,今次的事也罢,穆老爷子都不知情,是穆姑娘自己的主意。穆老爷子听到,也是呆了。这穆姑娘虽跟着穆老爷子走南闯北,不同于那些养在深闺、足不出户的小姐,可到底是个姑娘家,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唉,姑娘家不知道轻重,只管任性,哪里想到许多后果?”
  见白玉堂仍是一副怒目圆睁,怒不可遏的样子,公孙策耐心劝慰着:“白护卫,这些日子,你生死不明,白夫人他们又是怪她狠毒,又是怜她腹中之子,也是为难得紧。又念着你和展护卫之事,着实的煎熬。如今还是宽心些,纵使难过也莫要大闹,好歹为了几位夫人和那没出世的孩子。”
  白玉堂不答,却转移话题又问:“先生,我和猫儿的事儿,哥哥嫂子们怎么说的?”
  “那般情况,哪还顾得上这个,你这般玲珑心肝,必也能想到,哪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白玉堂低着头沉默不语,展昭知他伤心感慨,默默拉过他的手来握住,静静地陪着他,待他慢慢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重逢

  白玉堂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公孙先生,我想去看看大嫂。”
  “这,白护卫,你们归来的消息还是要隐瞒几日方妥。”
  展昭见白玉堂满目痛愤,很是心疼。长嫂如母,他们是亲人,就算之前有什么摩擦矛盾,都还是亲人,现在嫂子因为心疼弟弟病倒了,白玉堂怎么忍得住不去看一眼呢,连忙帮着求道:“先生,白大嫂卧病在床,玉堂也是忧心,就让他去看看吧。大嫂身居内院,玉堂小心些,不会让人发现的。白大嫂这是心病,瞧见玉堂好好的,也能少受些病痛之苦。”
  公孙策欲待拒绝,又听白玉堂说道:“先生,我保证不让人瞧见,就去给大嫂看一眼,让她放心。”声音里有着平日难得一见的哀求和悲伤。白玉堂自来到府里,始终是个骄傲无忧的少年,现在听他有些脆弱的声音,才恍然想起他年方弱冠,又想到白玉堂刚刚死里逃生回来,白大嫂又那样病着,瞒着不让见也实不忍心,便点头答应道:“你略等等,我去把其他人支开你再过去。”
  “多谢先生。”
  这场相见,实则也没能说几句话,叔嫂俩不过是悲喜交加,相对而泣。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玉堂便在公孙策的催促下退了出来,悄悄回到包大人房中。展昭见他眼眶通红,眉头紧皱,拉他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按揉着他的眉头劝慰,“别担心,大嫂见着你没事,身子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白玉堂整个靠在展昭身上,声音很是低沉,“怎么会不担心呢?这才几日功夫,大嫂就憔悴成这样。也不知道哥哥们在襄阳怎么样,估计皇上这一两日就会派人马过去,猫儿,要不咱也偷偷跟去吧,我非亲手宰了那歹毒的襄阳王不可。”
  展昭听他前面声音还很低沉,说到后面,却全是狠厉坚定,生怕他真的偷偷跑了去,忙劝道:“你放心,冲霄楼里那个被当成你的骨灰,不会是凭空出现的,我估摸着襄阳十之八九有人在暗中相助。哥哥们想必不会有事,这朝廷大军一去,就更不用担心了。大人既把房间都给咱让出来了,咱们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儿待着。要是偷偷地跟去,一个不慎给人瞧见,告知襄阳王,咱可就帮倒忙了,反而给哥哥们添麻烦。”
  白玉堂也知道其中的关窍,只是想到兄嫂一时义愤,听展昭这样说便不再坚持,“你说那暗中帮咱们的人会是谁?咱在襄阳那么多天,怎么就半点儿也没发现他的踪迹呢?”
  展昭轻轻地给他揉着太阳穴放松,“我也想不透。当时那冲霄楼里也没别人,襄阳王怎的就能认定是你被铜网阵所困丧生?不过看样子襄阳王倒是真的深信不疑,不然只怕咱们没那么容易逃出来。或许就是你说的那个丢石子儿的人,在暗中帮助我们。既然不是宫中暗卫,那很可能就是江湖上的义士。襄阳王倒行逆施,害人无数,只怕想对付他的人不会少。”
  “我就说那天王府里怎么守卫得那么松,原来他们以为爷闯楼死了。天杀的,爷有那么没用吗?一栋破楼就想要爷的命?”白玉堂豪言壮语,忽而见展昭贼猫一样笑眯眯地看着他,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拳头敲在展昭胸口,不满地嘟囔,“好嘛好嘛,就算是你救了我,行了吧?”
  展昭身子一斜,把脑袋靠在他肩头,呵呵笑道:“那救命之恩,玉堂要怎么报呢?嗯,不如就以身相许好了。”
  “什么以身相许,我们本来不就——”
  展昭伸手抱住他腰,笑得更欢了,“本来不就什么?”
  白玉堂听他调笑,却没跟往常似的打闹任性,反而回抱住展昭,沉默了半晌,也不说话。
  展昭晃了晃怀里的人,“怎么了?恼了?”
  “不是。猫儿,我听见先生说穆奇姝这事,又是,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心里堵得慌。难怪当初穆奇姝会说她有把握让我娶她,原来她那时就知道咱俩的事儿了,你说她一个姑娘家,怎的这般能算计。”
  展昭手上稍稍紧了紧,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哄着:“谁遇到这事都会觉得堵得慌,你又一直把穆姑娘当成亲妹子一样,自然更是堵心。别难过了,不管怎么样,总是有我陪着你的。”
  展昭知道,这事对白玉堂打击很大。这只白老鼠自小深受兄嫂宠爱,不曾受过半分委屈。行走江湖之后,身负绝艺,出手不容情,也不曾吃过什么亏。长到这么大,吃过最大的亏,还是盗三宝之后,被兄弟们算计淹了的时候。展昭记得清楚,那时白玉堂随他前往开封,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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