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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白骨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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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也吃一块。”白顾靖指指旁边剩下的那块白糖糕,荷叶上一并拖着两块白糖糕,一块叫白顾靖吃了,还有一块留着。
  萧姗摇摇头,小心的将荷叶包了,放到一边,“我不吃,晚上还有一次药,留着给夫君晚上用。”
  前些日子秀好的帕子,已经洗干净,晾好用香薰烘过了。萧姗将它叠成四方形,拿到床边,给白顾靖。“这些日子,天气热,出了汗勤擦擦,就不腻味了。”
  白顾靖打开帕子,双面满绣的山水图案,就像是曾经办公室挂着的那块土耳其挂毯一般,“你绣的?”
  萧姗点点头,“不知道夫君喜欢什么,就随便绣了一个。”
  “呵,挺好的,绣的真好。”
  “夫君喜欢就好。”萧姗的笑,看着白顾靖。
  白顾靖摆弄着手帕,正反面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比机器赶制的,还要密实精细,“怎么会不喜欢,你用心就好。”
  萧姗见着白顾靖欢喜的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那种被肯定的感觉,实实在在的,可能是中暑太久,白顾靖又有些晕眩,脸色也跟着泛白。
  “夫君,夫君,是不是又难受了?”萧姗担心的问着,忙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的扶着白顾靖,重新躺好,眼中泛着泪花。
  白顾靖的胃口一阵翻腾,怕呕出那些汤药,只好用眼睛与萧姗交流。同是女人,眼前的这个人,就可以随意的撒娇,表现出无辜,这样的小女人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又是一次拼搏,又是一次惩罚,白顾靖笑自己,明明说要好好生活的,到这里还是戒不掉工作狂人的毛病。
  白饶听说白顾靖昏倒在训练场,退了朝,就忙着回家看孩子来了,一进屋就看见俩人含情脉脉的,你侬我侬,“咳咳。”
  “姗儿给公公请安。”萧姗站起身,点着头,左手压着右手,屈膝半蹲,给白饶道了个万福。
  白饶走上前,将萧姗扶起来,“好了好了,快起来吧。你们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还要相继病倒。靖儿,是不是爹把你逼得太紧了,这功夫还得慢慢练,不能心急知道么,正所谓冰冻非一日之寒。怎么样好点吗?”白饶上前探了探白顾靖的额头,看着自己的孩子躺倒床上,白饶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好端端的一个女儿,不能嫁的一户靠谱人家,还偏偏又娶了一房娇弱的妻子,婚后的白顾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责任感越来越强,这突然提起的担子,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如何承受。
  “好多了,让爹担心了。”白饶眼中那种怜爱,白顾靖记得,记得那年期末肺炎高烧不退,父亲的眼中也曾有过这样的情绪流露。想到父亲,白顾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
  “好了好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还别扭上了。爹担心孩儿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啊,好好休养休养,这么拼可不行。这几日让爹寻思寻思,等你好了,爹亲自教你武艺。行了,爹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好好休息吧。姗儿,你多费费心。”
  “公公说的哪里话,姗儿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嗯,那就好。行了,你们呆着吧。老夫走了。”白饶被白顾靖的情绪牵引着,也有些伤怀之感,直到走出房门,方才送了一口气,心中的那份愧疚感,比以往还要强烈。
  萧姗送白饶出房门,便又这回来,坐到白顾靖床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萧姗,你去花园转转吧,我听乐儿说那些花开得可娇艳了。这房里多闷声,你出去走走,也开心开心。”白顾靖有心事,方才的触景生情,一时还难以在心里平息,这情绪,白顾靖只想要一个人去体味,去抚平,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恐怕都要接受这种情绪的考验了。
  萧姗瘪瘪嘴,见白顾靖眼神有些涣散,也不做挣扎,“好。”唯夫命是从,是萧姗唯一能做的事情。
  白顾靖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父亲的模样,那记忆像是被涂抹过一样,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几件事情,尚且记得。少女时代,有父亲带着,第一次参加马术俱乐部的活动,小马闹脾气,白顾靖的脚别在马蹬上,险些栽下来,还是父亲上前将自己解救出来。那天父亲的眼神,就像是今天白饶的眼神一样,满是怜爱和疼惜。
  满园的鲜花烂漫,蝶飞凤舞,却未能讨得萧姗欢心,远处一只旱荷叶承着一颗晶莹水珠,摇摇晃晃。

  ☆、拜师不成

  “靖儿这孩子,成亲以后,长大了不少。”白饶卸下行头,倒了杯水,自顾自的喝了两口。从接到圣旨以来,白顾靖懂得为父亲分担了,每日不是读书写字,就是到正常的场合逛一逛,那些花柳之地在没去过,狐朋狗友也没有再联系。小小的一个女孩子,竟是想着办法保护萧姗。不得不感叹萧姗的命好,萧昂还是占了便宜的。
  “这孩子越是努力,就越是叫人心疼。”顾青作为白顾靖的母亲,思考的事情,也就比白饶多了一些,从情感上,更加细腻,从别的来说,顾青也算是对白顾静的溺爱。自小就不能穿上华美罗群,自小就不能胭脂水粉,自小就不能自由嬉戏。萧姗来了以后,白顾靖才算是多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可是这俩人的婚姻,每每想到,都觉得罪过一场,坑了萧姗,毁了白顾靖。如果不是当初形式所迫,白顾靖恐怕也不用委屈这么多年。顾青越是这样想,心里的愧疚也就越发严重。再说什么也都晚了,顾青想不到弥补的方式方法。
  “你去看了,靖儿的身体,现在怎么样?”顾青担心白顾靖的身体,早些时候去看望,孩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昏昏沉沉。
  “还好,就是中暑了。这个沈群,虽是为人耿直,却不知变通。我想着,靖儿还是我亲自教她,这用训练男人的方法,用在我靖儿的身上,怎么能够适用。”
  “亏得你还知道,你啊。”顾青有些生气,闷哼一声,便将白饶手里的茶杯夺了过来,“你且不要喝了,快去想想办法,打铁要趁热。”
  “好,好,知道了!”有时候,家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折磨着,白饶反倒觉得开心,那种被依靠,被依赖的感觉,再累再辛苦也甘愿。白饶拿起兵书,翻了翻,又放下,教女儿习武哪有那么困难,舞剑这件小事,白顾靖自小就可以比划了,只是这招式上,在指点一些便好,白顾靖有白饶的真传,习武也不是什么困难事。
  连着吃了几次萧姗特制的药汤,白顾靖比之前好了很多,顾青让白福给沈群告了假,白饶亲自教白顾靖习武。白顾靖学的挺快的,没有那些马步,也一样舞剑生风,一招一式,照着父亲的模样,跟着比划,脚下步伐,手上姿势,眼神位置,等等。白顾靖小时候,就有师傅想要收她为徒,叫她习武,顾青怕小顾靖受委屈,便一直拖着,不让她学习。白顾靖的身子适合习武,又有白饶的基因,学习起来自然不用费什么力气。没用几天,剑法就已经有模有样了。白饶轻捋胡须,点点头,将心法一并传授给白顾靖。
  “好了,这套心法你要记牢。舞剑的时候,手还要稳一些。”白饶握着白顾靖的手,纠正着她的姿势,带着她一起舞着剑。
  白顾靖念了念白饶的心法,朗朗上口,很是好记。
  “明早跟着爹,到后山去一趟。今天就先这样吧。”
  “好。”
  白饶说的后山,就是白顾靖醒来的那座山头,只不过父亲腰带自己去山林深处。这里有一处隐秘的小屋,外人很难找寻到。山林幽幽,静谧小道,茅草屋,竹篱笆,还有一位戴着斗笠面纱的人,在那小小菜园劳作。
  “你怎么来了?这个又是谁?”那人面纱未动,像是用腹语在于白饶对话。
  “这便是顾靖。”
  那人的眼神在白顾靖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的移开了,手里的锄头,跟着放到一边,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进屋里说吧,那个孩子留下,帮我松松土。”
  白饶和那人一前一后,进到屋里,白顾靖拾起锄头,在地上抛了抛,动作生涩。蒙面人的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见过。白顾靖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是谁,在这边,白顾靖认识的不过都是白府和萧府的人,很明显这个人不在这个范围内,那么这人又会是谁呢。白顾靖努力想着。
  “靖儿成亲了。”
  “和谁?”
  “萧昂的女儿。”
  “……”因着面纱缘故,脸上的表情并不能观察清楚,那双有神的眼睛,晃过一道光,有些意料之外,又有些不难接受的感觉,“你想要我做什么?”
  白饶顿了顿,看着窗外劳作的人,动动唇,“你不是一直想收她为徒么?”
  “呵,白饶十五年前,我跟你说要收靖儿为徒,你犹豫,顾青拒绝。今天又勉为其难的将靖儿送来,白饶,这徒弟我收不了。”
  “当真不收?”
  蒙面人没有回答,打开门走出去。白顾靖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锄头,应着蒙面人走过去。两个人面对面的看着,那双眸子,白顾靖记得,印象也是极为深刻,可到底还是想不起她的名字。蒙面人愣了一下神,拿起锄头,继续翻正土地,白顾靖和顾青长得越来越像了,要不是那身男装打扮,简直就是少年时代的顾青一样,蒙面人继续挥着锄头。
  “仇师姐!”白饶跟出来,拉着白顾靖,“靖儿,快给你师傅跪下。”白顾靖看着白饶和那位仇姓蒙面人,僵持着,仍是站着不动。
  “跪下!”见白顾靖不听话,白饶怒火中烧,现在唯有仇师姐能够帮着白顾靖增强武艺了。
  “爹,仇前辈不收徒弟,就算我跪下,前辈也不会改变主意。”白顾靖上前走了几步,对着仇拱手作揖,“前辈,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师姐!”白饶仍旧坚持,师姐这些年独自一人生活,已是孤苦,曾几何时,白饶想送白顾靖到师姐身边,有师姐好好调。教,不想顾青总是不同意,对白顾靖更是宠溺非常,白饶夹在中间,滋味可知。
  “多说无益,回吧。”仇英翻整好土地,将锄头架在篱笆墙上,不再理会这父子两个,一个人顺着山道,又往更高更深的地方去了。
  目送仇英离开,白饶深呼一口气,“靖儿,你才懂事几天,怎么又这么不知轻重!”
  “爹,仇前辈在这深山密林,仍旧带着兜里,蒙着面纱,您有没有想过原因?”见白饶不答,白顾靖继续往下说,“仇前辈,自耕土地,种瓜果蔬菜,为的是自给自足。您在这哀求数次,前辈选择沉默离开。爹,前辈这是给您留了面子,也是给她自己保留尊严。”
  白饶睁大眼睛,白饶只顾着将靖儿托付给师姐,一心想着的达到目的,更是没有考虑师姐的心意。当初师姐到白府,想要收靖儿为徒,白饶犹豫,顾青冷淡相对,伤透师姐的心,她那面纱,怕是为了遮掩那道伤疤,想来往事,白饶只好叹气,“靖儿,你可知道,这世上除了我和你娘,最疼爱你,珍惜你的人便是仇师姐了。罢了,今日拜师不成,他日再说吧。走,下山去,还师姐一个清静。”
  白顾靖反复品味着白饶的话,对那个前辈的事情,打了一个问号,便跟着白饶下山了。


  ☆、谎言

  仇英直到白姓父子离开,也没有下山,目送着两人远去,消失不见。白顾靖眉目间流露的情绪,似乎是顾青年轻时隐忍的情绪,白顾靖和顾青长得极像,如果靖儿要是女孩,仇英怕要对这个孩子更加怜爱了。仇英一个人生活十几年了,习惯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劳作,一个人练剑,一个人静静的。这些年陪在身边的,是风的呼啸,是雨的洗涮,是山林野兽的造访,是树梢鸟儿的鸣叫,还有就是太阳东升西落的纪念,月圆月缺的陪伴。
  白饶擅长用刀,练剑并非专长,白顾靖偏偏又对刀不感兴趣。回到白府,白饶闷闷不乐,一个人去了书房,还叫人闭上门,不让任何人打扰,就连白顾靖都不允许到书房。看书不成,练剑不行,跑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白顾靖索性回房喝水,顺便补个觉。
  推开门,房里空空的,萧姗不在,白顾靖喝了几杯水,在木榻上和衣而卧,作息时间养成了新规律,一时半会无法入眠,索性闭上眼睛,养养精神也好。仇英看人的眼神,怎么就那么熟悉呢,白顾靖仍旧沉浸在问题之中,越是想不起来,就越觉得熟悉,她会是谁呢?门外有些人声,由远及近,打断了白顾靖的思绪。
  “小姐,想这时候,府里树上的柿子,已经成熟了。小桃记得有一次,喜鹊上树上偷吃柿子,您看了不但不哄它,反倒叫人不要去管它。小桃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不哄呢?那树上本就没结多少果子,您还让它肆意的啄了,这剩下的就更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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