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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那太好了,”南宫荨凑到萧姗旁边,牵起萧姗的手,煞有其事的说,“姗儿姐姐,你不知道,当年你旁边的这个人,她是有多久纠结,怕你发现,不敢靠近你,就去睡书房;担心你,点击你,就叫我陪你,还要我陪睡呢……”
南宫荨说道这里的时候,舒寒用一记刀子眼,狠狠的剜了白顾靖一眼。
“她老一个人在那纠结,到底怎么和你说,生怕你不要她呢……”
“好了好了,那什么你这大老远的从山里过来,赶紧到后院,咱吃饭,吃饭啊。”白顾靖可不能让南宫荨继续说下去,她拉着萧姗,不让南宫荨再接触到萧姗,招呼着大家到后院吃宴席。
南宫荨看着萧姗,一脸同情,坏坏的笑了笑,没事儿人似的,牵着舒寒也往后院走,舒寒愣了一下,任由南宫荨牵着走。
“别扭什么,你也想让我像白姐姐对萧姐姐那样对你?我可没有她们俩那么长情,你小心我找别的人爱。”南宫荨威胁着舒寒,谁让舒寒一路上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随便。”舒寒挣开南宫荨的手,抱着她的剑,一脸冷漠。
“嘿,你!”南宫荨气哼哼的,涨红了脸。
后院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除去白、萧两家人,还有仇英和若兰,霓王和苗素心,南宫荨和舒寒,留下来伺候的家丁,也都是像白青二福一样的老家丁。待饭菜上齐了,白顾靖举起酒杯。
“感谢各位,白顾靖有今天,白府得以重建,还需感谢各位,这第一杯酒敬大家。”白顾靖一饮而尽,酒香甘甜。
“离开家的这几年,家里家外,发生的事情不少。坎坎坷坷,一灾接一难,我白家败了,差点也就破了。”想起往事一幕幕,台上台下的人,心情都有些激动。
“说点高兴的,别叫大家担心。”萧姗扯了扯白顾靖的衣角,看着她笑了笑。
“嗯,”白顾靖应着,“不管怎么样,那些难过的日子,也都过去了。再次感谢各位,对我白家的照顾!”又是一杯酒进肚。
“咱白家最该感谢的人是萧姗。”白饶也不再沉默,发出了声音。
“对,没有姗儿,我和你爹恐怕早就饿死冻死病死了。“顾青说。
“哪里的话,亲家言重了。”萧昂接着说。
“此时此刻,我最想感谢的人,就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白顾靖一次又一次的介绍,用最贴切的语言,最真挚的心,“萧姗,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有些话,我一直没机会说,今天我要说出来,全都说出来,这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说吧。”白饶点头应允。
几位有人也都表示赞同,就连舒寒,也都开始期待白顾靖接下来说的话。南宫荨说过,白顾靖对萧姗的爱太隐蔽,有顾虑,萧姗爱白顾靖爱得隐忍,两个人谁都不去捅破那层窗户纸,两人的感情一直静静的等待发酵,若是她们二人其中有人误会了什么,就会很煎熬,若是她们不够坚定对彼此的感情,这段情很可能会破裂。南宫荨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所以她不许舒寒隐藏心思,也不隐瞒对舒寒的爱意。
“我叫白顾静,静是安静的静,我本不属于这个时代,却又阴差阳错的属于了这个时代。我在山洞中醒来,醒来前的一切记忆都已不再,所以我不认得白福,不认识青福,也不认识我爹和我娘,对于若兰姐的记忆……也没有,”白顾靖没说到一个名字,都会看一个人,从白福到若兰,一个又一个。
“我记得当天我被绑了,”白顾靖边说边笑,好像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白饶有些尴尬,白福挠着后脑勺,青福表情也不自然,“还被要求下跪,那天地挺凉的,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跪下,我才知道我在这个时代,叫做白顾靖,靖晏的靖。我被先皇赐婚了,说实话我挺想结婚的。”
地下的人哄笑一堂,南宫荨拉着萧姗的手,笑得灿烂。萧姗脸色红润,抿抿唇,面露喜色,又有些不好意思。
白顾靖也笑了,“我想先恋爱,再结婚的。谁想刚到这边,就被赐了婚,从天而降的好事,谁能不高兴。然而当我得知我将要迎娶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的时候,我有些担心了,甚至想过不去接受这么亲事。”白顾靖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在座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白顾靖夫妇,唯有霓王能够理解白顾靖的心情。霓王对苗素心说,“这就是我最欣赏白顾靖的地方。”
“什么?”苗素心问。
“白顾靖的担当,责任于她比生命还重要,萧姗于她比责任还重要。”在霓王的解说下,苗素心终于开始尝试放下心里对白顾靖的偏见。
“再戍边战事以前,甚至是在国号改为霓之前,你们中的大多数还不知道我是女人,甚至我的岳父大人,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身份,于此我要向您道歉,一直瞒着您,十分抱歉。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将千金交给我照顾。”
苗素心惊讶,南宫荨也很吃惊,萧昂一如既往的柔和不突兀,轻捋胡须,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口中言谢太轻浅,好生待姗儿就是了。”
“顾靖一定做到!”白顾靖再举杯,“见着萧姗第一面的时候,没敢喜欢。那天在集市上,有个女孩,绊了一下,刚巧入怀。说实话,得意了一下,没敢放肆。成亲的时候,刻意和夫人保持距离,未免生事端,当时也没喜欢上萧姗。一来不能盯着人家看,不礼貌;二来没有了解,硬生生凑成的婚姻,也……”
舒寒捏了一滴酒,用内力弹射到白顾静的手背,白顾静吃痛,看向舒寒,被瞪了一眼,再看萧姗,低着头,有些不悦,“主要是女人,我即是女人,如何能给一个女人幸福呢。更何况,那时候不知道姗儿能够接受。那天萧姗昏倒了,看着萧姗的睡颜,那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面庞,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还偷亲了下。”白顾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只不过平时藏得好,别人不知道罢了。众人起哄,萧姗抬头,吃惊的看了一下,见到众人起哄,又羞红了脸颊,娇嗔道“我怎么不知道?”
白顾靖笑,“让你知道,就不叫偷亲了啊。”白顾靖看着萧姗的眼神,满是温柔。
“我发现我无法将视线从你的身上挪开,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就想到分房睡的办法。不放心你一个人,就叫乐儿,嗯,现在应该叫南宫荨才对,就叫南宫荨与你相伴。”意料之内,舒寒很不满白顾靖当初的做法,白顾靖看着舒寒迁怒的眼神,倒也有些开心,“后来娘叫我多陪陪姗儿,我才发现,因为我可以保持距离,却冷落了姗儿,让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陌生的府邸,涂生寂寞无聊。原来大家闺秀是不能出门的,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精彩,姗儿都没有见识过。我便暗暗下决心,要带着这个姑娘,吃尽天下美食,看尽天下美景,感受世间美好,共度余晖。”
“你不是怕人家不接受你嘛,怎么还想和人家共度余晖啊?”
“嗯,当时是想得有点多,不过收到姗儿送给我的满绣手帕,还有替我誊抄的书记,为我烹饪的糕点,在我睡着时给我盖的摊子,为我……”
“好了好了,你继续说吧,酸死了。”苗素心打断白顾靖的话,见霓王有些不满,指了指地上,好像在说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靖儿,别说了。”萧姗叫停了白顾靖的发言,这些点点滴滴,萧姗仍旧记得,或者说不曾忘记,特别是白顾靖不在身边的这几年,每件事都被萧姗放在心底。萧姗曾经设想过,如果当初没有先皇赐婚,和白顾靖是不是就不能成亲,那么她要如何才能和白顾靖在一起。萧姗从头到尾,回顾和白顾靖一起的日子。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如果没有赐婚,白顾靖也会寻到萧姗,追求萧姗,向萧昂提亲,迎娶萧姗过门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可能要面对的,就是世俗的压力,那比这几年怕是更不好过。所以萧姗还是庆幸当年那次赐婚的,减少了很多棘手事情。
“好,你不让说,我就不说了。”白顾靖对萧姗,满是疼爱,宠溺非常,握着萧姗的柔荑,放在手心,视如珍宝。
“姗儿姐姐,你是怎么爱上白姐姐的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怎么爱上白姐姐的。听说以前白姐姐身份隐藏的时候,名声可不好了,还在青楼鬼混呢。”
“咳咳,”仇英轻咳两声。
不明情况的南宫荨看着在座的各位,多一半脸色都不好,白顾靖是尴尬,萧昂和白饶两个人皱眉,霓王叹气,苗素心怒目相接,若兰低着头,南宫荨向舒寒投去求助的目光,舒寒指了指若兰,南宫荨睁大眼睛,不再吭声,舒寒与苗素心两个人怒目相视。
“既然问了,我便答上一答,”萧姗开抢了,“靖儿都已经说了那么多掏心掏费的话,我也说说吧。如靖儿所言,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集市上,那天我便留心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儿了,一个人能为另一人失神,我想那就是喜爱吧。喜欢是那一刻,恋上怕是抄书的那会吧。赐婚当属恩赐,因祸得福。”
“等等,你那毒是怎么回事?我后来问了苗素心,不是她放的,你不会是因为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想嫁给赐婚对象,就自寻短见吧?”白顾靖忽然想到这件事情,借着机会问了出来。大家对这个迷,也是猜了很多年。
“那毒是我自己下的……”
果然,罪魁祸首不是别人,就是萧姗自己。
“我不想违背心意,也不想连累父亲。”萧姗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氤氲,想到父亲多年来受过的苦,一向寡言的萧姗,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的傻闺女,你为什么不说!爹这身行头,要不要两可,只要你平安就好。你这傻丫头。”
萧姗摇头,“从娘去世以后,爹一手将我拉扯大,又伴爹来又伴娘,还要应付朝里上下的勾斗,爹已经很辛苦了,姗儿怎么还能让爹费心。”
“傻丫头!”萧昂抱住女儿,父女两个情重,“姗儿,你早该告诉爹的。你娘……你娘,她也是喜欢女人的。”萧昂终于将他最不愿意说的,本打算带进棺材的事实说了出来。
“你的母亲夏静,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女人,你是最漂亮的那个。”萧昂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我萧家和你姥爷家也就是夏家,世代交好,我同你娘,就像是夏威与你,从小青梅竹马,你娘喜欢医术,白夫人的父亲,也就是顾老是有名的医神。你母亲为了学医,偷偷溜出家门,上山投奔顾老。顾老听说你母亲是偷跑出来的,不肯收她做弟子,但是见你母亲诚心学医,又天资聪颖,便叫她的徒弟……”萧昂说道这,顿了顿,那个名字是他最不愿提起的,那个人也是他最不愿见到的,然而女儿的事情,还有那日与那人的交谈,让萧昂放下了很多,也终于能够面对现实,“仇英,有仇英带你母亲。夏静见着仇英,就像是姗儿见着靖儿,第一面便喜欢上了。夏静跟在仇英后面,两个人一同种药,采药,捣药,研药,制药,一起读医书,相互之间探讨,相处融洽,形影不离,这感情也就慢慢积累起来了。那时候白饶想追求顾青,不得方法。仇英是大师姐,白饶请仇英帮忙,又怕不是门派里的夏静笑话,每次都单约仇英,夏静要是在,就把夏静支走。如此一来,夏静和顾青两个人都误会了。刚巧夏家人找到夏静,将夏静强行带回夏府。就这样,夏静来不及说一声,就离开了。夏静回到夏府的时候,我和我父亲也在夏府。我爱慕夏静多年,从夏静小时候,我便决心娶夏静为妻。两家向来交好,我请父亲提亲,夏家二老对我也很满意。本来这样请个媒人,就能娶得夏静。然而我还是想要见上夏静一面。很快,等我与父亲从夏府回去后,夏静又一次逃离夏府。我那时候就该想到夏静心里的人不是我……”萧昂说到这里,黯然神伤,仇英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夏静找仇师姐,师姐正在气头不理她。我还帮着师姐一起说夏静。师姐丢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夏静告诉我,她没有忘记和师姐的约定,但是身不由己,她是被绑回去的,这次也是逃出来的,怕是家丁很快会追来。等到家丁追来,夏静就要嫁给萧昂了。我还祝福夏静,说她终于嫁给了如愿郎君。当时误会了白饶,以为白饶会和仇师姐在一起……就叫夏静不要多想,白饶会和师姐一起的。”顾青回忆着年轻时候的那段往事,年少不懂事,耽误多少事情。
“如若我坚持,如若我像靖儿一样坦诚,没有被气昏头,而是冷静的等她给我一个解释,那该多好。”仇英说,她一直后悔,自责,久久不能释怀。
这天,上一辈的人,喝了很多,解开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