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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修路重要。”
“要将他们问罪。”
“不行,要修路。”
“难道就这样放了他们?”
“不修路,乡亲怎么办,赶集还要跑老远。”
黎耀楠但笑不语,只看着他们争辩,他承认,自己向来是一个利益至上的人,可不想为他人做嫁衣裳,所有实情,必须让山民们了解,否则自己耗心耗力,山民们却感激错了人,他绝对会气的吐血。
不多时,山民们的商议结果出来了,阿里犹犹豫豫的上前,脸上充满歉意,深深行了一礼:“对不起,黎大人,我们误会您了,我们决定要先修路。”
黎耀楠淡淡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只让他们将人看好看牢,如果有人闹事,全部抓起来,只让他们记得一点,那些人就是钱。
山民们老实听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黎耀楠安抚好他们,随后需要做的只有等待。
单家人犹豫不决,此次黎通判发难,虽然没有牵连他家,但是无形中却让单家和其他三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局面。
家中有人建议,观望以后再做决定。也有人很不赞同,认为四家同气连枝,应当共同进退。更有人直接言道,何必去趟那趟浑水,反正无论如何,单家根基摆在那,只要黎大人没有欺上门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何须畏惧旁人。
五大家族各有各的利益,说是同气连枝,实际上各有盘算,没有哪一家不想并吞另一家,谈什么感情,纯属扯淡,纠结中,时间一晃而过。
黎耀楠行事越发狠厉,真正被几大家族气到了,伊家给他送来一万两银子赎人,左家送来两千两,刘家勉强上道,送来三万两银票。
黎耀楠冷笑,真当打发叫花子呢,一时之间,玉溪人心惶惶,黎耀楠当即下令,开堂审案,所有证据确凿,伊家一人,左家两人被定罪,快得让人反应不及,隔日便被发配西北。
伊家和左家呆住了,伊家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骂儿子不争气,黎通判需要银子给就是了,她的乖乖孙啊,从来没有吃过苦,怎能去那苦寒之地。
伊家主也很后悔,他的儿子他也心疼,早知如此,他便不该心存侥幸,谁又能够想得到,黎大人动作如此迅速,明明他已经给了钱,还是没有将人稳住。
伊夫人又哭又闹,儿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老爷为了区区身外之物,竟然至她儿子余不顾。
伊家主懊恼不已,心里将贺知府给恨上了,若没有知府许可,哪有那么容易定罪。他原以为黎大人至少会有几分顾忌,只需多等几天就好,他相信巡抚很快会有消息传来,不怕衙门不放人,谁知黎大人雷厉风行,转过头,就连商议的机会也不给。
伊家现在是闹翻了天,两个身份不低的女人,哭的伊家主一个头两个大。
左家同样好不到哪去,送银子的时候,左家主就让下人透了口风,意在告诉黎耀楠,左家有巡抚撑腰,让他忌惮一点,否则休怪他们不客气。做梦也没想到,黎通判会如此大胆,明明已经提醒了他,竟然还将二老爷与七少爷发配。
左家这次可谓丢了大人,发配七少爷没什么,左家顶多气愤一阵,七少爷毕竟是小辈,犯错也在所难免,但是发配二老爷,左家的面子往哪搁!
左家老夫人指着大老爷的鼻子大骂,万幸她的心肝肉还在衙门大牢,立即命令大老爷,无论如何也要将人捞出,等待巡抚的消息,来去来回至少十日,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至于通判大人,对付他也不急于一时,需知玉溪是他们的地盘。区区一个通判又能干出什么大事,别以为抓人之事就这样算了,街上哪个铺子不是几大家族的产业,没有他们这些商人,玉溪如何运作。
大老爷深深表示受教,心中隐隐还一有些窃喜,终于除掉二老爷这个眼中,七子虽然有些可惜,但也不过是个庶出而已,只要嫡子平安无事便好。他原只是仗着有巡抚撑腰,不想便宜了黎通判,所以才故意不拿银子,没想到还有这等惊喜。
贺知府心里很犯愁,感觉自己上了贼船,悔得肠子都青了,哪晓得黎通判居然如此胡作妄为,然而木已成舟,刑也判了,人也发配了,几大家族更是已经得罪了,除了站在同一条船上又能如何。
一连好几天,贺知府对黎耀楠没有好脸,只是行动上却更加配合。
黎耀楠勾起唇角,贺知府想要置身事外,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既然不在一条线上,那自己就想尽办法,让他们处于同一境地,贺知府的支持很重要,逼也要将他逼到同一条船上。
贺知府的脸色很臭,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若不是黎大人早有对策,他将人撕着吃了的心思都有。
刘家深感庆幸,不管心里怎样想,愤恨也好,不满也罢,至少表面上他们做的非常不错,当天急忙又让人送了五万两银票。
黎耀楠对他们的识趣很满意,次日,一声吩咐下去,放了刘家的几个人。
至于伊家和左家,黎耀楠表示,通判大人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伊家随后又派人送来八万两银票,黎耀楠银子收了,人却不放,只是也没阻止伊家前去探望。
伊家人恨得牙痒痒,心里如何不明白,黎通判这是在表示不满,然而相比起左家,他们的情况又好了许多,左家同样派人送来八万两银票,却连探视的资格也没得到。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左家主听到下人汇报,当时就大发雷霆。立马派人去了大理,不把黎通判拉下台,左家誓不罢休。
只是无论怎样,黎通判纵然要下台,左家和伊家也必须先将儿子捞出来。黎通判若是再发疯,将儿子流放边疆怎么办,巡抚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天一早,伊家命人送来十万两银票,左家命人送来十五万两。
黎耀楠细细数了数,刘家八万两,左家二十三万二千两,伊家十九万两,几大家族果然富得流油。当即也没再为难,大大方方命人放人。
晚上跟贺知府一商议,第二天一大早,街上敲锣打鼓,衙门口张贴榜文,黎耀楠洋洋洒洒一篇文章,将三家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官差抬了三块牌匾一路游街,向广大百姓宣告,伊家、左家、刘家的慈善之举。
一时之间,整个玉溪热闹起来,且不提临县、迎丰县、云山县的高兴,近几日黎通判抓人的举动,闹热沸沸扬扬,三家人突然捐款,百姓反映再迟钝,也明白其中有猫腻。
三家人骑虎难下,官差抬着写了慈善之家几个大字的牌匾,分别来到三家人的大门口。
百姓早就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伊家主恨得咬牙切齿,很想将这牌匾砸了,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周围百姓那么多,他的善举已经传扬出去,如果砸了牌匾,伊家以后如何做人。
伊家主不仅要笑,还要笑得好看,热热闹闹将这块象征着耻辱的牌匾迎进屋。
与此同时,严家主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通判大人,高,实在是高。”
严二叔脑筋一转弯,笑着说道:“确实高明,如此一来,巡抚大人也寻不到错处,通判大人安稳无虞。”
“那我们。。。。。。”严天宇顿了顿,略一思索,接着道:“既然伊家、左家、刘家抢了先,咱们是否也要出一把力。”
严家主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儿主意甚好。”
严二叔哈哈大笑:“确实,总不能让那三家得了美名。”
当天下午,黎耀楠就收到严家送来的十万两银子,话里话外透着亲切,黎耀楠轻轻一笑,这家人确实识趣。
消息传出去以后,单家人不甘落后,急忙也送来十万两银票。
黎耀楠大笔一挥,隔日又将他们大大褒奖了一番,五大家族摇身一变,成为玉溪的大善人。
黎耀楠拿到银子也不耽误,该怎样用,立即分派下去,并用一张大纸写明,哪里花了多少,还剩多少,每一条写的清清楚楚,张贴在衙门口,并要求拿钱的人依然要如此行事。
他会将所有账务全部摊开,没有人可以贪污,也避免了旁人无赖自己贪污。
百姓对他的举动很高兴,都说黎大人是位好官。
知情者对他感激不尽,不知情者,这次修路反正没有他们的份,虽惊叹于五大家族的善举,但终究与己无关,他们还是更期盼有位好官。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衙门里一切尽然有序,除了修路以外,黎耀楠另拨了不少银子修建梯田,以及购买稻种,这一点务必要尽快完成。八月初正是耕种的季节,他不愿错过时间。
上辈子,云南从来都是富饶之地,更是鱼米之乡,梯田若是能够完成,他相信一定会是他政绩上的一大笔,云南有大米,有茶树,还有那么多山货,富饶起来,指日可待。
当然,这些都不是令他最高兴的,黎耀楠现在每天春风得意,走路都生着风,毫不掩饰脸上的好心情。
贺知府看的纳闷不已,巡抚大人就快派人来了,黎大人此次尽管没有把柄,但终究得罪了上官,他不仅不知悔改,不明错误,竟然还那么高兴,黎大人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贺知府几次欲言又止,心中深深懊悔,他怎么就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牵扯在一起。
李同知却无那么多顾忌,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嫉恨,从没想过捞钱还有这等办法,黎通判也是一个傻的,几十万两银票居然一两不留,全做民用,换了他,李同知顿时泄了气,换了他哪敢肆无忌惮地得罪人。
不过,看在景阳侯府面子上,李同知也不愿和黎通判恶交,若是能好好交往,将自己调离这个鬼地方,他绝对会千恩万谢。
“黎大人何事如此高兴?”李同知好奇的问道,觉得黎大人的傻样很奇怪,丝毫没有前些日子的精明。
黎耀楠也不隐瞒,脸上不自觉浮起笑意:“夫郎与孩子快到了。”前几日收到来信,夫郎已经抵达云南,大哥会在益州上任,安排好林母之后,便送夫郎前来玉溪。
李同知恍然大悟,心里不以为然,同情地瞥了黎耀楠一眼,他们这样的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也只有黎大人会洁身自好,不过在李同知的眼中看来,却是黎大人畏惧景阳侯府的势力,所以才不敢纳妾,真是可怜,娶了高门双儿又如何,还没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自在。
李同知也不羡慕他了,同样是靠媳妇往上爬,他觉得娶个夷族婆娘,比娶一个双儿好多了。
黎耀楠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无语望天,以己度人,说的就是李同知吧。
随着时间流逝,黎耀楠没有等来小夫郎,却等来巡抚大人的兴师问罪。
王郎中一来就先发制人,跟黎耀楠预想中的一样,先不先就将贪污的帽子给他扣上。
黎耀楠大喊冤枉,他可从来没有判错案,发配的那三个人,确实证据确凿,并且他判的罪刑也不重,只不过流放山里三个月,至于伊家、左家、刘家、自愿捐款与他何干。
王郎中无言以对,心中狐疑得很,怎么情况跟左家说的不一样。
黎耀楠稳如泰山,王郎中贵为巡抚心腹,平日耀武扬威惯了,又哪会事先打听情况,一条条证据摆在眼前,想治他的罪,也要抓住把柄再说。
“不是流放西北吗?”王郎中面色不善,卷宗上清清楚楚写的流放山里三个月。
黎耀楠故作不解:“王大人莫不是弄错了,流放西北怎么也要经过巡抚大人,下官绝不敢自作主张。”
王郎中语结,总不能说自己故意找茬,生了一顿闷气之后,前去左家找人算账。
黎耀楠冷笑,左家如今内部斗得厉害,他又怎会真让左二老爷出事,岂不是白白帮了左家主的大忙。
王郎中怒气冲冲,在左家听到前因后果,深觉被黎通判给耍了,还没等他们想出对策,林致远带着六名百夫长,以及他们手下各自的军户,终于抵达玉溪。
黎耀楠昨天下午就告了假,今日要迎接夫郎,也不在意同僚的取笑,次日一早,便在玉溪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中午的时候,车队遥遥在望,别说玉溪百姓,就连黎耀楠也被自家夫郎的架势吓了一跳。
威风凛凛的军队,骑车高头大马,护送着一队载满货物的马车缓缓前行,其中还有一辆马车看起来特别豪华,车中一位贵公子掀开车帘,不停地东张西望,目光中透着迫切的思念。
阔别三月之久,黎耀楠终于再次看见夫郎的身影,林以轩肚子微微显怀,脸色红润,看起来近些日子养得不错。
“夫君。”林以轩展开笑颜,冲着他地大声呐喊。
“父亲。”小旭儿高兴的直挥手。
黎耀楠心情激动,快步上前,见到小夫郎的身影,他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念。
林以轩急忙下了马车,黎耀楠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