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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家伙低头继续吃棒棒糖。
因为人多,一人值班一会儿就够了。这晚睡得还算足够,熬到天亮,手机终于彻底报废,许菏泽将手机扔进了林梓潼的小背包,即墨打头阵,在外晃了一会儿,才转身进屋,一行人费了几瓶矿泉水将脸洗干净,又灌入了大瓶入肚,纷纷不敢提那个饿字。
即墨替许菏泽换了药,从其他人哪里拿了瓶云南白药,这比纯天然的草药方便且效果明显得多,许菏泽露出大半个胳膊,即墨蹲在他身旁倒了瓶水清洗,痛得许菏泽直哼哼,昨晚那个喷了邵阳一脸口水的妹子捧着脸站在柱子后偷偷的瞧着他俩,邵阳只当她又发花痴,狠狠的将她鄙视了一番,许菏泽眯着眼同她笑,妹子开心得摔进了水沟。
腐女……果然是个强大的物种……
许菏泽看她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全然不顾自己有没有摔伤,还一脸开心瞧着他和即墨。等伤口包扎好,他也懒得把衣服穿上,这破成这样了,一会儿找件衣服来换了吧。再看看即墨,也让他换了去。
这么想着便掉了队,倒是有找到服装店,虽然倒塌了,单手扒了件T恤又揪了件颇有名族特色的花大褂,想了下即墨穿上去的样子就忍不住叉腰狂笑。整天板着个脸装什么深沉,看着就心塞,看他日后还嚣张!
等他得瑟完,才发现已经掉队了,林梓潼这个拖油瓶因为太饿已经瘫软在即墨背上了,这么想着,突然吹来一股凉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吹得许少爷的心哇凉哇凉的。
将衣服裹成一团许少爷急忙追了过去,你们怎么能把我这个伤员丢下!还想着给小和尚也扒件衣服,太寒心了。他一路追到荷塘,就听见水噗通一声想了,许菏泽偏头看过去,难道荷塘里还有漏网之鱼?
许少爷大喜,将衣服放在一旁趴在荷塘边要往里看去。即墨的声音在身后猛的响起,“许菏泽!”
他一惊,这跟叫魂似的干什么?水里一道闪光一跃而起。
……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人在囧途
许菏泽扭头看过去,就见阳光下下露着一张诡异的人脸,他吓了大跳脚底一滑整个人往荷塘栽去,即墨急忙冲过来也没有拉住,噗通一声没入水底,许菏泽呛了大口污浊的池水,扑腾着想往上浮,就猛的感觉有什么咬住了他的鞋子。使劲的把他往水底拽,靠,这水里有东西!
“拉我一把!”即墨将手伸了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扯便将人拖了出来,那东西也十分的机灵,露出水面后,猛的松开了嘴落回水里,许菏泽坐在地上打了个寒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还好鞋子够结实,否则脚也难免受伤了。他动了动胳膊,即墨便伸手来解他衬衣的扣子,许菏泽没什么反应,倒是那妹子捧着脸叫得丧心病狂。
即墨紧张的看了眼荷塘,确定没有东西扑出来后他才小心的替许菏泽把衬衣脱掉,小心的替他将伤口重新包扎好,顺手捡起被许菏泽扔在一旁的……花大褂,许菏泽警惕的看他,“这个是给你的,我穿那件t恤。”即墨顿了顿,二胡不说粗鲁的往他头上套去,“你胳膊有伤,穿这个方便!”
许菏泽郁闷的坐在了一旁,那妹子安慰的拍了拍的肩,“放心,你衬得上这件衣服。”他闻言露出个玉树临风的笑来,小爷桃花就是好,危难之时都能受到妹子的青睐。即墨没有理他,转身走向了荷塘,“刚刚的什么?”
“美人鱼?”许菏泽想了想,入水的一刻他似乎看见一张人脸来着,一听说美人鱼身后的人纷纷凑了过来,看看不管什么时候,人类的好奇心依然这么旺盛。即墨扭头看向邵阳,“你过来。”
“我?”邵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点受宠若惊,这家伙一直都不拿正眼瞧他,此时竟点他的名了。
“你试试看能不能拿箭射中。”
“这玩意儿又不能从水里出来,管那么多做什么。”
“你饿不饿?”他这么一说邵阳就反应过来了,举着弓箭跃跃欲试,即墨站在他身后,眼也不眨的盯着水面,许菏泽同那妹子在搭讪,虽然对比他从前见过的,这姑娘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但放这堆人还算眉清目秀,两人坐在地上聊了会儿,知道她的名字叫潘琪琪,许菏泽正想继续问下去,潘琪琪便以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往荷塘看去,许菏泽顺势扭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即墨的光头,摸了摸下巴,这么一看,小和尚认真的样子还挺人模人样的。
见他一脸深思的样子,潘琪琪笑眯眯的小声同他道,“你不会真是gay吧。”
“我有未婚妻。”他说着站起身来,潘琪琪一愣,站在他身旁,“啊?你有未婚妻?”
“恩。”他点点头,扭头笑眯眯的看着她,“名字叫苍婕,你记一下,要是能活着到京城,你一定会听到她的名字。”即墨说他小学订婚的确没错,许印书老早就和苍婕他爸定了婚,在到京城之前他也从没见过苍婕,当四方格局开始之后,苍婕的大名才开始风行起来,南营第一美人。
邵阳一箭已经下去了,“草,速度太快射不中啊!”
“再来。”
“这什么玩意儿!”
许菏泽跟着凑到即墨身边,低头看过去,邵阳已经连射三箭了,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这么一想速度快也是很有好处的嘛。即墨抬头看了看天,“那就把那东西想象你最恨的人吧。”邵阳咬牙切齿,“许!菏!泽!”
“有病啊你。”许菏泽大骂道。
只听嗖的一声,那水里已经发出一声惨叫,还特么真射中了?水面缓缓浮起一直半人大的红鱼,长了张老人脸,看起来又恐怖又恶心,即墨拿着钢管往他们的方向拨了拨水,红鱼慢慢靠近,许菏泽蹲了下去,“这又是什么?”
“赤鱬,食之可疗病,不知道对外伤有没有用。”许菏泽双眼一亮伸手想将赤鱬拽起,即墨猛的将他推了把,不幸再次躺抢,潘琪琪刚好站在身后将他扶住,许菏泽没好气,却见原本已经是死状的赤鱬鱼打挺一跃而起,然后重重落在了他原本蹲的地方,嘴巴大张被磕出了血,许菏泽怔了怔,暗骂他怎么这么倒霉,感觉这些东西都冲他来似的,明明三个人都蹲在那里,这怪物就偏偏来欺负他。
赤鱬在地上蹦跶了两下,又跃起扑向邵阳,看来只挑软柿子捏的啊,即墨这次更狠,几乎是将邵阳踹飞的,后者跟着许菏泽一样愤愤,但也是心有余悸,看着邵阳揉着屁、股的可怜样,许菏泽觉得自己真太幸运了。不仅是推,还是能被妹子接住。
赤鱬这次大概也发现想靠近其他人必须先干掉这个光头小和尚了,直接朝着即墨扑了过去,即墨双手紧握钢管,用力一拍将赤鱬像乒乓球一样拍飞了三四米,赤鱬挣扎了继续,妄图再跳进荷塘里,即墨抢先一步将它拦下,就这钢管照着脑门一拍,赤鱬在地上躺了三四米,他也不松懈,一跃跳在了它背上,一手扣着鱼鳞,一手直拍脑门。
拍了足有一分钟之久,即墨这才松了口气 ,扛起赤鱬扔向了白羽,“想办法弄熟分给大家吃吧。”
“谁有打火机?”
人群中有人递上了打火机,从报亭捡了些报纸引火,又有人从倒地的树上掰下枝桠,很快肉香便扑面而来,林梓潼最为积极,小身板挤在人群里一个劲的问什么时候能吃,他是这群人里唯一的小孩,长得也招人喜欢,个个都摸着他的小脑袋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话他听不懂,噔噔的跑来拉许菏泽。
许少爷正在晒鞋子,被他这么一拉光着脚踩在滚烫的地面很是不爽。走近闻到肉香嘴里也是口水四溢,从雪山倒塌到现在他也就吃了几块蛋糕,现在更是饿得不行,别说是怪物,就算是虫子他都能吃下去。
忍不住催了催什么时候能好,林梓潼抢先一步回他,“爸爸,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等等啊。”
这家伙现学现用的本事挺强啊。
等到赤鱬烤好,白羽又从一旁的的餐厅里掏出碗筷,均匀的分成十份,众人一一领了坐在一旁开始狼吞虎咽,赤鱬的味道其实有点涩,但现下对他们而言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林梓潼和许菏泽端着盘子走向即墨,见他盘腿坐好正闭目养神,许菏泽伸脚踹了踹他,“小和尚你还不去?”
即墨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快吃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许菏泽蹲着身子戳了戳他的脑门,“我说你不会是素食主义吧?”林梓潼靠着即墨大咬了口赤鱬肉,香气四溢,即墨闭上眼睛默默诵经,许菏泽也懒得理他学林梓潼咂巴着嘴大咬了口,含糊其不清道,“你个小和尚可真有意思,一边说这是二十一世纪,一边又像个苦行僧似的。”
“阿弥陀佛,我和那些俗僧不一样,我是受过戒律的。”
“你说你受过戒,那我问你,和尚有哪个几戒。”
“杀、盗、淫、妄、酒。”白羽端着盘子走过来,落定在他们身旁。
“所以啊,小和尚,你看你杀了赤鱬算不算破杀戒了。”
即墨又念了句阿弥陀佛,白羽弯腰将盘子放在了许菏泽腿上,“其实真正的佛戒中并没有戒荤这条,那是传入中国后,潜移默化养成的。”
许菏泽略有些吃惊,崇拜的看向了白羽,“真的?想不到白羽你对佛法还这么懂啊。”
“我母亲信佛,但她也吃荤。”白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即墨师父,你还是吃点吧,现在是非常时期,我看你力气挺大的,以后还指望你照顾我们呢。”
“对啊,正所谓,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留嘛,小和尚我受了伤,梓潼还是个孩子,都还指望你照顾,要是你也饿得倒地我可照顾不到你啊。”
即墨睁开眼,默默的看了他腿上的盘子几秒,然后才伸出了手,“给我吧。”
林梓潼趴在他腿上积极的蹭了蹭身子将盘子拽了过去,“来哥哥,吃吧。可好吃了呢。”
好吃,许菏泽咂舌。小家伙的口味独特啊。
吃饱之后大伙一扫之前阴郁的气息,纷纷充满干劲的要走出城去,离开古镇前大伙还眼馋的看了眼荷塘,这里面肯定不止一条赤鱬,但赤鱬脑子不错,一只被擒后全都躲了起来,虽说不能再打一只做预备粮食,当想到这玩意儿也会怕他们的时候众人也纷纷露出一份毫不掩饰的愉悦,躲了这么久,懒得遇见一个会怕他们的生物,灵长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顺着地图又走了两个小时,许菏泽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家乡竟然这么大,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都还没能出省,别说出省了,他连雪山都还没走进。按说也不该这么远,但这一路苦难重重,他还受了伤,更是拖累。加上后面车子没油,简直堪比人在囧途。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办,感觉敌方队友好垃圾
_(:3」∠)_
☆、分道扬镳
顺着地图走了三个多小时,太阳冉冉升起,这期间也遇见了另外的一个队伍,一路狂奔,白羽随手拉了一个,同他们聊起才知道,说是前方有派军队过来了,跟看到救星似的。众人一阵狂喜,许菏泽跟着兴奋的半天,扭头正想和即墨说,就见他已经停在了岔路口,他牵着林梓潼退了回去,“你怎么了?”
“这是去寺里的路。”
“你师父?”
即墨点了点头,目光深沉的看向远处的人群,“你和他们走吧,我去找师父。”
“你……要和我们分道扬镳?”
“你不是说过吗。今天之后这个地方会封锁起来,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出不去了。所以你跟他们走吧。”
“那你怎么办?”许菏泽低头看了眼林梓潼,见他已经伸出另一只手拽住了即墨。“哥哥和我们一起走。”
即墨摇了摇头,“寺里还有师父和师兄弟们,虽然他们此时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我不能就此放弃他们。”
许菏泽心里闷着一口气,你说没心没肺多好,非得这么重情重义的,“那你就打算不管我们了?”
“去了外面找到你的父母,他们肯定能照顾好你……”
“靠,这两天咱们出生入死就屁也不算?他们是你兄弟,老子就不是啊!”他许菏泽是什么人,是随便就能和人交朋友的?要不是这件事,即墨这小和尚这辈子不可能和他搭上关系,离开这里,凭许印书日后东营指挥官的地位谁还敢动得了他们,这家伙还想和他分道扬镳?
即墨怔了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缘再见吧。”
“我就问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那老子也不走了!”他一跺脚就不打算回头了。即墨板着脸看了他好一会儿,“你没必要……”
“靠,老子就打算以此为根据地建立个中营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