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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他低着头,用冷静无比的语气下逐客令。
“但我有话要和你说!”徐彻不肯死心。
“那你说吧,说完就走。”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在一起。”徐彻的口气听着仍然犹豫,这让听的人不禁暗自冷笑。
“不可以。现在我已经给你答复,请离开。”李拾欢坐在床头,不敢动作,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拒绝?”
“徐彻,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孩子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所以一定要抢回来。这只是占有欲,而不是因为真的喜欢。”
“不是这样的,小欢。”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不要告诉我,短短几天,你就忘记为你而死的罗锦川,转而爱上我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你的喜欢未免也太廉价。”曾经和气温顺的人,现在说话却处处带刺。
“我不知道,总觉得记忆回来以后,对小萝卜的想念一下子淡了好多,反倒是想你的时候多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小萝卜,你是第二个让我这么在意的人。所以……”徐彻的内心一片迷惘。
“你既然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思,就想明白再来,在那之前,请不要打扰我的生活,算是拜托你了。”李拾欢真的觉得好累,他不想继续纠缠下去。
“你……是不是喜欢江亮?”
“哈哈哈哈……”李拾欢大笑,惊得徐彻一时呆住了。
只听李拾欢笑了半天,才说道:“我亲爱的左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我小时候爸爸嫌弃妈妈没有文化,抛弃妻子地走了,妈妈就每天逼我念书,一定要考到第一名。每一次考试我都担惊受怕,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考了一次第一还要考下一个第一,好像永远有第一名在等着我。我每天都很不安,生怕被人赶超,所以在学生时代我几乎没有什么美好记忆,失去第一名的恐惧是唯一刻骨铭心的东西。去了迷蓝,我每天逼着自己不能死,妈妈的遗书要我活着,所以不管我想不想活着,都必须活着。我那时候常常想,快来一个人把我折磨死了吧,死了我就解脱了,可是没有这样一个人。他们总是让我有一口气在,等下一次我恢复了再继续折磨。直到我遇到你的那天……”
那一天,李拾欢接了一个古怪的客人,在房间里摆满了蛋糕,点了好多蜡烛,却蒙住他的眼睛。客人很温柔的带着他一起吃蛋糕,不喜欢吃的口味就放在一边,只挑喜欢的。可以顺心所欲的选择两个人的相处方式,不需要听从任何命令,自由自在的相伴。哪怕在床上,客人也不曾强迫他做任何不喜欢的事,而是尽可能用他喜欢的方式完成一切。虽然是客人,却好像情侣一般相处。后面好几个月都是如此,虽然不曾见过,他却沉浸在这样的美梦里。
是梦,都会醒的。那天他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帅气张扬,却被告知从此不会再出现。所以江露要他跪碎玻璃的时候,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太多,整颗心都为再也见不到的左先生难过。老天帮了他一个大忙,忽然冒出来一年之约。可惜意外之喜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他不怨自己是替代品,只想好好的过完这一年。然而这终究是痴心妄想。
“你以为我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吗?其实我只是麻木了。我撑着这一口气,早就累了。离开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好辛苦。有时候我会看着天空,一遍又一遍的问,妈妈,如果小欢真的撑不下去,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李拾欢的话语里透着淡淡的疲倦。
“小欢,我带你走,我们从此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好吗?以前是我不对,接下来的日子让我好好补偿你。”徐彻抓着他的手,满怀期望的看着他。
“你连一个明确的喜欢都给不了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不想再喜欢你了,真的好累。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很累的事情,光是活下去,我就已经很累,可是爱上你以后,我忽然就不那么累了。然而老天是公平的,离开你那天以后,我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被压垮了,好像比从前更要累上几分。从前我读书的时候不懂苟延残喘会是什么样子,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徐彻,请你离开我的生活吧,我不想再和你有交集。如果可以,我想连江亮也一起躲开。我不想那天他会为我的死太难过,这辈子我已经害了他太多,不能再让他伤心。”李拾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徐彻,对方正一脸怜惜的看着自己。
“那我呢?难道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不会伤心?”
“我死了你也会伤心,但不会和江亮一样接受不了,最多就是难过一阵子,很快你就能找到别人了。就像你喜欢罗锦川,你马上也能找到我来取代他一样。我也是可以随随便便被人取代的。”
“小欢,你还在怪我吗?那时候是我混蛋,但是现在……”
“现在又如何?你只是因为我离开了,觉得不习惯,就觉得我很重要。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不要太过相信。过一阵子,你很快就会忘记的。好了,你在这里,我实在没办法剪纸,晚上还要摆摊,所以请你走吧。以后最好也别来了,我应该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小欢,刚才那个人是谁?你为什么那么恨他?他是不是想对你怎么样?你要离开这里是因为他吗?”徐彻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些都和你无关,你走吧。”李拾欢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你不想说的,我不问,我会再来的。”徐彻说着,便下楼走了。
李拾欢等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这才慢慢站起,走到抽屉,拿出了纱布,裹住膝盖,才刚绑好就听到有人上楼。他连忙警觉的问道:“是谁。”
“是我,小李。”房东杜先生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身后站着饭店的老板。
“房东,老板,你们怎么都来了?”李拾欢很是惊讶的问道。
“额,是这样的,我这房子最近想装修一下,再整间出租,所以不想再租了。你看你什么时候能搬出去?”房东仍然非常客气,表情有些僵硬。
“对啊对啊,我的饭店生意也不怎么好,我觉得再请你帮忙的话,服务员好像太多了点。你晚上还摆摊,太忙了,所以我想……”面馆老板则是有点害怕不敢上前的样子。
李拾欢看着这两个人的光景,便猜到刚才赶走李翰阳的时候,说的话一定是被听到了。估计他们以为自己是个杀人犯,也不想报警惹事,所以就找借口把他赶走。他想到这里,也不辩解也不想再说,反正妈妈要他来这里的原因也已经明白,他确实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二位放心,我也正好有事,不能多呆。你们等我收拾一下,我明天就走。”李拾欢仍是客气的说道。
“谢谢,谢谢,多谢你理解哈。这是这个月的房租和你之前交的押金。我半路退租是违反协议,所以钱就不要了,你拿回去吧,就当是我的补偿好了。”房东见他答应搬走,连忙掏钱出来。
“对了,这是面馆这个月的工资,虽然你没做到月底,但看你那么辛苦,我半路辞退也不好意思,你就一并拿着吧。”两个人急忙忙的丢了钱,就告辞下楼去了。
李拾欢看着他们,摇了摇头,竟然为了一句话,他白吃白住还平白多拿了点工资。用这点钱,明天倒是可以叫车搬走,反正东西不多,这次一定要走得彻底,不能再被人找到。
徐彻很是郁闷的离开了这里,便想着自己毕竟住得远,不如让徐双双经常来看望,反正李拾欢也不认识她。他才想到这里,就看到徐双双来电,便随手接通:“哥,我们系的李教授不知道怎么的,要我约你出来,说是要和你谈谈。”
“我?你这丫头,不是在学校惹了什么麻烦,你不敢找爸妈,所以把我拉出来顶缸吧?”
“没有啊,李教授特别打电话找我的,问我之前为什么到处让人帮忙找那个剪纸的帅哥,我说是你让我帮忙找的。他就让我联系你,想约你出来见一面啊。”
“好,我答应了。你们教授的全名是什么?他有说时间地点吗?”
“我们教授叫李翰明,约的时候是明天下午三点,华阅咖啡馆。”
“我知道了,你和他说我会准时赴约的。”徐彻挂掉了电话,用手机查了一下李翰明,很快就搜出了那张脸。正是下午在李拾欢那里见到的中年人,当时事情紧急没有仔细看,现在看来,这个人的五官和小欢真是太像了。这样想来,明天下午的约会不得不去了。
☆、第 25 章
徐彻如约到了那家地处偏僻的咖啡馆,进了包厢,就见李翰阳早已坐在那里。他便坐在那人对面,随意点了杯咖啡,然后不再多言。
李翰阳见他半天不开口,只好先说:“你好,我是双双他们系的教授。”
“我知道,双双说您找我,不知有什么事?难道您是想答谢我昨天帮忙解围?”徐彻自然知道他肯定不是为这件事而来。
“请问昨天那个人……是你朋友吗?我看你完全不惧怕他手上的剪刀,还帮忙阻止他。”李翰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我们是朋友。”
“他……他……有和你提过我吗?”李翰阳很是紧张的问道。
“没有,他最近跑到南大,我也是才知道,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他。”徐彻非常好奇他的下文,随口说道。
“为什么你要找他?你们是朋友的话,他难道不会告诉你去向?”
“也许这里有他的私事,他不想朋友担心,就没有告诉我。不过您和小欢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看到你那么生气?在我印象里,从来没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他一直是很温和的人。”徐彻一脸好奇的问道。
“他叫小欢?”李翰阳的问话让徐彻略微的皱眉。
“您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之前看你们的长相还以为是亲戚,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不过也是,如果亲戚怎么可能任由他在自己工作的地方摆摊,也不肯稍微接济一下。”徐彻莫名的有些不快。
“你觉得他故意跑来我上班的地方摆摊,只是为了想要一点接济吗?只怕他想用身世威胁我,让我名誉稍低,借此狮子大开口。搞不好他知道你是双双的大哥,这才接近你,还借机找我。昨天我去买剪纸,双双就刚好出现,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巧合。”李翰阳已经看出徐彻是个难对付的人,便打算直白的把话说清楚。
“你的意思是他为了勒索你,才来南大,只不过一时找不到接近你的法子,所以才去摆摊。他在等机会利用我找到你,然后敲你的钱?”徐彻冷笑,心下了然,这个李教授不管和小欢什么关系,都可以不必客气了。
“对啊,不然他无缘无故出现,专门剪他母亲独有的样式来引我出来,是为了什么?现在正是我评正教授的关键时候,不能出点乱子。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还请你帮忙劝劝他。”
徐彻接着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他远点,还去找他?”
“我看到双双手上的剪纸,知道他迟早会找到我身上,不如就先给他一点钱,让他走了。今天我已经把钱带来,这里是十万块,请你帮我转交给他。”李翰阳说着,已经拿出一个黑色手提包。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的忙?你就不怕我私吞你的钱吗?”徐彻饶有趣味的问道。
“不会的,双双家的底子我了解,你是她大哥,不可能会稀罕十万块这种小数目。他昨天还说杀了人,你都敢亲自上去拦住他,想必你们交情匪浅。”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想知道你到底和小欢什么关系?”徐彻强忍住怒气,问道。
“你不必管,这十万块就当我给他的补偿吧,只要他能别出现在南大,怎么都好。”李翰阳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告诉你,欢欢出现在南大,是因为他妈妈一直希望他考南大,就是这么简单,和你没什么关系。你的钱请收回去,别把什么人都往坏里想。”
“什么?是他妈妈要他来考南大?那个女人果然不肯放过我,这样的话,十万块只怕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李翰阳吃惊不小,心中暗道这事情远比想得棘手。
“你的长相和小欢只怕有血缘关系,这样诋毁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小欢的妈妈三年前就已经自杀死了,小欢连我的钱都不稀罕,还会在你这十万块?”
“原来她已经死了。”李翰阳听着松下一口气,接着说道,“不是我诋毁他们,她要真有本事就该让小欢考到南大来,那我还算看得起她。现在教出这么个摆摊的儿子,还想要来找我,我能不担心吗?”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小欢还真是能耐,和徐彻这样的人交上朋友。
“我以前查过小欢家里,资料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