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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我们要看狮子。”他们还是更愿意看狮子,毕竟很久没出现这么厉害的野兽了。
“请各位稍安勿躁。接下来出场的是千仞手对新人北寒。”男子不慌不忙的说着,便就自觉的退了场。
观众席顿时静了,都倒吸一口冷气。来过角斗场的人都知道这角斗场著名的“五鬼”。都是能让这些个达官贵人都不由为这“五鬼”倒吸一口冷气。原因不由它,一是“五鬼”个个都是从未败过,二是杀人手法极其诡异。但是“五鬼”已经很久没出场了,而千仞手便是“五鬼”之一。
场上的两个入口同时打开。率先出来的便是那千仞手。千仞手个子不高,喜欢穿一身白衣,手持一把竹扇,一副书生气息,脸上戴着一副小生面具。而千仞手为什么要叫千仞手呢?不少人都知道这个千仞手武功高强,却不喜欢一招置人于死地,而是不动生息的用手中的竹扇把对手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只是死亡。曾经场上的负责人员数过,这肉片最多可达的时候,足足有五千三百六十七片。便让千仞手获得了“千仞手”这个称号了。观众些个对这个千仞手都有些害怕,不过更多的是喜欢。再厉害,也不过是让人观赏的小丑罢了。
紧接着,从另一个入口出来了两个人。前面一个人看身形便知道是一个女子,可是面具眼睛部位却蒙上了黑布,而紧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黑衣大汉。待到了场中央,黑衣大汉便解开了女子蒙着的黑布,然后迅速退场。
突然出现的光线让北寒有些睁不开眼,不过常年的训练让她很快的适应了。她利用一点时间迅速扫视自己的处境。是一个比较宽敞的圆形圈子,圈子上都有许多戴着面具的人,而她眼前也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书生,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脸上也有面具。看来这又是个不能见光的地方。
虽然还没搞清楚情况,但她能感受到那书生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所谓的试炼便是在此了。
“小生千仞手。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千仞手拱了拱手,客气道。可一些动作却出卖了他的话语。
北寒敏捷的躲过一记飞刀,果然是来者不善。“北寒。”
千仞手勾唇一笑。有趣,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能躲过他首次攻击的人。他也不马虎了,走出惑人的步伐,让人看不见他的身形。
北寒不敢大意,迅速拔出腰间的佩剑,又一次挡过一记小飞刀。尽管看不见那人的身形,可北寒是什么人?从地狱爬出来又掉入另一个地狱的人。闭上眼,一次又一次躲过致命的攻击,感受空气中不一样的血腥味儿,再一次的动作便不是挡了。北寒准确的刺中了千仞手的腹部。
观众席上一阵惊呼,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场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心里都在肉疼,若是千仞手输了,他们可要赔很多呢,只能用最愚蠢的办法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千仞手,必胜!必胜!”
白色长衫染出了血红,千仞手面具下也是一脸不可置信,不过常年的战斗经验告诉他,现在不是惊讶地时候。便就顺势摔倒在地。
北寒见千仞手倒地,眉头一皱。刺中腹部不至于一招致死,她警惕的拔出长剑,可不曾料到这一大意的一秒一小飞刀便割下了北寒肩上一薄肉。也幸得北寒反应及时,不然割到的便是那脆弱的脖子了。眼神一寒,看来她也不能手下留情了。
千仞手忍着腹部的剧痛站了起来“看来阁下真的很厉害。”一挥扇,却又百白只银针飞向北寒。
北寒迅速的用剑一一挡下,她知道那些银针都有着剧毒。她运起轻功,轻轻跃到千仞手身后,借着长剑的优势挑落了千仞手的竹扇。
千仞手一惊,想要弯腰拾起,却不料北寒趁着这空隙直直向千仞手的喉咙刺去,便贯穿颈部。
在场的人都知道结束了,心里尽管肉痛可仍呐喊着“北寒!北寒!北寒!”也许这是一颗新星。
北寒拔出剑,便有一股鲜血喷向她的面具,并迅速染红。她冷冷看着倒地瞪着双眼的千仞手。肩上隐隐作痛,可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场下的主道人也就是那个穿着皮衣的男子也是惊呆了,这千仞手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不想几招下来这个女人便把这在角斗场上活了几年的男人杀死了。手段不残忍,可那镇定不慌的动作却也让人深刻。不愧是从那边来的人。主道人也不敢忘了自己的任务,急忙登上台宣布结果“这一场,新人北寒胜!”
“战神,战神,战神北寒!”席上也不知谁先喊出,接着便是一众人都这么呐喊。
北寒静静的看着这吵闹的一切。如果以前训练场是地狱,那么这个地方便是让人看得见的地狱。
赢了又如何,但她必须赢。被人带下场,便是关进那漆黑的笼子,旁边就是那趴在地上休息的狮子。她抬头,一片黑暗,那还不如闭眼。
而后来的后来,这个“战神”的称号便一直跟着北寒,赢了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不残忍却杀人于喉的手法也深入人心。
直到北寒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赢了多少场。她像一个麻木的机器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而她想到的事情都发生了。她每天都在暗无天日的地狱和在尸体旁数着日子。快了,一切都快了。
最后试炼
昏暗笼罩着整个角斗场,平常满座的观众席现今不过两三人。而再看那场上,不如往常的洁净,尸横遍地,而那些尸体上还站着几个人影。
北寒直挺挺的站在这个偌大的角斗场,但若仔细看便能发现她那刀痕遍布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她忘了她已经杀了多少人了,原来所谓的最后一场生死赛便是“大混战”啊…全身似乎都在冒出鲜血,有新的也有旧的,原有的容颜早已被鲜血覆盖,只露出那如剑一般锐利的眼睛。血一滴滴流在地上,“滴答滴答”和呼吸声在这昏暗中听的格外清楚。而那一滴滴不起眼的鲜血竟在地上地上形成一个小血洼!
在北寒周围的还是冒着鲜血的尸体,甚至还有那属于人的温度,一具具尸体睁大着眼睛,像是在诉说死前的不甘和难以置信以及那一点点对生的渴求。
寂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周围的黑影一个个在不断靠近北寒。北寒知道,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不敢丝毫放松,因为她要活下来。只要活下来,她就能去见那个人了。
几个黑影越来越近,北寒眯着眼看清来人的容貌。竟是那些个一起在训练场上的人还有那经常满脸挂着笑容的风信子。
风信子看着那伤势过重的北寒,心里抽疼,道“北寒…为什么你不跟我们一起逃?凭我们几个加起来的本事一定能逃出这个鬼地方的!”他不解,他这一年见过北寒几次,都是在那场上看着北寒一剑刺喉的手法,听着北寒“战神”的名号。他想再次跟她说话时是幸福的,所以他努力活下来了。可是他错了…地狱是吃人的,怎么可能幸福!?他想逃和北寒一起。但北寒的性子他也是知道的,明明她早已是胜过所有人,可她却从来没有过逃出地狱的想法。
北寒尽量放缓了面容“风信子,你活下来了啊。逃?不,我不会…”还未说完,北寒立刻变了脸色,手中的剑准确的向后一刺。只听见一个惨叫的女声。北寒没有转身,冷着脸,倒把她周围几个想要杀死的人吓得连忙退后几步。她又接着刚才的继续说着“我跟你们不同。你们是被迫来这儿的,自觉得这是地狱。而我是被救赎进来的,我也曾对我的恩人发过誓这一生定跟随她。现在的我太弱了,只能勉强的过了这一关去见到恩人。风信子…你明白吗?”
“哈哈哈哈哈…”风信子大笑起来,黑色长发随风飞舞起来,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原来…原来他早就晚了一步…手持手中的剑,风信子苦笑,“唰”剑刺进了风信子破烂不堪的身子。嘴角流着鲜血,笑道“北…寒……我…其实…其实…喜…”未说完一句话,风信子的身子重重地的倒在了地上。
北寒看着身前倒在下的风信子,心里顿时充满了苦涩。这个人,是唯一一个喜欢对着她笑,会锲而不舍的想跟她做朋友的人,喃喃“好好走吧,朋友。”
随即,北寒眸子一凌,剑随着挥动起来,而那还幸存的几个人也知道单个对打定是打不过北寒,所以一哄而上。毕竟谁也不想死。
又是一具尸体倒下。“还有三个人。”北寒轻轻对自己说道。而她也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体力不支了,背后那道刀伤似乎又裂开了很多。北寒使劲咬了咬唇,唇裂开了,血从中冒出,口中满是血腥味儿,可那疼痛能让她的意志清醒。
当长剑狠狠刺进最后一个人身体里时,北寒长吁一口气,双腿因体力不支的跪在了地上,她颤抖的双手杵着剑柄,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不倒下去。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北寒脑子却还保持着清醒。因为她的师父雨曾无数次的告诉她人不到死的那刻,头脑是必须保持清醒的,因为你并不知道身边还有没有潜伏的危险。
静寂的角斗场忽然响起一个洪亮的掌声,依稀可见是那观众席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就是这个角斗场的场主——贝尔。在贝尔左边的是一直默默看着角斗场从激烈的斗争到最后的谢幕的雨,也就是北寒的师父。在贝尔右边的是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看不出性别,不仔细发现,也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贝尔面露喜色看到北寒杀死最后一个人竟还没有放松的倒下不免一惊,这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但喜大过惊,因为他知道这又会诞生一个可载入历史上的人物,这毕竟是从那边来的人。他清了清嗓子,对着还在角斗场却依然清醒的北寒道“北寒,你赢了。”
北寒终是高兴的弯了弯嘴角,终于…终于…可以见到买个人了。想到这儿,北寒再也坚持不住,身子重重地倒在另一具尸体上。也不知雨何时来到北寒身边的,他在北寒倒在尸体上时把她抱了起来,带她走了。
路过贝尔和那戴斗笠的黑衣人时,只听贝尔有些献媚的说“雨大人,你这徒弟怕是又会是主子一大助力吧。恭喜!恭喜啊!”
雨只是冷冷回道“谢谢。”直径往门外走出,但走时与那戴斗笠的人颇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便马不停蹄的走去离角斗场颇远的“喻柳山庄”,那是主子的地方。
他微微低头看了看北寒,也不住露出淡淡微笑。他的徒儿终是像他期望一般活了下来,而她也终是达到了自己的心愿。但看到北寒这般伤痕,也不免心疼。也罢,这便是这个孩子的命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望支持。
☆、再见前夕
“主子,人选好了。”雨恭敬的跪在地上,朝着一个坐在一张白虎皮上的女子道。
女子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眼神清冷,脸上不见有任何神色,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让人臣服的皇威,依稀可见,正是当年的顾无言,不过那让上天都嫉妒的容颜越发清冷了。不过也许是终于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好消息,顾无言缓缓道“好,不错。等会儿下去领赏吧。”又顿了顿道“这人可是你那徒儿?”
“谢主子。确实是属下不才的徒儿。”想到自己的徒儿,雨也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那是从心底散发出的骄傲。
顾无言听罢,勾唇一笑“你那徒儿有点能耐。带过来给孤瞧瞧。”虽然看似笑着的,可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冷。
“这…”雨有些为难不过立马解释道“主子现在怕是不行,因为徒儿刚刚才被属下送到这儿来,浑身是伤还未苏醒。”
“怎么?孤要的人这么无用?”顾无言语气有些不悦“赐你徒儿一盆盐水,若不能醒就扔去喂狼吧。”
雨一听,急忙道“主子赎罪,属下这就去。”心里有多大的心疼,可雨必须去做。他的徒儿是受了多少的折磨才来到这儿,他至少不能让他的徒儿去死。雨朝顾无言行了个大礼便恭敬的出了大门。他知道主子讨厌等待。
顾无言冷冷的看着雨离开。没错,她就是想看看雨那个徒儿到底有多大能耐。她需要一个强大的仆人,然后对她也死心塌地的仆人。
手里端着一个装着盐水的木盆,雨就这样直挺挺的走进了北寒的房里,他看了看还躺在床上昏迷的北寒,盖着厚厚的棉被,她那眉头也是紧锁着,该是做了什么恶梦?
雨示意旁边的侍女接过木盆,他坐在床边,他戴着父亲一般和蔼的目光看着北寒,却怎么也掩饰不了那淡淡的忧伤和心疼。轻轻掀开棉被,入眼的赫然是满身缠着白布的北寒,上面有不少白布染了血,有的血已经干了变了颜色,有的仍是鲜红色。
一个女孩子怎么折腾成这样?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