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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子怎么折腾成这样?雨心疼的抚摸上北寒额头上的疤痕,又无可奈何的起了身。他向训练有素的侍女挥了挥衣袖示意可以开始了。也许那盐水倾倒只有一瞬之间,可雨还是不忍心的别过了头。
侍女可没什么感情,抬手便是向北寒泼去。
“嘶——”一声痛苦的呢喃发出。
从黑暗中猛地睁眼,北寒只感觉全身上下犹如在烈火中焚烧,火辣的灼烧之痛。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咬,痛苦的动了动身子,却把一些伤口裂开了。平时再强的意志力却忍不住卷缩了身子,但仍咬牙不肯发出一声。
雨心疼的看着卷缩在床上的北寒,大冬天的却冒出了冷汗。可他知道现在必须要让北寒清醒。他小心靠近床,试着喊道“北寒…北寒…”
熟悉的声音传到北寒耳边,北寒用力的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视野。她咬着唇,而不堪一击的唇已渗出血,她用尽最大的力气颤颤巍巍的撑起了身子,道“师…父…?”
“嗯,是为师。为师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可你也必须要起来。”雨顿了顿又道“主子要见你。”
听到这句话,北寒的脑子强迫性的清醒了。她心里是笑的,可她的身体却不允许她现在作出笑的动作。她用手努力把双脚抬出床沿“走…走吧。”
一旁的侍女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弯下腰为北寒穿上了长靴。可这个动作无疑是又撕裂了北寒腿上的伤口,可北寒还是咬牙站起了身子。
雨看着这样的北寒,想出手相扶,却又却又缩回了手。他知道现在他对北寒的任何帮助都等于把北寒进一步推向死亡的深渊。
“师父…能否先让我简单的梳洗一下?我不想再次见到主子我还这么狼狈。”北寒扶着床栏说道。脚心站在地上像是踩着刀片似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在牵扯着伤口。可尽管这样,她仍想留一个好的映象给主子。
雨一听,愣了愣,又无奈的招了招手,示意侍女为北寒洗漱。
侍女领命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盆温水回来。侍女拧干了洗脸的帕子,而北寒就那么站着任由侍女在她脸上擦着。不似盐水那般的疼,有点温暖。洗完脸,简单的用一根蓝色的发带束起了那一头青丝。这简单的装扮却也让北寒精神了许多。
“把这个穿上。”雨不知从哪儿找出一件黑裘,他示意北寒接下。
“嗯。谢师父。”北寒艰难的接住,又忍着剧痛穿上了黑裘。正好遮住了那些染红的白布。又拿起床头那把常年佩戴的长剑,抬眼告诉雨可以走了。
雨无奈的走在前面,也不敢走快,怕北寒跟不上。可北寒全身的伤口,让雨走的多慢,北寒也不太可能跟得上。她只能杵着剑鞘,一步一步跟着雨。
恰好,那喜怒无常的天又下起了雪,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雪。那天然的白色画布留下一个个深陷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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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识
顾无言不喜欢等待,又喜欢等待。比如说做一个猎人等待着猎物跳入陷阱,那种等是有价值的。而许是今日心情较好,并没有因为等待而上了脾气,反而嘱咐了侍女泡了一盏她喜爱的碧螺春。她便坐在暖炉旁的榻上,一手持着一只雪狼毛做成的暖玉毛笔便就是仔仔细细批阅着一些公文,然后一会儿泯一口小茶,任由茶的清香在口中弥漫,驱散这冬日的寒气。
“主子人来了。”雨进了屋微微行了个礼恭敬道。
闻言顾无言抬起了头,看了一眼雨,又看向门外,果真有一个着黑裘的人正杵着一长剑剑鞘一步一步走来,艰难的踏过那并不高的门槛。又许是坚持不住了,那人重重的跪在了冰冷的地下。瞧见这一幕,顾无言不由勾唇一笑,真是有趣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北寒颤微微的抬起头,她终于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那人穿着白色貂衣,如年前那般,那清冷的脸庞深深刻在北寒脑海中,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忘记这副拯救她的容颜了。声音激动的有些颤音,回道“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
“你这姓少见。你家在北方?”顾无言轻声问道。
北寒皱了皱眉,她不清楚,她的记忆是从主子救下她那刻开始的,她对以往脑海一片空白,只能不确定的说“应该是。”
一旁的雨出言提醒道“主子,北寒这名儿,是您给取得。”
“哦?是吗。”顾无言一听抿唇笑了笑,她压根就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这会儿事了。“是孤糊涂了。”
跪在冰冷的地上,那寒气侵入了北寒的膝盖,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她的余光甚至能看到一滴滴鲜血顺着她残破不堪的身体如点点梅花印在那棕色地上,又从鲜红变得暗红,污了北寒所跪周围的地方。这让她更加挺直了身子,她不想这算得上真正第一面,给主子留下她无用的印象。“北寒时时刻刻都记着主子的恩情。主子心善,不记得北寒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这孩子嘴倒是甜。”顾无言听了微微笑了笑。看着北寒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倒正让她的心里舒坦。瞧着那女孩的面容怕是比自己都还要稚嫩几岁,那清澈的眼神倒是让顾无言认可。也许这女孩值得一用,这么小的年龄能从那个地方出来,绝不是平平之辈。
“北寒句句属实。北寒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主子说谎的。”北寒铮铮有力的回答着,也像是下着某种承诺。谎言,似乎从来没有在北寒至今的生命中出现过,更何况是主子。
“孤可不管你是不是嘴甜之人,能到孤身边的人都可不是平庸之辈。”顾无言正了声色,脸上也颇带有一丝寒霜,像是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般。
雨知道主子是要步入正题了。
而北寒看到主子一脸寒气,以为是主子生气了,更加挺直了腰板。
顾无言早就看到了北寒的血迹,可她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再过几日,你便跟孤回皇宫吧。做孤的贴身侍卫。”又软了声调“好好养伤,女孩子没有疤痕更好看。而你师傅还有事儿,就不跟孤走了。”
“北寒知道了!”许是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北寒运足了全声为数不多的几日回应顾无言,身子终是有些坚持不住了,开始摇摇晃晃的。
“来人,带北寒下去。给孤找这里最好的大夫,在这几日治好她。”
外面即刻进来了几个佩剑的侍人,训练有数的扶起了北寒。
“谢主子。”北寒忍着剧痛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想在主子面前倒下,依靠着侍人们的搀扶,艰难的走出一步又一步,直到远离了顾无言的视线。
“雨,你这徒儿不错。”待北寒走后,顾无言端起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轻轻道出。
“谢主子缪赞。”雨道。他心里也着实为北寒高兴,能让北寒去皇宫,那么就代表主子有意培养北寒。
“不是缪赞她,而是孤相信她有那个本事。她跟孤回皇宫,你也去把军营那边安排好。皇姐那儿动静有些大了。”顾无言说着,提到“皇姐”二字,眼神更为冰冷。迟早有一天她要把那些“帐”一笔一笔算回来。
“属下一定尽快办妥。”雨恭敬道。
“你下去吧。”顾无言挥了挥手,示意雨可以离开了。
“是。”雨微微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见雨离开,顾无言望向窗外,正下着铠铠白雪。冬季,北方难免不了大雪纷飞,着实有些冷,却让人更加清醒。北寒是吗?让孤期待期待吧。顾无言冷冷笑了笑,宛如一支冷到极致却让人挪不开视线的白玫瑰,精致却长满了生刺。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支持。
☆、客栈
不知不觉已过了五日了。
在黑耀城郊外,此时正有一行队伍整齐的行走着,队伍中央护着一架檀木金边纹的马车。而在马车旁有个比较显眼的穿着黑裘的女子,她骑着一匹品相甚好的枣红马,跟着队伍的步伐,而女子的眼神也不住往马车扫去。
那骑着马的黑裘女子也正是北寒。已过五日,身上的伤虽未痊愈,可至少她已经能正常行走了,而为了跟上队伍的步伐,她不得不选择骑马这种方式。马背上的颠簸让她才结疤的几道伤口又裂开了。这并无碍,想以前她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这种撕裂的痛在她眼中已不算痛了。她此刻想的,只是想好好护着主子,抱主子的恩,圆了自己此生唯一的愿望。
而坐在马车之中自是顾无言了。这次回宫她并未带太多的侍从。其一不想引起一路上太多平民的注意;其二也是想看看她新收的人能力如何。当然,若路上一路平安就无所谓了。顾无言掩上了眼,横躺在车中软塌上,惬意的浅眠起来。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
“主子,到了驿站了。”北寒依着刚刚有一个男子叫她跟主子说到了驿站了,她也一字不漏的跟顾无言说。
这声音不大,却也让顾无言醒了。她起身掀开了窗帘子,果真天色见晚。她便出了马车,也自是看到了北寒,便伸出了素手。
不料,北寒似未见到一般,呆呆的站在那儿。
一旁的王平可看不下去啊,连忙迎了上去,本着男女授受不亲,他只得狗趴式的匍匐在地,做一个踩凳。
北寒见着一连串的动作,也忽的有些明白了,脸色见红,伸出有些紧绷的手轻轻握住顾无言的手,一阵冰凉便从手与手心渡过传入北寒的感官,“主…主子,慢点。”
顾无言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走下了马车。
待确定主子站稳了地,北寒才把手收回来。想起刚刚主子所带给她的触感,她不由担心主子会不会得风寒。
“姑娘,姑娘…”
一阵阵喊声打破了北寒的沉思,她瞬间回了神儿,原来是那个刚刚做主子踩凳的那个男人。
“姑娘走吧,别愣在这儿了。”王平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北寒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便随着队伍进了一家客栈。
而王平也紧紧跟在北寒后面。
“姑娘,下次可别这么东想西想的了。殿下刚刚许是心情较好,不然有得你罪受的了。”并排着北寒走的王平本着心善提醒提醒北寒。
北寒也自是知道自己刚刚错之所在,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她只能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抱歉。”又见顾无言上了楼,她也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王平又见那远去的丽影,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还没有问那个姑娘的芳名呢。他这个年轻的侍卫队队长,活到现在见过最美的姑娘怕就是主子了,而那新来的姑娘也美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美。主子自是不可冒犯的,可那如天仙般的姑娘着实让他这个刚过弱冠之年的男子心动不已。
顾无言进了客栈雅间,并未掩上房门,而是直径到了那木桌旁。她自是是注意到了一直老实跟着她的北寒,不过北寒并没有跟着她进这个雅间,而是一个人直挺挺的现在门口,如同一尊守门神一般。
摊开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白色纸笺,顾无言又拿起一支毛笔,正想写,却发现那砚台上可是一点墨也没有。“北寒,你进来。”
北寒听到了这一声音,不敢怠慢,又怕失了礼数,有些僵硬的走进了雅间中,“主子有事儿吗?”她想来主子叫她定是有事儿让她做。
“可会研墨?”顾无言微微抬头看着北寒。
“会。”北寒点了点头。尽管很少弄这些文墨之类的,但她也是会的,毕竟她也是会看一些兵书的,有时候也需要动墨。
“那你来替孤研墨。”顾无言也省得在叫其他人专门来研墨了。
北寒领命,走到那桌前,便开始研墨了。最初动作因为紧张而略微僵硬,随后她便找到以往的感觉了,心中的紧张也渐渐散去。
顾无言无意打量了一眼北寒研墨的脸庞,心想这倒是个美人胚子。可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欣赏东西,持笔缓缓写出一刚刚秀娟却不失大气的小字。
许久,北寒一直是心无旁骛的砚着墨,她做事儿一向是专注而认真。
而顾无言终是停了笔,她看向窗外,月色渐深。她便折好写好的书信,把它放进一个小竹筒中。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轻轻一吹,突然竟有一只白色夹着一些黑色的老鹰从窗外飞了进来。而北寒也瞬间警惕起来做出防备动作。
“这是孤的宠物,无需紧张。”顾无言把竹筒套上老鹰爪上,又推了推它,老鹰便又飞出了窗外。“这么晚了,叫小二把晚膳端上来吧。”
“是。”北寒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门真去叫那所谓的小二端菜去顾无言房间之中。
小二也不含糊,虽然说一开始见到北寒一脸寒霜有些被吓着了,但马上便恢复职业本能。招呼几个伙计,一同把早已为楼上那位尊客准备好了的晚膳端了上去。
精致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