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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季月摇了摇头。
宁语便把南季月横抱起,然后运起轻功,从窗那儿跳了出去。这并需要多少力气,尽管还抱着一个人。但如果是以前的北寒…
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果是带你去送死的话,放心,我会用我这条命去救你,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黄泉路上我陪你。
☆、爱
“陛下,快走吧!城门已经快抵不住了!”此时站在顾无言身边的是此次边境统帅,他满脸焦急。
“朕不用了。”顾无言看着城下的战火硝烟,确实这堵连高丽城城墙都比不过的城墙如何能抵得过三国联军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按原计划,你也快离开吧。朕在这里,他们的注意力只会在朕这里。”
“可是…陛下,您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统帅在一旁着急,眼看这浦城的城墙越来越脆弱。忠君爱国是他一直被灌输的思想,如今让他丢下君而走,这是他怎么也不愿的。
“走。你是统帅,另一边还需要你。”顾无言微微蹙眉,“这里还有一万兵力还挡的了一时,你快走吧,再不走你现在就给朕跳下去!”她眼神一凌,她并不喜欢别人的忤逆。
顾无言不想多说什么,她缓缓走下城墙,她忽然在想,当初北寒是不是一次又一次这样呢?真好,她还能感受一下。
后面的统帅咬了咬,最终放弃再劝说顾无言,而是唤来其他几个副将嘱咐他们好好保护顾无言。想定,他还是决定离去,这一切其实都是陛下的计划,现在摆在眼前的唯一出路便就是陛下在这里吸引敌国兵力,他们从后方突击。这是迫不得已的法子,可为了保国又有什么选择?
顾无言骑上她的坐骑,后面是已经整装待发的士兵们,这里的兵力只有一万人,而要抵挡的敌国三十万大军。她看了看那已经有些泛红的天际,笑了笑,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还能活着回去。
“开城门!”顾无言大喝一声。
厚重的城门便随着不间断“嘎吱”声音缓缓开启,顾无言领着率先出去,五六个副将连忙跟了上去,紧紧护着顾无言。
一万大军面临的黑压压攻来的敌军,这一仗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必输!但他们唯一的依托便就是攻在前线的顾无言,那可是他们的陛下啊,璃国的九五至尊,可现在却也是不顾生死与他们一起奋勇厮杀,这就是他们心中的一股劲!
“杀啊!!陛下万岁!”
………
血,全都是血,那越来越红的夕阳是不是被血染红的?顾无言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容,身边已无任何人,全都倒下了,她还没有倒下,如今的样子她就算想象也觉得很狼狈。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是因为一支锋利的箭毫不留情的侵入她的骨肉,两只手臂都有,右腿也有一支,身上无数的刀伤,她已经感觉很乏力了,半跪于地上,没有抬头都能感觉到敌国士兵渐渐的压来。
她咬牙,用力把身上的箭一支又一支的拔去,顿时伤口的鲜血潺潺不绝,纵然疼痛她还是撑着剑缓缓起身,还未站稳就彻底倒下。她努力睁着眼,看着那橘红色的天际,今日她真的要死了吗?是呢,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璃国不会亡,她尽了一个身为帝王的责任。如果人死后要下地狱,沾满鲜血的她是不是要进十八层地狱?
好想再见寒儿一面呢。她有些后悔了。
她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可让她奇怪的是为何那些敌兵迟迟不来给她最后一击,难道还想把她抓回去作为战俘?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这想必也不能如他们愿了。
可但她感觉被一个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心里微微吃了一惊,她努力去看这个人是谁,可看到的时候她的意识仿佛都回来了,她颤颤道“你…怎么来了?”是的,眼前这个人不就是她的寒儿吗?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么的真实。
“对不起,对不起…主子,我来晚了。”南季月,不,是北寒忍着泪,眼中蒙上一层水雾,这惨烈的战场,她终究来晚了,她不敢抱紧怀中的人,那一缕气息真的太微弱,她怕,怕稍微不留神,怀中的人就不在了。
三国君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军队的前面,他们离顾无言她们不远,他们就那么的看着她们,仿佛在看一场闹剧,但南无月却是着急的。
“你想起来了,寒儿。”顾无言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其实她很想伸手抚摸一下北寒的脸庞,可是,不行了,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嗯,主子,我想起来了。”北寒咽呜着。“对不起。”
“叫我言…你为什么要来?…”顾无言充满了苦涩,眸中含柔。
“因为是你。”北寒也扯出一丝笑容,她似乎没有在意周围的士兵蠢蠢欲动,只是笑着,“我说过的我会护你一辈子的…言。”
“你为什么要来?…明明我还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顾无言道,苦笑一声“寒儿…你知道吗?以前我认为…爱…爱一个人就是把她囚禁在我身边直到死…可我当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我…犹豫了我想你好好活下去,你可以走的…然后…然后替我活下去…”说完,顾无言就再也坚持不住了,眸子渐渐的合拢了。明明是想把眼前这个人一辈子囚禁在身边的,明明想一辈子握住这个人的手的。
“不要…不要!”北寒的泪终于控制不住,一滴滴的掉落在顾无言的身上。“不要离开我…我啊!”为什么?她所受的一切比起眼前这个人她都觉得没有什么,可没有这个人她活着的意义又有什么?她终究是来晚了。
“言…你等等我,我…我这就来陪你…”北寒颤颤的拿起地上顾无言沾满血迹的剑,没有这个人她怎么能独自活下去。
“不要,皇妹!”南无月见此连忙下了马,急急跑上前,周围的士兵也都直觉的退下了。
北寒看了一眼南无月,笑了,“皇姐,对不起,季儿要走了。”她闭上眼,有些吃力的抬起那把剑。
“不要…!”南无月想向前阻止,可距离真的太远,太远了。
“我可以救她。”
一个听起来让人觉得清凉的声音在北寒耳边响起,她有些疑惑的睁开了眼,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我可以救她。”黑衣人指了指在北寒怀里的顾无言。
“你…是谁?”北寒有些警惕,但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黑衣人伸出了双手,他缓缓把头上的斗篷给掀下了,露出了里面了脸庞,他勾起一丝笑容,“北寒,还记得我吗?”
北寒看着那人的面孔,瞳孔不由一缩,尽管这人脸上有着许许多多的黑痕,甚至右眼空洞的吓人,但北寒还记得,她颤声道“你是…风信子?你怎么还活着!?”尽管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她始终也忘不了,为她死去的风信子,然而眼前这又算什么?
“死过一次而已。”风信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后看着北寒,眸子中有着不带任何掩饰的爱意,“我能救她,而且能让三国退兵,条件是你跟我走。”
“不行!”一旁的南无月听了,连忙怒道。她可知现在的风信子是什么人,皇妹要是落入他的手上绝对凶多吉少。
“我答应。我跟你走,但我必须看到完完整整的言,看到她醒后我才会走。”北寒定了定神,她如此坚定道。哪怕是一线生机,她也希望顾无言能好好活下去,她这一生都一直希望着。
“好。”风信子道。
“皇姐,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北寒又对南无月道。她知道只有她能劝退皇姐。
“怎么不会有事,他可是一个…蛊师啊!”南无月急道。
“皇姐,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不然我就在这里自刎。”北寒作势又把刀驾在脖子上。
“不,不要。”南无月一咬牙,无奈的苦笑一声,“退兵。”她转过身走了,她怕会后悔。
“那现在带我走,救她。”北寒看了一眼怀中的顾无言轻声道。
“好。”
☆、风信子
半月前突如其来的战争就这么突兀的停息了,各国撤兵,璃国边境渐渐恢复生息,不知什么原因战场上的最后一幕的事情被各国封锁了消息,所以璃国百姓们只知道战争胜利了,却不知深宫之中璃皇顾无言还昏迷不醒。
“伤势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皇殿之中出现这有些陌生的低低男音。
“嗯。带我走吧。”北寒轻轻道。眼神中充满了不舍,躺在龙床上的赫然便是还在昏迷的顾无言。她所答应过的事情不会反悔,用她的自由去换言的命,值得。只是太过于不舍,她想也该早点离开,她怕如果此时顾无言此时醒了,她会更加不舍。那种不舍中带着细微的疼痛就像荆棘,缠绕在心头,越来越多。
风信子看着北寒,他依旧是一袭黑衣,脸是被全部遮住的,他忽然伸手进衣袖,“那你先睡一会儿吧,北寒。”挥手一洒,那是些粉末,北寒还没回过神儿,就脑袋一空晕了过去,身子一下子就失重了,风信子接住了她然后横抱起,看了一眼躺在龙床上的顾无言轻轻道“你欠我的,便就不用还了。”
那纤瘦的身影便慢慢消失在黑幕中。
待北寒再次醒来,陌生的气息充斥着,习惯性的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北寒有些形容不出来,这里不是一个房间有点像一个山洞,凭肉眼看四周似乎是青色的石壁,有些地方带着些橘红。而她现在所躺的,那硬硬的触感,这应该是一张石床,她的身上盖着一张薄毯,但让她奇怪的是这里的温暖,丝毫感觉不了寒冷。这洞内很大,脑子似乎更加清醒了,北寒也发现似乎这洞内唯一比较正常的陈设便就是她所躺的这张石床了,而其他的东西大多为土色的瓶瓶罐罐,体积大多很小。而还有一样东西是怎么也忽略不到的,那正中间有一个占了很大面积的池子,但肉眼可见,那池水太过于不正常,那是绿色的池水,而且能看到上面的热气,温度绝对不低。这池水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醒了。”
闻声北寒便收回了目光,她转而看向来人。“嗯。”
“你不好奇这里是哪儿吗?”风信子照旧的一身黑衣,只不过他把斗篷放下了,露出那有些狰狞的脸庞。
北寒已经看过那脸庞了,之前也牢牢刻在了心中,可让她心惊的是风信子脸上的黑痕位置似乎改变了,上次看到的明明是在脸颊两侧,而现在却更靠近鼻梁了,“这是哪儿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重要。你的脸是怎么了?那黑痕位置不一样了?”
“又不一样了?”风信子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他抚上自己的脸庞,苦笑一声,“北寒,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
北寒不语,心中的疑问想着便要问出口,却被风信子抢先了一步。
“你是不是疑问为什么我还活着?”
“……为什么?”北寒定定的看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她记得那时候的风信子是倒在她面前了的,而且她那时也感觉到了风信子气息已绝,可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超出了她的想象。只是看了一会儿,她便看向了别处。终究……她心中是有愧的。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上天不让我这么轻易的死去,而是这么的折磨我。”风信子声音很柔又带着无奈,“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罢。”
“嗯。”北寒应了一声。
便就听风信子徐徐道来,脸上的神情淡淡,“那日我确实是死了的,死在你的剑下其实我是幸福的。可是就在我以为我真的死了的时候,他把我救活了。”
说到这里,风信子伸出了双手,双手向上,那宽松的黑袖便退至关节处,一半的手就这么显露出来。
北寒心惊,那是怎么一双手?也是有脸庞上那样的黑痕,但却不一样,那些黑痕是鼓起的,就像青筋暴起一般,仔细一看她竟没有看到风信子的经脉!
风信子的动作了变化,忽然他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右手拿着猛的向左手上的黑痕刺去,但没有献血的流出,显然他把握的很准,只是这转瞬的动作那把匕首的刀尖便出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让北寒不由蹙眉。那是一只半指长的东西,黑乎乎的,两头为圆,看起来极为柔软,还在刀尖上蠕动,那是一只虫却又不像一只虫。
“这是蛊虫。”风信子解了北寒的惑,“就是这个东西让我活了下来……”脸上却又不由出现悲戚之色,“我的身上有着这样的虫子不下千只,你看到我脸上黑痕的变化,只是那些虫子的位置变化而已。它们日复一日的靠着我的血肉滋养,而我也靠着它们活了下来。苟活下来。是我的哥哥救了我,也是他把我变成了一个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顿了顿,靠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