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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有画技吗?”殷晟打趣。
叶檀抿抿嘴,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殷晟笑道:“依朕看,还是因你颜色好,朕才能下笔如有神。”
苏晴晴看着殷晟先是与岑书音温情相对,接着又是和叶檀眉来眼去,心中嫉恨不已,她凑到殷晟跟前,撒娇道:“皇帝哥哥,你也给晴晴画一幅吧!”
殷晟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晴晴:“朕曾答应母后今生再不执笔,刚刚实在是技痒难耐,忍不住动了笔,这厢便是来向母后请罪的。”
苏英沉默,看着那幅臻于完美的画作,良久才道:“既然你已认错,这画,便交给哀家处置吧。”
“是。”殷晟颔首,朝吴春生使了个眼色,吴春生忙上前把画奉上。
淑芹过来接下,把画小心卷好,刚刚把画收起来,接璃秋的步辇已经抬了过来。
叶檀上前,璃秋刚要伸手去扶,目光不经意扫到殷晟,伸出去的手又巴巴的缩了回来,她朝着叶檀干笑两声:“那个,让菁菁扶我就好。”说着把守在一旁,如何也插不进手的贴身宫女唤了过来。
璃秋走后,余下的人也准备散去。
殷晟走在岑书音身旁,看样子今晚亦是宿在昭阳殿。
苏英见状,眉头蹙起:“晟儿,你多久没去凤仪殿了?”
殷晟笑道:“母后,今日既非初一,亦非十五。”
苏英道:“晟儿莫不是忘了,皇后才是你的正妻。”
殷晟不以为意道:“朕的房中事,有敬事房操心就够了。”说罢,携着岑书音朝太后行了个礼,“儿臣与贵妃就先行离开了。”
苏英看着殷晟的背影,话哽在喉头,说也说不出来,苏晴晴看着殷晟的背影,目光幽幽转向岑书音,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第十九章
殷晟和岑书音行至半路,岑书音突然停下步子。
“皇上。”岑书音垂首,“您总是到臣妾这里,毕竟于理不合,不如您今晚……”
殷晟闻言,沉默下来,岑书音最是重礼,之前已经有数次让他去凤仪殿,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一想起叶檀的话,殷晟突然觉得,也许,和岑书音摊开来说会好一些。
“皇上?”岑书音见殷晟不说话,心下有些惶然,说实话,她其实也不想将殷晟推开。可民间宠妾灭妻尚受人诟病,何况殷晟是九五之尊?
“朕有话同你说。”殷晟开口,神色沉重。
岑书音心中一突,似有所感,她不自在的笑笑,眼中带了几分恳求:“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皇上若是不愿,臣妾……”
“书音,”殷晟道,“朕不想骗你。”
吴春生知道殷晟要与岑书音说什么,悄声让周围跟着的人尽数推开,把空间留给了殷晟他们。
“皇上什么也没有骗我。”岑书音急忙否认,可看着殷晟眼中那份悲悯,突然觉得自己的否认那么苍白,那么可笑。岑书音垂首,语带哽咽,“这么久,我什么都明白,皇上不必说了,我懂。”
殷晟叹息:“朕幼时见多了后宫的争风吃醋,尔虞我诈,想着将来娶一妻子,就我们两个人,一生一世,简简单单便好,哪知却不得不娶了苏晴晴。一步行错,步步皆错。到底是朕对不起你,朕答应你,一旦大局稳固,朕定赐你一段良缘。”
岑书音扯了下嘴角,想要说殷晟就是她的良缘,可张了张嘴,出口的话却成了:“不知是谁那般幸运,能得皇上一心相护。”
殷晟笑而不答,他并不欲将叶檀曝于阳光下,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与岑书音半路分道,殷晟手中把玩着一个竹哨,临近龙泉宫的时候放进口中吹响。
盛一到盛飒私下是殷晟的暗卫,明面上却各司其职。
盛五此时正在宫中当值,听到殷晟的哨声,步子一僵,旁边的同僚看他一眼,嗤道:“伍胜,你不会又要偷懒吧?”
盛五尴尬的笑笑:“我肚子疼。”说罢,去和统领说了一声,便急急走开了。
到了龙泉宫的时候,殷晟正倚着床头看书,听到声响,眼睛动都没动一下。
“主子。”盛五朝殷晟抱拳行礼。
殷晟把书合起,坐了起来。
“檀奴的身世,已经准备好了吧?”
盛五道:“回皇上,已经全都按您的吩咐准备好。”
殷晟点点头:“那该知会林夫人的事情,也都知会了吧?”
“知会过了。”盛五恭敬回道。
殷晟舒了口气:“那便好,只盼不用劳驾林夫人特地来京一趟。”可是见钱眼开,见色起意之人又岂会没有?
殷晟口中的林夫人,是去年会试魁首林青案的母亲。殷晟看过每一篇林青案的文章,每一篇都让他赞不绝口。本欲在殿试上点了林青案为状元,可哪知林青案竟然在殿试前突然暴毙而亡。
殷晟着盛十一到十五前去查探,结果令人唏嘘。
当年苏祁以权势逼放弃科考,如今苏玉亦然。奈何林青案威武不屈,竟是白白送了性命。
林青案尸身在义庄停放数日。
待林夫人赶来一看,如何也不肯相信林青案的死,最终殷晟亲自把人劝下,向林夫人承诺,定会还林青案一个公道。
该问的问完,殷晟便叫盛五离开了。他原地转悠了几圈,犹豫了一下,换上夜行衣,又往长乐宫去了。
叶檀晚上喝了酒,回去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殷晟坐在床边,看着叶檀祥和的睡颜,心中一片安宁。
第二日太后早膳后便宣了苏存进宫,把画交给苏存,苏存离开皇宫后,又挑了几个精干的人,便直接往江南去了。
叶檀晨起,与太后用过膳后便去往文渊阁了。
半路却被菁菁给拦了下来,昨日叶檀见过菁菁,和璃秋一样圆乎乎的脸,眼睛像个杏核,看起来总是一副苦哈哈的样子。
“叶小姐。”菁菁说话慢声慢气,语调拖得很长,“我家公主脚还没好。”
叶檀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菁菁,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当勤的,也不是叶太医。”菁菁继续说,她低垂着眼睛,语气戚戚。
“哦。”叶檀应了声,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菁菁抬眼,飞速瞟了叶檀一眼:“公主她身体不适,心里也难受,叶小姐您去陪陪公主吧。”
叶檀失笑,这菁菁说话倒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叶檀想拒绝,都不好拒绝,可他毕竟不是女子,和璃秋太过亲近实在是不好,正想着该怎么拒绝,便见不远处璃秋正乘着步辇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叶檀叹息,无论想不想,只怕都得去了。
自打叶檀服了这么一次软,璃秋可谓天天缠着叶檀,美其名曰培养姑嫂感情,实际上却总是时不时的向叶檀打听叶少邈的事情,更有甚者,璃秋假借叶檀之名,让人去请叶少邈来看病,几次之后,叶少邈再不肯来了。
待璃秋脚好之后,叶檀便又开始去文渊阁看书了,璃秋知道后,也要跟着叶檀同去,说是为了与叶少邈培养更深的感情,那么就先从看一样的书做起,结果每次都是看了两页便在一旁呼呼大睡。叶檀几次劝她回寝宫,免得染了风寒,璃秋都不听,临近年根的时候,终于是病倒了。
菁菁一早等在文渊阁,见了叶檀,忙跑了过来。
叶檀奇道:“怎么不进去等?你家公主呢?”
菁菁眉头一皱,叶檀一看她那杏核眼就觉得她要哭似的。
“叶小姐,您能去请叶太医给我家公主看看吗?”菁菁扁着嘴,“我家公主昨夜染了风寒,请来其他太医她都不许看,所以……”
“好了,我明白了,你快回去照顾你家公主吧,我去去就来。”璃秋的执拗,叶檀是见识过的,也明白菁菁的无可奈何。
待菁菁离开后,叶檀带着梓云一道往太医院去了。
叶檀倒也来的赶巧。叶少邈刚刚过来,还来不及进门,远远便见叶檀往这里来了。
“怎么亲自来了?”叶少邈走近,细细看了叶檀一下,见他无恙,稍稍松了口气。
叶檀道:“来这里请哥哥去替人看病。”
叶少邈一听,立刻猜到是替谁来的,直接回绝:“不去。”
“我今天去看了璃秋公主,病恹恹的躺在那里,眼睛都睁不开,”叶檀毫无愧疚之心的唬着叶少邈,“菁菁说,公主她早晚就浑身滚烫,一遍遍的换着手巾敷头,愣是没降下温来。”
叶少邈心生恻隐,却还是嘴硬:“宫中太医又不止我一人。”
“可是,公主只认你一人啊!”叶檀说罢,状似想起什么,询道,“哥哥,我之前看医书,上有病例,说是曾有人高烧不止,竟给烧傻了的,你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叶少邈沉默,转身进了太医院内,不一会儿背了个药箱出来:“走吧。”
菁菁远远看到叶檀带着叶少邈过来,喜得冲进殿内,大声喊道:“公主!公主!叶太医来了!哈哈!叶太医来了!”
璃秋微微张了下眼睛,无力的笑了两声,应道:“哦。”
“那奴婢去迎叶太医进来。”菁菁说罢,又跑了出去,将叶少邈和叶檀一道迎了进来。见梓云也要往里去,忙拦住,笑道,“梓云姐姐,叶小姐是自己人,我们就不要进去凑热闹了。”
梓云犹豫半晌,想着就是自家人,说话才毫无顾忌,便道:“太后娘娘让我近身好好伺候叶小姐,我哪敢不从?”说着就要往里冲。
“诶!”菁菁一把拉住梓云的胳膊,使劲把她拖到外殿,“到了灵芷宫还要梓云姐姐亲力亲为,待公主好了,我们可就要受罚了。”说罢,对一旁侍立的两个宫女道,“春儿,画儿,快带梓云姐姐去休息!”
春儿画儿领命,也不管梓云究竟愿不愿意,拉着梓云往偏殿去了。
叶檀跟着叶少邈进了内殿,乍眼看去就见璃秋帷帐撩起,酥胸半露。
“哎呦!”叶少邈惊呼一声,捂着眼出了内殿,叶檀也慌忙背过身去。
“呀!”璃秋低呼一声,把被子一拉,整个人都给蒙了起来,心中把菁菁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交代好只让叶少邈进来的吗?为什么叶檀也进来了?
叶檀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把出来,别憋坏了。”
璃秋不答,她现在羞愤欲死。
“真不出来吗?”叶檀继续问。
璃秋装死。
“哎!”叶檀叹了口气,“既然公主要休息,那我和哥哥就先告退了。”
“别!”璃秋从被子里钻出来,对叶檀说,“你帮我把帘子放下,请叶太医进来吧。”
叶檀应了一声,先是回头瞄了一眼,见璃秋盖的严实,这才上前。
璃秋看着叶檀的小动作,笑道:“你我都是女子,你害什么羞?”
叶檀有些尴尬,讪讪上前把帘子放了下来,这才把叶少邈唤进来。
叶少邈给璃秋请了脉,又开了方子,掩嘴轻咳了两声:“正是数九寒天,公主记得把衣裳加厚一些,臣先行告退了。”说罢,又朝叶檀使了个眼色,拿上药箱便出去了。
叶檀也朝璃秋告退。
璃秋道:“昙依,你陪陪我,我有话和你说。”
叶檀脚步一顿,见叶少邈还等在那里,对璃秋道:“公主且等等,我去送送哥哥。”
第二十章
出了灵芷宫,叶檀和叶少邈并肩而行。
“现在已近年根,皇上尚未册封你,你这么没名没分的待在宫中实在不妥当,不如我去求皇上放你出宫吧。”叶少邈开口。
“不可!”叶檀慌忙阻止。若是殷晟亲自开口允自己出宫,那和废了这桩婚事有什么区别?
叶少邈诧异,没想到叶檀反应这么大。
叶檀有些尴尬的笑笑:“我现下住在长乐宫,直接和太后娘娘说就好。”
叶少邈不疑有他,点点头:“也好,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要处处小心,有什么事,着人去太医院给我传话,不必亲自过去那么麻烦。”
叶檀点头应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我看璃秋公主很好,待哥哥又情真意切,哥哥……当真不考虑考虑吗?”
叶少邈沉默半晌,方才开口:“檀奴,我始终是要离开的,公主……她再好,依旧是金枝玉叶,何况,江湖路远,她又能陪我走多久?”
叶檀对叶少邈的想法不敢苟同,殷晟不也是皇帝吗?情爱之事,关乎心,不关乎名。再者说了,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能走多久?也许璃秋偏是那能与他一路相携的人呢?就这么错过,岂非可惜?
叶檀微微叹息,终其原因,不过是叶少邈对璃秋无意。
回了灵芷宫,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没有璃秋叽叽喳喳的喧闹,叶檀竟也有些不适。
隔着帐帘远远停下,叶檀开口:“公主,我回来了。”
璃秋半晌静默,良久才开口。那语调低沉郁郁,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昙依,你